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牛匆忙從車窗內(nèi)遞了一瓶純凈水出來,博新文扭開蓋子,便將整瓶水都澆在了羅子受傷的小腿上,在沙漠中,水比黃金還珍貴,不過這時候也顧不了這么多了,
在用掉了三瓶礦泉水之后,羅子感覺疼痛減緩了不少,也不知究竟是已經(jīng)疼得麻木了,還是因為強酸被稀釋了的緣故,
“兄弟,究竟怎么回事,你的腿怎么會被灼傷呢!边@時候余飛納悶地問道,
羅子緊咬著牙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突然就感到有什么液體潑到我腿上,接著就是劇痛。”
李強以為是車上遺留著強酸物質(zhì),這些車畢竟之前是當(dāng)?shù)夭筷犛玫模膊恢?jīng)裝載過什么物質(zhì),于是上前仔細查看了一番,卻并沒發(fā)現(xiàn)任何可疑的東西,
眾人正在納悶,忽然就在大家站著的地方,沙地又呈蛇狀蠕動了起來,
“小心,有蛇!焙W釉谝慌泽@道,秦風(fēng)眼疾手快,一劍便刺了過去,
這一劍正中沙地下面蛇形物體的頭部位置,那蛇形物體立刻便劇烈地顫動起來,并發(fā)出了“咝咝”的刺耳鳴叫,而也就在這一瞬間,秦風(fēng)忽然松開了握劍的手,身子猛地向后一彈,并重重地撞在了車身上,
這讓眾人都是一驚,站在一旁的坤元子趕忙扶住秦風(fēng),問道:“怎么了,秦兄弟。”
秦風(fēng)神色迷茫地說道:“我也不知怎么,只感覺手上一震,從那劍身傳來了一股強大的力量,好生厲害,這整條手臂現(xiàn)在還在發(fā)麻。”說著,他還甩了甩剛才握劍的那只手,
含光劍仍然牢牢地插在沙地之中,隨著那蛇形物體的劇烈顫動,一條約碗口粗細,通體血紅,身上還有一些暗斑的身體從沙地中翻了出來,
“這是什么蛇!崩顝娺從未見過像這般模樣的蛇身,
博新文神色凝重地說道:“這恐怕并不是蛇!
“不是蛇那是什么!辈┬挛牡脑捵尨蠹叶加行┘{悶,這不明明就是一條蛇身嗎,而且它在沙地下面也是呈S型游走,這和蛇的行動方式幾乎是一模一樣,
“蛇身都有蛇鱗覆蓋,但你們看它的身體上卻并無鱗片!辈┬挛挠^察的極為細致,
大家聽博新文這么一說,也都仔細查看起這條通體血紅的“蛇身”來,還真如博新文所說,這“蛇身”并沒有覆蓋有鱗片,倒像是沒長毛的皮膚,甚至依稀可見有毛孔,
“這總該不至于是一條蟲吧!倍±先苫蟮卣f道,
“三爺說得沒錯,這恐怕正是一條蟲。”
“啥,,博兄弟你可別忽悠咱,哪有這么大的蟲。”丁老三剛剛只是隨口而出,卻沒想到博新文竟說真是蟲,
“博兄弟說的,莫非是傳說生活在沙漠之中的‘死亡之蟲’。”葉老似乎明白了過來,他緩緩地開口說道,
博新文點了點頭:“沒錯,這很可能便是一條死亡之蟲!
這時候,血色肉身漸漸停止了顫動,也不再發(fā)出“咝咝”的叫聲,丁老三又上前踢了一腳,也沒什么反應(yīng),想必是已經(jīng)斷氣了,
博新文上前將寒光劍拔了出來,遞還給了秦風(fēng),接著便將整條血色肉身從沙地中拖了出來,
大家這才看到這怪物的頭部,長相極其丑陋,頭部器官顯得十分模糊,根本分不清哪是嘴巴哪是眼睛哪是鼻子,看起來有點像是某種動物的吸盤,
“娘的,這玩意也太丑了!倍±先m說見識廣博,卻還是第一次見到這么奇怪的巨蟲,
而白逸清一見到巨蟲那奇特的頭部,立刻驚道:“這是地獄魔蟲!
“白狐你見過這東西。”坤元子在一旁問道,
白逸清深吸了一口冷氣:“何止見過,地獄魔蟲極為厲害,大家可得多多小心。”白逸清一邊說著,還一邊警覺地查看了一下四周,似乎擔(dān)心還會有這東西鉆出來,
連這么一位數(shù)千年道行的九尾狐妖都說這巨蟲極為厲害,所有人更是吃驚不已,
博新文在一旁說道:“死亡之蟲在當(dāng)?shù)厝说男闹,便是來自地獄的惡魔,人們甚至避諱提及它的名字,比任何猛獸都要可怕!
“它究竟有何厲害之處!庇囡w好奇地問道,
博新文答道:“這玩意可不是一般的蟲子,據(jù)說它會噴射出強腐蝕性的劇毒液體,而且還可從眼睛中放射出一股強電流,讓數(shù)米之外的人或動物頃刻斃命,然后,再將獵物慢慢地吞噬,一條這么大的死亡之蟲,可以轉(zhuǎn)眼間干死一頭駱駝!
“那這么說剛剛羅子腿上的強酸就是這東西干的,!庇囡w立刻明白了過來,
博新文點了點頭:“還有剛才秦兄弟,用劍刺中這東西的時候,說有一股強大的力量由劍身傳來,我估計就是它放出來的強電流。”
“我靠,這死亡之蟲還真他媽的可怕!
“這恐怕還不是真正可怕的!卑滓萸逭f了一句意味深長的話,
正說著,坤元子忽然發(fā)現(xiàn),羅子左腿被強酸灼傷的傷口處,竟已經(jīng)變得有些發(fā)黑,
他立刻蹲下身子,一把便將羅子的整條左褲腿都撕開了來,眾人正為坤元子的行為感到納悶,而再一看羅子的左腿,不禁都大吃一驚,只見羅子的左腿自大腿中部以下,都已經(jīng)變成了灰黑色,
余飛立刻想到了什么,驚道:“博兄弟你剛剛是不是說死亡之蟲噴射出的是有毒的酸液!
博新文也反應(yīng)了過來:“不好,羅兄弟恐怕是中毒了!
坤元子也不含糊,二話不說,立刻抬手在羅子的大腿根部點了幾下,封住了他左腿上的幾個穴位,阻止毒液蔓延,
余飛抬起頭來,急切地向羅子問道:“兄弟,你現(xiàn)在是啥感覺,腿還疼不疼。”
羅子搖了搖頭:“疼倒是不疼了,不過這條腿好像沒啥知覺了,完全不聽使喚!闭f著,他試著想把腿抬起來,卻是完全挪不動,
“道長把你腿上的穴位給封住了,要是還有知覺才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