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深圳后,想到再過不久便要去乾陵,余飛加緊了修煉。同時,他也開始研究起了《龍甲神章》中所記載的陣法。畢竟乾陵乃是唐代高人打造,里面想必也布滿了各種陣法機(jī)關(guān),唐代的陣法雖然比起《龍甲神章》中的陣法已有所變化,但畢竟萬變不離其宗,多了解一點(diǎn)終歸有用。
羅子則遵照丁老三的吩咐,不到半個月時間,便弄來了十套防彈衣,十根警用電棍,而且全是最新款式。
另一方面,經(jīng)葉老與丁老三推算,又與董教授那邊商量,闖乾陵的日子最終確定了下來,便定在了五一勞動節(jié)之后,剛經(jīng)歷完小長假,乾陵附近的游人較少,也方便他們行動。
丁老三對那張乾陵秘圖進(jìn)行了仔細(xì)研究,發(fā)現(xiàn)除了目前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的主墓道入口之外,應(yīng)該還有一條秘密棧道直通乾陵之內(nèi)。
乾陵所在的梁山是圓錐形石灰?guī)r山體,共有三峰,北峰最高,海拔有一千多米,南面兩峰較低,東西對峙,中間為司馬道,故而這兩峰取名叫“乳峰”。乾陵便位于最高的北峰之上。而這條密道的入口,卻并不在這北峰,反而是在西南側(cè)的乳峰之下。
歷來掘乾陵的人都是在北峰上尋找乾陵主墓道入口,卻從未想過在西南側(cè)的乳峰之下居然還有一條密道。
丁老三趕緊把他的這個發(fā)現(xiàn)告訴了葉老,二人決定,大家提前幾天前往陜西,先去這梁山西南側(cè)的乳峰確定密道入口的大概位置,真的入了乾陵,這條密道或許還能用得上。
從深圳到陜西,全程約有兩千多公里,由于丁老三他們帶的多屬于違禁品,既不能坐火車也不能坐飛機(jī),只能自行駕車前往,路上差不多就得花去兩天一夜的時間。加之擔(dān)心五一期間路上會塞車,便選在了四月二十八日出發(fā)。
臨走那天,唐嫣緊緊抱住余飛。她對余飛此行擔(dān)心不已,生怕他出了什么意外,便想讓小白陪他一同前往,小白畢竟是有靈氣的狐妖,去那玄乎的地方或許還能幫得上忙。
然而,余飛一方面并不想讓丁老三等人見到小白,另一方面也不放心唐嫣一個人呆在偌大的別墅里,終究還是決定讓小白留下來與唐嫣作伴。
告別了唐嫣,余飛坐上羅子的越野車趕往廣州與丁老三會合,車上除了二人帶的隨身物品,還有羅子弄來的那十件防彈衣和十根警棍。
到了廣州,葉老和丁老三等人已經(jīng)等候多時,一見了余飛和羅子,打過招呼,便立即出發(fā)。
這次丁老三依然是準(zhǔn)備了兩臺車,他和葉老坐老鬼頭開的別克商務(wù),螳螂和丁昊則開豐田越野,車上堆著各種探穴摸金用得上的工具和法器。
三臺車一路向北,當(dāng)晚到了武漢,在武漢停留了一晚,第二天清晨天剛亮便繼續(xù)趕往陜西。直到深夜,眾人才趕到了乾陵所在的陜西咸陽乾縣境內(nèi)。
陜西省文物局專門安排了一臺小車在高速路路口迎接他們,在這臺小車的帶領(lǐng)下,幾臺車子直接開進(jìn)了乾陵附近的省文物局招待所。
董教授前幾日便已經(jīng)到了咸陽,他正一直在等候著葉老一行人的到來。
眾人剛一下車,董教授便帶著幾個人迎了過來。
董教授走上前一把握住葉老的手,說道:“老哥,我可是總算把您給盼來了,還等著您來主持大局呢!”
葉老哈哈笑道:“董老弟,你這是哪里話!你可是這次乾陵勘探小組的組長,我們這次來,都是來聽你差遣的!
“哎!老哥千萬別這么說,這次勘探乾陵,還得仰仗老哥和幾位行家呢。”說著董教授又和丁老三、余飛等人一一握手。
這時董教授身后一位身穿毛皮大衣,身材魁梧,一張國字臉上布滿了絡(luò)腮胡子的西北漢子走上前,朝著丁老三抱拳道:“丁三爺,別來無恙了!
丁老三把頭一歪,嘿嘿一笑:“原來是七爺呢,想不到這么些年沒見,居然吃上官飯了。七爺綽號鐵手太歲,我們這次來探這乾陵,真可謂是‘太歲頭上動土’呢,哈哈!”
丁老三的話惹得眾人一陣笑。
王七見丁老三竟然這么調(diào)侃自己,臉色明顯不悅,不過礙于董教授在,也并未發(fā)作。葉老轉(zhuǎn)頭對丁老三狠狠使了個眼色,示意他說話客氣點(diǎn)。
董教授倒并未察覺出什么異常,他見丁老三和王七認(rèn)識,便熱情的介紹起了另外兩位。
這兩人之中,穿著黑色風(fēng)衣的瘦高男子生得眉清目秀,戴副黑框眼鏡,一副書生模樣,看起來也就約摸二十來歲,另一人則圓頭虎腦,長得五大三粗,一張嘴,一口黑牙散發(fā)出陣陣惡臭。
董教授向眾人介紹,那書生模樣的年輕人乃是北大考古系博士研究生畢業(yè),現(xiàn)在也在國家文物局工作,是董教授最得力的助手,名叫李肅,而那五大三粗的漢子,叫做雷昆,也是陜西省文物局的專家。
這雷昆居然也認(rèn)得丁老三,他對丁老三拱手道:“丁三爺,可否還記得雷某?十年前在甘肅有幸領(lǐng)略了三爺?shù)纳硎郑啄持两褚廊挥洃洩q新!
十年前?甘肅?丁老三一愣,一下子想了起來:
十年前,丁老三在甘肅摸過一個元代古墓,在那里面偶然得到了噬血珠,不料卻遭來了一伙人的搶奪,這伙人修的是鬼道之術(shù),個個身手不凡,不過終究還是敗在丁老三手上。難道這雷昆……便是那伙人之一?”
想到這,丁老三一笑:“嘿嘿,原來雷兄弟是黑煞派的高手呢!想不到現(xiàn)在雷兄弟也和七爺一樣,吃上官飯了,這陜西省文物局,真可謂是藏龍臥虎!
“丁三爺見笑了,也就是混口飯吃而已。當(dāng)年我和幾個兄弟對丁三爺多有冒犯之處,還請丁三爺別記掛在心上!崩桌ブt遜地說道。
“都已經(jīng)是十年前的事了,要是雷兄弟不提起這茬,我早就忘了,雷兄弟放心,我丁老三一向是只記恩,不惦仇。”
葉老不曾想丁老三與雷昆竟然還有過節(jié),不禁心中寒道:“這個丁老三,怎么到處都捅婁子!
這時董教授抬手看了看表,見時間已近午夜三點(diǎn),趕忙說道:“光顧著和眾位說話,忘了大家都是遠(yuǎn)道而來,一定都已經(jīng)累壞了,不如先去歇著,具體事項明日再議。”
說完,便讓李肅把準(zhǔn)備好的房卡分發(fā)給了大家。
眾人一路長途奔襲,兩天來一直也沒好好休息,特別是羅子、老鬼頭和螳螂,三人一路驅(qū)車,腳板因為踩油門和剎車,都已經(jīng)快僵硬了,現(xiàn)在更是困得不行,一到了房間,倒頭便睡。
葉老和丁老三倒是依然精神良好,二人聚在一塊商量著什么又到了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