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看到實物帛書呈黃灰色,上面歪歪扭扭地寫著幾個蝌蚪一樣的字。
看樣子是有些年頭了,字跡都不清晰了,但還能看得出來。
須盡歡把帛書拿出來后就擠在我邊上很期待地看著我,山貓沒湊過來,坐著在邊上點了煙抽,須盡歡看了打了一下他的手,他乖乖地把煙掐在煙灰缸里。
我看著上面歪歪扭扭的幾個字,專注地看了好久,須盡歡就這樣睜大眼睛期待地盯著我。
我看了她一眼,就道:“你總這樣看著我我多不好意思?”
她不好意思地說:“怎么樣吳哥,那個,能看懂嗎?有頭緒沒?”
我看看她又看看帛書,然后問:“介意我抽根煙嗎?”
須盡歡皺了下鼻子,勉強地說:“好吧”
沙發(fā)的左邊有個挺大的窗戶,已經(jīng)打開了,我走到那里去點煙,兩個人一臉期待的看著我。
我假裝不知道,站在窗口把煙抽了一半才轉(zhuǎn)過身問她:“能不能讓我知道下委托人是誰?”
“委托人?”須盡歡不解地看著我:“你怎么想知道這個?”
“知道這個委托人是誰事情就好辦了”
“那你還沒說帛書的內(nèi)容呢?”
“我得找到這個委托人才能確定”
須盡歡聽了不經(jīng)意間露出失望跟狐疑的表情,但稍縱即逝,她看了看坐在沙發(fā)上的山貓后思索了一下說道:“那我打電話問一下當時接待他的經(jīng)理”
說完須盡歡就打開書房門走了出去,山貓問我:“你找委托人到底要干嘛?”
“找到再跟你說”
過了一小會,須盡歡又進來了,然后說道:“吳哥,這個委托人沒留下什么資料,單是交了錢就走了,如果你真想知道他是誰,那我們?nèi)ス静榭幢O(jiān)控,你看怎么樣?”
我說:“那也行”
讓我看一下他的廬山真面目也可以。
“那我們現(xiàn)在去吧,正好那個經(jīng)理也還沒下班”須盡歡打開書房門等著我們一起出去。
山貓開了大概二十分鐘的車吧就到了,車停在拍賣公司前,人還沒進去,一個穿著西裝梳油頭的男人已經(jīng)站在大廳等著了,應(yīng)該就是她口中的業(yè)務(wù)經(jīng)理。
業(yè)務(wù)經(jīng)理油光滿面地笑著,須盡歡問他:“準備好了嗎?”
業(yè)務(wù)經(jīng)理一看就是個老滑頭,嬉皮笑臉地說:“好了,您一打電話來我就叫人把監(jiān)控調(diào)出來了,那天我記得清楚著呢,那個男的看上去沒什么特別的……”
“具體的跟吳哥說吧”須盡歡指了指旁邊的我。
“噢!”老滑頭立馬伸出手來:“你好你好,請問貴姓?”
我握手回道:“免貴姓黨”
“哎呦,黨兄弟”老滑頭說:“幸會幸會”
旁邊一直心不在焉的山貓好像聽見什么似的,抬頭問:“嗯?叫我?”
須盡歡在前面偷笑了一下,老滑頭帶著我們進了保安室,然后對坐在屏幕前的年輕人說:“小李啊,把監(jiān)控放出來看看”
“好的經(jīng)理,沒問題經(jīng)理”
年輕人埋頭操作了一下電腦然后說:“從這段開始”
畫面是剛剛進門的大廳,過了幾秒,有個人從外面進來了,老滑頭叫道:“就是他!就是他!”
那人穿得全身黑漆漆的,只能看見手里拿著一包紅色的包裹,隨后業(yè)務(wù)經(jīng)理把他攔了下來。
“就是這,他把東西交給我了”
“然后他又給了我拍賣品的傭金,就這”
我道:“暫停!放大!”
年輕人老實操作,可惜原本就模糊的畫面放大后更是糊得不行,只能看出是個爺們。
一幫人看了半天也看不出他的廬山真面目,我問:“兄弟,有沒有什么辦法可想?”
“那個,不好意思地跟你說,我只是一個保安……”
“噢,那好”我說完就走了出去,須盡歡從保安室追了出來:“吳哥!”
我停下來等她,她說:“你為什么一定要知道誰是委托人?”
“這是我的事,順便跟你說一下,那帛書上面的文字毫無意義”說完我就要走。
她還不依不饒地追上來:“你撒謊,沒有意義的話,你為什么還會想知道委托人是誰!?”
我說:“你要說是就是吧”
氣得她在后面大喊:“我以為喜歡跟古董打交道的都是好人,沒想到你自私透頂,要是帛書上有什么重要的信息泄露出去,難道你完全都不在乎。俊
我背著她說:“幾個破字而已愛賣就賣吧”
“你果然知道倉頡書寫了什么!”
我一想這丫頭機靈過頭,便不想再理她,直到山貓追出來叫我:“吳用!”我才站住。
他追上來問我:“你怎么回事?”
我說:“不好意思啊把她給惹毛了,你自己哄她吧我要回杭州了”
“我知道在黑市里有個懂行的人,我把監(jiān)控視頻拷下來給他看看,試一下能不能找到這個委托人,這段時間住我那去行不行?”
我想了想就說:“行吧”
接著他又說:“那你總也得給她一個交待,帛書到底寫了什么?”
“不可說”我點了支煙惆悵地道。
山貓很不理解地問:“有什么不可說的?”
“疏蜀山,五個人進去,兩個人出來”
“什么意思?”
“帛書上面的話”
山貓訝異地看著我,接著問:“五個人是指我們當時五個嗎?”
“如果是的話,出來的兩個指的是我們”
“我記得當時半道也出來了兩個?”
“對,要么沒算進去,要么跟聶隼一樣死了”
山貓看著我不知道怎么回答,我說:“就這樣吧,所以我才想知道委托人是誰,帛書是真的,只是字是剛寫上去的,隨你怎么跟她解釋吧”
山貓問我:“如果真的查出來你想怎么做?”
“我現(xiàn)在腦子里也沒棋,單純的好奇而已,而且他特意把帛書拿到她家名下的拍賣公司,我想目的也不單純,可能已經(jīng)把你們查個遍了……”說著說著我道:“你看你那個小女朋友快氣瘋了,這時候你還不上去哄哄她?”
“噢!那我回去再說,你先去我家”山貓把他家的鑰匙丟給我后就跑過去,須盡歡氣得差點攔車走了,山貓趕緊上去開車接她,看著她氣沖沖地上了車,山貓從車窗里伸出一只手朝我擺了擺。
我一個孤家寡人的只好乖乖到路邊去攔的士,然后先去了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