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還真是最為平靜的一天,就像暴風(fēng)雨來臨之前一樣。我不喜歡這樣的氣氛,但是這一次我卻置身于這種氣氛之中。雖然壓得我有些喘不過來氣,但是我還要忍耐著,等待暴風(fēng)雨到來的時刻!
吃完飯,我們把程姐送了回去,然后我們回到了自己的酒店。我躲進一間客房,鎖好了門拉好窗簾,關(guān)上了燈安靜地坐在一個角落里面。我需要靜心,好好想想這些天的事情。
剛才高勝文提起了裴虹,說真的我開始最懷疑的就是這個女人。可是這次我回了一趟西安,再次回來以后發(fā)現(xiàn)裴虹雖然有嫌疑,但是好像和這個事情沒有關(guān)系。特別是那天晚上,當(dāng)我看到那位圣使以后,越發(fā)這么認(rèn)定了。第一次打消了懷疑念頭,就是我和崔二爺在咖啡廳的時候,我給她電話占卜,說出來的那些事情。
試想一下,如果一個女人的身邊都有男人了。而且發(fā)生了兩性關(guān)系,還會找安德閔復(fù)仇么?所以這是個很簡單的道理,她現(xiàn)在心里有人,所以不會對舊愛下死手。所以我把她從跟蹤名單中去掉了!
我現(xiàn)在唯一漏掉的,就是高勝文失蹤那晚見到的女人。這個女人自從那晚以后,再也沒有出現(xiàn)過。這才是最為要緊的一個人,可是就這樣失去了蹤跡。
如何找到這個女人,也是我們這次用假遺囑的一個主要原因。想到這里我伸了一個懶腰,又把所有的事情過了一遍電影。盡可能的不出現(xiàn)偏差,希望一次性能成功。
正在這么想的時候,手機鈴聲響了,我拿起來一看,原來是裴虹打來的電話。我急忙接起電話,就聽裴虹在電話里說道:“張大師,猜猜我現(xiàn)在在哪里?”
我笑了一下,對著電話說道:“你現(xiàn)在不在香港,就在廣州了。難道還能上月球去呀!說,什么時候來的廣州,給我打電話有什么事情?”
“啊,你也在廣州?”裴虹這話一出,我頓時覺得說漏嘴了。接著就聽到裴虹說道:“你上次不是說要回西安么?那你這會剛剛回來,還是純粹就沒有回去呢?”
雖然覺得說漏嘴了,但是一想明天怎么也會見面,于是對她說道:“是呀,我也在廣州。上次沒有對你說真話,實在不好意思。我確實回到了西安,本來是要去甘肅的,結(jié)果一看遺囑的內(nèi)容,知道這件事情沒有我是不行的。所以過了兩天,我又回到了廣州。”
“是么?”裴虹不信地問道:“你們男人說話,沒有一個是可信的。真是應(yīng)了那句話,男人說話靠得住,母豬也能上樹了。我覺得這句話,說的真是一點都不錯!
我淡淡地說道:“你沒有看電視么?發(fā)洪水后,把母豬都沖上樹了。這說明什么問題?什么事情都不是絕對的,意外總會出現(xiàn)在你的面前。對了,說正經(jīng)事情吧,你打電話來要干嘛?”
裴虹在電話里面哼了一聲,然后對我說道:“其實也不干嘛,不是你給我安排的工作,要我明天和馬警官一起,去宣讀那份遺囑的么?看來現(xiàn)在不需要我了!”
我笑了起來,然后對她說道:“馬警官是一個神秘組織的人,現(xiàn)在身份暴露后逃跑了。不過明天你還是要過來的,一起鑒證這份神奇的遺囑不好么?”
裴虹一聽我的話,連忙問道:“馬警官是神秘組織的人,會不會牽扯上政府?要是這樣的話,我寧可不去這種場合。我可是生意人,要是沾惹上這種事情不好說。”
我再次笑了起來,對她說道:“這是宗教上的,應(yīng)該沒有關(guān)系。我要你來,肯定是安全的。你放心就是了,不會讓你吃虧的。再說了過去,過去你也是安總手邊的人。難道你就不想看看,他的遺囑都是怎么寫的么?”
裴虹笑了起來,在電話里對我說道:“搞得我很八婆一樣,不過看你這么邀請我。明天我一定過去,不過你要提前給我打電話,不然的話,估計我會忘掉的!
我應(yīng)了一聲掛掉了電話,然后閉上眼睛開始靜坐。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咚咚的有人敲房門。我覺得這樣敲門的,不是高勝文就是崔二爺。這兩人都有這種愛好,我早都習(xí)以為常了。
我走過去打開門一看,居然站著渾身是血的安德閔。一瞬間我徹底被驚呆了,沒有想到他居然渾身是血的站在了我面前。這是怎么回事?
我正在這么想著的時候,安德閔看了我一眼。伸出雙手二話不說死死掐住了我的脖子,好像我和他有什么深仇大恨一樣,不掐死我他心里就不舒服。
我抬起右腳,重重地在他小腹上頂了一下,這小子哼都沒有哼一聲,翻滾到了一邊。我站了起來,反手把他的胳膊擰到了后面。本來想這樣制約住他,沒有想到居然把他的胳膊給擰了下來。
看著擰下來的胳膊,我一陣吃驚?墒菦]有想到,他蹭的坐起來,用另一只手,重重地打到了我的左耳這一側(cè)。我的耳朵頓時嗡的一下響了起來,頭也瞬時眩暈起來。
然后安德閔就像一條斷了腿的瘋狗一樣,嗖的撲了上來。然后張嘴就朝我的脖子處咬了過來,我急忙用手擋在了脖子處。盡量不讓他咬過來,同時想辦法找他的弱點。
安德閔就算是活著也不會對我這樣,更不要說是這樣渾身是血的站到我面前?磥硎潜蝗丝刂屏耍康木褪且牢,想弄死我的人還真不少,特別是那個五芒星神秘組織。
既然這個安德閔被控制了,要么就在周邊什么位置,要么就在他的身上貼有什么符。要不然的話,不可能一下子就能沖過來。如果是在附近控制的話,崔二爺和高勝文在我對面的房子里。他們不可能沒有覺察到的,但是現(xiàn)在沒有出現(xiàn)。這說明了什么?
只能說明一件事情,要么高勝文和崔二爺也被人控制了,要么就是遇害了。不行我得快點解決了眼前的事情,過去看看崔二爺和高勝文再說。
可是我又不能用銀奴,更不能用法術(shù)。如果動銀奴或者法術(shù)的話,我怕會毀了安德閔的尸身。要真是這樣的話,以后我怎么見程姐和安家姊妹么?
想到這里后,我用盡力氣推開安德閔。用牙齒咬破用手的中指和食指,然后掐成劍訣,猛地?fù)淞诉^去,把還沒有起身的安德閔摁住。然后用劍指對著安德閔的額頭,虛畫了一道符。
就在我要念咒,用手掌準(zhǔn)備拍他額頭的時候,忽然一股強大的氣力,從我的右肋襲擊了過來。我還沒有弄清楚是什么回事,就被打得斜飛到了窗戶那邊。
我的左邊重重地撞到了窗臺上,我掙扎著想站起來,可是腳下發(fā)軟一點勁都沒有。接著我模模糊糊地看到,安德閔朝我這邊走來,接著一個男人在他身后拍了一下,安德閔立刻化成了一團膿水。
那個男人看著我,嘿嘿笑著走了過來。一個女人,從男人的身后走了出來,這個女人長得好像安佳妮,又好像是那天晚上和高勝文喝酒的女人。
女人和男人一起獰笑著走了過來,我知道這會我的命懸于一線。不知道這次有誰會來搭救我,希望我自己也能提起一口氣,把這兩個混蛋徹底解決了。可是我現(xiàn)在一口氣都提不上來,渾身一點力氣都沒有。完了,看來這次是真的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