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回答李慶宇的問題,因為誰也不知道這種情況應(yīng)該怎么做。出去,死定了,不出去,一樣死定了!斑@時候如果有丙烷噴火器就太好了,這樣我們就可以殺光它們。”孫清云惡狠狠地說道!皩O老二,咱能不白日做夢嗎?如果有丙烷噴火器,那我們不早就殺出去了?這里是沙漠,只會帶水,誰會帶那種鬼東西!绷謮衄帥]好氣地說道!鞍。 辈恢翁幱謧鱽砹艘宦暭饨,四人嚇了一跳。這說明又有一個人死在了蝎子手中,已經(jīng)死了多少人他們完全猜不出來,很有可能有些人還沒有發(fā)出尖叫,就已經(jīng)命喪黃泉。有句古話叫做蟻多咬死象,現(xiàn)在在他們是真的明白了這句話多么有道理。
“點一圈火吧,希望可以堅持一會!绷謮衄幷f道!澳沁不如直接點了帳篷!崩顟c宇目露兇光,弄著了一個火折子,扔向了已經(jīng)千穿百孔的帳篷。眾人的目光都已經(jīng)凝聚在了那一團(tuán)明暗不定的火焰上,這火焰帶著眾人的意志,落在了帳篷上面。“呼……”帳篷瞬間變成了火海。這種帳篷是纖維制成的,本就是易燃物品,再加上外面風(fēng)大,火勢擴(kuò)大的十分迅速,轉(zhuǎn)眼之間就將整個帳篷點燃。噼里啪啦的響聲不絕于耳,不知道有多少蝎子死在了這火焰中。林夢瑤等人短暫的松了一口氣,但是很快心就跳到了嗓子眼;鹧嬷锰炝,帳篷眼看就要燒沒。
“怎么辦?”許千惠怯怯的問道!皽(zhǔn)備好點毯子。”林夢瑤將所有的毯子都扯了過來,在四人的四周圍了一圈。只要帳篷的火眼一熄滅,那么他們會在第一時間點燃毯子,形成隔離帶。隨著帳篷的破碎,外面的狀況清晰的出現(xiàn)在了眾人眼中,每個人都是頭皮發(fā)麻,外面已經(jīng)滿是鋪天蓋地的蝎子,看起來仿佛沒有盡頭一般。很多人都采用了與四人相同的方法,通過點燃火焰驅(qū)趕蝎子。龍方正握著赤霄劍站在一團(tuán)火焰中,不時的揮出一劍,將外面的蝎子打死好幾個?吹搅謮衄幍热说牡谝粫r間,龍方便大聲喊道:“夢瑤妹子,你們有沒有什么辦法?這樣下去我們死定了!”
“我們要是有辦法,那就不會被困在這里了!绷謮衄師o奈的喊道。“這些蝎子是哪里冒出來的?為什么我們白天沒有發(fā)現(xiàn)?”龍方再次喊道!翱赡苁遣卦谏匙永锩媪,龍大哥你沒有發(fā)現(xiàn)這些蝎子都有些奇怪嗎?”林夢瑤喊道。“發(fā)現(xiàn)了,它們都是空殼的,里面沒有血肉,這種東西我聽說過,這些就是傳說中的魂蟲,蝎子的外殼下是人的亡靈,他們通過人心中的意志繁衍后代,其實它們沒有毒,但是卻比有毒的更可怕,被它們蜇到根本就沒有生還的希望。”龍方大喊道。林夢瑤,李慶宇等人相互對視,都是大驚失色。這種奇怪的東西身體中竟然是人的靈魂,這鋪天蓋地的蝎子需要多少人,更本就無法想象。
帳篷的火焰已經(jīng)熄滅了,林夢瑤彎下腰點燃了毯子,眼睛上的白帶隨風(fēng)而舞。每一團(tuán)火焰熄滅都證明有人喪命,有的會發(fā)出生命最后的聲音,那就是凄厲的慘叫。李慶宇的臉色沉得很厲害,如果是死在了墓中,那他不會太過在乎,可是如果是被一群蝎子弄死在這里,那他就無法忍受了。他一向自詡風(fēng)流倜儻,如果死后變成了這些蝎子中的一員,那他不知道自己會不會自殺。許千惠已經(jīng)淚流滿面,最害怕這些蝎子的人就是她,如果真的沒有希望了,許千惠保證自己會在第一時間自殺,而不是成為這些蝎子中的一員。孫清云不時的揮出凡夢劍,他想的很簡單,殺一個算一個。
大巴車中,風(fēng)雪和風(fēng)霜抱在一起,已經(jīng)是魂不守舍。她們已經(jīng)被嚇壞了,失去了思考能力,大巴車?yán)锩鏇]有一只蝎子存在,這里面很安全,她們是被外面的情況嚇到的。假如她們能夠?qū)④囬_到營地中,假如所有人都上了車,那會不會還有人死亡呢?當(dāng)然,這一切都是推測,都是不可能的,不過有一點是可以確定的。假如外面的人沒有死,發(fā)現(xiàn)了車?yán)锩娴亩,那她們的一定不會好到哪去。天已?jīng)蒙蒙亮了,折騰了半夜,除了龍方,林夢瑤等四人,還有大巴車?yán)锩娴娘L(fēng)雪風(fēng)霜姐妹之外,只剩下八個人了,又有十五個人在這個晚上喪命。
龍方有了一種想要發(fā)瘋的感覺。這些人是他帶出來的,但是現(xiàn)在卻都死在了他的眼前,他有種心如刀割的感覺,不過他知道,自己應(yīng)該很快就要成為其中一員了。他還在不知疲憊的揮舞著赤霄劍,他不是習(xí)慣等死的人,面對這種情況,他寧愿拼死一搏。林夢瑤迎風(fēng)而立,及腰長發(fā)還有眼睛上的白帶都在不斷的飛舞。她并沒有動手屠戮那些蝎子,而是在思索應(yīng)對之策。殺是肯定殺不完的,枉費體力而已,她沒有臨死拉一個墊背的那種高尚的情節(jié)。她已經(jīng)站在那里許久沒有動過了,但是大腦卻在飛速運轉(zhuǎn)著。不過最后的結(jié)論卻是,無論怎樣做,如果沒有特殊情況發(fā)生,那么結(jié)果只是死而已。
李慶宇和孫清云的眼睛都有些發(fā)紅,手中的劍不時拍在火焰外面,每一次都會拍碎許多蝎子。他們已經(jīng)不知道這動作重復(fù)了多少遍,只有那越來越暗淡的火焰在昭示著時間的流逝。許千惠雙臂抱膝縮在一旁,已經(jīng)嚇得只會發(fā)抖。被無數(shù)自己最討厭的東西包圍,許千惠已經(jīng)要崩潰了。毯子已經(jīng)化成了一灘液體,但是仍在燃燒著,只不過體積越來越小。這些蝎子會被火焰殺死,但是卻并不懼怕火焰。它們成群結(jié)隊,不顧生死的沖上來,在碰到火焰的那一刻化作飛灰,但是卻從不停歇。死了一批便會再次沖上來一批,就像是那燈火上的飛蛾,不顧生死。
人們已經(jīng)被弄得有些麻木了,不斷的看著生命死亡,這種感覺沒有人承受得了。天色越來越亮了,可以想象萬物依賴的太陽就要升起了,但是今天的太陽會不會給這些垂死掙扎的人們,帶來生還的希望呢?沒有人知道。林夢瑤白帶下的眼睛閃著智慧的光芒,雖然她的心有些亂,但是智慧卻沒有受到太多影響。她發(fā)現(xiàn),隨著天色越來越亮,這些蝎子似乎變得有些焦躁了,進(jìn)攻的更為瘋狂,就像是在趕時間拼命擠公交車的上班族一樣!按蠹以賵猿忠粫䞍海@些東西害怕陽光!”林夢瑤忽然激動的喊道。因為她看見有一些蝎子在陽光的照射下,黑色的外殼已經(jīng)開始破裂。
龍方聽到林夢瑤的喊話,精神頓時一震,所幸脫下了狐皮外套,用赤霄劍削成小塊投入到火焰中,使火焰不會熄滅。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過,終于,天邊出現(xiàn)了一道金線。大漠之上奇景頓生,就像是金色的光芒在追逐黑暗一樣,這種日出的效果不是在哪里都能看到的。眾人發(fā)現(xiàn),陽光走到哪里,那個地方的那些奇怪的蝎子就會鉆回到沙子中。一陣多米諾骨牌效應(yīng)后,眾人所在的位置被陽光完全籠罩了,蝎子全部消失,地面上一片狼藉,有十幾具白骨存在。林夢瑤搖晃了一下,這一段時間的精神斗爭幾乎要讓她虛脫。李慶宇,孫清云按劍而立,開始牛喘。
許千惠直接開始嚎啕大哭,她的精神已經(jīng)被折磨的疲憊無比。龍方用赤霄劍支撐著身體,單膝跪在地上,表情說不出是哭是笑,看起來十分古怪。龍方的那些手下一個個仰躺在地上,有的在打滾,有的在唱歌,有的在流淚,有的在罵娘……劫后余生的喜悅充斥了整個營地,感染了所有的人。“小惠,你快別哭了,我們都還活著!崩顟c宇抱著許千惠說道!按笊牵阒恢牢叶枷胱詺⒘?”許千惠哽咽著說道。李慶宇默不作聲,只是緊緊的抱著許千惠。“你們先等會兒再高興,清點一下死亡人數(shù),看看有沒有人失蹤!饼埛胶暗馈
一眾混混兒聞言,紛紛從地上站了起來,開始檢查地上的白骨。這些蝎子的毒素似乎有腐蝕作用,所有被蜇到的人都已經(jīng)失去了所有的血肉,只剩下穿著衣服的骨架,看起來額外猙獰!褒埓蟾纾蛟S我們有麻煩了!绷謮衄幍哪樕蠈憹M了擔(dān)憂!霸趺戳藟衄幟米樱俊饼埛接行┎幻魉缘膯柕!斑@些蝎子的習(xí)性應(yīng)該是晝伏夜出,它們懼怕太陽,雖然我們現(xiàn)在暫時安全了,但是晚上……”林夢瑤欲言又止。龍方全身一震,似乎想到了什么,沉著臉問道:“夢瑤妹子,你覺得我們應(yīng)該怎么辦?”“盡快定位,進(jìn)入墓中應(yīng)該會安全一些吧,而且還有另一伙人存在,不能讓他們搶了先手!绷謮衄巼(yán)肅地說道。
“好,我會安排下去,休息一會兒之后便開始挖掘,夢瑤妹子,定位的工作就交給你了!饼埛秸f道。“沒問題!绷謮衄廃c了點頭。只不過這句沒問題她說得一點底氣都沒有,她完全沒有把握能夠確定陵墓的位置,連大致的位置都無法確定!皦衄,我覺得那些蝎子后背上的東西有些眼熟。”孫清云皺著眉頭說道!拔乙舶l(fā)現(xiàn)了,似乎很像是徐福之墓中,那些陰陽家的符號!崩顟c宇抬頭說道!斑@么說來,會不會這些蝎子也是防盜措施的一種?”林夢瑤眼中光芒閃爍!安慌懦羞@種可能,這樣一來,陵墓應(yīng)該就在這附近!崩顟c宇說道。
“不過,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我們的麻煩就大了,這些蝎子我們在墓中還有可能遇到,墓中沒有陽光,我們……”林夢瑤欲言又止!鞍⊙窖!我要回家,帶我回家,我不玩了!”許千惠頓時不干了,開始手舞足蹈!澳阈挪恍盼覀儼涯闳釉谶@里?”林夢瑤瞪了許千惠一眼,惡狠狠地說道。許千惠嚇了一跳,閉上嘴不再說話。林夢瑤嘆了口氣,事情發(fā)展的超乎了想象,她已經(jīng)沒有心情教育許千惠了!澳銈儍蓚怎么會躲在這里?”“我們在外面拼死拼活,你們竟然躲在這里!”“你們?yōu)槭裁床话衍囬_過去,你們知不知道死了多少人?”“都是你們害的!”……一陣喧鬧聲傳來。林夢瑤等人紛紛轉(zhuǎn)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