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的路上,楚河還是忍不住問了。
“師父,莫非您真的不擔(dān)心,他們會群起攻之嗎?”
雖然舊圣的時代已經(jīng)過去,屬于他們的紀(jì)元早已終結(jié),他們的‘道’已然作廢,唯一讓他們茍延殘喘的,是他們與宇宙結(jié)合,所誕生的那種宇宙不朽的本質(zhì)。
故而舊圣不如本紀(jì)元誕生的圣人,那是理所當(dāng)然的事情。
但是一旦那么多舊圣群起而攻之,即便是元始天尊,想來也應(yīng)該夠嗆。
何況他還要保護楚河。
“他們敢嗎?”元始天尊輕描淡寫的反問一句。
楚河沉默了。
這一次,倒不是元始天尊在彰顯霸氣。
而是在提醒楚河,那些舊圣,說難聽點,便已然都是一些喪家斷脊之犬,上個紀(jì)元終結(jié)之前,他們沒有勇氣孤注一擲的搏一搏,抓住一線生機。
那么茍延殘喘到了這個紀(jì)元,他們同樣不可能為了一個已經(jīng)消亡的孟婆,與元始天尊硬剛,導(dǎo)致?lián)p失慘重。
元始天尊或許真的沒有把握,與這么多舊圣一起作戰(zhàn)。
但是他卻有把握,那些舊圣們,只是在表達(dá)他們的不滿和恐懼,并不敢真的動手。
一旦元始天尊的態(tài)度強硬,那么他們只能不了了之。
回到了玉虛宮,元始天尊單獨分離出一個安靜的小世界,給楚河消化孟婆本源所用。
楚河已經(jīng)是大羅金仙,再也無須元始天尊幫他植入這些孟婆本源。
反而他自己吸收,自己體悟其中蘊藏的奧妙更好。
手捧著那一點僅剩的靈光。
這就是在元始天尊煉化后,孟婆最后殘余的一點本源。
楚河無法理解,為什么孟婆會被殺死。
畢竟大羅金仙,都有知其真名而不死,借體而重生的套路。
為什么堂堂與宇宙本源合一的舊圣,卻在很多人知道其名號的情況下,被元始天尊斬殺。
這或許又涉及到了混元的奧秘,楚河不過初入大羅,難以窺探。
只能沉下心來,感悟手中的孟婆本源。
這一粒本源,無法為楚河增加半點力量,但是卻能從他的根源深處,開啟他全新的天賦,賦予他宛如靈魂誕生原初便具有的本質(zhì)。
老爺子跨越紀(jì)元,斬殺下一紀(jì)元的一尊圣,為他帶來的是‘穿越’本質(zhì)。
所以楚河擁有了溶穿一切世界來自宇宙隔膜,恣意穿越的能力。
而孟婆的本源,賦予楚河的便是‘替代’的本質(zhì)。
他可以完完全全的替代某個生靈的存在,將本質(zhì)上的‘我’變成‘他’,一旦成功便不可逆轉(zhuǎn),甚至無法被任何存在察覺。
這也是為什么佛門會利用孟婆,來達(dá)到他們目的原因。
當(dāng)穿越和替代的本質(zhì)融匯于一體,那么就為楚河潛伏那方勢在必得的宇宙,提供了最佳的先決條件。
唯一需要注意的就是開始和結(jié)束。
開始時,要抓住一瞬的機會,瞄準(zhǔn)時機,迅速的替代某個存在。
最好不要太過顯眼。
而結(jié)束時,楚河必須擁有足夠強大的力量,在本宇宙諸圣接應(yīng)他離開之前,抗住方方面面所來的壓力。
當(dāng)然,過程中需要注意的事項也很多,只是此時不宜一一列表。
不知過了多久,或許這個小世界的時間,本就是凝固的。
當(dāng)楚河融合了孟婆的本源后,整個人從靈魂層面發(fā)生了蛻變。
正是因為這種蛻變,而讓他感到‘絕望’。
他可以察覺到,這個宇宙所散發(fā)出來的那種毀滅、死亡和終結(jié)、枯萎的味道。
它的內(nèi)核已經(jīng)飽滿無比,再也沒有多余的空間。
兩種情況同時出現(xiàn),也象征著大羅金仙就是盡頭。
混元大羅只是奢望。
“果然,在這方宇宙···路已盡了!難怪自多寶往后,那么多驚采絕艷之輩,卻都卡在大羅一步,再也難以繼續(xù)。并不是他們遜色于多寶,而是宇宙的核心,就像金字塔的頂端,早已容納不下更多的人!
“事實上···多寶是怎么突破的,都一直是個迷。因為理論上來講,本紀(jì)元最頂端的位置,只有九個才對!背友壑酗w快掠過明悟、遺憾和疑惑。
轉(zhuǎn)而卻又收斂下來,開始不斷的體悟那種取代別人,替換存在的能力本質(zhì)。
楚河甚至直接飛躍入不同的世界,開始做起了一些試驗。
他將螞蟻與大象的本質(zhì)交換,他將男與女的本質(zhì)顛倒,他改變了老人與小孩的存在。
他們周圍所有的一切,除了交換者本身察覺到異常,其它相關(guān)者,都一無所覺。
螞蟻宛如大象一般穿行森林,恐嚇著森林里的其它猛獸,猛獸們紛紛退去,不敢輕易招惹。
女人如男人一般穿衣打扮,甚至赤著上身在夜宵攤上喝酒吃烤串,而周圍的人們,卻視若無睹,朋友們繼續(xù)與她吹牛、談天,甚至勾肩搭背。
老人躺在母親的懷抱里,吸允著母乳,發(fā)出滿足的神情。
母親的臉上,露出安詳?shù)男θ荨?br />
沒有人覺得有異樣,沒有人覺得有什么改變和不同。
存在、位置被顛倒了。
“確實是一種強大并且匪夷所思的偉力,不過···痕跡還是太重了,即使存在被取代了,但是外在的不和諧感,其實并沒有消除。我此去不能如此高調(diào),必須內(nèi)外兼修,全都宛如原生的土著一般,不能有半點異常。”楚河想罷了,繼續(xù)試驗和應(yīng)用新到手的能力。
直到半個月后,元始天尊再次相召。
這一次,幾乎所有的圣人都全副武裝。
楚河的主神空間中,那些至寶紛紛被取走,回歸了他們本來主人的懷抱。
楚河看著佛道人三方九圣,目光微微一凝,為眾圣的決心而感到震驚。
這幾乎等于傾巢而出了,就留了一個女媧圣人守家。
“他們應(yīng)該是要為我開路,我穿越宇宙的行為,即便是再隱蔽。但是對方畢竟也擁有如同老爺子一般的存在。所以在我穿越之前,勢必是一次諸圣對那方宇宙發(fā)起的強勢進攻。有他們轉(zhuǎn)移視線,我才有可能,打破禁錮,同時也在對方的察覺盲區(qū),悄然潛入,快速替代某個存在!背有闹幸凰查g便有了清醒的認(rèn)知。
這一次的穿越不同以往。
必然是一次聲勢浩大的出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