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咱們和賈隊長好好說話,讓別的人都出去吧。--”
“聽見了沒有?”成哥道:“都滾出去吧!省的老子看見你們心里煩!”
“出去?”一干警員大眼瞪小眼。
“聽不懂人話?”成哥道:“滾出去,別在屋子里待著!”
眾人無奈,只能一慫再慫,一個個臉上寫滿了不情愿,拖拖拉拉地走了出去。
“把屋門給老子關(guān)上!”成哥又吼了一句。
走在最后的一個警察回過頭來惡狠狠地瞪了成哥一眼,然后“砰”的一聲,把門給關(guān)上了。
“他奶奶的!”成哥隨手把賈隊長給丟在了地上,笑嘻嘻道:“真威風(fēng)!從來沒有這么解氣過!再讓我進去一回我都愿意!”
“大半夜的可不要亂說話!”池農(nóng)道:“小心你美夢成真!”
“滾你的蛋吧!”成哥罵了一句。
我的目光一直在賈隊長身上,他在地上趴著,像條死狗一樣,但是我知道他一定不會老實。
果不其然,賈隊長突然一個鯉魚打挺跳了起來,手里還端著槍,惡狠狠地指向成哥,手指頭在同一時間扣動了扳機!
“。
槍沒有響,賈隊長卻慘叫一聲,把槍丟在了地上,捂住了手。
他的手在流血,一根兩寸長、黑黝黝的鐵釘就扎在他的手上!
那是成哥的暗器!
這也是昔年縱橫天下的麻衣族長陳弘道畢生所用的唯一暗器!
陳弘道做過木匠,因此用了這鐵釘作為暗器,這種鐵釘在市面上極為常見,價格也便宜,便于攜帶,也不會引起注意,實在是不可多得的佳品!
成哥一心模仿陳弘道,因此暗器也使用鐵釘。
賈隊長自找苦頭,手掌都快被那大鐵釘給刺穿了,疼得是滿臉流汗,成哥罵道:“你趴在地上裝死,手動的時候老子就看見了!想放冷槍?老子先把你的爪子給廢了!”
賈隊長捂著手,不吭聲了,只是一雙眼,怨毒地盯著成哥,那眼神,恨不得把成哥給生吞活剝吃了!
“大師傅。”鄭景山走過來,瞟了一眼賈隊長,嚅囁道:“這樣子不好吧?”
“放心,人是我們扣下來的,跟你無關(guān)!蔽抑类嵕吧降囊馑,成哥襲警,傷了賈隊長,鄭景山怕惹禍上身。
鄭景山尷尬地笑了笑,說:“我不是這個意思--咱們要不配合配合賈隊長的調(diào)查?事情不是咱們做的,肯定是會說清楚的!
“說不清楚了。”我指著賈隊長道:“他肯定是收了鄭衛(wèi)鴻的錢,而且,這兩起命案影響很大,他不破是不行的,查不到鄭衛(wèi)鴻殺人的證據(jù),只查到了你的指紋,所以,如果是放了姓賈的,跟他回去接受所謂的調(diào)查,我們?nèi)齻可能還有活路,但是你就死定了!”
鄭景山臉色一白,不再吭聲了。
賈隊長忽然開了口:“你們挾持著我,就能活命了?這是罪加一等!”
“不!蔽覔u了搖頭,道:“我們挾持你不是為了活自己的命!
賈隊長一愣,道:“那你們是要干什么?”
“等!
“等什么?”
“等鄭衛(wèi)鴻的消息。”
“等他?”
“對!蔽艺f:“不管你相信不相信,鄭衛(wèi)鴻真的是殺人兇手,王鴻和化芳私通,生了三個兒子一個女兒,鄭衛(wèi)鴻不愿意自己死后,一輩子辛辛苦苦賺下的家業(yè)全都給了姓王的一家子,所以設(shè)計殺了鄭景麓、鄭景岳,又陷害鄭景山,化芳應(yīng)該也是他害死的。甚至鄭磊、王鴻也都在鄭衛(wèi)鴻必殺的名單里,鄭蓉蓉當(dāng)然也很危險,F(xiàn)在,鄭蓉蓉不見了,跟著鄭衛(wèi)鴻一起不見了,我們找不到他的人,只能等著。我就不信他能躲一輩子不出來。”
池農(nóng)嘆了一口氣,說:“但愿鄭蓉蓉這姑娘不會遇到什么危險吧!
想起鄭蓉蓉的好,我不由得鼻子一酸,差點掉淚。
“啪!”
就在這時候,一聲響突然在窗口處響起!
我們都是一怔,往窗口看去的時候,只見窗戶的玻璃上貼著一張毛茸茸的臉!
一雙綠幽幽的眼珠子,正在滴溜溜的轉(zhuǎn)!
“呀!”
鄭景山嚇得驚叫一聲,差點一屁股坐在地上。
我先是一愣,繼而大喜,叫道:“瀟瀟!是瀟瀟!”
“什么瀟瀟?”成哥愣了一下,道:“那是只貓吧?”
“蠢貨!”池農(nóng)說:“那是貓頭鷹!”
“是瀟瀟!”我喜不自勝,一邊往窗口跑去,一邊說:“就是我之前跟你們提到過的,邵薇的那只貓頭鷹!它跑來這里一定是找我的!”
“是嗎?”成哥高興了起來。
池農(nóng)也激動道:“木仙會來嗎?”
我打開了窗戶,瀟瀟靈活地從鐵窗欄中鉆了進來,“咕咕喵”的叫了幾聲。
我高興地把瀟瀟抱在懷里,問道:“你來是要告訴我什么消息嗎?邵薇在哪里?是不是它派你來的?”
“咕咕喵!”
瀟瀟高昂地叫了一聲,也不知道聽沒聽懂我的話,反正我是沒明白它的意思。
“呃!”
一聲低沉而喑啞的嘶叫聲突然響了起來,只見**從我的口袋里跳出,趴到了我的肩膀上,有些鄙夷地盯著瀟瀟。
瀟瀟也厭惡地看了一眼**,喉嚨里發(fā)出了一聲不屑的嗓音。
“邵薇呢?”我又問了一遍。
鄭景山和賈隊長在一旁看的目瞪口呆,他們看我的神情,就像是在看一個神經(jīng)病。
瀟瀟卻輕輕在我胳膊上咬了一口,然后飛了起來,在空中盤旋著,似乎是要往外而去。
“它要帶路領(lǐng)我去找邵薇!”我立時明白了瀟瀟的意思,朝成哥和池農(nóng)喊道:“咱們快走!邵薇既然知道咱們在這里,又讓瀟瀟來找咱們,一定是有什么消息要告訴我們!”
“走!”成哥和池農(nóng)也都來了精神。
“外面還有警察!”鄭景山提醒道。
成哥一把抓起賈隊長,笑道:“他們沒了槍,在我眼里就跟廢物差不多。走吧!
我們?nèi)齻急沖沖就要往外走,鄭景山急了,跑過來攔住我們道:“你們走了,我怎么辦?他們會抓走我的!”
“抓走你還要審訊、公訴、判決,時間長著呢!背筛缯f:“一時半會兒死不了!”
“你妹妹現(xiàn)在可是有生命危險。”農(nóng)哥道:“讓開吧,別擋著路!
說著,池農(nóng)一把推開了鄭景山,打開了屋門,瀟瀟“嗖”飛了出去,我們?nèi)齻也跟著往外跑。
“出來了!”
門外的警員們紛紛鼓噪著,擁擠過來。
“滾開!”
成哥把賈隊長往人群里一扔,飛身踹倒了一大片,我和池農(nóng)趁機離開,成哥在我們身后大呼小叫、嬉笑怒罵快活了一陣,然后也追了上來。
“真過癮!”成哥大笑道。
轉(zhuǎn)眼間,我們跟著瀟瀟已經(jīng)跑出去兩里多地,池農(nóng)在我身邊贊嘆道:“開了竅以后果然是不一樣,錚子現(xiàn)在的速度都快趕上我了,再練一段時間,我可就不是錚子的對手了。”
池農(nóng)話音未落,成哥就叫了一聲:“前面有個人!”
我往前面一看,只見一個身穿黑色長褲、黑色體恤,梳著一條馬尾的靚麗女孩兒俏生生地站在那里,顯得干練又活潑。
白潔無暇的臉上,一雙水盈盈的大眼睛,閃爍著俏皮的光芒,兩片溫軟輕薄的嘴唇,似乎隨時都可以撅起來,卻不是邵薇又是誰?
“邵薇!”我難掩心中的歡喜和激動,沖上前去,一把抓住邵薇的胳膊,道:“你別再躲著我了!”
“歸塵哥!鄙坜辈蛔匀坏匦α诵,道:“我對不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