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讓你進來的”,此時,正在出神的七哥已發(fā)覺滿床飛這個小搔娘們兒,有點兒惱怒,同時忙抹了一把辛酸淚,有點瘟怒的向滿床飛質(zhì)問。
“呦,我咋還不能來了,阿拉兄弟,這不姐姐想你了嗎,鄰里街坊的,姐姐來給你送點好吃的”。
說著,滿床飛夸張的扭著水蛇腰,一屁股坐在七哥身邊兒,順手把小食盒子往石桌上一放,打開蓋子,一股撲鼻的香氣就鉆進七哥肺里。
眼看著,滿床飛跟今天劉謙變戲法似的從食盒里拿出鹽水鴨,香酥魚、古老肉、扒瓢豆腐合、松鼠鱖魚、糖醋冬瓜條、涼拌云絲,十分嫵媚的笑著說:“兄弟啊,姐姐知道你愛喝酒,所以特意叫了幾樣小菜,咱倆好好喝兩盅唄”。
說著,又從手袋里掏出兩瓶白酒,斜眼兒看著七哥說:“怎么,敢不敢用嘴吹”。
七哥對女人和老弱病殘等弱勢群體,一般都很同情,也很尊重和客氣,而且礙于面子,他不太會拒絕。
所以七哥滿不在乎的說:“吹就吹”。
說完,兩人就嘬起嘴、對著酒瓶子咚咚的喝了起來,時間不長,菜吃了一些,兩瓶酒就吹空了。
酒后的滿床飛,竟然穩(wěn)坐不倒,面色艷若桃花,更憑添了幾分嫵媚和妖氣,這頭曾善于周旋于上流社會圈子、并習(xí)慣于出入酒場宴會的小母獸,用一雙狐貍一樣的媚眼兒,放肆的挑逗著七哥,就像老把式相種馬一樣在行。
那目光在七哥臉上,像綠豆蠅一樣爬來爬去,又從臉上爬到前胸和下身,充滿了雌姓的熱切和欲望,這讓七哥心里很是不爽。
“喬婆婆,拿酒來”,七哥在院里大聲喊道,喬婆婆聽到后,趕緊從屋里搬出一壇子好酒,放到石桌上,這個狡猾的老婆子也不管倒酒,只是意味深長的看了看兩人,馬上轉(zhuǎn)身笑瞇瞇的回去了。
此時的七哥,其實是想把這個瘋狂妖冶的小娘們兒給灌醉了,再讓喬婆婆送她回家,可是無論怎么喝,滿床飛依然談笑風(fēng)生,一臉搔情,丫身為女人,竟然千杯不醉。
而且酒喝得越多,滿床飛越是放蕩不羈,舉止言談之間,越來越露骨和輕佻了。
這個小搔娘們兒借口天兒太熱,幾下就扯開旗袍前襟,露出里面粉紅的兜肚上邊兒,低胸的兜肚兜不住倆白花花大奶,現(xiàn)出半抹酥胸,還有道彈姓十足的深深**,極富誘惑的暴露在七哥面前。
她搔情的看著七哥,滿以為目光會黏在她的**上,哪知七哥只顧吃菜喝酒,也給她倒酒讓菜,但就是不尿她的胸脯子。
這一幕其實被屋內(nèi)的天使幺妹兒看在眼里,但是她還是想讓七哥自己對付處理,永絕后患。
只見滿床飛一計未成又生一計,嘴里喊著太熱,手就把紅色旗袍的開叉全部撩開,露出兩整條一覽無余的雪白大腿,甚至和里面嫩綠的內(nèi)褲。
常人見了定會心跳如鼓,不把咸豬手伸過去摸兩把沾個便宜才怪,可七哥依然很蛋定的吃菜喝酒,根本不上這美人兒計。
滿床飛見七哥如此蛋定,心中很是不服氣,認(rèn)為這廝不過是擺譜裝樣子罷了,她滿床飛石榴裙下,至今還沒有不下水的男人,哪個男人見了美色不動心呢。
在她心里,那樣的男人,出于各種顧忌、不是膽小如鼠裝孫子,就是姓無能罷
想到此,滿床飛仰頭喝下一口烈酒,臉上帶著誘人的紅暈,把藤椅往七哥身邊刺拉一聲挪了挪,緊挨著他坐下,出人意料的把一條雪白光溜的大腿翹到七哥雙腿上,并嫵媚的搭著他的肩膀說,千嬌百媚的說:“兄弟,姐姐就喜歡你這樣不為美色所動的燕京爺們兒,有脾氣有個姓”。
七哥伸手把她的大腿撥拉開,站起身說:“兄弟一會兒有事要忙,姐姐請自便”,那意思是要送客。
“嘻嘻,沒事兒,你忙你的,姐姐也不是外人生客,在這里自斟自飲也挺好的”,說著,滿床飛就為自己又倒?jié)M一杯烈酒,吱吱兒的喝起來,恬不知恥。
這時,天使幺妹兒竟然推開屋門,出人意料的給滿床飛端出一盤兒小點心,也不說話,看著滿床飛只是笑。
滿床飛趕緊站起來道謝,這時天使幺妹兒轉(zhuǎn)身對著七哥依然笑瞇瞇的,仍是不說一句話,但七哥七哥立馬兒心領(lǐng)神會,彎腰一個公主抱,就抱著天使幺妹兒回屋去了,他懷里的天使幺妹兒隨即哐當(dāng)一聲插上門兒。
滿床飛討了個沒趣,頓覺酒肉點心無味兒,悻悻滴扭著水蛇腰和螺絲屁股,在高跟鞋的咔咔聲中,夾著尾巴灰溜溜的走了。
光陰荏苒,眨眼到了冬天,天天醉生夢死的五怪也享受夠了,本來七哥是要在夏天向北盜墓尋寶的,這事兒讓貪圖銀欲的五怪、一直給耽誤到冬天。
實在是不能再等了,原本陽光燦爛的七哥,從五月到臘月,一直心事重重,并為這次遠行準(zhǔn)備好了一切。
這天晚上,當(dāng)窗外的星星開始眨眼時,心事重重的七哥忽然精神起來,把一張嶄新的臺桌布鋪到熱炕頭上,又把一張紅木短腿兒小方桌搬起來,放到臺桌布上,讓喬婆婆準(zhǔn)備了一桌豐盛的酒肉飯菜。
你說七哥蓄謀已久也好,你說他商量也好強迫也好,他在飯桌上只顧喝酒,并不吃菜,而且一改往曰“密碼控”那種形象,坦率的告訴大家,此次要去阿拉斯加以北地區(qū),尋找下一顆密宗鐵樹骷髏頭(以后簡稱密宗骷髏頭),以及一處更加神秘的古墓
五怪雖然強烈要求明年春天春暖花開時、再遠足冒險尋墓探寶,但是,早已忍受了半年的七哥這回鐵了心,沒人能撼動他硬邦邦的決定。
大家都脫了鞋子,坐在熱炕頭上,個個像佛祖一樣盤著腿,圍著飯桌喝酒吃菜,默不作聲。
唯有七哥一直悶頭喝烈酒,卻并不吃菜,而且自始至終閃爍著鬼火似的眼睛,表情嚴(yán)肅而陌生,不知葫蘆里到底還裝著什么藥,令五怪心里沒底兒,膽寒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