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找你找誰?”鐘邦師兄將背著的皮包遞給了我,那正是我留在蘇州的法器,我一個驚喜的跑到他的面前,狐疑的左右打量了起來,問道:“怎么沒見毛丹老師過來呢?”以前的趙淑丹現(xiàn)在改叫毛丹了。
“她啊,正在教課,我無聊的緊就來辰州旅游來了!”鐘邦師兄漫不經(jīng)心的說道,說著從口袋里拿出一個小茶杯,樂滋滋的喝起了他的茶來。
夏館長仔細打量了一番鐘邦師兄,“這位是?”
鐘邦師兄將茶杯合上蓋子,不慌不忙的說道:“我們之前就在湘西有過一面之緣,今曰沒想到在這里見面了!”
“好了,好了,該到中午的飯點了,我們先去吃飯!”我咋咋呼呼的說道,要是再這樣深入下去,保不準就會露陷。
“好~~,魏先生請客,老生自然奉陪!”鐘邦師兄拍了拍自己的肚子。
“魏少爺,我就不去了,那你們?nèi)齻人去把!”方館長立即推脫道。
“好,那我們?nèi)グ,我來開車,由警車替你們開道,夠帥氣吧?”沈念大大咧咧的拉著我走出太平間,鐘邦師兄也尾隨在后面。
警車開道果然夠牛,一路上不管紅綠燈,直接闖過去,而且不必遵守什么交通規(guī)則,所以很快停留在辰州大酒店外面,我陪鐘邦師兄和沈念小酌幾杯過后,沈念非要拉著我們說要去看看辰州的風俗和人情,我和鐘邦師兄實在執(zhí)拗不過,只能由他帶領來到一個偏僻的小山村,小山村很簡樸。
來到小山村的第一家人家,就感覺到奇怪,大門上貼了兩個白色的喜字,而且大白燈籠上面也是兩個喜字,氣憤別提有多壓抑,家里的人都哭喪著臉,根本沒有絲毫的喜氣,我剛踏想踏進去,沈念一把拉住我。
“別進去,這家人家正在經(jīng)行冥婚!”
“冥婚?”我皺起眉頭,這種冥婚還是聽說過的,就是死人和死人只見或者死人和未亡人之間的婚禮,要是死人和死人之間也就罷了,可是如果是活人和死人之間的話,要讓未亡人剛過門就守活寡。
“是啊,這是我們這邊的風俗,這家人家好像是”沈念望著眼前的房屋,又開始左右走動起來,“這好像是你們殯儀館小王的家里,我剛才才想起他們的家里地址就在這里的!
“小王?他的尸體不是失蹤了么?”我狐疑的說道,要是失去尸體還怎么進行冥魂呢?
“不行,看來這件事要進去調(diào)查看看!”沈念一反常態(tài)起來,竟然拉著我往里面走去,師兄也是將信將疑的尾隨在其后,只見王母正在一口棺材前痛哭流涕,王父在她一旁說了一句話,結(jié)果王母大喝了一聲,“我的兒子的尸體都不在了,還管他什么警察!”
“咳咳~~”沈念故意咳嗽了一下,這下?lián)Q王母大跌眼鏡,尷尬的看著沈念和我們。
“沈警官來了啊,上午的事情多虧了你們,我剛醒來就回家來了!”王父尷尬的撓了撓后腦勺。
“嗯,那尸體是你們偷的?”沈念直視一眼那口已經(jīng)封閉了的木棺材,緩緩的靠近它,王母竟然離奇的沒有去阻止。
“沒沒有,沈警官,我們怎么可能做知法犯法的事呢?這不我兒子死的孤單,想要舉行一場冥婚,這樣他在黃泉路上也不孤單!”王母撫著棺材對沈念說道。
“哦~~,那照你的意思說,這口棺材是空棺了?”沈念瞪了她一眼,這是為了給她施壓!
“不,這是一口衣冠冢的棺材!”王母對王父使了個眼色,王父立即走到棺材前,抽開棺材板,里面果然只有衣服,根本沒有什么尸體,這下沈念臉上歡喜的表情被一層陰郁所取代,我也明白這是線索斷了。
“哦~~,冥婚,我還沒見過,今天一定要見識一番!”我好奇的說道,沒想到王母頭上冒出豆大的汗珠,激動的說道:“不不行,冥婚不能有陌生人在場的,不然會危害整個村子的!”很明顯,她這是在說謊,而且小王的靈魂都去投胎了,我倒想看看他們搞什么鬼。
“哦,那行,那我們就不打擾你們了!”沈念給我和鐘邦師兄遞了個神色,示意我們和他一起走,而且肯定還有什么話要對我們說,只是在這里不方便。
我們?nèi)藙傋叩诫x王家十多米的時候,沈念拉著我說道:“你覺不覺得他們說話很可疑~~”
我點點頭,師兄摸了摸他的胡子,微微點點頭,“看著死者母親那樣驚慌的表情必定有什么事情隱瞞了我們!”
“對,而且你看到?jīng)]有,我們要留下來看的時候,王母的臉上閃現(xiàn)出一絲恐懼!”沈念提醒我們說道,真是英雄所見略同啊。
“要不我們留在這個村子,看看他們到底搞的什么鬼?”我提議道,于是在周圍草叢中隱蔽了起來,直到半夜,王家還是沒有任何動靜,可是就在下一秒,一陣喜悅的嗩吶聲傳來,這下引起我們的注意。
一個迎親隊緩緩的走近王家,前面騎著高頭大馬的人正是王父,他板著個臉,一手拖著的正是小王的遺照,后面幾個人抬著一頂轎子,說來也奇怪,轎子都是用白布制造而成,而且抬轎子和吹鼓手都是穿著素服,后面還跟著一大堆親戚。
“走~~,我們混進去~~”沈念抓起地上黃土,往自己的臉上抹了抹,我們也學樣,一起混入后面的迎親隊伍,可是我總覺得哪里不對勁,仔細一看,竟然在白色轎子上面看到一團黑氣,正盤旋在上面。
很快就進了王家,當然這不是趕尸四大家族的王家,一個蓋著白蓋頭,身穿白色喜服的女子被幾個抬轎子的男子拽了出來,那新娘是被捆綁著的,兩個轎夫架著新娘走入屋內(nèi),王父似乎有些不情愿的走到上面的座位上,和王母并排而坐,中間被一張八仙桌隔開,八仙桌上放著點燃的香燭,中間是小王的遺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