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一處稍顯僻靜的宅院中。
書房內(nèi),許導(dǎo)的小講堂,一干人等齊聚,羽幽萌被圍在中間,許導(dǎo)似模似樣的,頭上還帶著一頂導(dǎo)演專用小綠帽,敲了敲桌子。
“好了好了!開講了!開講了!現(xiàn)在我先給你們講一點基本的概念!
“首先,你這身衣服就要換掉,換成男裝胡服或者儒袍都行···!痹S導(dǎo)指著羽幽萌說道。
絕種師太嗤笑一聲:“這小丫頭個頭不高,但是身材卻也不差,穿上男裝,也不像個男人,一眼就能看穿了,這么做有什么意義?”
羽幽萌有些不忿,正要開口反駁,許導(dǎo)卻道:“當然有意義!
“打個比方,一群陌生人在一起的時候,無論男女,人們總是會自發(fā)的向長得好看的那幾個人集中,對美的向往,是人們的天性。但是我們的自我保護意識,又會讓我們在與漂亮、好看的同性相處時,自發(fā)的保持一定的距離!
“我讓她換裝,不是為了讓她變得像個男人,而是以這一身的男裝,放下那些女子的心防,給那些本就被她的外貌吸引的女子,一個自我說服的心理暗示!
許導(dǎo)這話引人遐思,云浪就有些不確定道:“難不成,我喜歡的不是女人,而是好看的人?”
許導(dǎo)呵呵一笑:“這就要問你自己了,什么時候去找個好看的女裝男子,試一試就知道了。你自己直不直,心里自然就有點數(shù)了。”
接著許導(dǎo)道:“而且女扮男裝,即使是一眼就看穿的女扮男裝,依舊會給人一種挑戰(zhàn)禁欲的感覺!币驗槁牨姴恢故墙漪、瘋?cè)擞,所以許導(dǎo)的話中有意猶未盡之意。
其實許多電視劇、電影里都有女扮男裝的橋段,看起來狗血,但是毫無疑問,這樣一個老橋段,卻總是能勾起觀眾,特別是男性關(guān)注的‘興趣’,這其中涉及到的心理內(nèi)涵,只怕就用不著多說了。
大家捫心自問,每次看電視時,見到女角色女扮男裝,是不是都會被莫名的戳中某些點,即便是爛片,都莫名的對劇情有所期待起來。
羽幽萌卻像是突然得到了某種啟發(fā)似的,開心的大喊:“原來是這樣,我還奇怪,為什么那么多姐姐妹妹愿意和我一起玩,但是每次要登堂入室,她們就不從了。原來是過不去心里那道坎,需要我?guī)兔ν埔话!?br />
許導(dǎo)點點頭道:“要將直男、直女掰彎,就需要先模糊自己的性別界限。給對方一個臺階下,這樣才能一步步的誘導(dǎo)。如果一開始就針尖對麥芒的硬剛,只怕多少人都是寧折不彎的!
“我們這一次的任務(wù)重點雖然不是掰彎多少人。但是做戲做全套,要想打開局面,首要目標就要選好。”許導(dǎo)敲了敲桌子。
瘋?cè)擞嘁呀?jīng)將一幅畫卷拿過來,在眾人面前展開。
畫卷中,是一個風(fēng)姿綽約的美人,看的云浪雙眼凸出,表情‘猙獰’。
瘋?cè)擞鄷簳r取代了許導(dǎo)主講人的位置,介紹說道:“經(jīng)過我的打探和挑選,羽幽萌的首戰(zhàn)揚名目標,就是她···花月樓的當家花魁‘初照人’!
“是那個‘江畔何人初見月,江月何年初照人’的初照人么?”云浪一臉向往,迷弟表情道。
這句詩本出自張若虛的春江花月夜,但是放在此時,指的卻是名滿長安的兩大花魁。
江畔樓的婁見月,還有花月樓的初照人。
二者齊名,風(fēng)靡長安,五陵年少爭纏頭,一曲紅綃不知數(shù),用在她們身上,卻是恰到好處。
“這會不會難度太高了?”戒魯有些不太確信道。
許導(dǎo)卻道:“恰恰相反,我和瘋?cè)擞喾治鲋,之所以將目標鎖定在初照人身上,那是有原因的!
說罷將視線轉(zhuǎn)向瘋?cè)擞,示意瘋(cè)擞嘟又轮v。
瘋?cè)擞嗟溃骸俺跽杖穗m然和婁見月齊名,但是年紀卻比婁見月大了兩歲,眼看著花魁的架子已經(jīng)端不住了,那些被她和花月樓暫且哄住的達官貴人們,也都漸漸失去了耐心。就在前不久,這位花魁終于暗中相中了一個南方來的考生,且以私房錢,資助考生買通了主考官,在大試中獲得了不錯的名次!
“以為考生中第之后為官,便會想辦法將她贖出花月樓,然后安安心心的跟書生回家,做一個官家夫人!
“誰料那考生中榜之后,立刻便翻臉不認人,反而娶了戶部侍郎的嫡女為妻,且與初照人一刀兩斷!
瘋?cè)擞嗟谋尘敖榻B到此為止,許導(dǎo)接著說道:“現(xiàn)在的初照人顯然已經(jīng)傷透了心,并且每天都在惶恐中度日,畢竟她年紀不小,一旦正式梳攏,被那些達官貴人們得手,她受到的追捧就會在一陣井噴之后,迅速滑落。直到漸漸的變得和一般青樓女子,沒什么區(qū)別,至此再難有翻身之日。”
“錢財我們不缺,并且在初照人對男人心生恐懼和絕望之時,如果羽幽萌出面,將她拉出火海,那么就一定可以獲得她的芳心!
“當然,要將感激,變成明目張膽的愛慕,那還需要一些比較細節(jié)的手段。”
畢竟天生的彎人不多,絕大多數(shù)都是在生命行駛的過程中,遭受了某些難以承受的打擊,這才走上了與眾不同的道路。
至于男女通吃的那種···那屬于另外一個概念,暫且不提。
“可惡!當真是可惡至極,究竟是何等人渣,竟然敢辜負初照人這樣的美人?”云浪使勁的將桌子拍爛,豁然起身。
“告訴我是誰,我要去弄死他!不將他身上扎上一百個窟窿眼,我云浪咽不下這口氣。”云浪態(tài)度不像是作假,自詡護花僧人的他,最見不得的就是這種癡心女子負心漢的情節(jié)。
瘋?cè)擞嗫礋狒[不嫌事大:“聽說叫張南,是戶部的一個小官,要殺他的話也不難!
戒魯揉了揉眉心,拉住暴躁的云浪:“給我坐下,別節(jié)外生枝,我們現(xiàn)在在做正事!
接著又瞪了一眼瘋?cè)擞唷?br />
瘋?cè)擞嗪敛辉诤,眼神渙散,好奇的打量著三寸和尚乙苦,很感興趣的摸樣。
“既然已經(jīng)有目標了,那我們就趕緊開始吧!老娘已經(jīng)等不及了!”羽幽萌興致勃勃的大喊道。也不知是真的想要執(zhí)行計劃,還是想要借機親近初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