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寧終于回到了錦官城,而他的馬匹上正坐著他這次出征的目標:雪蓮公主。
“恭迎王上回城。!”
一進城,江寧便看到了那黑壓壓的跪了一地的錦官城世家,他看了一眼張無忌,卻發(fā)現(xiàn)張無忌只是苦笑著攤著手。
江寧本想下馬向張無忌好好詢問一番,卻發(fā)現(xiàn)了張無忌身邊那個穿著灰色儒士袍的中年男子。這個男子是那么的儒雅,與向雨田那種充滿書生氣的儒雅不同,他是那種有古時候君子之風的儒士。
有一種遺世而獨立的孤傲,也帶著一種看破紅塵的淡然,卻又有著拯救天下的悲天憫人。這么多復雜的氣質,在這個灰色儒士袍的中年男子身上展現(xiàn)的那么淋漓盡致而又融合的那么和諧。
看到這個人,江寧的心情突然變得極好。他輕輕摟著雪蓮,雙腿輕輕夾了一下胯下的駿馬,然后留下遺傳爽朗的笑聲飛馳向了青羊宮。
向雨田沒有尾隨江寧的腳步,他在看到了石之軒的那一刻同樣露出了笑容。
向雨田笑了笑,然后將自己的坐騎交給了一名隨從,便翻身下馬來到了石之軒面前。
石之軒的臉頰仍然如同大理石雕刻的一般,那么的俊朗那么的硬氣,他的身板也仍然是那么寬厚,身材仍然是那么挺拔。
向雨田來到了石之軒身邊,然后大笑著錘了錘石之軒的肩膀:“五年了,終于回來啦!”
石之軒回應了一個爽朗的笑容,這一個笑容,將他這些年臉上積累的風霜全都融化了。
張無忌在旁邊默默的站著,他知道自己因為實力的原因,與這兩位曾經(jīng)的魔門巨孽沒有太多的語言。但是如今么,張無忌感受著自己隱隱觸摸到的突破大宗師的瓶頸笑了。
以前,張無忌的招牌功夫便是至陽至剛的九陽神功?上Ь抨柹窆χ皇莾(nèi)功心法,哪怕內(nèi)力再深厚也不能教會他如何更加厲害的使用內(nèi)力。
后來江寧將乾坤大挪移傳授給了他,從那時候開始,張無忌便逐漸開始踏向了大宗師的境界。可是這兩門武功哪怕都是圣級功法,張無忌卻仍然不能跨過大宗師那一道門檻。他知道,自己是因為經(jīng)歷的生死戰(zhàn)斗太少了。
這兩門功法都不是那種閉關可以突破的功法,它們不似向雨田的道心種魔大法那般,有著通天的捷徑。
可是張無忌已經(jīng)是大明王國的大司徒了,他身為大明王國的軍方第一人,又怎么可能輕易讓自己犯險呢?那樣不只是對他自己的生命不負責,也是對大明王國和對他下屬的生命的不負責。
也就是因為如此,張無忌已經(jīng)好幾年沒有嘗試突破的滋味了。這些年張無忌早就已經(jīng)受夠了自己停滯不前的實力,他抓緊一切空閑的時間修煉,但是除了讓自己的內(nèi)力了愈加深厚,根本對他的境界沒有任何影響。
內(nèi)力深厚有內(nèi)力身后的好處,就好比向雨田,當向雨田用跟自己四百多年的內(nèi)力壓向敵人的時候,這世間基本沒有人可以抵擋的住,哪怕是無上宗師令東來也不一定抵擋的住這種硬碰硬的對決。
再加上向雨田的境界至高,在內(nèi)力質量上能超過向雨田的,除了江寧,恐怕不足一手之數(shù)。
張無忌的內(nèi)力當然也不低,經(jīng)過這么多年的苦修,他的內(nèi)力在總量上差不多有五六十年了?墒菑垷o忌的境界一直在大宗師之上停留,這讓他在大明王國四大巨頭里面承受了巨大的壓力。
那些十絕軍隨著長久的相處自然是明白了張無忌的能力,因此對張無忌的鄙視倒是少了太多。但是其他人,卻并未有那種心態(tài)。他們一直看著張無忌的武力,一直將鄙視著大明王國軍方第一人的武力。
婠婠對于自己的實力感到苦惱,但她始終還有著最后的飛升的希望。因此相對來說,婠婠對于實力提升的壓力都比不上張無忌。
如今這場大戰(zhàn),不只是婠婠渴求的,張無忌同樣已經(jīng)渴望了許久。
幸好這場戰(zhàn)斗沒有讓他失望,盡管借助了一些丹藥的作用,但張無忌知道,自己已經(jīng)尋找到了一條向著更高武道前進的道路。
這條道路與江寧一般,同樣是那么的坎坷狹窄。但是張無忌已經(jīng)體驗到了這種實力飛升的感覺,這種感覺已經(jīng)在他的心頭上癮了,讓他不能自拔。
江寧身為一國之尊同樣可以追尋武道毫不停留,自己為甚麼不可以呢?張無忌總算是看破了這一點。當然,這并不意味著張無忌就已經(jīng)決定不再效忠江寧或者不再統(tǒng)領十絕軍了。張無忌只是決定了,從今天開始,十絕軍可以將目光瞄上那些大勢力了。
就如同之前的五岳日月盟、唐門那般的大勢力!而且是不借助江寧的力量的征伐!這一次,張無忌總算是定下了向著武道前進的決心。
“恭喜張司徒!”就在張無忌無限向往十絕軍未來的時候,向雨田那文雅的聲音將他從幻想之中拉了回來。
“守城職責所在,張無忌受之有愧!”張無忌看了一眼笑意盈盈的向雨田和石之軒,還以為對方是在恭喜自己立下大功,頓時毫不在意的擺了擺手。
向雨田與石之軒相視一笑,都看出了對方眼中的笑意。石之軒點了點頭,向雨田便心有靈犀的大笑起來:“哈哈哈哈!區(qū)區(qū)守城之責,向雨田自然是相信張司徒不會放在眼里的,向雨田是恭喜張司徒,終于要跨過那層壁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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