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估計是凍急了,吆喝著我們趕緊往里走,劉哥連忙給這個‘大仙’帶路,走在前面,去開房門,我瞅了瞅面前那黑乎乎的大房子,心中嘀咕道:“這劉哥家里還是節(jié)省之人,怎么大晚上的連個燈都不開。
雖然心中嘀咕,但這畢竟是人家的私事,我也沒多嘴問,劉哥掏出鑰匙,在門口悉悉索索的打開了門,兔子現(xiàn)在快凍死了,連忙閃身進去,劉哥見到兔子進去,心中大急,對著兔子喊道:“大師,您小心點!”
兔子在門中伸出頭來,問道:“小心什么?”劉哥見到兔子進去后并沒有發(fā)生什么事情,變松了口氣,連忙換了個語氣道:“里面黑,我怕你碰到什么東西,摔倒了!蔽衣牭钠婀,這劉哥剛才絕不是想說這件事情,他這次只是邀請我們來,并沒有跟我們說到底他家出了什么事情,該死的兔子讀到了什么,也沒有給我交代。
劉哥給我做了個請的手勢,讓我也進門,我笑道:“劉叔你還是先進去,把燈打開吧!眲⒏缫宦牐彩,往門里看了幾眼之后,就鉆到屋中,將屋子里面的燈打開。我見到這里面開了燈,心里安定了幾分,提著那只雞就進了房門。
也就是剛進房門,我手中的那只公雞響亮的打了一個長鳴,然后在我手中就開始撲騰起來,這公雞黑天打鳴可不是一個好兆頭,兔子這時候也顧不得冷了,走到我跟前,對著公雞道:“你丫瞎叫喚什么?待會就宰了你!”
公雞哪里能聽懂兔子說的話,它見我不放開它,撲凌凌的就扇起翅膀,那兩只爪子胡亂的在空中踢起來,兔子正低著頭跟公雞理論,公雞這一撲騰,差點撓傷了他的臉,他嚇連忙往后退去,只不過他身后是一個一人多高的花瓶。
我怕兔子將那花瓶撞碎,連忙將手中的公雞一扔,拉住兔子,只不過這時候兔子已經(jīng)撞到了花瓶,花瓶只是晃了晃,并沒有倒地,這花瓶看起來頗為沉重的樣子。
我見到兔子沒有將那看著聽名貴的花瓶撞翻,我倒是松了口氣,兔子回頭看了看那花瓶,扭過頭來沖我道:“幸虧沒有倒,哎?公雞呢?”兔子這話剛說完,我們就聽見這別墅的二樓上傳來一陣雞叫之聲。
只不過這聲音奇怪的緊,不是打鳴,倒像是都在斗雞一般,公雞發(fā)出咕咕的聲音,劉哥見到公雞上到樓上,頓時臉上露出慌亂之色,道:“上樓了,上樓了可怎么辦!蔽疫@時候發(fā)現(xiàn)出劉哥的異常了,他道:“劉叔,你倒是跟我們說說,你家孩子到底是怎么了?你不說我們怎么幫你啊!
兔子聽到之后,替劉哥回答道:“他孩子著東西了,一到晚上就行為詭異,為了這事他不知道求了多少人了,但是最后都是不了了之,無奈之下才打聽到了師傅,想讓師傅幫他。”
兔子這話剛說完,劉哥立馬熱淚盈眶,哭訴道:“仙人啊,你簡直是仙人啊,救救我的孩子吧!蓖米記]說話,道:“你先別說了,等我看看你的孩子再說,對了,你家里就你自己嗎,孩子的媽媽呢?”
劉哥一聽我們問道孩子的媽媽,嘴中就結(jié)結(jié)巴巴,最終也沒有說出什么來,似乎是在遮掩什么,這時候,樓上的雞叫之聲突然消失,整個別墅都靜了下來。
由于這個別墅遠離城市,外面幾乎是一個人都沒有,這一安靜,頓時讓我有些無所適從,這份安靜并沒有持續(xù)多久,就聽見樓上砰的一聲傳來一陣巨響,這聲音來的突然,頓時讓我們旁邊的劉哥跳了起來,他驚恐的看著我們道:“又來了,又來了!”
兔子皺了皺眉頭,對我道:“我們上去看看,究竟是什么東西。”兔子說完,抬腳就邁上樓梯,我看了我的右手一眼,那上面的傷口還是觸目驚心,不知道這次從能不能行,我嘆了口氣,跟著兔子往上走了去。
這別墅裝修的倒是挺豪華,但是不知道為什么,這樓梯居然是那種很古老的木質(zhì)地板,踩上去之后,發(fā)出吱呀吱呀那種不堪重負的聲音,在這寂靜的夜晚,更是顯得有些陰森,我還背著祭臺,劉哥在我身后牢牢的抓著我的衣角,兔子在最前面,左手拿著桃木劍,右手拿著招魂鈴,小心戒備著。
當我們走到一半的時候,突然屋子中的燈忽閃了幾下,然后啪的一聲滅了,我身后的劉哥劇烈的都動起來,我心中隱隱覺得難辦,把一個大老爺們嚇成這樣的,會是一個什么樣的東西,那可是他自己的孩子啊。
我們等了一會,并沒有來電,我咳嗽了一聲,對著身后的劉哥道:“劉叔,你家有沒有手電,我們這黑燈瞎火的看不到啊,你家怎么還停電了呢?”劉哥在后面顫抖的道:“沒,沒手電,我也不知道,經(jīng)…經(jīng)常停電!
我聽到他說沒手電,還經(jīng)常停電的時候,一陣腹誹,你是頭豬啊,停電還不買手電,真不知道你是不是缺心眼,不過劉哥繼續(xù)道:“樓下倒是有蠟燭!蔽乙宦,有門,蠟燭也行啊,趕緊差他去找。
只不過劉哥非得拉著我一起下去,在樓下某個角落找到了幾根蠟燭,然后找到火柴將其點燃,我們兩個將剩下的蠟燭塞到祭臺上,然后小心的用手捂住蠟燭,重新走上了臺階,兔子這次難得寡言少語,不知道在想什么。
兔子見我們過來,將手中的招魂鈴收起,接過蠟燭,嘴中開始念念有詞:“過往神靈莫見怪,我們只是尋人來,過往神靈莫見怪,我們…”兔子聲音越來越小,到了最后就聽不清了。
我估計兔子這是在作秀,但是劉哥見到兔子這么‘專業(yè)’,又放心了幾分,在我身后輕輕的咳嗽一聲,顯然是給自己壯膽。兔子嘟囔完,回頭對我們小聲道:“小心些,不要吵醒了東西。”劉哥一聽這話,那剛剛鼓起來的勇氣,立馬被兔子給嚇了回去,他壓著聲音道:“什么東西?”
兔子做了一個天機不可泄露的表情,轉(zhuǎn)頭就往上走去,只不過他猛一轉(zhuǎn)頭,手中的蠟燭被帶起的風(fēng)一吹,差點滅掉,兔子連忙穩(wěn)住蠟燭,繼續(xù)往上吱呀吱呀的走去。
剛走了幾步,兔子手中的蠟燭就忽閃忽閃的,眼看著就要滅了,這沒風(fēng)沒水的,蠟燭好端端的怎么能滅掉,我壓低了嗓子對兔子吼道:“兔子,你他娘的別玩了,嚇死人怎么辦!蓖米舆@時候已經(jīng)走到了樓梯的最后一層,他小聲道:“我也不知道怎么了,不是我弄的,啊!”
兔子話還沒說完,立馬尖叫起來,我還沒看清前面到底怎么了,眼前就一黑,蠟燭被兔子給弄滅了!我身后的劉哥本來就嚇的夠嗆,現(xiàn)在聽到他眼中的大師居然慘叫起來,登時往后一退,咕嚕咕嚕的滾下了樓梯。
蠟燭熄滅之后,我就覺得二樓之上忽的撲下來一陣涼風(fēng),這風(fēng)中隱隱的有股腥臭之氣,我聽見兔子慘叫,立馬喊道:“兔子,你他娘的……哎你怎么摸我手?”本來我是想問兔子你他娘的看到什么了,但是這話說到一半,我的手中就塞進了一個冰涼的小手。
兔子聽見我的話,沖我喊道:“我剛才回頭的時候看到了二樓站了一個小孩,那小孩嚇我一跳,就叫出聲音來了,還有,誰摸你的手了,那個小兔崽子去哪了,嚇死我了,讓我抓到他非得揍他一頓,小小年紀學(xué)什么不好,非血鬼嚇人!
聽到兔子這么說,我就了然了,握了握手中的小手道:“小朋友,你叫什么啊,怎么自己在二樓?”
這時候兔子已經(jīng)摸到了地上的那蠟燭,聽到我這么說,奇怪的道:“你在跟誰說話?那個小孩,你看到他了?”說著兔子就點燃了摸到的那個蠟燭,我的眼前頓時亮起了昏暗的燈光。
可是當我看清楚我牽著的那小孩面貌時,驚的我慌忙將手中的那冰涼的手一扔,沖著后面跳去,這哪里還是一個小孩,分明就是一個童尸!這小孩大概四五歲左右的樣子,臉上一片雪白,但是雙頰之上卻是殷紅一片,像是抹了濃濃的腮紅,兩個眼睛無神的盯著我,要是只有這些,我倒不至于把他當成尸,關(guān)鍵是這孩子身著壽衣,頭戴壽帽,額頭之上還有一塊烏黑的尸斑!
我嚇得往后退去,兔子這時候也看清楚了那孩子的真實面目,他將蠟燭塞給我,嘴里喊道:“原來是個小鬼,居然敢在本大爺眼皮底下撒野,看我不抽死你!”說著兔子舉起桃木劍狠狠的向著我們面前那童尸抽去,只不過還沒到那尸體,童尸就一下子消失了,而兔子的桃木劍,在空中抽過。
我和兔子面面相覷,這不是尸體,是個鬼?我們兩個都看走了眼?還沒想明白這件事情,二樓某個房間中就傳來一陣孩子咯咯的笑聲,只不過這笑聲聽起來就像是夜貓子的哭啼聲一樣,嚇人無比,這聲音剛出現(xiàn),一直不見蹤影的那只大公雞咯咯的又叫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