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這尸體活了,我和鄒陽抽出鄒陽背后的刀,準(zhǔn)備著和這東西大干一場,只不過床上的那尸體轉(zhuǎn)過臉來之后,臉上的光亮的圖像就慢慢的暗淡了下去,漸漸的消失不見了。
我和鄒陽過了好半響,床上的尸體還是沒有動彈,我打開手電一看,除了尸體的頭朝著我們扭過來,這尸體又一動不動了,這件事真的是太匪夷所思了。
床上的那具尸體還不如直接暴走,沖我們殺來,這樣還好說,現(xiàn)在它又恢復(fù)了剛才死人摸樣,我和鄒陽有些無所從此。
石屋外面的那些腳印顯示師傅他們進到這里面來,但是現(xiàn)在石頭屋子中除了那張?zhí)芍廊说拇,根本沒有別的東西,要想知道師傅他們是不是進到這里面來,必須看看床底下有沒有東西。
床是那種直接從地上用石頭壘起來的,要想看這床有沒有問題,需要從床上面掀開床板看,一般像是這種床,床下都會有一些儲物空間,現(xiàn)在師傅他們進到這里不見了,我估計就是因為這床下有一個暗道,只有這樣才能解釋師傅他們進到這個屋子之中為什么會不見了,至于這個有些詭異的死尸,我和鄒陽決定先不去理會。
陰間有陰間的規(guī)矩,陽間也有陽間的律法,它不招惹我們,我們也犯不著損陰德害了人家的尸首。我們兩個重新走上前去,我道:“不知道你到底還能不能聽見,估計就是你追的我?guī)煾杆麄,現(xiàn)在我要檢查一下你的床,你好生睡你的,別再醒來了!
說著我將袖子拉長,蒙住手,和鄒陽一同將那死尸從床上抬了下來,這次死尸乖巧的很,沒有再次顯示出那詭異的骷髏頭符號。
我們兩個將其搬在了地上,我拿著手電往床上照去,床上只有一個光禿禿的床板,倒是能清晰的看見床板之間有一道縫隙,我拿著尖刀插到縫隙之中,將其翻開,有些迫不急待的將用手電朝著里面照去。
我和鄒陽對視一眼,我想的果然沒錯,在床板之下,有一條階梯,直通地下,這階梯之上還有一些水漬沒有干掉,想來應(yīng)該是雪水,師傅他們應(yīng)該就在這里面。
我拿著手電往下照了照,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特殊的東西,然后翻身下了這一個一米多寬的小洞口,這洞中空氣倒是新鮮,不像是很久就封著的樣子。鄒陽隨后跟上,為了出來方便,我們兩個并沒有將床上面的蓋子蓋住。
階梯總共有不到十階,通道中也沒有什么特別的東西,比起我們之前下的那些墓道或者是鬼校的那通道,這條應(yīng)該是最安生的通道了,開始的時候還用手電照著,但是后來,前面的光就透了過來,我干脆將手電關(guān)掉,和鄒陽悄悄的在這里面走著。
前面的光越來越亮,只不過這地勢倒像是一直往下去,這讓我有些想不通,前面終于是到了要出去的地方,這時候鄒陽對我做了一個站住的手勢,他耳朵朝著旁邊的石墻,似乎是在聽這什么,過了一會,鄒陽伏在我耳邊沖著我輕聲道:“前面有人!”
我心中暗想,鄒陽應(yīng)該是聽出前面的人不是師傅他們,要不也不會讓我站住,我小心的將手電插到腰帶中,然后抽出尖刀,對著鄒陽使了個眼色,我們兩個慢慢吞吞的往前面挪動。
大概是快要到了出口之處,前面的光已經(jīng)很亮了,我聽見前面突然傳來一陣聲響:“師傅,你說我們還能出去嗎?我們困著已經(jīng)快三天了吧!也不知道秦關(guān)那王八蛋去哪了!甭犚娺@聲音我心中頓時有些激動,兔子的,不過聽他有氣無力的話語,好像是情況不妙啊。
師傅的話傳來:“稍安勿躁,不要在說話了,那東西要是再來了,恐怕我們就全部被拖進去了!”聽見師父的話,我看了鄒陽一眼,這次鄒陽顯然是多慮了,師傅他們肯定是遇到了什么危險,被困住了,不過現(xiàn)在好像暫時沒有事。
我們兩個一前一后的走出通道,發(fā)現(xiàn)這光亮之處不是地面,而是是一個大坑,地面還距離我現(xiàn)在站的著有十幾米,我就說為什么通道會是一直往下。
這個大坑地面圓周估計有二十幾米,但是越往上,這坑中央部分就大了好幾倍,到了最上面,又恢復(fù)成而二十幾米的樣子,是一個甕形狀的大坑?墒俏铱戳艘恢,并沒有發(fā)現(xiàn)師傅他們的身影,這倒是有些奇怪了。
我找不到師傅他們,干脆小聲的叫了一聲:“師傅,兔子你們在哪?”由于怕驚動了師傅口中那東西,我沒敢大聲叫喚,不過這聲音在這甕中應(yīng)該能傳遞的很清楚。
我的話音還沒有落,就聽見在這甕中角落傳來兔子的叫聲:“秦關(guān),你這狗日的終于來了,快給我些水喝,我都快渴死了!”兔子的聲音是在左邊的角落傳出,可是我放眼望去,并沒有看到兔子的影子,這讓我感覺有些不可思議,不過聽著聲音,好像兔子在那石頭之中一般!
我和鄒陽快步走到傳來兔子聲音的那里,走近了之后,我才看清了狀況,我不敢相信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兔子真他娘的鉆到石頭中去了!
在我前面不遠(yuǎn)處,兔子窩在一個陰影中,不仔細(xì)看根本看不到,要命的是,兔子現(xiàn)在就像是石壁上雕刻出來的雕像一般,整個身子嵌到了這石頭之中,在兔子旁邊,師傅還有崗吉都是這種情況。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鬧鬼我也就接受了,現(xiàn)在可是毀三觀的事情,這不科學(xué)!
兔子見到我和鄒陽怔怔的盯著他們看,氣憤的喊道:“看什么看,快想辦法把我們弄出來,要是等那個老妖怪回來,你們也得進來!”
我走到兔子他們身邊,問道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兔子一嘴不耐煩,道:“不知道從哪里來的一個巫師,居然用妖術(shù)將我們弄到了石頭之中,你快些幫忙,將我們拖出來!蔽铱戳艘谎弁米,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特殊,我問了旁邊的師傅:“師傅,我怎么救你們?”
師傅這時候眼神也非常的急切,對我道:“趕緊伸手將我們拖出來就行!编u陽一聽這話,立馬去拉石頭中的師傅,我一把將鄒陽拽住,對著鄒陽道:“這不大對!”
按照時間算,師傅他們被困在石頭中已經(jīng)將近三天,他們不是像我和鄒陽一眼靈魂出體,類似于龜息的狀態(tài),一個正常的人,三天不吃不喝決不能像他們一樣,這么活蹦亂跳的!
我拉著鄒陽快速的往后退去,剛剛退出幾步,那卡在石頭中的師傅三人立馬變了摸樣,變成了張牙舞爪,七竅流血的惡鬼,沖著我們狠狠的撲來,不待我和鄒陽抽出法器,這些惡鬼就頓住了身形,在那里死死的盯著我和鄒陽。
差一點就找了這些東西的道了,幸虧是我發(fā)現(xiàn)了不對,雖然不知道這些惡鬼到底是什么,這東西估計是被封在這,要是一碰到它們,恐怕是被困在石頭之中的,就成了我們兩個了。
不過既然這些惡鬼能幻化出師傅他們的樣子,應(yīng)該是見過師傅他們,我對著他們道:“那三個人呢,你們幻化的人!”三個惡鬼眼看著到嘴邊的肉又飛走了,哪肯跟我說話,只是一個勁的沖我們吼叫。
我和鄒陽看著問不出什么東西,只好打量起這個甕周圍來,這一仔細(xì)看不要緊,發(fā)現(xiàn)最底部的石頭之上,大大小小的有好幾十個雕像,那三個惡鬼,就是被封到這個雕像之中,只不過這雕像似乎不像是中原的風(fēng)格,倒像是西域胡人,更加主要的是在這些雕像的正中,有左手持骷髏,右手拿法杖的披頭散發(fā)老者,看著樣子,應(yīng)該是古時候女真的巫師無異!
難道這里是古時候女真巫師的老巢?想到這里,我是既興奮又擔(dān)憂,我們這該不會是進了斗笠人的老巢吧!
可是師傅他們呢?鄒陽突然對我道:“看那里!蔽叶ňσ豢矗l(fā)現(xiàn)不對了,這墻上到處都有雕像,唯獨那里,空出了兩三米的距離,難道,那里有道門?
我們兩個走上前去,并沒有發(fā)現(xiàn)門的痕跡,倒是這附近石頭凹凸不平,難道是有機關(guān)?電視上經(jīng)?梢钥吹接心程幑某鰜淼氖^,轉(zhuǎn)一下,門就開了,我挨著那些凹凸不平的石頭就摸起來,只不過哪一塊石頭都是紋絲不動,根本不像是有機關(guān)的樣子,不過我心想著轉(zhuǎn)鼓出來的石頭,不知不覺中竟是攀著幾塊石頭,爬上了石壁。
我心中靈光一閃,順著這凹凸不平的石頭,就繼續(xù)往上爬起來,果然和我想的一樣,這些石頭看似沒有規(guī)律,但是爬起來絲毫不費力,每當(dāng)你沒有抓的地方時,在你上方不遠(yuǎn)處,就會出現(xiàn)一塊鼓出來的石頭,這分明就是一條隱藏極好的小路!
順著這條石頭小路,我爬到了這甕的中間部分,這里水平的朝山體中凹去,光線根本照不過來。我一只手艱難的將手電抽出,然后打開,小心翼翼的沖著這凹進去的部分照去,在燈光照射下,不遠(yuǎn)處居然是有一個山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