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著車上高勝文又給我道了一次謙,崔二爺也安慰了我半天。其實(shí)我就沒有生氣,只是為了教育一下這些同志。免得以后遇到危險,再扔下自己的同伴。
車緩緩的朝灞橋開動,高勝文笑嘻嘻的問道:“小張爺,不生氣的話告訴小的。咱們這會是去哪里呀?給指個點(diǎn),我好開車!”
我嘆了一口氣說道:“嗯這就是好同志么!以后遇到事情要多請示,多問問。否則出了錯那是不可原諒滴!現(xiàn)在小張爺?shù)亩亲羽I了,去吃點(diǎn)好的犒勞一下小爺?shù)奈迮K廟!”
坐在駕駛副座的崔二爺聽完后,笑著轉(zhuǎn)過頭來就是一把說道:“你小子沒完沒了了,說你胖還喘上了。不就是在工地上一個人帶了一會么?至于把我們都當(dāng)罪犯么?”
“哎!”我嘆了一口氣說道:“可惜呀,不是我一個人。還有一個身材非常好,唱歌很動聽的女...”說到這里,我估計(jì)停頓了下。砸吧了兩下嘴,然后繼續(xù)說道:“嘖嘖,你們不在實(shí)在可惜了!”
高勝文一聽立刻回頭過來問,嚇得我直接喊:“我靠,你他們開車呢!哥哥你別嚇我可一以不,不被鬼玩死也被你嚇?biāo)懒!?br />
崔二爺笑著說道:“那你直接說清楚不就完了,非要逗人家一下。我可也發(fā)現(xiàn),你這次回來有點(diǎn)不對勁了!蔽业闪怂谎,給他說等會再說就看窗外的景色。
忽然我發(fā)現(xiàn)了一點(diǎn)不對,立刻趴在車窗上看了半天。我靠,剛才工地上課是烏云密布呀!怎么這邊這么好的太陽,一點(diǎn)不像剛才的天色。
想到這里我拉了一把崔二爺說道:“二爺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剛才那邊烏云密布的。這會這面太陽又這么高,是我神經(jīng)錯亂了?還是眼花了?”
崔二爺笑著說道:“我們就是看到這邊的天氣不對,所以才停下車找你協(xié)商的。要不然早一腳油門轟市里去了,還是再回去找你么?”
我點(diǎn)了下頭,微閉雙眼想剛剛發(fā)生的事情。工地前面的案山中右高而左低,這類似于過去的“義堂”。按《地龍經(jīng)》上說:前案山,似停尸,一頭高,一頭低,此是棺材山出現(xiàn),扛尸路死遠(yuǎn)相歸!鞍谆ⅰ被仡^看是走了很長一段路,猛的回頭張望?磥硎亲o(hù)子其實(shí)是銜食!兜佚埥(jīng)》說:“白虎長,似拖輪,兒孫做賊盜中亡,輪頭向外他鄉(xiāng)死,輪頭向內(nèi)屋里亡!
整個工地沒有青龍位,青龍位的地上是一條廢棄的排污口。而我們?nèi)サ穆泛孟褚粭l蜿蜒的蛇一樣,直對著大門。《地龍經(jīng)》上說:“穿心水,不可當(dāng),急死黃泉與跌喪,官災(zāi)不死入遭疾,絕嗣空房稱天堂。”
后靠的土山,也就是高勝文說的土堆。這是兩堆土,中間還有一條過道。小區(qū)正好在這條過道的中間?慷粚(shí),左而無根此地大兇。
想到這里我立刻問道:“高哥你們挖出來的土都是什么顏色的,有深黑色和白色的么?有沒有帶著一股腥臭味道的!
高勝文一邊開車,一邊說道:“有,都有全部被你說中了。開始土的顏色都是白色的,我們開始以為有文物呢。結(jié)果越挖到后面顏色越深,而且還很臭。就跟夏天腐爛的菜一個味道!所以別的地方挖的土可以回填的,我這里就只能當(dāng)垃圾的處理了!
聽到這里我點(diǎn)了點(diǎn)頭,崔二爺問道:“你小子是不是又想到什么了,連土質(zhì)都問了起來?磥砟憧隙ㄊ侵,這塊地的風(fēng)水情形了!蔽倚α艘幌聸]有回答他,繼續(xù)想我的問題。
現(xiàn)在的問題是一連串的,地形有問題不說,居然還有厲鬼。同時還有一個我看不明白的東西,就是那團(tuán)神秘的黑氣團(tuán)。這團(tuán)氣到底是什么東西,來勢洶洶的而且力氣很大。
想到這里我拿出煙來點(diǎn)上繼續(xù)思考。這個女鬼是哪里來的,從衣著上來看好像家里條件不錯的。為什么死在了這里?和朱自剛是不是有關(guān)系?
想到這里忽然有件事情突然明白過來,我立刻對崔二爺說道:“二爺如果是一間房子里面有鬼的話,是不是可以說這間房子里面死過人;蛘哒f這里的地下面埋過死者?”
崔二爺愣了一下,看著我道:“對呀,你今天怎么了。怎么問起這么弱智的問題了?如果房子里死過人,鬼魂肯定就在這間房子里。一旦體陰的人,或者不懂的了沖撞了。就會使鬼魂現(xiàn)形。”
其實(shí)這個道理我是明白的,一般身上附了臟鬼魂的。都是因?yàn)樗チ岁幍。也就是我們常常說的,有鬼的地方。這樣就算不是厲鬼,也會附在人的身上慢慢的把人的好運(yùn)趕走。
而今天我看到的鬼就在這里,而且不管有多少人在這里。也沒有附在他們身上,這說明了什么?只能說明一個問題,這鬼的肉身就在這里。也就是說她死后,就被埋到了這里。
除此以外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有人把裝有尸體的棺材一類的東西。放在了工地上,也只有這樣才能出現(xiàn)女鬼。
我正思考著呢,高勝文把車停在了一家湖南土菜館門口。我一邊想著問題,一邊跟著他們進(jìn)到了包間里面。就連高勝文要我點(diǎn)菜,我都沒有注意一直在思考。
點(diǎn)完菜后,崔二爺猛的拍了我一下。嚇的我跳了一下,看著他說道:“怎么了二爺,你快嚇?biāo)牢伊耍 ?br />
崔二爺笑著說道:“你嚇?biāo)牢伊说恼f,你今天到底怎么了?一會一會的,是不是中什么邪了。你要是想到什么事情,就給我們也說一下!
我笑了一下,這些事情也確實(shí)該要他們知道的。于是我原原本本的,把他們走后的事情說了一遍。然后又把我剛才想到的情況,一五一十的都說了一遍。
聽完我說的后,崔二爺對我說道:“所以你剛才在想,是不是女鬼的尸體也在哪里。要是這樣的話,我們直接找到尸體就可以解決這件事情了!
我搖了搖頭說道:“不是這樣的,我是在想要是這里有女鬼。那么一定有她的墳?zāi),但是高哥說這里沒有見過墳?zāi)。那就只有一種可能,尸體被藏在某個地方。要是把尸體藏起來,說明這個女孩死亡的不正常。她現(xiàn)在成了厲鬼,要來復(fù)仇!
崔二爺一聽,連忙說道:“你的分析是有道理的,要真的是厲鬼復(fù)仇的話。那么肯定是要來找復(fù)仇的對象,所以工地上一直到現(xiàn)在沒有出現(xiàn)過死人的事情。”
“不對!”高勝文立刻反駁道:“我的工地上至少死了兩個人了,還有一個精神病。其余的各種傷病,那就多的不計(jì)其數(shù)了。”
我一笑說道:“這就是關(guān)鍵所在了,既然死了人肯定是犯了煞氣。這股煞氣又是地形不整齊造成的,本來和女鬼沒有關(guān)系。但是從現(xiàn)在來看,煞氣控制了女鬼。”
眾人一聽都吃了一驚,我繼續(xù)解釋道:“你們想想,首先是民工侵犯了女鬼所以死的。那么在這之前呢?翻車的時候沒有出現(xiàn)女鬼,而且從坑定到底部的斜坡我也看到了。不至于翻車就死人,唯一導(dǎo)致這種原因的就是地里面的煞氣被釋放了。從那以后,才開始慢慢利用女鬼害人性命。”
我的話說的很明白了,眾人也聽得很清楚了。所以都點(diǎn)了點(diǎn)頭,表示理解了這件事情?墒俏疫是有一環(huán)沒有聯(lián)系上,不知道錯在哪里了?
這時服務(wù)員把才端了上來,里面居然有一道我很喜歡的魚頭。折騰了一早上了,我也有些餓了。也不招呼別人,夾起一塊放進(jìn)了嘴里。
吃了幾口我突然問道:“高哥你和安哥誰知道,朱自剛過去的工廠在哪里?要是我沒有記錯的話,應(yīng)該也是在你們那個附近吧!”
安德閔吃了兩口菜說道:“我們現(xiàn)在的地就是原來朱自剛的廠子,準(zhǔn)確的說這里不僅是朱自剛的廠子。這里有好幾家廠子,朱自剛的只是其中一家!
“什么?”安德閔的話,驚訝的我連筷子也掉了下去。程姐從旁邊又給我取了一雙,我一邊接過來一邊問道:“你能肯定這里也是朱自剛的廠子?”
安德閔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道:“這有什么不能肯定的,是他親口告訴我的!闭f到這里安德閔吃了一口菜說道:“和他簽完協(xié)議后,老高出差了。我就陪著他來這里了一趟,沒有想到一看到當(dāng)時就驚呆了。連問我什么時候把這里也給拆除了等等。可是又不告訴我,問這些是為了什么?那天晚上我們吃飯的時候喝醉了,他拍著我的肩膀說他原來就是創(chuàng)業(yè)。這里風(fēng)水好的很,將來一定能發(fā)大財(cái)!
聽完安德閔的話,我看了看身邊的崔二爺。沒有想到他也愣住了,張嘴看著安德閔。看來這里的問題真的和朱自剛有關(guān)系。
我正思考呢,就聽安德閔說道:“對了那晚他還一直唱一首歌,就一首歌翻來覆去的唱。還說是她最愛的人唱的,專門唱歌他聽得!
“什么歌?”我一聽急忙問道:“你還記得那首歌么?會唱么?”多么巧合的事情,女鬼開始就是在唱一首歌。而且是女鬼最愛的人唱的,這真的就是巧合么?
安德閔一聽笑著說道:“那狗日的唱了一個晚上,就是不會唱也會哼哼兩句了。我覺得調(diào)子不錯,還在手機(jī)上下載了個。你等等,我給你找找。”說著掏手機(jī)。
經(jīng)過焦急的等待后,安德閔的手里放出一個久違的旋律。不錯就是這首歌,和女鬼唱的一模一樣。難道女鬼就是朱自剛的女朋友,或者說是他的情人么?
安德閔笑著說道:“怎么樣好聽吧,前兩年一直很流行的。臺灣著名女演員、歌手林依晨的《孤單北半球》,嘿嘿你們覺得怎么樣?”
聽到這里我手中的筷子再次掉落在地上,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的愣了半天。程姐又遞給我一雙筷子說道:“張,今天怎么了?怎么筷子也拿不住了,老掉呀!”
我愣了半天,眼睛直瞪瞪的看著安德閔說道:“剛才女鬼唱的也是這首歌,是的還是他的男人最愛聽的。”我的話一出所有的人都吃了已經(jīng),同時說道:“不會吧!”
我多么希望這是一個巧合,可惜這些不是巧合。事情就是這樣的,人鬼都唱著同樣的一首歌。一個說唱歌最愛的人聽,一說最愛的人唱歌他聽。這能用巧合來說么?
唯一的巧合,只能說高勝文和安德閔買的地,無意中就是過去朱自剛工廠所在的位置。事情到現(xiàn)在看來是有了眉目了,可是為什么朱自剛到現(xiàn)在沒有一點(diǎn)事情呢?難道這里還有隱情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