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定天感覺自己穿越了無盡世界,空間時間,六道輪回,最終,意識沒有任何抵抗能力的消失了,在黑暗中閉上了眼睛。這是一個奇怪的門,上面畫著無數(shù)猙獰的畫面,小鬼,酷刑……趙定天記得,今年他父母雙亡,無奈之下走上了盜墓的路,一個人,一本書。那是一本叫做下策的書,趙定天被這本書詛咒了,但是卻不得不利用這本書去生存。他沒有文憑,沒有一技之長,只是懂些尋龍點穴的道道。于是他走上了盜墓這條路,做了獨來獨往的盜墓人。他查閱了無數(shù)資料,用了很長時間觀天象,最終尋找到了一個失落的國度——樓蘭古國,這個充滿神奇色彩,引無數(shù)考古學(xué)家競折腰的文明。
樓蘭位于羅布泊以西,與精絕等西方小國相連,趙定天跨越了死亡之!_布泊。在風(fēng)沙與炎熱的考驗下,趙定天幾經(jīng)生死,甚至他還遇到了沙暴,所幸最后皇天不負苦心人,他終于跨越了羅布泊,來到了一個雅丹地貌遍布的地方。這里隱約還有山脈河流的痕跡存在,雖然不明顯,但是卻逃不過趙定天識龍的眼睛。他最終確定了墓葬的位置,進行挖掘。經(jīng)過不知道多久的練習(xí),趙定天打盜洞的本事高的很,一把洛陽鏟舞的如同旋風(fēng),在狂風(fēng)掃落葉一般的攻勢下,一個盜洞飛速成型。終于,趙定天挖到了一個城墻的部分。他忘記自己有多激動了,他迫不及待的開始繼續(xù)挖掘,他知道自己要發(fā)財了。
樓蘭是被黃沙埋沒的,這里滿是沙子,趙定天點著一根蠟燭,不停地挖掘,按照記憶中推測出的樓蘭地圖,挖向王宮。如果有值錢的東西,那肯定是在王宮里面。趙定天很想念一個人,那就是林夢瑤,不過他找不到林夢瑤了,在那次痛徹心扉的分手之后,林夢瑤不幸父母離異,遠走他方,趙定天不知道林夢瑤去了哪里。就算知道,趙定天或許也不敢去尋找,他怕給林夢瑤帶來麻煩,他是一個厄運纏身的人。在沙子中不停地勞作不是一件高興的事,因為空氣十分燥熱,雖然不至于窒息,但是卻會讓人呼吸困難,趙定天已經(jīng)汗流浹背,但是卻沒有停下來,兩個字給了他無限動力——生存。
終于,他挖到了一扇大門。趙定天笑了,笑得很開心,他打了一條不知有多長的盜洞,終于來到了正確的位置。洛陽鏟絲毫不停,一道地道漸漸成形。趙定天繞過了那道門,進入了皇宮。這是一個金碧堂皇的地方,外面的風(fēng)沙并沒有殃及這里,不過這里有很多干尸存在,或許是因為缺氧,或許是因為缺水,他們雖然生命較之外面的那些人長了好多,但是卻最終難逃死亡。這里的空氣有些難聞,趙定天點燃了一根蠟燭,這是一根細長的蠟燭,他將蠟燭固定在了盜洞旁邊,這里雖然亮,但是趙定天很怕有意外發(fā)生,他必須留下后手,以供離開的時候能夠找到路線。
這里的寶貝多不勝數(shù),珍珠無數(shù),就連那些干尸上面都有無數(shù)的珠寶。不過趙定天沒有去動那些干尸,盜墓行里有一句古話:能拿墓室里的,別動棺材里的。也就是說,不要動死人身上的東西,更直白一些,就是不要靠近死人。盜墓最大的危險就是遇到粽子,這是盜墓賊的天敵。自古便有黑驢蹄子克制僵尸的傳言。趙定天深信不疑,不過這里的尸體太多了,他只是帶了一個黑驢蹄子罷了,可不想去惹事。“取下墻上的珍珠就離開。”趙定天自言自語道。這里的珍珠太多了,就算是隨便拿出去幾個都夠他花一輩子的了,他不想貪心,一個人如果貪心了,那就證明他要吃虧了。
趙定天沒有恐懼,他早就習(xí)慣了一個人,一個人在黑暗中睜著眼,看著那蒼茫。他想要看透這蒼茫,看到蒼茫以后的東西,他想要解開詛咒,前提是有足夠的時間。他沒有那么多的錢可以支撐自己用那么長時間去研究詛咒,所以他只好盜墓了。這些珍珠都是鑲嵌在墻壁上的,一個個晶瑩剔透,光芒璀璨。樓蘭自古以來便是中原與西部的交通要地,也是交易圣地,自然不會窮酸,趙定天可不想讓這些寶貝都便宜了那些道貌岸然的考古學(xué)家。他是盜墓者,他知道背后的真相。有多少考古學(xué)家都是背地里將一些文物偷偷倒賣,并且以此發(fā)財,這是一件齷齪的事情,但是那些偽君子樂此不疲。
趙定天終于將背包空閑的地方都裝滿了寶石,滿意的拍了拍手,趙定天準備轉(zhuǎn)身離去,但是卻發(fā)現(xiàn)背后已經(jīng)是無盡的黑暗,那根蠟燭也不知道在什么時候熄滅了。趙定天心中一寒,他知道這應(yīng)該是鬼吹燈了。鬼吹燈,鬼吹燈,吹的不是燈,而是人的眼。讓人看不到光明,在黑暗中恐懼,絕望,死亡。趙定天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時候中的招,他所幸直接閉上了眼睛,反正什么都看不見了,他不想讓眼睛失去視覺的感覺影響到自己的心情。人最大的敵人永遠是自己的內(nèi)心,不知有多少人并不是死在了病魔手中,也不是死在了危險之中,而是死在了自己內(nèi)心的絕望中。
按著記憶中的路線,趙定天踏著三清步向前走去,這是一種奇怪的步法,左腳先邁出,右腳邁到左腳前,右腳撤回,與左腳平行,以此往復(fù)。這是下策中記載的,可以躲避魔鬼,讓魔鬼看不見人。趙定天有些略微的緊張,因為路線他也記得不是太清楚,更何況現(xiàn)在四周一片黑暗。趙定天只能走走停停,走走停停,想想周圍或許還有一個千年的古魂,趙定天不由得有些毛骨悚然。終于,不幸的事發(fā)生了,趙定天踩到了一具干尸。趙定天很想當(dāng)作沒踩到,但是這個干尸卻抓住了他的腳,無奈之下他只好揮出洛陽鏟,斬在了干尸的手臂上。鏗鏘之聲發(fā)出,干尸的手臂沒有任何損壞。
但是干尸的骨骼似乎受到了震動,松開了趙定天的手腕。周圍傳來了各種各樣的聲音。趙定天無奈,只好轉(zhuǎn)頭向后跑去。他不知道這個方向通向哪里,他已經(jīng)失去了方向感。三清步早已經(jīng)破掉,趙定天聽到了飄渺的歌聲,“明月高懸兮……獨守幽窗,珍珠斷線兮……始見君顏,殘陽鋪水兮……心念何方,尸山血海兮……盼君不歸,君不歸兮……淚灑空房,黃沙漫天兮……生路難覓,傾國傾城兮……隨風(fēng)化土……”這歌聲幽怨無比,充滿了絕望與死亡的意味,就如同一個即將自殺的女子,正在唱絕命歌似的。趙定天強行穩(wěn)住心智,不被這聲音所惑,心中感嘆著時運不濟。
不過趙定天卻感覺這歌聲似乎有些奇怪,他感覺這首歌他似乎聽過,不過卻忘記了是什么時候,就好像是在前世一般,難以追尋。這就好像記憶中的女子,站在河對岸,蒙著面紗,過不去,望不到!安粫?這么快就中招了?這鬼也太厲害了!壁w定天在心中自言自語。他認為自己能夠產(chǎn)生這種想法完全是因為這聲音的誘惑,他跑得更快了。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跑得過那個鬼,不過他有自信那些僵尸追不上自己。蠟燭被收了起來,趙定天取出了手電,打開開關(guān)掃視四周,飛快的記憶著地形。果然,下一刻,手電閃爍了幾下,失去了光芒,再也打不開了,周圍再次陷入了黑暗。
趙定天恨死那個鬼了,不過也沒有辦法,只好按著自己記住的路線狂奔。他是向著那中間的珠簾跑去,根據(jù)古代皇宮的設(shè)計,這珠簾后面應(yīng)該就是皇帝坐的位置,再后面應(yīng)該就是后宮了。趙定天的目標(biāo)就是那里,因為那里地形開闊,雖然這樣會距離出口越來越遠,但是趙定天也沒有辦法,只能硬撐著上了。忽然,趙定天腳下一空,他的心瞬間涼了半截。這是掉到什么地方去了,趙定天想道,在心中暗暗的祈禱:下面不要有機關(guān),不要有機關(guān)……終于,趙定天落地了,這里并不算太高,但是摔下來也不是愉快的事情,他緩緩的爬起,點燃蠟燭看了看四周,這是一條地道,兩邊都是金屬墻壁。
那只鬼并沒有追來,趙定天暗自慶幸。這里應(yīng)該是皇帝留出來做某事的密道,不知道藏著什么秘密,可能是上面的磚瓦年久失修……趙定天在心中暗暗的推測著這里的一切。他不相信那些無腦的干尸能夠爬下來,或者是跳下來。捂著口鼻前進了一段距離,趙定天消去了自己的氣息,徹底隔絕了自己與那些干尸的聯(lián)系。兩邊都有燈盞掛在墻壁上,趙定天所幸用蠟燭逐個點燃,光明能夠帶給人們希望,趙定天雖然知道這樣做會浪費空氣,但是也沒有辦法。一個人盜墓并不是一件愉快的事情,趙定天雖然不至于嚇壞,但是卻并不是那么輕松,多一些亮光固然好,他沒法拒絕。
之前的事就是這樣子,通道的盡頭就是這扇門,門是關(guān)著的,趙定天不知道怎么開。當(dāng)然,他必須思考打開這扇門的方法,他要找到出去的路。后面顯然是不行了,有干尸,有惡鬼,那就只能向前走,前面還只有一條路,這是一件令人無奈的事。趙定天并沒有應(yīng)對過多少機關(guān),這扇門讓他有些無語,不過他感覺這扇門似乎有些熟悉,他覺得自己應(yīng)該見過,而且他認為這扇門不應(yīng)該在這里,而是在上面。他不知道自己怎么會生出這些荒誕的想法,或許是長時間的緊張生活已經(jīng)要造成精神分裂了,這次出去后我一定要好好的放松一段時間,趙定天在心中暗暗的策劃著。
盜墓者逢山開道,遇水搭橋,有過不去的地方就要考慮怎么過去,趙定天到處尋找機關(guān),他有些恨自己了,恨自己太窮。這時候如果有炸藥的話,那完全不用浪費這么多時間,直接一聲響,什么難解的機關(guān)都報銷了;仡^看了一眼,后方依舊是燭影閃爍,沒有任何異常,趙定天松了口氣,暗道僥幸,他生怕那些干尸真的會沖下來,那事情就麻煩了,洛陽鏟對那些東西沒有用,趙定天不知道自己應(yīng)該怎樣應(yīng)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