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強的氣運,我不過是隨意點撥了幾句,他的氣運便又漲了,而且還有凝聚成型,隱隱具象為寶的趨勢。”楚河表面不動聲色,暗中卻驚詫咂舌,即使他的運氣一直不算差,此刻卻還是有些羨慕連山歸了。
眼見如此,楚河對連山歸的評價再上一個檔次。
同時心中又起了一些別的念頭。
“無須客氣,相見便是緣分,老夫在此講道,本就是隨緣而起,緣盡而歸。今日是最后一次,你卻是來這里聽的最后一人,實屬難得。故而老夫可以給你一次提問的機會!背涌桃庥眯醯恼Z氣,加強了限制性,造成一種急迫感。
果然聽了楚河這話,連山歸心里焦急起來,嘴里急忙問道:“晚輩有問題想要詢問前輩,不知前輩可知,這天地山川,周天星斗,萬般自然與人與事之間,是否有著某種聯(lián)系?”
這是一直令連山歸疑惑的問題。
他總有一種冥冥的感應(yīng),卻又始終說不清楚。
楚河聞言,心中也是驚訝不已。
“雖然只是初涉獵,看起來很青澀。但是他和我畢竟不同,我來自后世,站在巨人的肩膀上,很多問題不必我去想,不必我去解決,已經(jīng)有了答案。而現(xiàn)在是上古,提出疑問本身就是一種先進,而這種想法,更稱得上是領(lǐng)先時代了!背幼鲋@樣的總結(jié)。
嘴里卻說道:“當(dāng)然有,天皇伏羲曾演先天八卦,八卦之中有世間萬象,凡事種種,皆在其中!
“那前輩可懂得先天八卦之法?”連山歸急迫問道。
楚河笑道:“這是第二個問題了!”
連山歸的臉上,頓時凝固了表情。
他很想繼續(xù)追問,卻由于少年的羞恥感,而沒有那種死死糾纏的厚臉皮。
“不過你能問出這樣的問題,我很意外!
“天帝將于三天后,在凌霄寶殿舉辦瓊花宴,我要去收集送給天帝的禮物。所以不能留在這里,教導(dǎo)你關(guān)于先天八卦的問題!背永^續(xù)釣著連山歸,看似拒絕,實則留有余地,否則不會解釋,更不必解釋。
而連山歸雖然青澀,卻不是蠢貨。
聽到楚河這么說,當(dāng)然知道還有機會,便急忙道:“不知前輩有什么吩咐,若是連山歸能夠做到,絕不推辭。”
楚河聞言,便哈哈笑道:“果然聰慧,不枉我提點你,老夫有一法,諸天僅有,當(dāng)世無雙。只是此法竊取天機,若要推廣,實屬不易。你若依我,助我推行此道,我便傳授你先天八卦之法門。助你解開疑惑,如何?”
楚河說出了自己斟酌之后,變更的真正目的。
既然連山歸的氣運濃厚,即便不是此時的氣運之子,也是風(fēng)云聚會,天下少有的人物。
楚河想要傳道,以讓自己變‘古’,道與時間線漸合,那么代替他將道推廣出去的人,必不可少。
連山歸氣運濃厚,是一個很好的選擇。
連山歸沒有半點遲疑,直接了當(dāng)?shù)溃骸昂!我答?yīng)你!”
作為幾乎一無所有的少年,在面臨‘神仙’拋出的善意時,他是沒有拒絕的余地的。
機會稍縱即逝,只有迅速抓住、抓牢,才能有未來的可能。
楚河點點頭,從懷里取出一張卡牌來。
這是楚河煉制的第一張彩色卡。
并且是紫白金三色卡。
三色皆尊,貴不可言。
卡牌上,是一個身穿白衣,手持八卦,面容朦朧卻隱隱見得仿佛有一絲鬼谷子風(fēng)貌的老者。
楚河稍加沉吟后,便將卡牌遞給了連山歸。
“此來一張伏羲卡,為我所作,并不具備真正的伏羲神韻,更沒有伏羲意念摻雜其中。與其說他是伏羲,不妨說他是我所臆想出來的天皇風(fēng)貌。但是意假而道真,你若融合了這張卡牌,你將逐漸解開一層層封印,獲得先天八卦之能傳授!
“以此法,便可彌補老夫不能親自傳授你先天八卦之道的遺憾。不過···!
楚河話鋒一轉(zhuǎn),卻拿出了另一張卡牌。
這只是一張普通的藍色卡牌,等級低,也稱不上珍貴。
是科技世界已經(jīng)量產(chǎn)了的東西。
但是其中,蘊含的卻是卡牌之道的大部分基礎(chǔ)知識。
楚河沒有打算將科技世界和現(xiàn)實中,總結(jié)出來的卡牌之道,全都傳授給連山歸。
同樣的基礎(chǔ),卻因為環(huán)境、生存條件的不同,衍生出不同的形狀,最后凝結(jié)出不同的果實,那才是驚喜。
“不過,在此之前,你必須先融合這張卡牌,知道卡牌為何物,你又該如何制作它。并且答應(yīng)我,將這種道,傳承、傳開下去,不可吝嗇,不可自珍。你可做得到?”楚河嚴肅的看著連山歸,十分鄭重的問道。
連山歸豎起手指,指著天和地,大聲說道:“我連山歸以天地起誓,必將助前輩傳揚卡牌大道,絕不自珍。如有違背,天誅地滅!
即使連山歸對什么是卡牌之道,都是一頭霧水。
他甚至不知,‘卡牌’是個什么意思。
但是這不妨礙他發(fā)誓。
而在他發(fā)誓之時,雖然天地?zé)o恙,毫無動靜。
但是以楚河的天眼來看,卻有一絲因果,捆在了連山歸的身上。
他若違誓,雖不至于天誅地滅,卻也會氣運大消,自斷前程。
“好!閉眼!”楚河說罷,直接伸手將手中的卡牌飛了出去,然后讓它貼在了連山歸的額頭眉心。
看著卡牌緩緩的融入。
而連山歸則是緊閉雙眼,沉浸入那嶄新的卡牌之道的世界,楚河悄然虛化自己的身影,抽身離去。
意外之下,一舉數(shù)得。
楚河的心情很是不錯。
只是這樣的好心情,并不能持續(xù)很久。
因為在他回到女娃部落后,就看到了被毀壞小半的女娃部落。
斷裂的巨樹,倒塌的樹屋,還有死去的部落子民,哭泣聲和咒罵聲,都帶著洗不凈的哀傷,它們都在講述著,在他離開的這短短一天中,發(fā)生了某些不算好的變化。
主屋大殿中,楚河看到了面露寒霜,渾身都散發(fā)著冷意的精衛(wèi)。
見精衛(wèi)無事,楚河稍稍松了一口氣。
“發(fā)生了什么事?”楚河黑著臉問道。
精衛(wèi)盯著楚河,咬牙切齒道:“水菜被劫走了,是一條青黑色的妖龍做的。妖龍做下這件事的同時,也毀壞了近乎過半的部落,還傷了幾百人,殺了三十二人。你有什么話說嗎?”
在旁人看來,精衛(wèi)對楚河問責(zé),有些無理取鬧。
雖然部落出事的時候,楚河不在部落中應(yīng)敵,是有些責(zé)任,但是絕不至于被苛責(zé)至此。
唯有楚河和精衛(wèi)心里清楚。
會出現(xiàn)這樣的變故,就是因為楚河那個‘美人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