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道:“都要開棺了,怎么還不來啊?”我們四個都是一怔,誰要來?楚恒悄悄的問道我:“大師說的誰要來?”我道:“應(yīng)該是你姐夫吧!背阋宦牐樕蛔,道:“你可不要亂說!
正在我們兩個從這竊竊私語的時候,楚恒買來的那個大公雞突然打了一個長鳴,公雞打鳴一般都是五更之后,哪里會有公雞在這三更左右打鳴的,這可不是一個好兆頭!在以前戰(zhàn)亂時分,公雞子夜打鳴可是大兇之兆!
公雞咯咯的打完長鳴之后,又開始咳咳的咳嗽起來,這聲音就像是老頭在咳嗽一般,這公雞是要逆天了嗎?事情有異,這時候就兔子是閑著的,我沖著兔子使了一個眼色,讓兔子過去看看,兔子掏出手中的八卦鏡,朝著那捆著雙腳的公雞走去。
院子中一片寂靜,當然除了那宛若老頭咳嗽一般的公雞,我抽空看了一下師傅,發(fā)現(xiàn)師傅這時候拿著一個小紙人還有一個用布裁剪的小人,眼睛一動不動的盯著我手下的棺材。
師傅沒有阻止,說明師傅也想讓兔子過去看看,兔子邊走邊低聲道:“公雞大哥,您這是吃什么噎住了,從來沒有聽過你也能噎住啊。”
兔子這時候剛走到那公雞的身邊,想要伸手抓起這公雞看看到底怎么回事,但是這么一提之下,這公雞突然像是發(fā)瘋了一般,撲棱著翅膀亂飛起來,楚恒本來就在公雞的腳上捆的繩子較松,這公雞一直很老實,誰知道到了這關(guān)鍵時候居然變成了這樣。
公雞三撲棱兩撲棱之下,居然是解開了它腳上的繩子,沖著師傅飛去,嘴中那咳嗽之聲更甚,要不是親眼看到這是一個公雞,聽聲音都會以為這是一個八九十歲的老人。
公雞亂飛起來之后,徑直的沖著我手底下的棺材撲來,我就算是用手指頭想也知道它想干什么,我伸手就要逮住它,但是師傅對我喊道:“都不要動!”生生的止住了我的身形。
那公雞撲棱撲棱的在棺材板上亂動亂跳,爪子在棺材板上克嗤克嗤的劃拉著,不時還用尖尖的嘴巴沖著那棺材板咚咚啄著,大半夜中,看到這公雞在棺材上如此行為,的確是有些瘆人,楚恒這個無神論者,見到這種現(xiàn)象,忍不住的吞了口吐沫。
公雞在上面折騰了一會之后,并沒有絲毫停下來的樣子,這時候院子中忽的又刮起了幾陣旋風(fēng),將地上那紙錢吹得亂舞,院子某處的傳來嘩啦嘩啦的聲響,我以為又是來了野鬼,但是左眼看了一下,并沒有發(fā)現(xiàn)有鬼的蹤跡。
師傅感覺到這風(fēng)來之后,頓時將手中的那紙人隨著風(fēng)給拋了出去,說也奇怪,這紙人在風(fēng)中居然是經(jīng)久不掉,飄飄忽忽的就那么蕩在空氣中,紙人不大,也就是巴掌大小,但是就這巴掌大小的紙人凌空飛舞著,給我們強烈的視覺沖擊。
那公雞見到紙人之后,二話不說,沖著紙人就撲來,紙人本來就靠著那一股不知名的風(fēng)在空中停留,被公雞這么一撲之下,頓時被吹得跑到了另外一邊,公雞一撲沒中,嘴中的咳嗽之聲大甚,剛落地之后,重新朝著那紙人撲去。
紙人在風(fēng)中就像是活了一般,任憑那公雞如何撲,都是在空中沒有被撲中,我們幾個人已經(jīng)被眼前這不可思議的一幕驚的有些緩不過神來。
師傅這時候沖我們喊道:“趕緊開棺!”雖然不知道師傅為什么挑選在這個時候選擇開棺,我和鄒陽還是一人摸了兩個釘子,時間的往上一拔。這釘子都已經(jīng)被我們撬的七七八八,早就剩下了一點跟那下面棺材連著。
話說我們兩個不分前后,將那四枚鎮(zhèn)魂釘拔了下來,這時候,整個院子中異象突起。
那平地而起的大風(fēng)將地上的紙錢還有灰塵一股腦的沖著我們撲來,這風(fēng)來的一點兆頭都沒有,我沒有注意之下,吞進了幾口灰塵,頓時嘴中咯吱咯吱的都可以嚼起來。
跟我一樣的還有鄒陽和兔子楚恒三人,師傅沒有注意到,這風(fēng)起來之后,刮的我睜不開眼睛,但是耳邊突然傳來那執(zhí)拗執(zhí)拗的聲音,這聲音就是在我手底下的棺材中發(fā)出,這高博難不成要詐尸?
我心中想著,就將手壓在了棺材板之上,心想著要是高博真的詐尸,我這樣還能擋一會,怎么就是這么一個小喪事,也能變成這么大的排場?
我這個念頭還沒有落下,耳邊那執(zhí)拗之聲就被一陣赫赫之聲給遮蓋了過去,這聲音怎么形容呢,就像是你被掐住脖子之后,想要說話但是說不上來而發(fā)出的那種聲響。
這聲音倒不是從棺材中發(fā)出,而是從院子中某處發(fā)來,我拼了命的想要掙開眼睛,但是無奈這風(fēng)實在是太大,根本不能睜開眼。
這陰風(fēng)陣陣吹刮在我身上,讓我很是不爽,要不是忌諱你們會給我?guī)砻惯\,我真想一把陽火將你們給燒掉,就在我想要祭出陽火的時候,師傅終于是張開嘴,喝道:“塵歸塵,土歸土,有冤抱冤,有仇尋仇!”
師傅喝完這話之后,我頓時就感覺到院子中那奇怪的陰風(fēng)這時候慢慢的消散掉了,就在我認為這事已經(jīng)完了之后,那公雞突然發(fā)出一陣哀鳴,只不過那哀鳴之聲有些怪異,那聲音就像是卡在公雞的脖子之中一樣,怎么也發(fā)不出聲來。
現(xiàn)在沒了風(fēng),已經(jīng)能看到這院中的情況,這時候我發(fā)現(xiàn)在師傅那八仙桌之上,躺著一個兩腳朝天的公雞,那公雞一直追的小紙人也是靜靜的飄落在公雞的身邊。
這公雞是怎么了?我往前湊過去,想要看看這公雞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只不過等我過去之后,看到公雞現(xiàn)在的模樣,我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這公雞到底是遇到了什么?!
公雞在前一刻還是活蹦亂跳的,雖然發(fā)出的聲音像是老頭咳嗽,但是好歹也是是個活物,但現(xiàn)在躺在八仙桌上的那個公雞居然是在沒人動它的情況下莫名其妙的死掉了,并且死狀極其凄慘,那公雞的雙眼居然是被生生的刺瞎掉流著鮮血,嘴巴下頜活活的被拽開,耷拉在下巴處,(貌似公雞沒有下巴)。
公雞頭上還有兩個白點那是它的耳朵,現(xiàn)在看到就連那白點之處也是破了兩個指頭粗的大洞,大洞那里有些白色固狀物混合著鮮紅的血液,看起來惡心不已。
等我們幾個看清楚了這個公雞死后的賣相之后,我心中突然升起一個奇異的感覺,棺材中的那高博,不會也是這種死狀吧!如果真的是這樣,那可就有些嚇人了,這種死了的人,一定會化成厲鬼的,雖然到現(xiàn)在一直沒有見到高博的鬼魂,但是從現(xiàn)在種種跡象表明,這高博的鬼魂,一般人根本惹不起。
師傅看了這公雞一眼,皺了皺眉頭,道:“不是一個?”我還想著問什么,但是師傅沖我道:“拔下釘子來了嗎?”我點了點頭,師傅道:“那就開棺,等什么呢?”
我心中一陣嘀咕,我倒是也想啊,剛才那種情況之下怎么開棺?我和鄒陽一前一后,聯(lián)合抬起那厚重的棺材板,然后將其放到了地上。
還不等我們將那棺材板放到地上,就聽見這個房子中發(fā)出了一陣響亮的孩子哭聲,這聲音把我們嚇了一跳,小鬼難纏,這高博的兇魂還沒有找到,又出來一個小的?這個念頭還沒有落下,屋子中的那高博的老婆哭著沖著我們喊道:“是玉玉,使我兒子!”
師傅喊了句“不好”拿起八仙桌上的那布小人,沖著傳來孩子哭聲的房間沖進去,兔子和楚恒也是跟著師傅而去,我和鄒陽沒有動,這高博喪事上處處透著詭異,我可不敢在這時候離開。
算算時間,應(yīng)該到了凌晨十二點了,過了十二點,高博死了可就是三天了,他也不能入土為安了,這次要是處理不好,遭殃的可不是我們這些人了。
師傅他們還沒有沖到屋子之中,我伸頭借著院子中的燈光朝著棺材中看去,我站的是棺材的尾處,所以敢這么放心大膽的看,要是鄒陽就不行,萬一面對面讓棺材中的尸體詐尸可就不好玩了。
院中的燈光很亮,但是奈何這棺材板較高,棺材中大部分的都是陰影,根本看不出來,但是棺材中那高博是枕著枕頭的,就將那頭高高的墊起來,我這猛一看之下,棺材之中只有一個頭一般,但是當我看到這個頭的時候,我忍不住的輕聲啊了一下。
棺材之中那頭,是在是恐怖,剛才我看到那公雞死后的慘狀就心中想著棺材里面的人會不會也是這種情況,現(xiàn)在看來,是棺材中的人死的更加凄慘一些。
高博的眼睛是睜開的,但是那睜開的眼珠子硬生生的被插了兩個小手指大小的空洞,那眼睛中的晶狀體伴隨著血液從眼角流下,一直淌到高博的耳朵處,高博原來的耳朵處已經(jīng)沒了耳朵,只剩下了光禿禿的兩個空洞,并且那孔洞之處,還往外流著一些黑色的淤血。
這都不是最恐怖的,最恐怖的是,這高博的嘴巴大大的被分開,下巴脫臼,嘴中鮮血橫流,這可真的是名符其實的血盆大口,我甚至都有種錯覺,他現(xiàn)在張開的大嘴,幾乎能將我的頭給吞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