他這話說出來像晴天里的一個雷,一下子炸到我們兩個人的心里去了,胖子手上剝花生的動作也突然停了下來。
默默地跟我對視了一眼,我一看那老家伙,好像是在陰我們,一臉捉到奸的狡詐表情,我決定裝傻,于是我覺得好笑一般地先大笑兩聲,先給自己開個頭:“不是,須先生啊,您這是做了夢?”
須石一看我也沒那么老實(shí)好哄,就開始迂回戰(zhàn)術(shù):“是不是都不要緊,反正我也不是考古人員,也不是警察,也不能拿你們這么樣,重要的是,我就是奔著你們來的!
胖子整個人往后靠在了沙發(fā)上,右腳翹起了二郎腿:“你這是哪來消息?該不會是那破茶館里吧?”
須石也知道那茶館的存在,當(dāng)時他就是在那里被胖子盯上的。
可能這會他也識破了胖子當(dāng)時的陰謀詭計,但卻并沒表現(xiàn)出怒意,反倒依然一臉輕松地笑著說:“這次,我當(dāng)真是奔著你們來的,并且是以私人的名義!
“私人的名義?”我跟胖子面面相覷說道:“我還真不知道,咱們私下的,還能有什么交集?”
須石呵呵一笑:“保證是一份不錯的差事,兩位有沒有興趣往下聽?”
我試探的問他:“是關(guān)于駱越的嗎?”
“沒錯!表毷鎺⑿Φ爻覀凕c(diǎn)點(diǎn)頭,然后眼神不停的在我們兩個人身上飄忽,似乎在等我們兩個人做決定。
我用詢問的眼神看向胖子,胖子并不以為然,他一早就承認(rèn)了自己是外八行的特殊職業(yè),而我如果不想干的話,還能用古董商的身份開脫。
所以他并沒著急替我決定,而是靜靜的看著我,似乎想好了要跟我綁在一塊。
而我經(jīng)過一番激烈的思想斗爭,我才對須石說:“你先說說看。”
須石似乎是看著獵物開始落入圈套一般,臉上好像憋著笑意,喝下了一杯茶,慢悠悠地說:“看來這圖騰代表著當(dāng)年一個古部落的事情你就知道了!
嗯。我心想:別廢話,趕緊往下說。
“這個古代部落叫駱越。”須石說:“這是一個很古老的部落,但并不壯大,在當(dāng)時的年代也沒什么杰出的貢獻(xiàn),所以史載可以說是沒有!
“那你怎么知道的?”我忍不住多嘴了一下。
須石冰冷的掃了我一眼,似乎不太高興我打斷他的話,繼續(xù)說道:“黃帝時期的一篇卜辭上記得很清楚,駱越這個部落,他們用龜殼占卜,請求上天指示,能否殲滅駱越,結(jié)果不論怎么占卜都是不能動武,就只這點(diǎn)記載!
“嗯,然后呢?”我迫不及待的問道:“這個駱越到底在哪?”
須石不動聲色的用眼神瞟了一下我們兩個,然后身子往后一仰道:“這我還不能告訴你們!
“那還有什么好說的?”我道:“既然你不信任我們,那說到底我們兩個就只是來陪你消遣的唄?”
“如果是消遣我也沒必要大費(fèi)周章地找你們!表毷悬c(diǎn)像教導(dǎo)主任找學(xué)生談話一般,不用強(qiáng)制性的手段,只想請你們配合我那種……
“在事情還沒敲定之前,我肯定不會把這個地方告訴你們!表毷f:“一旦你們確定要去,也肯定會讓你們知道,換做你們,也不可能隨隨便便將這地方說出來吧?”
我覺得他說的頗有些道理,就默默地點(diǎn)點(diǎn)頭道:“你繼續(xù)!
“這部落就在當(dāng)年的南宗,其實(shí)這南宗早就聽過,只是在當(dāng)時,還是太過隱秘了,那時候我剛剛從考古所辭職,外人想打聽這個地方根本打聽不到!表毷卣f:“那時候我只知道南宗那個古部落的遺址很有研究價值,但是無論如何也找不到,所以到最后只好放棄了!
我問:“在去迷魂陣之前,他們已經(jīng)去過南宗了吧?”
“是的!
“他們沒什么收獲吧?”我輕蔑地笑笑:“否則,像發(fā)現(xiàn)古部落遺址這樣的大事,不可能一點(diǎn)動靜都沒的!
須石滿意地點(diǎn)點(diǎn)頭,臉上的笑容意味深長的:“如果什么都沒了,我也不用惦記到現(xiàn)在,不過之前一直都沒有再找過,直到我看到那個圖騰,我才想起來還有這個地方!
“那這會,你怎么又知道它在哪了?”我順著話茬問到。
“你們這個職業(yè)應(yīng)該知道寒門的意思吧?”須石一臉高深莫測地看了看我們。
我斜看了一眼胖子,說道:“不可說的老板,就是寒門的人,難不成,你真的在茶樓內(nèi)找到了答案?”
“這世界上也不止他一個寒門中人!表毷f到不可說老板時明顯面露不悅,想來也是在那碰了一鼻子灰,不過隨后他又轉(zhuǎn)而露出一個淡淡的微笑:“不過后來,有人無意間給我提了個醒,我這才想起來可能是那個地方!
“然后這個人還無意間跟你透露出了我們兩個人真正的職業(yè)?”我忍不住問他。
“對!表毷裰夏樒せ卮穑骸八晕襾碚夷銈兿露!
“下斗?”胖子整個人一激靈坐直了身子,開始談起了生意:“行內(nèi)下斗可都是明碼標(biāo)價,您老……”胖子上下打量須石那一身的名牌,眼中閃著精打細(xì)算的光:“您老打算出多少?”
“這個數(shù)。”須石比出一個ok的手勢,得意地看了看我們兩個。
“切!迸肿硬恍嫉胤藗白眼,整個人又靠到沙發(fā)上,嫌棄地說:“你去菜市場挑也沒有這個價格的,你這出的是二十年前的價格吧?”
還沒等須石回話,胖子又接著說:“再說了,要不是老吳發(fā)現(xiàn)了這圖騰,你上哪發(fā)財去?你自己覺得,是不是這么個理?”
須石一見胖子把他說的價格踩到了腳底,心情自然不是那么爽快,好在他不是什么沖動的人,只是陰著臉,嘴角的臉皮忍不住抽動:“那楊先生說要多少?”
胖子詢問似地看了看我,嘴邊露出一個淡淡的奸笑,回頭他說:“起碼要一只手!
“行!表毷ⅠR就答應(yīng)了。
嘖,好像是砍價又砍高了一樣,我心里頭覺得可惜。
不料胖子在他答應(yīng)了之后又不緊不慢地說:“別急著答應(yīng)啊,我還沒說完呢,到了那里之后,有多少東西,我們兩個都要抽一份,而且,危險系度越高,要抽的更多!
“你!”須石有點(diǎn)忍不住要發(fā)火了,憋了半天說道:“你們這太過分了吧?一級雇傭兵也沒這么難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