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叫了一聲道:“高漸離,是不是那個風蕭蕭兮易水寒的那個高漸離?”兔子不提倒好,這么一提,我腦子就像是打過了一道閃電一般,這個高漸離可不就是當年跟荊軻是好朋友的那個嗎,當年六國很有名的那個樂師!我記得這人也是行刺過秦始皇,怪不得我們來這個城鎮(zhèn)的時候,就聽見有小孩唱那段風蕭蕭兮易水寒的歌謠,原來這個居然葬著高漸離!
兔子這時候?qū)ξ业溃骸吧洗稳デG軻和燕姬的墓地時,當年荊軻行刺好像是別有隱情,現(xiàn)在來高漸離的墓地了,難不成,還要有隱情?”我搖搖頭道:“哪里來的這么多隱情啊,我有種直覺,覺得這高漸離當年可是真的要殺嬴政來著,行了別說了,咱們進去吧。
當時高陽給我們看他悲慘的回憶的時候,曾經(jīng)提到過這里,就是說高陽為了躲避小孩的追打,藏到了這祠堂下面的一個暗格之中,在那里他好像是遇到了什么臟東西,但是就是遇見這臟東西之后,高陽才有了那種匪夷所思的腹語能力和控制木偶的手段。
想來這些東西應該都是這里面的那臟東西教給他的吧,兔子走到那供桌之下,將供桌下面耷拉著的桌布撩起,對著里面的墻壁摸索起來,好在這個供桌較高,兔子一個人彎腰下去倒是能裝開。
我見到兔子在下面摸索了半天還是沒找到,我生氣的罵道:“兔子,你怎么這么笨,當時那高陽一下子就能摸到,你怎么還半天摸不到?”兔子在下面憋屈著已經(jīng)夠難受的了,聽見我這一催促,道:“你站著說話不嫌腰疼,你倒是來試試,這下面哪里有什么暗門!”
說完兔子泄憤一般的狠狠的沖著那墻壁砸了一拳,本來我以為兔子會唉吆的叫起來,沒想到兔子卻是發(fā)出驚喜的聲音道:“嘿!找到了!”說著兔子撅著屁股用力往前推,我們在后面就聽見吱呀吱呀的門開之聲。
不過聽這聲音聽起來倒是沉重異常,兔子哼哧了半天終于是推開了,要是照這樣的形式來看,小高陽當時根本不可能推開這扇門,難不成是他在危險情況下腎上腺激素分泌增多,力量暴增?可是也不像啊,那只剩下了一個解釋,里面的東西給高陽開的門。
兔子從自己的包中摸出手電往里找去,自己嘟囔道:“這里面還挺深,這到底是什么去處?”兔子看了一會就站起身子來,對著我們道:“這里面看起來挺深的,還陰森森的。”師傅點了點頭道:“這應該就是那高漸離的長眠之處了,走吧,我們進去!
供桌下面的那個洞僅僅能容一個人爬著通過,當時小高陽身子矮,才能彎著腰進去,鄒陽這次在第一位,兔子跟著,然后師傅,楚恒,最后才是我,按照兔子的說法就是讓我斷后,只是不知道這后有什么好斷的。
本來這次不想著帶楚恒來的,但是楚恒執(zhí)意說這次事情是跟他姐夫有關(guān),他姐夫死的冤枉,他必須要查明真相,其實真相已經(jīng)大白了,就是高陽殺了他的姐夫,剩下的那些疑點都是跟高陽有關(guān),當然,那次從高博家中挖出的那半截舌頭也是一個打的謎團,既然楚恒想跟著,我們也不好趕他走,估計這次的事情也快完了,到時候一并回家就好了。
鉆進這洞中之后,我才是明白兔子說的那個陰森森是什么概念,這種感覺完全是來自心理上的壓迫之感就像是在這無盡的黑暗中,藏著無數(shù)的眼睛正在死死的看著你的那種感覺。
我們幾個在這種環(huán)境中爬了一小會,這通道是朝著地下傾斜下去的,現(xiàn)在我估摸著應該是到了地下幾米深的地方了。
這時候兔子在前面道:“前面是一堵墻,看來是到頭了,哎,這里好像是開闊了一些!蓖米诱f完話之后,又往前爬了幾步,兔又是嘟囔道:“這里能站起起來了,哎喲,這地方好大。
不一會哦我們幾個都鉆到了兔子所在的地方,我們從哪個通道之中鉆出來之后,就到了一個很是寬敞的地方,我看了一下這地方之后,道:“這真是別有洞天啊,想不到這么狹小的洞口盡頭,居然是這么一個大的空間,這估計有五六十平米大小吧。”
兔子拿著手電四處晃蕩,嘴中道:“這里什么都沒有啊,不是說葬著高漸離嗎,這里那有什么墳墓,分明就是一個大點的地下空間啊!
師傅將兔子手中的手電要了過來,走到這近乎是封閉的空間墻上,然后摸索了起來,師傅這一靠近,我才發(fā)現(xiàn)這手電燈光下的土墻皮,居然是盈盈泛著一些綠色光芒。這種綠色還不是植物的那種很健康的綠色,就像是青銅長了銅銹一般,那種綠色。
靠近之后,鼻子之中還是傳陣陣的刺鼻味道,這味道更是像極了腐朽的銅塊味道,我納悶的道:“這里好像是有不少的銅啊!编u陽聽見我說話,直接走到墻邊,抽出那把砍刀,在墻上刮了兩下。
鄒陽這一刮之下,居然是蹭出了火星,我看的一愣,這難道是石頭墻?鄒陽連續(xù)刮了幾次,那嗤啦嗤啦的聲音不絕于耳,到了最后,鄒陽居然是掛出來一個綠油油的墻壁,看到這墻壁,我終于是知道了,這感情就是一個銅墻啊,我說怎么這么大的銅銹味。
我們幾個圍著這銅墻轉(zhuǎn)了一圈,發(fā)現(xiàn)只有正對這我們的地方是個銅墻,其余三個方向都是泥土的,我道:“這有些奇怪啊,這里弄一堵青銅的墻來做什么?”師傅眉頭微皺,道:“實挺奇怪的。”
師傅拿著手電在那青銅墻上不住的摸索,我們只有一個手電,我們剩下的只能看著師傅一個人在那里摸索,過了一會,看著師傅眉頭皺的越來越緊,我知道事情可能有些麻煩了,師傅讓喊過鄒陽去,讓鄒陽在他手指的位置將上面的銅銹刮開,刮開之后,我們看到那這青銅墻上似乎是有一個奇怪的符號,鄒陽用的力氣太大,現(xiàn)在根本看不清楚上面刻的是些什么東西。
不一會,師傅讓鄒陽在那墻上刮出了十余個那種奇怪的符號,這次我們看清楚了,這些奇怪的符號就像是一個個的頭像,好像是有蛇的,有龍的,還有豬的,兔子道:“哎,這都是些牲畜的頭像啊,可在這里干什么!
楚恒這時候小聲道:“這些,像不像是十二生肖?”楚恒這么一說,我們幾個立即醒悟過來,我仔細一查,果然這些奇怪的頭像符號不多不少,正好十二個一個個仔細看來,這不正好是那十二生肖!
師傅道:“我知道這是什么東西了。”我們扭頭看著師傅,不知道師傅怎么說,師傅接著道:“你們還記得那在左寒學校見到的那十二生肖大陣嗎?”我心中一動,對著師傅道:“師傅,你的意思是?”
還不等我說完,師傅就點了點頭道:“這里的十二生肖,也是用來鎖魂的!”聽見師傅這么說,我們幾個不約而同的看著前面的那個巨大的青銅墻,這里面鎖的就是高漸離的魂魄吧,這又是搞的哪一出?
兔子看了前面的那青銅墻,道:“我們要找的東西想來就在這里面,可是青銅墻一立,我們怎么要拿出那個東西呢?”
兔子說的就是我們?nèi)似D山的那個木偶,我們要找的東西都是秦朝時代或者之前的,現(xiàn)在看來,唯一能符合的就是這高漸離的墳墓,可是這里根本算不上是一個墳墓啊。
師傅喃喃道:“不用我們進去,他出來了!睅煾档脑捯魟偮,我就聽見一陣刺耳的聲音從那青銅墻上傳來出來,這聲音像極了鄒陽用砍刀刮青銅墻的聲音,只不過鄒陽刮的時候沒有這么尖銳刺耳,現(xiàn)在聽起來,就像是有用尖尖的指甲,在拼命的撓這青銅墻一般。
我們幾個捂住耳朵,朝著那青銅墻看去,這時候我突然聽見從這尖銳的聲音之中,傳來一陣叮鈴鈴的脆響,這聲音悅耳至極同樣也是熟悉至極,鎮(zhèn)魂鈴,我本來以為是師傅拿出鎮(zhèn)魂鈴來幫我們抵擋一下。
可是當我抬起頭一看,發(fā)現(xiàn)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師傅也是睜著眼睛朝著他的百寶囊中看去,師傅壓根就沒有掏出鎮(zhèn)魂鈴,這又是鬧哪門子的邪?鎮(zhèn)魂鈴中可是封著高陽的厲鬼之魂,要是萬一出些什么事情,我們這些人可真的治不了了。
偏偏事與愿違,師傅伸手****百寶囊,想要抓住那鎮(zhèn)魂鈴,可是那鎮(zhèn)魂鈴被師傅掏出之后,兀自叮鈴鈴的一個勁自己響,連同師傅的手都帶著一同都動起來。并且那銅墻之上傳來的咯吱之聲,越發(fā)的密集緊湊起來,跟著清脆的鈴聲,頻率越發(fā)的一致。
在這令人極度不舒服的聲音之中,師傅趕緊從百寶囊中拿出一張符咒,狠狠的沖著那鎮(zhèn)魂鈴貼去,師傅的符咒貼到那鎮(zhèn)魂鈴之上,這聲音就戛然而止,連同那銅墻之上傳來的刺耳的聲音一同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