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時高娜來叫我,我洗漱了下急忙下樓,老人已在樓下正屋大廳等我。一張不大的四方小桌上放著幾個菜,一個小鋁壺和兩個杯子。
“爺爺不好意思讓您久等了”我一邊向老人道歉,一邊坐在了老人的下手“哇塞做了這么多菜,可真香呀!”
老人微微一笑:“來小張,先陪爺爺喝一杯。”我一聽愣住了,我很長時間沒有喝過酒了,雖然我們也不禁酒,但是為了身體我還是很少喝。
老人看我面有難色急忙問道:“怎么你不會喝酒,還是身體不好?”我急忙陪著笑道:“不是了主要是很少喝。”
老人一聽哈哈笑道:“這是咱自家釀的米酒,叫夾酒!笨赡苁抢先税l(fā)音的問題,我居然聽成“假酒”了。
后來問一個朋友才知道是甲酒,又成夾酒,是種糯米釀造的。這個酒燙熱了酒勁特別大,我喝了一口就知道,以我的酒量這樣下去非醉了不可。所以偷偷的在右手手掌畫著符,偷念千杯不醉的咒……
不一會高娜端著湯出來了,然后給我和老人弄了碗米飯。老人對我說:“小張這可是黃山附近有名的靈山米,以前都是貢給皇上吃的咧!
我一聽急忙扒了幾口米飯,確實和其他地方的不一樣。然后老人給我夾菜,又是什么火腿,又是什么鱖魚的,吃的我一腦門汗。幸虧沒有我忌口的哪幾種。
我看老人喝的差不多了,就問道:“鄭爺爺您老高壽了?”老人笑著對我說:“快七十了!
我一聽急忙說:“吆,人生七十古來稀,雖然現(xiàn)在醫(yī)學發(fā)達了。七十的老人很多了,能像您這樣還開理發(fā)店的那可不多了!
老人一聽不無得意的說:“就這份閱歷,就這身體,在這里咱不敢說第一,那也肯定是第二了!
我一聽心想有門,就對老人說:“爺爺,白天高娜帶我在周邊看了看,我怎么覺得這鎮(zhèn)子上,鎮(zhèn)尾的房子和咱著的房子造型不太一樣呀?”
高娜一聽一臉問號的看著我說:“我們沒有去鎮(zhèn)尾呀,你怎么知道的?”真是個小笨丫頭。我還沒有說話老人立刻問我:“你看出什么了?”
我擦了擦嘴到:“我發(fā)現(xiàn)那邊的地勢高,貌似后面離山有些高,而且我遠觀看到那房子,外面的造型除了騎馬墻有點徽派建筑的味道,其余的我看著有點廟宇的感覺……”
我的話還沒有說完,高娜就打斷說:“不會吧,我從小在著長大,我怎么沒有發(fā)現(xiàn)。”
老人聽完我這個話,指著我說:“開始見你的時候胡子拉碴的,不像個好人,現(xiàn)在聽你這么一說,我到覺得你真的是個搞建筑的!
我一聽滿臉的一黑線,我怎么就胡子拉碴不像好人了。老人打了個酒嗝對我說:“來陪爺爺在喝一杯,我就告訴你,這件事情除了我鎮(zhèn)上基本上沒有比我清楚地了!闭f著舉起杯,我也連忙端起杯子說:“好呀,好呀,我最喜歡聽故事了!
喝完酒老人抹了抹嘴說:“我們這里原來不是個鎮(zhèn)子,只是個有百十來口人的小村莊。聽我的爺爺說這里人以泥瓦匠人為主,F(xiàn)在的鎮(zhèn)尾是以前老村子的一個破廟,里面住著幾個火工道人。據(jù)說以前這里有個以吃人心為主的惡鬼,后來來了一個道士把這個惡鬼收了。就鎮(zhèn)壓在后面的小山中,人們?yōu)榱思o念這個道士就在山腳下修了一個廟,開始還有人祭祀供奉的,后來慢慢也就荒廢了……”
說道這里老人又喝了一口酒看著外面說道:“清朝末年的時候安徽地界上出現(xiàn)了一個又一個的大富翁,雖然我們這里的人以泥瓦匠為主,可是由于手藝好,特別是磚雕精美,慢慢的也發(fā)了家,蓋起了現(xiàn)在這樣的房子。民國初年的時候,從外面搬來了一家姓胡的人,買下了破廟那塊地。在原有的基礎上蓋起了房子!
我一聽到胡姓人家,在想到葉志超說的他那位同學也姓胡,心里貌似有一點頭緒了。
就聽老人繼續(xù)說道:“也不知道那家人哪里來的那么多錢,不僅把自己家修的很闊,還找來人把村子的路修了,然后和前面的人家連到了一起。慢慢的就有了現(xiàn)在這樣的規(guī)模!甭牭竭@里我輕輕的哦了一聲問道:“那后來呢?”
老人喝了口酒道:“后來我也懂事了,記得有次里面的胡老太爺過大壽,請來了最好的戲班子唱了三天三夜?墒窃诓痪煤蟮囊惶,有人發(fā)現(xiàn)胡家大院的門緊閉著,也不見胡家有人出來。但是從里面散發(fā)出一陣很濃的血腥味和臭味,幾個膽子比較大的后生,悄悄的從墻上發(fā)過去看個究近。這一看不要緊,嚇得幾個后生回來后都胡言亂語的。于是有人報了官,等官家來打開門一看,胡家滿門老小都被人殺死了。胡老太爺就在大廳的太師椅上被人殺了,眼睛睜的大大的,嘴上還帶著微笑……”
說到這里高娜一下子鉆的老人的懷里:“爺爺不要說了,嚇死人了!崩先嗣吣鹊念^說:“傻丫頭,怕什么都幾十年的事情了!蔽壹泵φf道:“爺爺要不不要講了,免得高娜晚上做惡夢!”
高娜臉一紅道:“沒事爺爺你講,有爺爺在我才不拍呢?”
老人呵呵一笑道:“沒事的。”接著又說:“最要人奇怪的就是,所有的人心都沒有了,心臟部位只留下一個血窟窿。官府的人就問鄰居有沒有聽到什么異常,鄰居們都說沒有。最后官府把尸體抬走,在屋門上貼上了封條。官府的人走了后大家就開始議論了,有說胡家原來是響馬,過去殺人無數(shù),現(xiàn)在被仇家所仇的;也有說是得罪了鎮(zhèn)在山中惡鬼的….從那以后每到晚上周圍的人都能聽到胡家院子里有人在,要么是唱戲要么是喝酒行令。還有小孩子的哭聲……”
聽到這里我急忙問道:“是一個人都沒有了么?”
老人點了點頭繼續(xù)說道:“后來我們也請過道士和和尚做法超度,但是一點效果也沒有。胡家大院周邊的人開始慢慢的搬到前面來住。哪里就荒廢了。一直到了新中國建立,才有一些外姓人來住到了哪里。你說怪不該,其中有個姓胡的偏偏就分到了胡家大院里了……”
聽到這里我基本明白了,看來這個胡家大院原來的人就是被什么邪教的人殺人的,至于為什么出現(xiàn)這樣的情況,還需要摸摸底……
而且現(xiàn)在胡家父子住進這座大院,也是有意這樣做的。至于為什么,肯定的說這里面有修煉這種邪術(shù)的秘法。
別人不知道,只有胡家的后裔,或者殺死當時胡老太爺一家的人,要么怎么會有人去住這樣的房子。
想到這里我心里稍稍有些底了,但是我先在心里還是沒有底,手上的資料還是太少。這樣冒冒失失的去查詢,有可能把自己的小命丟在哪里。這到底是一個怎樣的教派呀,還有那個吃人惡鬼到底是什么,是傳說還是別的的。就是傳說也是在原來的基礎上,加以夸張渲染的。
而且小鎮(zhèn)保存的這么完整,好像沒有受過什么戰(zhàn)火的清洗。只有鎮(zhèn)尾那一塊有些破敗,基本沒有人煙,除了旅游來的人回去,鎮(zhèn)上的人都不去。這又是為什么呢,難道僅僅就是一個胡家宅院的原因么?現(xiàn)在胡家據(jù)葉志超說就三個人,可是按布局還有很多剩余的房子在干嗎呢?
這些謎團都擺在了我面前,需要我一點一點的慢慢的解開,看來這條路很漫長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