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岳長威身形微微一顫。
韓爭的氣勢驚人,被他這么一看,岳長威只覺得,渾身上下,如同被看穿一般,一股冰冷的寒意,泛上心頭。
“莫非是呂老?”
岳龍飛微微一怔,眉頭一皺,也看向韓爭。
岳家的高手雖多,但能擋韓戰(zhàn)之徒者,并不多。
以岳長威的能力,南城之中,所能找來助拳的高手,恐怕只有呂老。
呂老與岳龍飛關系匪淺,自然是會看在岳龍飛的面子之上,幫岳長威渡過難關……
“我……”岳長威深吸了一口氣,目光朝著一旁的岳軒看去。
那林哲,乃是岳軒找來的人,岳長威自然心有疑慮。
岳軒本來心中已經(jīng)驚慌不已,被二哥這么一看,頓時整個人“噗通”一下,跪在地上,哭喪著臉,說道:“是我……是我找來的助拳……才打敗了那個祁峰……都是我的錯……父親,韓前輩……你們千萬別怪罪我二哥,都是我的錯……”
說完,連忙磕頭。
“噢?”
韓爭的臉上,露出了一絲驚疑的神色。
就連岳龍飛,似是也吃了一驚。
他自己這個三兒子,他是清楚的,平日里頭不學無術,喜好花天酒地,本事不大,吹牛打屁卻是厲害。
照理說,岳軒這等紈绔之弟,怎么可能認識那能打敗祁峰的高人?
“你說什么?”岳龍飛似是有些不敢相信,又朝著岳長威看了一眼。
岳長威心中一顫,連忙說道:“當日,我確實有找了呂老前去助拳,但那祁峰,實在太厲害了……就連……就連……呂老也不是他的對手……”
“什么?”
岳龍飛微微一震,面色駭然。
呂老的實力,他十分清楚,但連呂老也不是祁峰的對手?
那祁峰,不過跟隨韓戰(zhàn)學習了幾年的術法神通而已,竟然如此厲害……可想而知,這韓戰(zhàn)、韓爭的本事,到底有多可怕……
韓爭深吸了一口氣,面色冷漠,看著岳長威,說道:“那人是誰?”
“他叫……叫……林道清……”岳長威身子一震,連忙說道:“后來,我在趙金鴻的宴會之上,還曾見到過他……”
“林道清?”韓爭眉頭微微一皺,又看向岳軒。
岳軒心中一顫,連忙說道:“他原名林哲,林道清乃是他的道號,他是我的同學……我只知道,他從小在山上學道……我只當他拳腳本事不小……所以當日隨二哥去見那祁峰……便將他帶在身邊,沒曾想……沒曾想……他出手之間,恍如霹靂雷電……就連那祁峰……也不是他的對手……”
“噢?”岳龍飛臉上露出了一絲吃驚的神色,看向一旁的韓爭,恭敬地說道:“韓前輩,聽軒兒這么一說,我估計,那林道清,應該年紀不大……”
韓爭冷冷一笑,說道:“年紀不大,本事不小,沒曾想……江湖之中,竟然出現(xiàn)這樣一個人物……而且,還是道門中人……有意思……”
說著,他微微頷首,似是在思索著什么。
岳龍飛說道:“韓前輩,這次的事情,都怪我教兒無方,還請韓前輩,能網(wǎng)開一面……”
“好說!表n爭陰邪一笑,說話之間,走到了岳長威的身前,一伸手,扶住他的手臂,說道:“你起來……”
“好……好……”
岳長威身子一顫,看到韓爭竟然親自上前扶自己起來,一時之間,受寵若驚,心里頭,一塊大石也算是放下了。
可沒曾想,他剛站起來,只聽見“咔擦”一聲。
在場眾人,頓時神色大變。
“長威……”岳龍飛瞪大了眼睛,大喊一聲。
只見岳長威一聲慘叫,整個人大汗淋漓,面色剎那之間,蒼白如死灰一般。
韓爭冷笑一聲,目光陰寒,說道:“今日,我看在你父親的面子上,廢你一只手,也當……是給你一個教訓……你可有不服……”
“我……”岳長威整個人咬著牙,忍受著劇烈的疼痛,額頭之上,滲出了汗珠,說道:“韓前輩教訓得是……我……我……不敢不服……”
一旁幾人,心中驚懼。
韓爭的手段,當真讓人恐懼萬分。
不過,他這等人物,就是要了岳家一家子的性命,那也只是瞬息之間的事情。
岳龍飛就算是一名修煉者,但是,面對韓爭,恐怕連三招都擋不住。
如今,韓爭網(wǎng)開一面,只廢去岳長威一只手,對岳家來說,已經(jīng)是天大的情面了。
“好,好。”韓爭冷笑,目光幽幽,望向門外,說道:“我此番前來南城,乃是為了參加術法大會,閑來無事,順手辦一些事情罷了……你岳家和我雙星陰陽門的事情,到此為止……不過……那林道清……哼……我倒想去會會他……”
岳軒心中一顫,整個人大氣都不敢喘。
他知道,這一次,林哲,怕是要完了。
原本以為,祁峰出事,強如韓戰(zhàn)、韓爭這樣的人物,斷然不會去管。
沒曾想,韓爭竟然會來參加術法大會。
“事情已了,我就……不打擾你們父子休息了……”
韓爭說罷,朝著外頭走去。
岳龍飛內(nèi)心一顫,連忙恭敬地說道:“韓前輩慢走……”
說完,連忙去送韓爭,一眼都沒看被折了手骨的岳長威。
待到送走了韓爭。
岳家?guī)兹,這才松了一口氣。
剛才這廳內(nèi),一股肅殺之意,那韓爭看似平易近人,實則恐怖至極。
這樣的人物,心中所想,無人可知,萬一變臉,說殺人,就殺人。
“二哥……二哥……你沒事吧?”岳軒連忙扶住岳長威,開口說道。
岳長威面上露出一絲不忿,說道:“沒事,死不了……”
岳青山整個人,卻是怔在那里,半天沒說一句話。
剛才,韓爭在的時候,他親眼所見,平日里頭威嚴不可觸犯的父親,也唯唯諾諾,足以看出,這韓爭有多可怕……
緩了半晌,岳青山嘆了口氣,說道:“三弟,你那朋友,只怕這一次,是死定了!”
得罪了雙星陰陽門。
林道清,就是一個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