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宗?
我們?nèi)齻人各自對望了一眼,雖說都有共同的目標(biāo),但是卻是各懷鬼胎。
李福剛露出一個欣慰的笑容,疲憊地說:“好歹確定了,這南宗確實(shí)是存在的!
我跟胖子心有靈犀地對望了一眼,心里頭也有點(diǎn)復(fù)雜,很高興這地方的確存在,但我可不想再有人跟我分這批明器,再說,這家伙可是警察,相當(dāng)于一個定時炸彈。
指不定我會被這個人親手送進(jìn)監(jiān)獄里。
到這里我希望他不會在視頻里把南宗的具體位置說出來,所以看接下來的視頻我都是提心吊膽的,胖子也不例外。
之后的視頻記錄了自己的小孩出生跟滿月,跟滿周歲,視頻里的涂山又是和藹可親的一個人。
在接下來的十多年里又拍了不少大大小小的要緊事,大部分都是圍繞著工作。
比如有一年,他在西安參加了一次大型的考古挖掘的工作,在五號墓室里發(fā)現(xiàn)了一口名貴的棺材,里面是個年輕女人,奇怪的是,年輕女人的身子底下還有一個嬰兒的尸體。
由于棺材里放了各種防腐的藥材跟極好的密封性,尸體都沒有腐爛。
但是已經(jīng)干枯了,整個軀體變成了黑色,整幅皮囊癟了下去,那嬰兒是裸著的,肚臍上還連著臍帶,就這樣掩藏在女尸體的衣裙之下。
后來據(jù)他們說,是難產(chǎn)后被宣布死亡,下葬后又活了過來,并且生下了小孩。
但那時候也沒用了,棺材封的死死的,母子倆很快就憋死在棺材里。
令人唏噓。
之后也講了不少個稀奇古怪的考古經(jīng)歷,但是由于跟接下來要說的沒什么關(guān)系,我就不一一說出來了,等以后有機(jī)會再說吧。
后來我覺著后面也沒多少正事了,看得外面天都黑的。
涂山還在視頻里滔滔不絕地講著有趣的考古經(jīng)歷,像在接受采訪一般。
我看了看外邊天色不早了,電視上的畫面也黑了,突然間,一張前所未有的滄桑臉出現(xiàn)在鏡頭前,這樣子,就是前幾天那個樣子。
這是近期拍的。。
原本沒什么心思的我,這一下立馬清醒了過來,重新坐直了身子,因?yàn)槲抑,他肯定要說些什么了。
涂山靜靜地坐在鏡頭,看上去特別疲憊,好像好多天沒睡覺了一樣,不停地用手搓著自己的臉,仿佛想叫自己清醒過來一樣。
整個人有點(diǎn)魔怔。
“沒想到還會出現(xiàn)……”涂山突然轉(zhuǎn)向平靜,淡淡地看著鏡頭:“我以為一切都會消失的,沒想到,那個圖騰……還會再出現(xiàn)……”
“這簡直跟噩夢一樣……”
圖騰……噩夢……
我腦子里突然出現(xiàn)一陣靈光,他說的是銅棺上拼出的圖騰吧?
那圖騰是哪里稀奇了嗎?
聽他當(dāng)時說的話,這圖騰的事情我爺爺也知道,難不成這圖騰跟南宗有什么聯(lián)系嗎?
圖騰一般都是古代氏族的重要象征,這圖騰也是嗎?
涂山顯然疲憊得不會再說更詳細(xì)的事情了,這一條他就是發(fā)發(fā)牢騷而已,并沒其他的訊息。
到此所有視頻都算是看完了。
面對黑屏,我們?nèi)齻呆呆地坐了半餉,李福剛一聲不吭地抽著煙。
我看了看他,說了句:“看了大半下午,也就知道一句,南宗是存在的!
這點(diǎn)他也是知道的,我再裝傻反而不好。
“圖騰……”李福剛重復(fù)了一句:“他說的圖騰是什么意思?”
我跟胖子面面相覷,最后我敷衍了句:“這我就不知道了。”
這下李福剛不說話了,不停地對著電視吞云吐霧,整個人悶著,像是什么都看破了一般。
我跟胖子站了起來說道:“我們這就走了,時候不早了,回了那邊,有空立馬去問。”
“嗯!崩罡傔坐著,淡淡地從鼻孔里冒了煙出來,不打算起來送客。
我們兩個就自己走了進(jìn)去,順手給他帶上門就走了。
“他說的什么圖騰?”
我捏捏眉說:“我也只見過一眼。”
隨后我摸起手機(jī),發(fā)現(xiàn)有幾個未接電話,又是須盡歡打進(jìn)來的,但是因?yàn)槭謾C(jī)不小心按了靜音沒有接到。
我反給她打了過去:“喂,是我!
“噢,吳哥,怎么電話都不接?”
“我這不小心按到靜音了”我問道:“你還記得我在考古所里,整理出來的那些圖片嗎?”
“圖片?”
“嗯,那個用照片拼出來的圖騰!
“記得了,怎么了?”
“你能不能給我弄一份出來?我有用!
“這……”須盡歡在電話那邊考慮了很久,最終像是狠下心一般,問我:“我試試,我能見你嗎?”
“行!蔽艺f:“你要是拿到了,就來‘不可說’找我!
“不可說?”
“嗯,是老城區(qū)的一間茶樓,你這么說,一般就能找到,我先去那里等你。”
“知道了!
我掛了電話,胖子直勾勾地盯著我看:“那小娘們?”
“嗯,目前也就她能指望得上了!蔽艺f:“咱們先去那茶樓里,不能再拖下去了,我時日無多矣!
我哀傷地看了一眼胖子,畢竟老高的仇人只給了我一個星期時間啊,可不能天天就這么釣著魚浪費(fèi)過去。
總得做點(diǎn)什么吧。
胖子立馬會意,安慰般地拍拍我的肩膀:“放心,我一定保住你……的孩子……”
“滾……”
兩個人由胖子開著車又走到了老城區(qū)的不可說茶樓,進(jìn)去前胖子說餓得實(shí)在受不了了,才折到別的街道里去打包了幾個肉菜,才一齊拿到茶樓里去。
晚上的不可說燈火通明,橘色的燈光強(qiáng)行給人一種歷史感,看上去真的是很有意境。
到處掛著漂亮的紙燈籠,有些還是鯉魚的形狀,與店內(nèi)的溫馨意境不搭調(diào)的是,這里頭依然是冷清的。
茶樓里的那個不卑不亢的服務(wù)員也是看到我們直直走到了樓梯口才走了過來,勉強(qiáng)地打著招呼:“客人,兩位嗎?”
胖子故意消遣他:“難不成你覺著是三位?”
服務(wù)員淡淡地笑著,同時眼神不知是故意還是無意地撇了一眼我們的后面的空氣,然后說:“這有時候是,有時候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