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槍響,人倒。但是倒的卻不是李慶宇,而是那伙人其中的一個。在這個時候,妖嬈女子的狙擊槍竟然走后門了,子彈沖破了槍身,穿過了她的肩膀,射進(jìn)了一個人的心臟!八弧毖龐婆游艘豢跊鰵猓瑢髲U的狙擊槍扔在地上,無比迅速的從衣服上撕下布條,系在了傷口上面。李慶宇回頭看了一眼,直接開始破口大罵,“小婊子,你竟然想暗算老子,遭報應(yīng)了吧,你個小母狗……”那妖嬈女子將布條狠狠地系在了手臂上,開始撒丫子追趕。李慶宇大驚失色,拔腿就跑,他的體力已經(jīng)耗盡,與這個毒婦相斗根本就沒有任何把握。妖嬈女子目中直欲噴火,大喊道:“小子,有能耐你給我站下!”聽口音竟然是中國人。
“我日你姥姥,你一個中國的女孩,竟然和一群日本變態(tài)混在一起,你是不是有病,你要是缺愛可以來找我啊,何必……”一把飛刀打斷了李慶宇的長篇大論。那妖嬈女子不僅槍法好,暗器竟然也是一流。白色的飛刀竟然像是一道閃電,直刺李慶宇面部。李慶宇目光狠狠地收縮,向后一仰,避過了奪命的飛刀。但是速度因為這一躲有了一瞬間的減慢,他和那妖嬈女子的距離拉近了。林夢瑤回頭看了一眼,沒有多做理會,與許千惠繼續(xù)飛奔。李慶宇的性格有些讓人難以忍受,尤其是在他罵人的時候。那把飛刀并沒有讓李慶宇閉嘴,而是讓他越罵越起勁,越罵越惡毒。那個妖嬈女子徹底爆發(fā),化作了一陣風(fēng),追趕的越來越近。
林夢瑤覺得這些樹似乎有些奇怪,早在沖進(jìn)樹林的那一刻她就發(fā)現(xiàn)了。這些樹都是光禿禿的,沒有樹皮,沒有樹葉,枝干很多,但是卻又細(xì)的厲害,就像章魚的觸手一樣。這種品種的樹木,林夢瑤從來就沒有聽說過,但是她卻無可奈何。這處澤國的一切都是那么的怪異,讓人摸不到頭腦。林夢瑤能做的只有小心再小心,事出反常必有妖,美麗的事物是危險的,怪異的東西更加危險。這些都是要人命的東西,一不小心就會因此而喪命,她可不敢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龍方也發(fā)現(xiàn)了這些樹木的怪異,但是卻沒有在乎。他堅信車到山前必有路,而且還有林夢瑤李慶宇等人在,他完全不必自己去想對策。
妖嬈女子和李慶宇之間的追與逃一直沒有結(jié)束,李慶宇被追得有些怕了,但是卻不敢停下。那妖嬈女子無視了很多人,無視了自己的隊友,無視了風(fēng)家姐妹,也無視了龍方和孫清云,只是專注的追逐李慶宇。二人跑到了林夢瑤和許千惠的身后,只不過一直沒能超過。“你這毒婦,老子不就是罵你兩句嗎?你至于一直追著我不放嗎?老子雖然英俊瀟灑,風(fēng)流倜儻……”李慶宇雖然在不停的奔跑,但是嘴上依舊絲毫不停!澳阋莻男的你就站下,別被我一個女子追著跑,只會逞口舌之利,你是太監(jiān)嗎?”那妖嬈女子的罵人本事竟然絲毫不比李慶宇差,時不時的還上兩句。
許千惠有些失望了,對李慶宇失望了,她沒想到李慶宇竟然是這樣的人。后面的那伙人一直在追逐著龍方,孫清云和風(fēng)家姐妹,大有要你死我活的架勢!皝泶斯!”那些人中的一個大喊道,竟然不是日本人。林夢瑤當(dāng)然聽到了這一聲喊,有些吃驚。她本以為后面的那些人全是日本人,但是卻沒想到日本人,中國人,英國人或者美國人都有。林夢瑤有些懷疑這些人的身份了,這些人到底是怎么走到一起的,又有什么目的。林夢瑤甚至有些懷疑這些人是不是曾經(jīng)威脅過他們的人,不過這個想法剛一產(chǎn)生便被她打消了。如果這些人是曾經(jīng)威脅他們的人,那不會傻到自己露頭。
“夢瑤姐,前面的樹枝好像動了一下!”許千惠忽然大喊道。林夢瑤全身一震,向前看了一眼,但是什么都沒有發(fā)現(xiàn)。“丫頭,你是不是眼花了?明明沒有動啊!绷謮衄幱行┮苫蟮膯柕。許千惠揉了揉眼睛,仔細(xì)的看了看,眼中滿是疑惑,顯然是在懷疑自己是不是看錯了。她剛剛看到一根有些粗大的樹枝似乎顫動了一下,只不過幅度有些小而已,她也無法確定自己是不是看錯了。孫清云還是在糾結(jié)自己和風(fēng)霜的事情,但是最終卻沒有得到結(jié)論。他是一個有責(zé)任心的人,至少他自己是這樣認(rèn)為的,他不想放下張文雅,但又不想無緣無故的撇下風(fēng)霜,這讓他頭痛欲裂。
“小婊子,你要是再追我就真的不客氣了!”李慶宇回頭大喊道,他已經(jīng)有些跑不動了!澳悴豢蜌庖幌挛铱纯!”妖嬈女子依舊窮追不舍。李慶宇咬了咬牙,拔出了幻虛劍,回頭劈出一劍。妖嬈女子閃身躲過,從大腿上抽出了尼泊爾軍刀,向著李慶宇橫掃而去。李慶宇豎劍格擋,“鐺!”金鐵交鳴的聲音響起。尼泊爾軍刀斷成了兩截,李慶宇顯然料到了這個結(jié)果。手中的幻虛劍毒辣的刺出,目標(biāo)正是妖嬈女子的喉嚨。妖嬈女子眼中滿是不可置信,顯然是對李慶宇手中的劍竟然能斬斷尼泊爾軍刀不太相信。但是劍已經(jīng)刺來,她沒有時間考慮太多,只能側(cè)身躲過。
李慶宇不依不饒,手中的幻虛劍不時刺出,所攻的位置都是要命的地方。心窩,喉嚨,額頭……那妖嬈女子似乎是被激怒了,從另一條大腿上抽出了一把匕首。匕首上紋著五爪金龍,整體紅色,如火一般。匕首刺向李慶宇的心臟,李慶宇反手抵擋。鏗鏘之聲發(fā)出,匕首和幻虛劍都被彈開,都是沒有絲毫損傷。李慶宇瞳孔收縮,他沒想到這把匕首竟然能和幻虛劍硬撼。女子冷哼一聲,再次攻向李慶宇。李慶宇且戰(zhàn)且退,這女子的招數(shù)和他相似,都是奪命之招。龍方從李慶宇身邊經(jīng)過,一聲不發(fā),孫清云也是看都沒看,風(fēng)家姐妹更是毫不理會。李慶宇咬了咬牙,虛晃一劍,再次開始逃命。
也由不得他不跑,后面的都是對方的人,他如果被圍住,那后果可想而知。“丫頭,小心那些奇怪的樹!绷謮衄幷f道,她也發(fā)現(xiàn)了那些奇怪的樹竟然會動,而且動作越來越大。“夢瑤姐,這些到底是什么東西?”許千惠怯怯的問道。“誰知道,應(yīng)該是一種半植物,半動物的樹木吧,就像傳說中的食人花。”林夢瑤推測道。很快,所有的大樹都揮舞起了樹干,攻向眾人。林夢瑤抽出兩把匕首,能躲閃的盡量躲掉,躲不掉的就砍。這些樹干并不結(jié)實,但是韌性還不錯,就像橡膠一樣。只不過在神兵的鋒銳下難以堅持,一碰就斷。
孫清云壓根就沒有在意這些奇怪的樹,只要有樹干攻向他,凡夢劍會在第一時間斬出,將樹干斬斷。龍方也拔出了赤霄劍,時不時的揮出一劍。風(fēng)家姐妹沒有像樣的兵器,只能不斷的躲閃,普通的砍刀對這些樹木的作用并不是很大,砍到上面也只是留下一道傷口,讓那些樹木更瘋狂而已。李慶宇和那妖嬈女子之間的戰(zhàn)爭有了這些妖樹的加入,登時變得混亂起來。這些樹干來勢洶洶,他們不可能任由樹干打在身上,只能一邊對付樹干一邊奔跑,難以抽出手來攻擊對方。后面的那一伙人也都取出了尼泊爾軍刀,雖然抵擋的有些艱難但也都是有驚無險。
許千惠的星夢雙刃對付這些妖樹有些力不從心,畢竟星夢雙刃只是指套,短得可憐,往往只有到樹干臨身的時候才能起到作用。林夢瑤發(fā)現(xiàn)一件駭人聽聞之事,這些樹干在斷掉之后會流出和人一樣的血液,就像是變成了樹木的人一樣!皦衄幗,我們好像是自投羅網(wǎng)了一樣!痹S千惠眼淚汪汪地說道!伴]嘴吧,對付這些樹總比對付那些蟲子簡單,至少不會沾邊就死,!”林夢瑤說著說著忽然發(fā)出了一聲尖叫,原來是腳腕被一條很細(xì)的樹枝纏住了。這個樹枝是貼著地面襲來的,再加上細(xì)的厲害,林夢瑤并沒有注意到,沒有絲毫防備的中招了。
下一個瞬間,林夢瑤被那條樹枝倒吊在了一棵樹上。這樹枝的柔韌性當(dāng)真好的厲害,那么細(xì)竟然能夠吊起林夢瑤這個大活人。那棵樹的樹干樹枝,還有其他樹木的樹干樹枝都圍向了林夢瑤。林夢瑤大驚失色,仗著腰部的柔韌性出色。身體向上彎曲,用魚腸劍削斷了枝條。林夢瑤幾個空翻落在了地上,有些驚魂未定的樣子。“夢瑤姐,你沒事吧?”許千惠焦急的問道。“沒事,小心下面,下面好像也有。”林夢瑤緊張地說道。二女向下看去,果然,地上也有密密麻麻的枝條。那些枝條縱橫交錯,就像一條條蛆蟲一般,這不過這些枝條的殺傷力比之蛆蟲強(qiáng)出好多。
后面的人也有許多中招,女的倒是好一些,仗著腰部柔軟可以割斷枝條,但是男子就麻煩了。“艸!”孫清云忽然爆了粗口,將凡夢劍插向地面,一條枝條被插斷。地面上的枝條較之空中的更加令人防不勝防,在陸空夾擊之下,每個人都有些左支右絀,應(yīng)接不暇!鞍!”妖嬈女子忽然慘叫一聲,撲向了前方。原來是背后被一條樹干抽中,她這一撲不要緊。李慶宇被她撲倒在地,二人滾來滾去,那些枝條不斷攻來。李慶宇用的是劍,這種近距離爭斗十分吃虧。那妖嬈女子占到了大便宜,手中的匕首不時插向李慶宇,李慶宇只有不斷躲閃,沒有絲毫還手的機(jī)會。
許千惠看到了李慶宇的危險處境,想要回去幫忙,但是卻被林夢瑤攔住。林夢瑤并不是很喜歡李慶宇這個人,甚至有些討厭,她不希望許千惠陷得太深。許千惠不敢忤逆林夢瑤的意思,只好繼續(xù)向前奔跑。林夢瑤不知道眾人是在向哪邊奔跑,在這片樹林中眾人完全喪失了方向感,到處都是沒有任何差別的妖樹,完全看不到盡頭。風(fēng)家姐妹有些堅持不住了,她們已經(jīng)不能還手了,只是不斷的躲閃,砍刀對這些怪樹作用很小,最大的一個作用就是激怒這些妖樹,讓它們進(jìn)攻的更加瘋狂,她們不敢這樣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