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選聽見我的話,一下子愣在原地問:“怎么了嗎?”
“打著手電,把火熄滅了”我重復一句:“我們這就來”
“哦”陸選聽話地打開手電,然后在地上把火把滾滅了,站在原地等著。
“我抱著你?”我扶著她,小風用行動回答我說不必了。
兩個人就這樣一前一后地朝著那手電走過去,看起來近在咫尺走起來卻好像一直走不完似的。
我一邊警惕地往后看,最終來到手電的面前,陸選等我們靠近立馬就說:“你們怎么會突然消失?可把我急壞了!”
“萬幸還能出來”小風道:“走吧,我?guī)銈冏摺?br />
也許又回到之前的過道了,這里邊隱隱地有“嗚嗚嗚~”好像是風灌進山口的聲音。
小風貓身鉆進一個盜洞里,我們依次鉆了進去。
盜洞并不擁擠,周圍都是細碎的石片,并且很潮濕。
前面帶路的小風爬上了一塊平整的空地上,當我上去的時候,我發(fā)現她的東西散落了一地,子彈放在油紙上晾著,很多濕透的冷煙火,還有一些東西嚴實地包裹在油紙里面。
屁股底下堅硬而平滑的青磚,讓我隱約猜測,這里應該是墓室的天花板上層。
小風和陸選挨著坐下,我就坐在她們對面,上來之后,陸選就把手電關了,轉而掰亮了幾根冷光棒代替照明。
小風則在處理她的腿傷,把我的襪子解開,提著襪子一臉不敢相信地看著我,我權當沒有看見,她就把我的襪子丟在我身邊,自己去拿了繃帶來包扎。
我感覺很疲憊就隨口問了句:“什么時間了?”
“三點”陸選道。
“這么早?”
“凌晨三點”
她們兩個人也沒有太多交流,估計是有我在場的原因,所以我故意道:“我先瞇下眼”
我靠著背,原本只是裝的,沒想到一閉上眼睛立馬就睡過去了。
“……伯倏也猜測過這可能是一種水牢”
“是雙墓室結構,外面的墓室有很多機關的那種嗎?”
“恩,這外面有不少個蓄水池,必要時,不消多久就能把這里全部灌滿”小風道。
“那這么說,這一開始就是個死局?”陸選的聲音似乎沒有底氣了。
小風也沒有隱瞞的意思,直接回答:“是”
“那我們,怎么跟伯倏會合?”
“他一定也確定了這外面只是個水牢,我們先去真正的墓宮,拿了東西,如果他還沒來,我們再出來找他”說完,小風似乎是在安慰她又補充一句:“放心,我們會一起出去的”
說完這句,我忽然想起了一個奇怪的聲音,一直在我耳朵邊,想了一會,我猛地睜開眼睛叫道:“是水聲!”
兩個人被我嚇了一跳,隨后小風立即鉆進盜洞里,沒多久退了回來道:“收拾東西,要淹上來了”
她這么一說陸選急忙收拾東西,小風拾起晾好的子彈跟手槍,看了看我,把她腿上的軍刀跟腿包解下來丟在我面前道:“給你”
“哦,謝了”我把腿包像模像樣地綁在自己的右腿上,有需要拔出來也很方便。
就這么準備著,陸選朝著盜洞靠近,一邊喃喃自語:“好像有東西?”
就一眨眼的功夫,一條柱子一樣的東西從盜洞沖了出來,正好對上了被嚇得跌倒在地上的陸選,那東西咬住了她的腿就想往后縮,我立即撲過去抱住了她,同時小風也端槍打中了那東西的嘴巴。
立即把它的牙口崩了個稀爛,那條柱子也退回洞里。
我立馬把她拖回來,年輕的臉上花容失色,煞白煞白的,已經哭不出來了,額頭上大顆大顆地冒著汗。
所幸腿還沒斷,小風子彈上膛,死死地盯著洞口。
“沒事的,我?guī)湍闾幚硪幌隆蔽野参恐,她的右小腿上還有兩顆牙齒斷在里面,我徒手把那兩顆細長的牙齒拔了出來,剪了繃帶扎緊。
她估計是要哭了,咬著牙頭別到別的地方。
“試試還能動嗎?”我問她,一會還要下水,要是動不了會添很多麻煩。
聽了我這么問,陸選慢慢地伸了下腿,點了下頭。
我說:“那就好……”
話還沒說完,她就道:“你別和我說話”
我想她是怕要憋不住哭出來了,所以我沒有再說話,轉而對小風說:“你好好聽聽,盜洞不大,那東西再進來肯定會有聲音”
剛才那條大蛇,渾身都是指甲蓋大小的鱗片,被燈一照七彩斑斕的,嘴巴咧到腦袋后邊,一口參差不齊的齙牙,頭頂有兩根像肉瘤一樣突起的角,活像神話里的蛟!
剛才它出現得太突然了,看得并不清楚。
陸選在背后問:“你說它還會再來嗎?”
我說:“應該不會了”
剛剛那一槍把它崩得夠嗆,估計嚇得不敢再來了。
“那它在外面守著咱們怎么辦?”
“它的塊頭雖然大,但咱們有槍”
“水淹上來怎么辦?”
不是淹上來了怎么辦而是已經淹上來了,我轉而問小風:“你知不知道這水什么時候下去?”
“我不瞞你,這是古代的水牢,完全是看地下河的情況”小風道。
“哦,看來這地下河還很活躍啊”
我盯著那洞口若有所思,大約過了三分鐘左右吧,我正想那東西是不是走了,忽然腳底傳來強烈的震感,一下接著一下的震動。
我隨即明白了:“這鬼東西在咱們腳下的墓室里撞墻!”
盜洞被它撞得直往下掉渣,難不成這鬼東西是想活埋我們!
陸選扶著墻眼睛紅紅地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
這里面一下子就飄滿了灰塵,眼睛一下子就進了沙子,那震動一下接著一下的,很有規(guī)律。
小風急道:“在這里面挖盜洞本來就破壞了墓室的結構,這樣撞下去不行的,遲早會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