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被人布局折騰了這么久。大爺?shù),每次想起這件事情都覺得很窩囊。所以我也給他們布一個局,我就不相信收拾不了這幫兔崽子。后來很長一段時間,崔二爺經(jīng)常給人說:“千萬別惹虎子,這小子心眼太多了。”
話說回來不是我心眼太多,我都是以誠待人,只是不喜歡用一些語言去表達(dá)。但是這就算是被人抓住了弱點(diǎn),來來回回,沒完沒了的和我斗心眼。所以沒有辦法,我也只能和他們斗了。很多人都不理解我,但是也有理解的。比如我今天在白云觀碰到的這個人,雖然我們見面的時間加起來也沒有超過四十八個小時。但是他很理解我,這可能有我們都是學(xué)道的緣故吧。
可是我見到他后,忘記了自己現(xiàn)在是劉胖子的臉。其實(shí)任何人都一樣,一個身份使用習(xí)慣了,你要是另換一個身份肯定不習(xí)慣。比如你當(dāng)了二十多年的男人,猛一下說你是女人,全部生活都要改變的時候,你就知道這是一件很難的事情。
其實(shí)我現(xiàn)在也一樣,你要我完全拋開二十年的生活習(xí)慣,你覺得我能一下改變過來么?別的不多說,就是吃飯的時候一口大蒜一口面,外加不停吧嗒嘴我就學(xué)不來。
所以我忘記了現(xiàn)在自己的身份,看到很久沒有見到的熟人就想沖上去擁抱一下。可是他伸手擋住不說,還警惕地上下打量著我,然后雙手抱拳,對我說道:“這位善信,是否和貧道相識?”
暈死!這么快就不記得我了?雖然隔了才一兩年的時間,也不至于我在面前不認(rèn)識我吧?想到這里我對他說道:“木陽子道長,難道你不認(rèn)識我了?”
他一聽上下又打量了我一番,然后用手輕輕地拍了拍額頭,對我說道:“慚愧,慚愧。原來是劉居士,你不是在西安八仙庵那邊做古玩生意么?怎么有時間,跑到這邊來玩了!
“劉居士!”我先是愣了一下,接著看著他問道:“什么劉居士,你連我都不認(rèn)識了!我們分開這才一兩年的時光,你居然不認(rèn)識我了!太叫我失望了!”
我的這一番話,讓他也疑惑了半天。最后看著我說道:“聽你說話的聲音,還有從語氣來看,很像我一位同門師兄?墒沁@個長相確實(shí)是劉居士呀!”
長相,我急忙摸了一下自己的臉,不由地大笑了起來。然后正色問道:“好吧,你先不要管這張臉。我問問你,還記得《六爻九易秘法概況》么?這本書,可是你親手送給我的。”
“啊?”他吃驚地看著我,用手上上下下地指著我。我過去拉住他的手說道:“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找個安靜的地方好好聊聊,這兩年你都去了哪里?”
他點(diǎn)了點(diǎn)頭,帶我來到了他的房間。一進(jìn)到房間里,我急忙行禮說道:“道兄近來可好,自從終南山一別,我們快有三年時間,沒有見過面了吧!”
木道長還了一個禮,拉著我坐下說道:“我還算是好,特別是上次聽了你師父和你的話后,心里開闊了很多,這些年四處游走也算有些成績。老道長可好,現(xiàn)在還在終南山么?”
我一聽笑著把他走后的事情,全部說了一遍。足足說了三個多小時,聽得木道長時而拍手大笑,時而搖頭嘆息,時而沉吟半天。
等我說完以后,他想了很長時間,睛里流出了淚水。正在疑惑的時候,聽他說道:“哎,難怪你上次在終南山,能說出那樣的話來。原來都是因?yàn)檫@些年在外面歷練,和道家經(jīng)典結(jié)合以后產(chǎn)生的!
我笑了一下站起來,在屋子里踱了幾步說道:“道兄,其實(shí)你不知道,開始我看《道德經(jīng)》也罷,《南華真經(jīng)》也罷,《陰符經(jīng)》、《清靜經(jīng)》也罷;字面的意思都能理解,可是要往深了去,呵呵,說出來的也是別人嚼剩下的!
木道長點(diǎn)了點(diǎn)頭,我繼續(xù)說道:“這些年在外面,為了錢財父子成仇,為了感情夫妻反目,為了一句話,鄰里老死不相往來。呵呵,這樣的事情看得多了,你就會發(fā)現(xiàn)我們祖先的這些經(jīng)典多么重要了。你再看里面的內(nèi)容,你就知道為什么要這么寫了!
木道長拍了一下手說道:“確實(shí)是這樣的,看來我也該走出去歷練一番了。要是天天在這里悟書中的那些話,可能一輩子也想不明白!
我笑了一下,說道:“其實(shí)你看看從古至今的那些高人前輩,那個不是在紅塵中有過一番歷練的;經(jīng)過紅塵中的煉心后,才悟出了大道的!
木道長點(diǎn)了點(diǎn)頭,對我說道:“你說的對呀,看來以后我要多出去走走。對了,你為什么這副打扮,要不是你說出我送你的書,還真不敢相信是你來了!
我笑了一下,把這次廣州遇到的事情說了一遍。木道長點(diǎn)了點(diǎn)頭,對我說道:“難怪你這副打扮,原來是人家和你玩心眼。不過我覺得要是我遇到這樣的事情,就沒有你這么靈活了。但是如果不這樣做的話,你就沒有辦法了解清楚很多事情。這也夠難為你的了!”
我笑著擺了擺手,對他說道:“等你習(xí)慣了,就知道這都是小事。對了,我?guī)煾杆麄內(nèi)チ烁拭C,等回來我引薦你見見我?guī)熓遄,這樣以后你修行中遇到問題,也可以向幾位老人家請教!
“哎呀!”木道長拍了一下手說道:“這可太好了,老話說家有一老如有一寶。而在我道家,這樣的老前輩現(xiàn)在越來越少了。你居然守著四五位,這令我太眼紅了!闭f到這里我們一起笑了起來。
隨后木道長請我吃了齋飯,然后送我出白云觀的門時,對我說道:“師兄,你這次去廣州一定要注意,你剛才說的那個會看透人心里的女人。這個女人很不簡單的,可能她使用的不是你所說的心理學(xué)。”
我聽到這里吃了一驚,看著木道長說道:“什么意思?難道道兄知道些什么?裴虹除了這點(diǎn)問題之外,其余的我看著都不錯。而且我回來后,她在那邊也受了些傷。從這一點(diǎn)上來看,她也不是你想的那種人。”
木道長笑了一下,對我說道:“師兄還是要用心眼去看,雖然我現(xiàn)在也說不上一個為什么。但是總覺得她有些像......,等我想辦法理解一些再說吧!”
“有些像?”像什么呢?木道長沒有細(xì)說,我也不方便多問。但是他的建議我還是會接受的,回去后我肯定要好好注意一下裴虹。但是就目前的情況來說,我還是覺得裴虹沒有多少問題的。
和木道長分手后,我慢慢地溜達(dá)到了酒店。沖了一個涼水澡后,拿出手機(jī)想了半天,我該不該給崔二爺打個電話呢?我做了一晚上的火車,到了北京這整整一天了。他都沒有給我來個電話,按理說這是不應(yīng)該的,再說了估計他今天早上,應(yīng)該是坐飛機(jī)去了廣州的。
想到這里,我還是撥通了崔二爺?shù)碾娫挕?墒请娫掜懥税胩欤矝]有人接電話。難道崔二爺出去吃飯了?這個還是有可能的,那邊的人肯定要招呼一下他的。算了,我先不給他打電話了。我訂的是明天下午的飛機(jī),要是不出意外的話,幾個小時候就到了廣州。到那時候再聯(lián)系他,看看那邊的具體情況。想到這里我伸了一個懶腰,找了一個地方準(zhǔn)備調(diào)息打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