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了幾步又回頭看著這間屋子,居然是單獨的矗立在這里,雖然一邊的墻和那邊的院墻連在一起。但是可以看出來一點,這個連接的位置是后來弄的。因為土質(zhì)上就能看出來,特別是連接處的土質(zhì)顏色。
我搖了搖頭,看著這四間奇怪的房子。為什么會把房子建在這里?又為什么會出現(xiàn)這么多的鬼?老盧頭知道么?他應(yīng)該是知道的?墒撬麜嬖V我么?想想都知道未必會告訴我。
這個看起來只有六十歲,其實已經(jīng)八十歲的老頭自身就是一個迷。而且從昨天來到這里,一直到今天,我?guī)缀鯖]有看到過別的村民。為什么看不到別的村民?這些人都去哪里了?
神秘的村子,神秘的老盧頭,還有神秘的水源。最為神秘的,就是這四間都有鬼的房子。老天呀,祖師爺呀!我怎么老遇到這樣的事情。就是想休息一下,都能遇到這么多的秘密。是不是覺得我還不夠老成,要這樣無休無止的磨礪我呀!就算是的話,也給人一口喘息的機會吧!
算了,就算是天大的謎團,我這次也不管了。過去的一年,命都是撿回來的。就別說剛剛才對付過一個惡鬼,現(xiàn)在要我管這些想都別想。
我一邊想著一邊走到了老盧頭身邊,他正蹲在地上吧嗒叭嗒的抽著煙鍋,聽到腳步聲回頭一看是我,笑著站起來說道:“我說你們城里人就是有意思,幾間破屋子還非要看看?纯匆簿退懔,一去就是大半天的功夫。”
我笑了一下對老盧頭說道:“老盧大哥,我這不是好奇么。好了你先幫我打一下身上的灰土,等下在把水給我洗個手!
老盧頭愣了一下,對我說道:“馬上就回去了,等回去了再幫你弄不行么?你看這會就是弄了,等會走回去你也是一身的土。”
我笑了笑對他說道:“你還是幫我打一下吧,這也是我多年的習(xí)慣。一般看完這樣的空房子,都會把身上的塵土打一下的!
老盧頭噢了一聲,幫我打后面的土。其實不僅是看了空房子,就是從墳地上回來也應(yīng)立刻打去身上的塵土。因為這些地方本來就陰,所以土質(zhì)里面也可能有不干凈的東西。
過去我一個堂姐從墳地回來沒有注意,當(dāng)天下午臉就腫得和饅頭一樣。后來還是附近的老人說的,給燒的紙送了一下才好。后來我問過師父這事情,師父說民間的有些做法雖然看似沒有道理。其實暗含一些對鬼神的敬畏,類似這樣的事情就是典型的被陰氣沖撞。所以用紙化一下,是對人有幫助的。
所以從那以后我去墳地,和長時間沒有人住的房子。出來身上有沒有土,都會盡量的拍一拍的。免得灰土中占有陰物,對自己造成不好的影響。
老盧頭幫我拍了一下后背的土,我把前面拍去。然后又要老盧頭把葫蘆里的水倒著,給我洗了一下手和臉。我能看得出來,老盧有些舍不得水。
弄完了這些我和老盧頭才朝家走去,真的這一路上我都沒有見到幾個村民。奇怪了這里的人都去哪里了,他們難道不種地么?要是種地的話,他們的地又在哪里呢?
想到這里我拉了一下老盧頭,問道:“老盧大哥,我怎么看不到你們的村民,他們都去哪里了,難道都不種地么?”第一次看到這么安靜的村子。
老盧頭笑著對我說道:“種地呀,怎么可能不種地。不過我們這里是山區(qū),所以地都在那邊的山梁上。農(nóng)民么不在地里刨食,還能去哪里呢?因為地離得比較遠,所以早上起來的都早。中午的時候,要么是帶飯去吃,要么就是把飯菜送過去,F(xiàn)在一些年輕人,都出去闖蕩了。這里留下來的,都是不愿意出去或者出不去的老人!
我點了點頭,難怪從昨天到現(xiàn)在都沒有見人。原來一般都是在地里,只有到下午或者晚上的時候才回來,F(xiàn)在一些偏遠地區(qū)的農(nóng)村,基本都是這個樣子的。
我想了一下繼續(xù)問道:“對了老盧大哥,難道你們在這里就沒有想著種一些經(jīng)濟作物?這樣的話,也能提高一部分收入呀!”
“好我的兄弟!”老盧頭對我說道:“我們這里是山區(qū),一般種的東西也難送出去。又是水運又是陸運的,要是遇到雨季肯定容易變質(zhì)。再說了現(xiàn)在你也知道,生意都很難做的。早幾年我們也試種過一些中藥材什么的,但是總體來說費力費神還不討好。”
我點了點頭,這也是實情。也不僅僅是這個地方,很多農(nóng)村都是這樣的。正說著我們到了老盧頭家里,還沒有進院子就看到金那天坐在那里正把玩著幾件瓷器。
他聽到我們的腳步聲回頭一看,立刻站起來說道:“虎子快看,這次我可又收到幾件寶貝!闭f著拿起一個筆筒晃悠。
我走過去一把搶過來,拿在手里看了半天。這個筆筒是八棱形的,白色的外瓷面上畫著一只報曉的公雞。公雞的的腳下,幾根細草上還有兩滴露珠。
看著畫的惟妙惟肖的圖案,我把筆筒調(diào)轉(zhuǎn)了一下看底部。這是想看看底部的胎記,和落款是什么。這也是辨別瓷器的一個常識,雖然我學(xué)的不精但是這些還是知道的。
“底部怎么沒有落款?”我又翻了一下筆筒,金南天手放在下面怕我失手把筆筒掉下去?粗⌒闹(jǐn)慎的樣子,我都想大笑一陣子。
金南天從我手里拿過筆筒,用自己的袖子擦了擦說道:“有些東西是民間使用的,所以沒有落款也是正常的。不過別看這種民間使用的,有很多是精品呢。虎子,你知道這個筆筒是什么年代的么?”
我漫不經(jīng)心的說道:“應(yīng)該是清晚期的,不會早過雍正和乾隆。總體上來說,應(yīng)該是乾隆后期或者道光這個時期的可能比較大。”
其實我是由嘴胡說的,沒有想到金南天吃了一驚。瞪著眼睛說道:“你小子可以呀,就看了這么一眼就能說的**不離十呀!不錯,這確實是咸豐或者道光時期的民窯精品,而且就是產(chǎn)自景德鎮(zhèn)的!
我愣了一下,沒有想到居然被我亂猜對了。于是故意裝著滿不在乎的樣子說道:“你以為小爺我是吃干飯的,以后呀別在我面前拿假東西晃悠就成了!闭f著得意的坐到了竹椅上。
老盧頭噗哧笑了一聲進屋子去了,這老頭肯定是看出什么來了?粗哌M房間,我拍了一下金南天。他正在看手中的筆筒,我這一拍差點把手里的筆筒扔地上。
金南天緊張的抱著筆筒,瞪著眼說道:“你大爺?shù),敢不敢不這樣一驚一乍的?差點嚇得老子把手中的東西扔了!闭f著白了我一眼。
我滿不在乎的說道:“你大爺?shù)脑趺醋冞@么膽小了?不就是個清中晚期的筆筒么。我就不信,你家里的比這個差。對了,我有個事情和你說!
金南天瞪了我一眼,把筆筒放在了小方桌上。我四下看了看無人,低聲說道:“天哥,你有沒有覺得這里怪怪的?我從今天早上到現(xiàn)在,發(fā)現(xiàn)這個村子就是個巨大的謎團!
金南天皺了一下眉頭,我立刻把早上看到的一切簡單的訴說了一遍。金南天聽完后立刻皺起了眉頭,一言不發(fā)的看著我?磥硭@會也意識到這里的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