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能騙人的是實話,這是永恒的真理。
楊武雖然十分聰明,但依舊被騙,而且還毫無知覺。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為何蒼天如此待我!”楊武不由得揚天悲呼,其凄慘令人不忍。
甚至于王凡都有些忍不住想要教授他功法,不過最后還是強行忍了下來。
不過王凡也沒有絕了楊武的希望,而是說道:“我盡可能的對自己能力進行總結,等出了一個結果,就教給你,你也不要太心急,世界上最奇妙的事,就是你永遠都不知道下一刻會發(fā)生什么,只要心存希望,就不會真的絕望!”
楊武面無表情的點點頭,其應付之意非常明顯。
王凡看其心哀若死,卻沒什么好的辦法,只能是世事弄人,人生不如意者十之八九,就算是王凡自己,不也在苦苦追尋世界變化的真相,也是在迷茫中莽撞前行。
“走吧,我們回去好好商議一下,借助警方力量的事!”王凡拉著楊武說道。
“有什么好商議的,警方我們不能接觸,不然只能加速滅亡!”楊武說道。
王凡笑了笑,一邊拉著楊武回到宿舍,一邊說道:“你當真是被仇恨迷惑了眼睛,即便是警方內(nèi)有幽冥殿的人,也不代表我們無法借助警方的力量啊!”
“你想一下,警方的力量十分強大,但同樣也十分分散,幽冥殿不可能全部掌握,我們雖然無法確定那些人屬于幽冥殿,但我們并不倚重警方,只不過是借助其力量行事而已。”
“簡單來說,我們只需要借助力量,不管這力量是警方,是政府,是問天閣,還是什么,哪怕就算是幽冥殿,只能能夠被利用,達成我們的目的,那么力量屬于誰又有什么關系!”
“你的意思是?”楊武一臉震驚的看著王凡,被這番言論所震懾。
“我的意思很簡單,我們就是要尋找萬家的琴、崔家的棋、趙家的書,可是現(xiàn)在我們明顯無法靠自己的力量找到,所以只能借助他人的力量,而警方的力量是最為合適的!”
“如果我沒有猜錯,楊家的畫應該在你手中,而我們想要你口中的那件寶物現(xiàn)世,就必須讓琴棋書畫聚齊。
等琴棋書畫聚齊之后,我們直接想辦法搶奪最后的寶物即可,完全沒有必要在這些沒有意義的事情上浪費時間。”
王凡侃侃而談,頗有一番指點江山的模樣。
不過此時已經(jīng)冷靜下來的楊武,也不是那么好糊弄的,很輕易的就指出了王凡的漏洞。
“玉德兄,你說的很有道理,但這一切都立身于力量之上,即便是那件寶物出世,我們能夠搶的過幽冥殿嗎?”楊武搖搖頭說道。
“我之所以想提前找到琴棋書畫,就是在不知不覺之中得到寶物,然后憑借其力量打敗幽冥殿,現(xiàn)在你的計劃完全是反其道而行!”
“呵呵!”王凡輕笑一聲,說道:“楊兄,你想的也太簡單了,難不成你以為我們能夠避開幽冥殿的眼睛,偷偷找到琴棋書畫,拿到你說的那件寶物,然后再打敗幽冥殿?”
“這根本就不可能,幾天前的經(jīng)歷你應該沒有忘記吧,即便是第一天我救了你,第二天幽冥殿依舊輕而易舉的就找到了你,這說明幽冥殿要么有鎖定你的能力,要么有強大的探查能力,不論是哪一種,都表明我們不可能躲開其探查,悄悄拿到寶物!”
“甚至我懷疑,幽冥殿已經(jīng)知道你在我這里,我們兩個都在工地,他們一直沒有來追殺我們,只不過是在忙碌其他事情而已!”
“也就是說……”楊武眼中神光一閃。
“也就是說,殺不殺你我,對于幽冥殿來說并不重要,他們現(xiàn)在有更重要的事情再做!”王凡直接說出了楊武的猜測,道:“所以我們現(xiàn)在是安全的!”
“當然,前提是別作死,如果故意出現(xiàn)在幽冥殿的眼皮底下,我想他們也不介意隨手捏死你我!”
“原來如此,所以你就與警方合作,想要趁這個機會,快速找出琴棋書,讓寶物現(xiàn)世?”楊武問道。
王凡點點頭,道:“不錯,正是如此!”
其實王凡說的這一切也是自己的推測,根據(jù)幽冥殿的行為做出的推測。
幽冥殿想要殺楊武,機會很多,可是楊武現(xiàn)在依舊活的好好的,所以王凡猜測,殺不殺楊武對于幽冥殿來說,其實并不重要。
而且幽冥殿大張旗鼓的買房,搞得稍微關注此事的人都能察覺到不正常,這說明必然有著特殊的目的。
甚至王凡懷疑,幽冥殿對與楊武所說的那件寶物都不是很看重,很有可能,他們關注的是其他東西。
……
“當然不看重!“一個黑袍人在房間內(nèi)說道。
“不對啊,003,如果上面不看重那件傳說中的寶物,為什么要我們來汴京,還做下這么大的案子!”另外一名黑袍人好奇的問道:“而且那可是傳說中的神器!”
“愚蠢,你也不想一想,那件寶物的傳說都過去多少年了,如果真的存在,組織會上千年都不尋找?”
“所以我們的行動必然是另有目的,至于是什么目的,這是上層的事情,你我就別關注了!”003號黑袍人的聲音中充滿了自信。
畫面再轉,乾元觀內(nèi),一間瓦房內(nèi),布置的古香古色,裊裊煙霧讓整個房間內(nèi)都充滿了香氣。
一個看起來五十多歲的道士盤膝坐在蒲團上,位于房間中央位置,雙手互抱,眼睛緊閉,呼吸十分平穩(wěn),就像是睡著了一般。
此時在這個道士的對面,還盤膝坐著另外一名四十多歲的道士,這個道士看起來很富態(tài),比對面的道士要胖的多。
明明不是很熱的房間,四十多歲的道士的臉上卻布滿了汗珠,其呼吸也非常的急促,一臉慌慌張張的樣子。
十分鐘,一個小時,一個時辰,兩個時辰,很快半天的時間就過去了,五十多歲的道士依舊一動不動。
最后四十多歲的道士實在是忍不住了,直接站了起來,然后看著對面的道士,撲通一聲就跪倒在地上,然后俯下身子,一副恭敬的樣子!
“掌教,我錯了,愿受處罰!”四十多歲的道士身材很胖,跪倒俯下身子這個動作對于他來說很簡單,看起來就像是一個球停在了地上一樣。
五十多歲的道士依舊沒有說話,過了好一會兒,胖道士幾乎都要哭了。
“道明,你進入道觀多久了?”五十多歲道士終于說話了。
“回掌教,已經(jīng)二十載了!”胖道士,或者說道明回答道。
“二十載了!”乾元觀掌教睜開眼睛,一副感慨萬千的模樣,“記得二十年前,你剛來的時候,還很消瘦,就像是多日沒有吃飽飯一樣,我當初看你塵心不定,本不欲收留你,可奈何你苦苦哀求,最后心軟,就讓你處理雜物,掌管后勤!”
“多謝掌教栽培,如果不是掌教仁慈,道明恐怕多年前就已經(jīng)餓死了!”道明趴在地上,一動也不敢動。
“你修道二十載,到如今卻依舊塵心不定,往日雖然偷盜觀內(nèi)東西販賣,可也算不上眼中,可你昨日居然將那件東西也賣了,實在是大膽!”乾元觀掌教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很顯然,昨天晚上王凡來乾元觀偷丹爐的事發(fā)了,不過乾元觀掌教卻以為是內(nèi)鬼所謂。
“昨日?”道明微微一愣,說道:“昨日我沒有偷東西賣。
“閉嘴,你居然還敢否認,當真以為本尊不敢杖斃你嗎?”乾元觀掌教怒斥道。
“不敢,我不敢!”道明嚇得趕緊趴在地上求饒。
“哼,盡快把那件東西找回來,還能免你一死,不然后果你自己想吧!”乾元觀掌教一揮手,道明如同一顆圓球,直接就滾了出去。
可憐的道明,不知不覺中為王凡背了一口黑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