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胖子笑著搖搖頭,拿起茶壺給自己滿上,喝著突然有點不過癮又叫了幾碟糕點甜食。
我問胖子:“你跟他們約好了明天下午開棺,你心里頭不虛嗎?”
“虛什么?”胖子開始還硬著頭皮跟我吹,被我直勾勾地盯著看了一會,他改口說:“只能硬著頭皮上了”
發(fā)丘以銅絲開棺的技巧是這樣的,將細(xì)小的銅絲塞入棺身與棺蓋的縫隙之間,由于兩邊都是榫卯咬死,機關(guān)它會有最精巧的地方,可能是個精細(xì)的勾子,只要能控制銅絲把勾子勾開,就能打開了。
聽起來不難對不對?
難就難在,外人就算能想到用銅絲的方法,他也無法控制伸入縫隙之中的銅絲,還有一點,一般人根本摸索不到銅棺內(nèi)的機關(guān)在哪。
就算胖子把銅絲塞進(jìn)去瞎幾把亂捅也打不開,哪有那個狗屎運?
我跟胖子說了一些我的想法,但是胖子閉著眼睛在想什么東西,我就叫了叫他。
胖子說:“我現(xiàn)在肯定不能走,要不然我以后生意怎么做?”
我問:“嗯,你現(xiàn)在騎虎難下”
“那不一定”胖子胸有成竹地說:“我可以講一些苛刻的條件,逼他們讓步”
“什么苛刻的條件?”
胖子咧嘴一笑,那樣子別提多奸詐了:“比如讓他們訂做一根金線,要求要有精細(xì)的獸面紋”
“精細(xì)的獸面紋?”我忍不住笑了出來:“能做得出來才有鬼了!
“正因為他們做不出來”胖子奸笑著說:“我就說這是開棺的最重要的工具,沒有金線就開不了”
“恩,然后呢?”
“然后他們必定會找根銅絲來唬弄我對不對?到時候我盡力一試,如果不行,就把責(zé)任推到他們身上,怎么樣?高明吧?”胖子仿佛被自己的機智所折服,說完又得意地笑了起來。
這確實是不失為一個脫身的辦法,不過再好,也是下策了。
一下午就著這個問題討論了好久,坐到下午四點半才離開,胖子回酒店,我也回自己的酒店。
剛出電梯口就看見有個窈窕的女人站在我的房間前,遠(yuǎn)看那身型修長而瘦弱,有種迎風(fēng)倒的羸弱感。
女人手里提著東西,時不時按下電鈴,看來已等了一會。
最終還是沒等到門開,一轉(zhuǎn)身要走,又看到了我,愣了一下,叫道:“吳哥,你剛回來?”
“噢……”我立馬掰瞎話說:“嗯,想著也沒什么事,就出去轉(zhuǎn)了一圈,你……考古所找我有事?”
“沒有”她搖搖頭,然后舉起手里的袋子說:“這個外賣給你,我下了班去吃飯,想著你不是說感冒了嗎?可能在睡覺,就給你帶了一份”
“噢謝謝啊”我接過袋子說:“我感冒已經(jīng)好了,對了,你進(jìn)不進(jìn)來坐會?”
“不坐了”須盡歡雙手舉在胸前左右搖擺拒絕我:“我還有別的事,先走了”
“那行,拜拜”我開門進(jìn)去把外賣放下,這東西我是真的吃不下了,在茶館里吃了一下午點心。
第二天胖子要去開棺,我其實早就可以撤退了,但是我依然厚著臉皮去考古所,去的時候胖子還沒到,須盡歡跟我打招呼說:“吳哥,你來了”
“嗯”我道:“我來看看還有什么事需要我的沒”
幸好幸好,我心想,還好他們沒攆我走。
沒過一會胖子如期而至,涂山親自迎上去跟他打招呼:“楊先生,你可來了”
胖子今天換了一身較舒適的服裝,看上去肚子要生了一般。
頭發(fā)梳的整整齊齊,衣服干凈清爽。
一進(jìn)門,涂山去打完招呼,胖子擺譜不回答他,進(jìn)來就繞著棺材走一圈,然后壓低聲音問:“金絲給我取來了嗎?”
“金絲?”涂山一時聽不懂他說什么,就反問了一句。
“金絲啊”胖子裝模作樣地問:“難道我前天沒叫你準(zhǔn)備?0.4毫米粗的金絲一根,0.5毫米粗的金絲也要一根,金絲上雕獸面紋,用來開棺的工具”
“金絲不要緊”涂山也不是傻子一個,當(dāng)即說道:“那獸面紋極其繁瑣,請人雕在金絲之上,豈不強人所難?”
“金絲乃開棺的工具,是不能馬虎的”胖子站著說話不腰疼:“現(xiàn)在的技藝高超,你請人打造一根又能怎么樣?難不成還比不上以前的手工了?”
“獸面紋的精致程度難以想象,它如何會出現(xiàn)這小小的金線之上?”涂山似乎察覺到了什么,便回答:“該不會是楊先生故意開些強人所難的條件,來耍我們吧?”
“我強人所難?”胖子并不生氣,反而異常冷靜地道:“這棺材開不開與我沒有半點損失,要么我給時間你們?nèi)プ鲆桓,要么我就不開了,對了,是你們沒有提供開棺的工具,所以,之前答應(yīng)給我的錢一分也不能少”
就在這會,須盡歡手里拿著小小一卷的銅線,伸到胖子的面前,小心翼翼地說:“楊先生,這是銅絲,您拿著試試?”
那須盡歡用一種兔子的溫順眼神看著胖子,她是個聰明人,知道氣氛不太對勁,為了不讓他們發(fā)生沖突,特意過來撐場子的。
這種柔弱的可憐模樣特別容易激起男人的保護欲望,須盡歡不僅腦子機靈,還曉得在男人面前利用自己的性別優(yōu)勢,那個眼神把胖子酥得開不了口。
胖子一只手伸去拿那卷銅絲,手放在須盡歡的玉手上,眼睛不老實地看著眼前的兔子。
須盡歡說:“您姑且試試,如果不行,金絲的事情再想法子,可以嗎?”
那聲音清冷如銅鈴一般,大大的眼睛水靈靈地盯著胖子看,好像通過眼睛在施什么仙法一般。
“可以啊!”胖子被看的失去了自我,立馬沉聲答應(yīng)下來,兩個人的手還舍不得分開。
我立馬上前把須盡歡輕輕往后一拉,表面上是保護她不讓她被猥瑣大叔吃了豆腐,實際上我也是怕胖子被她迷得失去理智簽下不平等條約。
須盡歡見目的達(dá)到了,就乖乖走開了,我湊近胖子,他低聲跟我說了一句:“這小妹妹,稍微調(diào)教一下就是一個小騷娘們”
說完還朝須盡歡那看了一眼。
我背地里給了他一拳:“你踏馬的沒見過女人似的,讓她牽著鼻子走?”
胖子朝我邪魅一笑:“我這是對她顏值的一個肯定,這種想利用性別優(yōu)勢的小白,我肯定是要用心呵護的嘛”
“呵護你二大爺,這是我朋友的女朋友”我威脅似地看了他一眼他的下半身:“你要是給他綠了,我就切了你”
“嘖,沒想到你這么護內(nèi)”胖子面露失望地說:“我們可是戰(zhàn)友”
“那你就干點人干的事”我罵他。
話雖是說到了這里,但是我是絕對不相信有人放著一個英俊瀟灑的男朋友不要去跟一個死大胖子的。
家庭條件不說,山貓頭腦聰明,有想法會鉆空,自身硬件,也沒多少人能比得上,樣貌英俊,體型適中,海拔一米八加,人品也挺不錯。
這種男人打著燈籠都找不著,受什么刺激才會審美另類在兩人之間選一個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