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老頭被我搭上了肩膀之后,渾身就像是觸電一般顫抖起來,鄒陽瞅準(zhǔn)這個時機,猛地扯住被我搭的那條肩膀的手臂,然后卡住手肘,猛地往回里一掰,又是一聲清脆的骨頭斷裂之聲,那胳膊被鄒陽反向折到了另一邊,隨后軟趴趴的耷拉在那老頭的胸膛上。
這老頭應(yīng)該是能感受到疼痛,被我們這一弄之下,嘴中雖然說不出話來,但是還能赫赫的使勁發(fā)出聲響,鄒陽這次激怒了這老頭,老頭另一個胳膊狠命的沖著鄒陽抽來,鄒陽下意識的擋了一下,可是沒料到這氣力這么大,一下子把鄒陽抽退了好幾步。
我和兔子見狀,連忙散開那老頭騰的一下站了起來,我拿著手電晃了一下他的尊容,現(xiàn)在他眼睛中還插著兩個鎮(zhèn)魂釘,眼角留著血淚,一個胳膊還隨著身子的動彈而一晃一晃的,看起來頗為凄慘。
鄒陽從后面走了過來,沖著那瞎眼的老頭重新沖了過去,那老頭似乎是感覺到了鄒陽走過去,張牙舞爪的沖著鄒陽撲來,鄒陽這次是跟那老頭完全是硬碰硬起來,我和兔子是插不上手了。
不過那老頭看起來動作居然是越來越嫻熟,鄒陽開始還能將其壓著打,但是現(xiàn)在打成了一個平手,我見狀,將手電遞給兔子,從百寶囊中掏出一張黃符,然后插上鎮(zhèn)魂釘,右手再將極陽符祭出來,瞅了一個空檔,左手將這連符帶釘子朝著那人身上扎去。
這鎮(zhèn)魂釘就像是插到了鐵板上一般,根本扎不進去,倒是那張符咒啪嘰一下貼到了那老頭的身上,老頭本來不在乎我的偷襲,但是符咒貼到他身上之后,他立馬伸出那唯一健全的手來揭,右手猛地沖著他的另一個肩膀捂去,那老頭還沒有摸到那張符咒,就渾身顫動起來,鄒陽哪能發(fā)放過這機會,猛地沖了過來,咔哧一聲,將這老頭的另一根胳膊也是掰斷。
這老頭的這個胳膊一斷,老頭就像是沒電了一般,軟綿綿的癱倒在了地上,我鬼眼一看,發(fā)現(xiàn)這老頭肩膀上的命燈消失不見,死了?
我還沒有想明白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就看見這老頭身子中飄出了一個個白色虛影,蘇慕白的就在其中,我連忙找出一個空的玉瓶,將這些生魂收到瓶子中,反觀這地上的老頭,在失去了這些生魂之后,那地上的老頭迅速的衰老了下來,單單是臉上就布滿了尸斑,并且這臉都開始充血變得紫紅,看來已經(jīng)是死了很久了。
這斗笠人這是造孽啊!對,斗笠人,我想到里面的那兩個大頭娃娃,趕緊朝著里面找去,只不過屋子中出了三口巨大的棺材,哪里還有那兩個人的蹤影,我往棺材中看去,發(fā)現(xiàn)里面的物事也是被扒了一個干干凈凈。
我們?nèi)齻將那尸體搬到屋子中那棺材之中,希望有人來認領(lǐng)吧,現(xiàn)在沒有工具,也不能將其給燒掉。
回去之后,蘇慕白還是昏迷不醒,但是將玉瓶開封,蘇慕白的生魂就自己飛了出來,鉆到蘇慕白身子之中,像他這種生魂離體不久的人,生魂會自主進入身體的,想想這蘇慕白也真是夠點背的,居然是遇到了這種事情。
過了一會,蘇慕白悠悠醒來,張開嘴,嘰里咕嚕先是說了一陣外國語言,隨后生硬的問到我們:“我是怎么了?”我簡單的將事情經(jīng)過給蘇慕白說了一遍,其實等到后來,他肯定能想出是怎么回事,沒有隱瞞他的必要,蘇慕白聽了之后,嘴巴一撇,道:“好奸詐……”他的漢語有限,只能重復(fù)這句話來形容自己內(nèi)心的不滿。
蘇慕白有召喚出那渾身布滿詛咒符文的小人,嘰里咕嚕的不知道說了些什么,似乎應(yīng)該是打聽一下剛才到底是怎么個情況吧,這個也是人之常情,我們都當(dāng)沒看見,看著天已經(jīng)黑的很徹底,我道:“咱們先將那玉瓶給路虎,然后趁著天黑,咱們趕緊去地圖上標(biāo)注的地方吧!
眾人沒有異議,倒是蘇慕白知道這件事情居然是中國巫師做出來的,心中頗為不忿,嘴中嘟囔的要給斗笠人好看,我們一行人這次背上了背包,拿著東西走出賓館,在路上出了點東西,然后來到路虎家中。
這路虎倒是清閑,正在和一眾兄弟吃著火鍋,見到我們來,非要請我們一起吃,山東人倒是熱情,但是我們現(xiàn)在有事在身,不能挺留,我將那玉瓶給他,提到這里面有好多人的生魂,其中可能就有他的那個兄弟的,讓他找個懂行的人來救這些昏迷不醒的人,路虎雖然看起來馬大哈一般的人,但是能當(dāng)上老大的人還笨到哪里去,雖然我們這話說的離奇,但是他還是滿口應(yīng)承下來。
我們推脫掉他的邀請,四人就開始沖著地圖上面目的地走去,這次去主要是踩踩點,看看那里什么情況,這次在泰安遇到了斗笠人,說不定這次還要跟斗笠人碰上,我們要去的景點叫封禪大典,距離我們這里挺遠的,我們先是打車到了臥虎山莊附近,這狗日的出租車司機太無良了,帶著我們到了那里已經(jīng)是到了半夜十分,還給我們要了一大筆錢。
下車之后,發(fā)現(xiàn)這里不管是白天黑夜都是有那么多的人,好在這些人都是些游客,來這觀光的,對我們四個大男人沒有什么興趣,我們四個扎到人堆中,像普通游客一般,隨著人潮往里走去,看到這路途的有些景色不在細表,泰山確實有文化內(nèi)涵。
現(xiàn)在是午夜時分了,人畢竟是少了很多,我們幾個半個小時左右就到了封禪大典那個建筑之前,我們幾個面面相覷,看著這冷清的景點,湊上前去,問了問之后,才知道這地方是剛建起來的景點,里面的各項設(shè)施都沒有健全,故此游人較少。
我現(xiàn)在是真相拿出人皮圖在比對一下,但是人皮圖地圖上記載的地方根本不可能這么詳細,而我又看到地形圖上那封禪大典四個字,故此認為這里是秦始皇當(dāng)年封禪之地,誰知道弄了這么一個烏龍。
鄒陽看了我一眼,眼睛中那藐視看到我極其不爽,這又不是我樂意看見的,今天既然來了,干脆進去看看,既然這里建成這個建筑,說不定還真的跟當(dāng)年有什么聯(lián)系呢,我只好這么安慰自己。
我們幾個買了票,走進這個有些凄涼的風(fēng)景區(qū),不知道是不是午夜的事,這風(fēng)景區(qū)中門可羅雀,根本沒有幾個人,這地方根本就沒什么好看的,有些碑文,過去看了看,居然還是近代刻上去的,跟當(dāng)年秦始皇封禪屁關(guān)系都沒有。
繞這里一圈,我知道這次自己烏龍大了,這里根本就沒東西啊,看著兔子越來越幸災(zāi)樂禍的眼神,我真想一巴掌將其給扇到山底下去,我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穿過了那偌大的建筑,沿著那臺階往西邊趕來,這越往西走,風(fēng)是越來越大,雖然現(xiàn)在到了初春,但是晚上這泰山之上,還真的挺冷!
我心中想道,將前面那廣場逛完,逛完沒發(fā)現(xiàn)什么東西趕緊回去,我記得下面有個臥龍山莊來著,對,就是那,趕緊上那里面暖和暖和去,蘇慕白最苦命,他穿的最少,自己有生活在熱帶附近,哪里受過這種苦,看著他帶顏色的臉都凍的煞白,我心中一陣慚愧。
走到這地方,根本就沒人了,除了景區(qū)那三三兩兩的燈之外,我們腳底下的整個泰山都是黑咕隆咚,靜悄悄的,最終我們到了最西頭,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的特異之處,我就算是在掛不住面子也不能讓慕白凍死在這,我小聲道:“要不,咱今兒個回去吧,這地方可能是來錯了!蹦桨滓宦犚厝,也顧不得我?guī)уe路,舉雙手贊成,至于兔子和鄒陽,兩個混蛋玩意看著我的眼神之中竟然充滿了鄙視。
就在我想說你們兩個不想回去,就在這呆著的時候,突然看見兔子他們背后傳來一陣亮光,據(jù)說在這種名勝古地經(jīng)常會出現(xiàn)些什么佛光之類的東西,我心中想道,難不成這事情也被我碰到了,繞過兔子他們,朝著背后那光芒瞧去。
蘇慕白這時候也看到了那道光芒,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這東西,這光芒在另一個山峰之上,距離我們很遠,這光芒開始的時候還像是一個球大小,后來越來越大,也慢慢的伸展開來,似乎成了一個人的形狀,這人看不清面貌,但是他手上卻是拿著一個東西,那東西三足兩耳,卻正是一個鼎的形狀無疑。
看到這里,我心中狂跳,這不正是我要找的那個鼎嗎,兔子他們剛繞過臉來,只看了那幅圖像一眼,那光影就慢慢的消失不見,我們相視一眼,看出彼此眼中的驚訝,那人影看起來頗為威武霸氣,在加上手中的鼎,這身份不言而喻,或許千年前,這里的確發(fā)生過這樣的一幕,一副帝王持鼎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