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楚河真的是滿臉震驚了,鼻孔變粗,眉頭緊鎖,瞳孔放大,形如已經(jīng)被玩壞了的某康。
羅絳云展顏一笑:“不錯!我是!”
“怎么可能!不是說,滯留副本,會有大恐怖降臨。而且即便扛過去了,只要副本終結(jié),依舊會被踢出去!背幽康煽诖舻目粗矍氨砬楣殴值呐,忽然覺得這一切的反轉(zhuǎn)來的太快,一點心理準(zhǔn)備都沒有。
羅絳云道神秘道:“這就是我的秘密了!想知道的話,就要用同等價值的消息,來交換哦!”
話音落后,羅絳云臉上突然急變色,恢復(fù)到了原本清冷如雪,淡漠似云的狀態(tài)。
“好了!你該問的也問了,我可以告訴你的,也已經(jīng)告訴你了,你現(xiàn)在該離開了!绷_絳云冷淡說道。
“變臉這么快,不會真的精分了吧!”楚河打量著羅絳云,心中的求知欲,就像貓抓似的難受。但是話題偏偏就在這里斷了,楚河覺得,即便是再怎么說,對方也不會在平白無故的透露如此關(guān)健的訊息。
“副本世界既然是真實的,那么如果能夠找到正確的方法,滯留在某個副本當(dāng)中,擺脫末法的環(huán)境,毫無疑問將是修行者的福音。雖然再過最多五十年,天地靈潮就會回歸,但是五十年的時間,可以改變很多事情。而且等到靈潮回歸,世界必將大變,為大爭之世。機遇重重,危險也是重重。對于一些只有一心苦修,并無爭斗之心的修行者而言,也絕不是什么好事。”楚河的心里轉(zhuǎn)著各種念頭。
“當(dāng)然還有一種可能,羅絳云的前世,壓根就是現(xiàn)代人,她是特例。所以洞悉一些事情,然后假裝成能滯留副本,用以詐我。當(dāng)然,這個可能性不高。世界上那么多副本,開開合合,或許都和現(xiàn)代不是屬于同一條線上,否則的話,歷史早就被更改多次···!
“媽蛋!好復(fù)雜!我只是個文科學(xué)渣狗啊!時間理論、空間理論太深奧,搞不懂啊!”楚河終于理解,為什么那么多修真者熱衷于去當(dāng)教授了。
修行本身就是一種知識的積累,學(xué)識淺薄了,到了一定程度,還真玩不轉(zhuǎn)。
當(dāng)然也有那種蠻力戰(zhàn)八荒,頂著主角光環(huán),碾壓一切,罔顧一切的存在。那就簡單多了,碰到敵人就碾碎,碰到問題就略過,空間有阻礙,就打破空間,時間有阻礙,就打破時間。某種意義上,也相對輕松很多呢。
楚河忽然有點想要洗點,重新加天賦。
“最后再問一個問題,你能精準(zhǔn)的與羅絳云重合,是因為昊天寶鏡嗎?”楚河終于問出了關(guān)鍵性的問題,也是他此次前來,找羅絳云求證的最終目的。
羅絳云冷漠的點了點頭:“自然是昊天寶鏡,如果是你要打它的主意,那趁早熄滅了這心思。此物非你能染指!
得到了需要的答案,楚河卻對羅絳云的后半句話置若罔聞。
修行到今時今日,類似的話,楚河聽了也不知道多少,如果都當(dāng)真,那便寸步難行了。
所有擁有獨立思維能力的人,都是一個固執(zhí)而又自我的個體,都認為自己是獨一無二的,認為自己的見解是超凡脫俗,并且絕對正確的。
有人喜歡憋在心里,冷眼嘲笑他人的愚蠢。有人喜歡站在高處,自以為是的指點江山,言道別人的‘錯誤’。
但其實,每個人的路都是自己走的。
道理也僅僅只是道理。那些講道理的人,落到相同的境地,未必比別人處理的更好,甚至?xí)拥拿H皇Т搿?br />
聽取別人的意見,只是一種社交上的禮貌。
真正成功的人,幾乎大多都是偏執(zhí)狂。
楚河認定了,得到昊天寶鏡,是他更進一步的關(guān)健,那就不會放棄,誰說都沒用。
擋在面前的是塊大石頭,那他就搬開石頭。如果是座大山,那么他就炸開這座山。
離開了羅絳云處,楚河已經(jīng)開始計劃,如何利用苗興仁搞事情。
“峨眉已經(jīng)留了羅絳云這個暗子,無論是前世吞了今生,還是今生吞了前世,峨眉的目的都會達到。紫青合一,或許便有難以想象的大威力,真的能夠?qū)⒒韮|萬,滴血重生的血魔殺死。”
“現(xiàn)在峨眉派要爭取的就是時間,讓羅降云成長進步,達到預(yù)定高度的時間。”
“難怪整個峨眉山都被打造成了鐵通一般,完全呈現(xiàn)一種防守姿態(tài),一點主動進取的傾向都沒有。青城慫、昆侖虛,有問劍天下的峨眉,也這么做,就顯得不自然了。只是這種熱火朝天的大建設(shè)、大改造中,所有人都像是被洗腦了一般,卻暫時都未曾發(fā)現(xiàn)!
劍光包裹之中,楚河越光而行,很快就看到了懸空山下,正在砍伐木頭,修建天梯,企圖借用這種方式,爬上懸空山的苗興仁。
這確實是個笨辦法。
但是誰讓苗興仁不會飛呢?
只是以他這種進度,別說是三天,即便是三年、三十年也別想爬上來。
第一天,苗興仁搭建的天梯只有十幾米高。如果不是他力大非凡,只怕還達不到這種進度。
第二天,苗興仁的天梯更慢了,只往攀升了不到十米的高度。
一陣狂風(fēng)吹來,天梯搖搖晃晃,十分不穩(wěn)。
未過多久,便轟然倒塌。
搭的太高,根基不穩(wěn),或者說,木質(zhì)本身承受不了如此高的建筑物。能夠搭建到幾十米,已經(jīng)是因為峨眉山中的古木,沾染了靈氣,與眾不同了。
苗興仁摔落下來,砸的鼻青臉腫,卻并不氣餒,而是收集散落的木頭,就要重新開工。
剩下的時間,已經(jīng)不到一天。
而他卻要從頭開始。
楚河只是看著,并未出手幫忙,因為他知道,此刻看著的絕不只有他一人。
會有人出手。
果然,等到第三天天明,晨曦灑在懸空山的山巒之上,鍍上金邊的時候。
一朵金紫色的巨大牽;ㄩ_了。
粗壯的花藤從山頂朝著山下蔓延,然后迅速的生長,直接垂落在了苗興仁的身邊。
苗興仁興奮的拉了拉花藤,十分結(jié)實,足以承載他的重量。
于是便順著花藤,迅速的往上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