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出為什么美,因?yàn)樗碇碌囊惶扉_始了,代表著生機(jī)。朝霞為什么絢爛奪目,因?yàn)橄脊馊f丈,掃盡夜的陰霾。趙定天昂首看天,眼中有著奇異的色彩。他忽然有了一瞬間的明悟,世界上有三種人,第一種是喜歡看日出的,他們充滿朝氣,愿意拼搏。第二種是喜歡看日落的,他們已經(jīng)開始享受,享受心的盛宴,情的徘徊。第三種是兩種都喜歡的,他們既喜歡享受,又喜歡拼搏;蛟S還存在著第四種,他們都不喜歡,不過趙定天沒有見過這種人。在趙定天的身后,還有幾個人在看著那緩緩升起,越來越明亮的太陽。有的人還在打哈欠,可能是沒有睡好,至于干了什么……
“今天我們?nèi)ツ睦铮俊壁w定天問道。“去岳陽樓,我上次就是在那附近遇到黃道天的!绷謮衄幷f道!拔袈劧赐ニ,今上岳陽樓,吳楚東南坼,乾坤日夜浮,親朋無一字,老病有孤舟,戎馬關(guān)山北,憑軒涕泗流!崩顟c宇吟著詩,攬住了許千惠的纖腰!斑@首詩的后兩句不太好,意境太過傷感,倒不如前兩句波瀾壯闊!睂O清云說道。“古往今來的詩人,詞人,大多是一些不得志的人,不然他們也不會去寫詩。”趙定天說道!斑@句話說的太對了,就比如李白,杜甫,陶淵明,李清照,張先等等,這些人大多都是郁郁寡歡,一生消沉,那李白看起來瀟灑,但是實(shí)際上也是一個怨天尤人的家伙!崩顟c宇說道。
“能不能不說這個,我討厭一切和讀書掛鉤的東西!痹S千惠扭了扭身體,一副不高興的樣子!拔医K于知道你為什么這么無知了,你是不是從來都沒有學(xué)過任何東西?”林夢瑤翻了一個白眼。“夢瑤姐是怎么知道的,人家上學(xué)時每天忙著尋找白馬王子來著!痹S千惠笑嘻嘻地說道!八姥绢^,我猜你的老師一定煩死你了!绷謮衄帥]好氣地說道!八(dāng)然煩我,因?yàn)槲议L得比她漂亮!”許千惠雙手叉腰,得意洋洋地說道!白詰,色女!”林夢瑤氣結(jié),干脆不再理會許千惠!俺霭l(fā)!”孫清云解開了纜繩,眾人的小船在湘江上乘風(fēng)破浪,向著那天水交接的地方行駛而去。
說到導(dǎo)游這個東西,恐怕很多人都是討厭透頂,就比如眾人現(xiàn)在的情況。他們被一個中年男子劃著竹筏攔在了江水中央,那個男子一直在呱噪著!拔腋銈冋f,我可是江南百事通,你們選我做導(dǎo)游沒錯的,我可是對江南大大小小的景色熟悉的不得了,費(fèi)用好商量,我看幾位也不是缺錢的人,一天一千塊就可以了。”那中年人不停的墨跡!澳銓(dǎo)游證在哪里,拿來給我看看!绷謮衄帥]好氣地說道!斑@個……那東西不足以體現(xiàn)我的身份,早就已經(jīng)被我扔掉了。”中年人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道!翱峙履闳账家瓜氲氖戮褪怯幸粋導(dǎo)游證吧,還扔掉了,撒謊臉都不紅!痹S千惠說道。
“這位姑娘的話就難聽了啊,強(qiáng)龍不壓地頭蛇,你們的錢我收定了,你們說要怎么樣吧。”那中年人露出了爪牙!皼]有!壁w定天淡淡地說道。“收你麻痹!”李慶宇破口大罵!皩O子!睂O清云招了招手。林夢瑤,許千惠,風(fēng)霜三女沒有參加這種不文明的活動,只是對那個中年人怒目而視。忽然,中年人吹了一個響亮的口哨,周圍的幾條游船竟然都湊了過來,看起來是這個人的同伙假扮成的,如果眾人沒有那種身手,而且答應(yīng)了請那個中年人當(dāng)導(dǎo)游,那后果幾乎難以想象。不過這一切都是設(shè)想,與現(xiàn)實(shí)不符,眾人有那種身手,更是沒有答應(yīng)。
“人還真不少,不過都是孫子!睂O清云拿出了一個條狀物,這個條狀物是用白布包著的,眾人自然知道里面是什么。李慶宇摸了摸桌上的古琴,已經(jīng)蓄勢待發(fā)。趙定天將手伸到了林夢瑤寬大的袖口中,已經(jīng)摸到了魚腸劍的劍柄。許千惠抱著一瓶飲料,一副看戲的樣子,風(fēng)霜坐在了許千惠的旁邊,開始利索的削蘋果。林夢瑤面無表情的看著前面的幾個人,那種眼神就像是在看死人一樣。一共是七條游船加上一個竹筏停在了眾人的前面,幾十號人站在那里,看起來威風(fēng)凜凜。破水聲響起,竟然是警察巡邏的快艇經(jīng)過!熬焓迨,有人打劫啊!痹S千惠可憐巴巴的大喊道。
但是那個警用游艇卻是飛馳而過,理都沒理許千惠。“誒呦,還真是不講道理,現(xiàn)在的警察怎么這個樣子!痹S千惠氣憤的說道。“小妞,這里的警察都得聽我們的,你們就算是喊破喉嚨也沒有用的!蹦莻中年人得意的說道!澳闶鞘裁礀|西?”孫清云問道!袄献永死锇讞l。”中年人豎起大拇指,指著自己說道!袄死锇讞l是什么東西?”林夢瑤問道。眾人面面相覷,顯然是沒有人知道浪里白條是什么!澳銈冞@群沒見識的人,居然沒有聽說過我!崩死锇讞l氣憤的說道。“老大,他們不會沒有看過水滸傳吧?”中年人旁邊的人一個黃頭發(fā)混混問道。
“喂,幾個后生,你們聽沒聽說過水滸傳?”浪里白條問道。眾人再次面面相覷,四大名著他們怎么會沒聽說過!八疂G傳我們當(dāng)然知道。”林夢瑤說道!澳悄銈冊趺磿䴖]聽說過我?”浪里白條問道!袄死锇讞l張順我們聽說過,但是你這個浪里黑鱉我們可是不敢恭維。”李慶宇一本正經(jīng)地說道。眾人紛紛掉頭,都是非常贊同!皨尩模銈儙讉小逼崽子是不是想死?”浪里白條大怒!澳憧隙]有聽說過我們的名號!崩顟c宇擺了擺食指說道!澳銈兪鞘裁礀|西?”浪里白條問道。“老子是皮卡丘的老弟——皮在癢!崩顟c宇指著自己的鼻子說道!肮睅兹舜笮Α
“皮在癢是什么?”浪里白條側(cè)頭問道!熬褪钦f他們皮癢了!秉S頭發(fā)混混說道!八麐尩!這幾個小崽子竟然敢那我們開涮,弟兄們給我上!崩死锇讞l大喊道。眾混混紛紛開始動作,向著眾人所在的小船沖了過來。趙定天手腕一翻,將林夢瑤別再小臂上的魚腸劍取了下來。林夢瑤后退,坐在了許千惠旁邊。風(fēng)霜咬住了蘋果,許千惠打開了飲料。李慶宇在古琴的邊上一抽,白光刺目,一道光芒被抽了出來。孫清云在布條上一翻,一把漆黑的劍鞘露了出來,孫清云拔出了一把紅色的劍。浪里白條看著對面的幾個人,忽然有了一種不祥的預(yù)感。
趙定天當(dāng)先沖了過去,李慶宇,孫清云緊隨其后。擦槍走火只在一瞬間,趙定天在人群的空隙中穿梭,一道道血光飆射而起。孫清云和李慶宇也是手腕翻飛,帶起道道血光。這些混混只是些普通人,沒有任何武功基礎(chǔ),也沒有任何格斗技巧,在眾人的沖擊下沒有任何抵抗能力。在浪里白條難以置信的目光下,只是幾分鐘的時間,所有的混混就都已經(jīng)倒在了地上,手腳筋都已經(jīng)斷開。眾混混都已經(jīng)喪失了行動能力,在地上不斷的打滾,哀嚎。孫清云扯住浪里白條的脖領(lǐng),手臂一揚(yáng),將其直接扔到了眾人的小船上。許千惠身形一動,出現(xiàn)在了浪里白條的旁邊,星夢雙刃抵在了其脖子上。
“我勸你不要亂動,不然我不敢保證我的手會不會抖!痹S千惠笑嘻嘻地說道,看起來人畜無害!肮媚棠甜埫,就把我當(dāng)一個屁放了吧!崩死锇讞l小心翼翼的求饒。趙定天等三人紛紛走了回來,將武器收起!八锏,頭一回聽說光天化日之下打劫的,小子你真是太厲害了!睂O清云拍了拍浪里白條的大臉。“我也是逼不得已啊,我上有老母下有妻兒啊!崩死锇讞l竟然擠出了一滴眼淚!靶』,貌似不止你一個人會哦,這家伙擠眼淚的技術(shù)一點(diǎn)也不比你差。”林夢瑤調(diào)笑著說道。“誰讓你哭的,憋回去!痹S千惠狠狠地甩給了浪里白條一個巴掌。
浪里白條瞬間破涕為笑,“姑奶奶我都聽你的,你的手千萬不要抖!薄拔冶緛泶蛩憔瓦@樣放了他,沒想到他已經(jīng)有了妻兒,既然如此,那我們……”李慶宇壞笑著走向了浪里白條。“你要干什么?”浪里白條顫抖著說道。“你猜我要干什么!崩顟c宇越走越近!扮I!”劍出鞘,“鏘!”劍歸鞘。李慶宇的臉上依舊掛著壞壞的微笑,好像什么都沒有發(fā)生。下一個瞬間,“。 崩死锇讞l發(fā)出了一聲凄厲的尖叫,雙腿中間有了濕潤。許千惠大驚失色,跑得像一只大兔子,幾個起落便到了林夢瑤的身后。“這一劍怎么樣?”李慶宇甩了甩頭發(fā)說道。
“帥呆了!睂O清云豎起大拇指!坝袣鈩荨!壁w定天也豎起了大拇指。“大色狼,你混蛋啊,你為什么不提前告訴我一聲?”許千惠扯著嗓子喊道!疤崆案嬖V你不就讓他有了防備嗎?”李慶宇說道。“快點(diǎn)讓他滾蛋吧,不然弄臟我們的船!睂O清云飛起一腳,將浪里白條踢到了水中。趙定天豎起竹竿,撐著小船離開了!罢媸莻怪人,大白天出來找打,真是品味獨(dú)特!睂O清云仰天長嘆!笆前。媸枪秩四昴暧,今年特別多!绷謮衄幷f道!捌嫒税。瓦@樣還浪里白條呢,真是讓人無語!崩顟c宇無奈地說道!安贿^,那些警察真是太氣人了!痹S千惠扁著嘴說道。
“是啊,不過有了光明就有黑暗,有奮不顧身的警察,自然也有非法包庇罪犯的警察!壁w定天說道!翱珊薨,耽誤了我們這么長時間,早知道我就多拿他一只手了!崩顟c宇咬牙切齒地說道!按蟾纾愣及阉哪鞘裁茨玫袅,還不把手留給他,他以后還怎么過?”孫清云壞笑著問道。“對,老二說得很有道理,確實(shí)要厚道一些,他的手還必須留下!崩顟c宇連連點(diǎn)頭!澳氵@個變態(tài),我撓死你!痹S千惠張牙舞爪的沖了上來!肮北娙思娂姶笮。游船在湘江上漸漸遠(yuǎn)去,駛向了洞庭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