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隆!”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后,眾人前方落下無數(shù)石塊,堵住了眾人前行的路!翱拥!”李慶宇飛速后退,生怕被上方落下的石塊砸破了頭。趙定天等人也生生的止住了腳步,停在了石堆前。
他們并不是不想繼續(xù)向前走,翻過這個石堆對他們來說只是小菜一碟,只不過山洞頂部出現(xiàn)了一個龐然大物。
一只渾身鐵甲,長著無數(shù)條鋼筋般的長腳,身上密密麻麻的存在著無數(shù)人眼的蜈蚣探出了半個身子。蜈蚣身上的無數(shù)只眼睛都是正在兇狠的看著眾人,似乎想要將這些打擾了自己的人全部吞下。
“這是什么東西!”孫清云持劍的手已經(jīng)開始微微打顫,他不是不想穩(wěn)住,實在是太過吃驚。讓他去獨(dú)占一群白毛粽子他也敢,但是眼前的生物實在是長得太過詭異,而且身板太大。這蜈蚣身上有一種遠(yuǎn)古洪荒的氣息,這種氣息對人類有著天然的克制,可以讓人心生恐懼。
趙定天握著魚腸的手已經(jīng)青筋暴起,他在努力的克制著自己,不讓自己的手顫抖。“咋辦?”林夢瑤說道。
“淡定,敵不動,我不動,敵若動,我先動!崩顟c宇高談闊論,將戰(zhàn)爭準(zhǔn)則說了出來!澳呛,這怪物要是動了你就先上啊。”許千惠沒好氣地說道!拔业囊馑际,他要是動了,我們就先跑吧!崩顟c宇說道。
“一會兒我引開它,你們找機(jī)會往前面跑,千萬不能往回跑,聽見了嗎?”趙定天說道!盀槭裁床荒芡嘏?”林夢瑤問道,她認(rèn)為往回跑更好一些。
“這個大家伙應(yīng)該是以那些吊著的尸體為食,我們身上有了貢的氣味,但是沒有那么重,所以它遲遲沒有動手,如果你往回跑不是找死?況且后面還有怪魚!壁w定天快速的解釋道。五個人一只蜈蚣開始對峙,氣氛幾乎凝固了。眾人都有些緊張,換成是誰同時被無數(shù)只眼睛一起盯著也不會淡定。
“它怎么還不動,是不是根本就是個不會動的!崩顟c宇問道!皠e說廢話!痹S千惠揚(yáng)起巴掌,正要暴打李慶宇。不想,這一個動作卻讓五人與大蜈蚣擦槍走火。大蜈蚣弓起了身子,似乎是要進(jìn)攻了!罢覚C(jī)會跑!壁w定天左手反拿著魚腸,右手提著凡夢先發(fā)起了沖鋒。
“吼!”大蜈蚣長著鉗子的大嘴中發(fā)出了一聲大吼,腥氣和汞蒸氣一同撲面而來,眾人終于知道了趙定天的判斷是正確的,開始尋找機(jī)會。大蜈蚣吼了一聲便向著趙定天射來,巨大的身體帶起了呼呼的風(fēng)聲,無數(shù)只眼睛中都寫滿了憤怒。
趙定天一咬牙,縱身一躍,避開了大蜈蚣將要落下的地方!芭!”大蜈蚣狠狠地撞在了山洞的地面上,引動山體發(fā)出劇烈的搖晃。
山洞頂部不斷有碎石落下,還有被大蜈蚣蹦碎的石頭不斷飛濺。趙定天再次縱身一躍,來到了大蜈蚣身上,將魚腸和凡夢分別插進(jìn)了大蜈蚣的兩只眼睛。
“吼!”大蜈蚣發(fā)出一聲憤怒的大吼,似乎被疼痛激怒了,開始不斷搖晃身體,打在山洞壁上使山體搖晃的更加劇烈。
“天!這怎么可能有機(jī)會過得去!”李慶宇悲憤的喊道。趙定天并不好受,兩只被他刺破的蜈蚣眼睛中,不斷有黑色的鮮血像是噴泉般射出,弄得他滿身都是,甚至有些濺到了他的嘴里,味道十分不好,又腥又澀。
蜈蚣的身體搖晃的太過厲害,趙定天終于被甩飛。將魚腸插進(jìn)了墻壁,趙定天像只壁虎一樣貼在了那里!昂!”蜈蚣再次發(fā)出一聲大吼,狠狠的撞向了趙定天!熬褪乾F(xiàn)在,快跑,不用等我,沒死的話我會去找你們。”趙定天大喊道。
四人猶豫了一下,他們知道趙定天這是要為他們引開大蜈蚣。但是只是幾個呼吸他們就都做出了決定,飛快的跑過了碎石堆,向著遠(yuǎn)方頭也不回的狂奔。趙定天笑了一下,向著大蜈蚣猛地一躍,大蜈蚣的身體撞在了山洞壁上,而趙定天則是再次把魚腸和凡夢分別插進(jìn)了大蜈蚣的兩只眼睛。
“吼!”大蜈蚣悲憤的大吼了一聲,他是遠(yuǎn)古洪荒時期遺留下來的生物,除了被那個道士暗算過一次,安上了一身鐵甲外,哪里受過這種侮辱,眼前的螻蟻已經(jīng)徹底的激怒了它。
大蜈蚣干脆不再理會這個渺小的螻蟻,開始不斷的搖晃自己的身體,撞在山洞的墻壁上,他要活埋了這個螻蟻。趙定天不斷的靈活躲閃著,手中的兩把劍抓住機(jī)會便爆掉大蜈蚣的一只眼睛。他越是傷害大蜈蚣,大蜈蚣搖晃的就越是瘋狂!岸ㄌ觳粫惺掳?”林夢瑤擔(dān)心的問道,眾人跑出了老遠(yuǎn)終于停了下來。
“沒事的,只要老三卸下鐵甲,那個大號蟲子肯定追不上他,我們不用擔(dān)心!崩顟c宇自信地說道!澳俏覀儸F(xiàn)在怎么辦?”許千惠嬌喘著問道。“先往里面走吧,老三就是要為我們引開那條蟲子,如果我們不走遠(yuǎn)一些的話,他會危險的。”李慶宇分析了一下說道。
“那好吧!绷謮衄幖m結(jié)了一下便答應(yīng)了,但是走之前還是回頭望了一眼,雖然望不到趙定天的身影!斑@個山洞真是太危險了,還沒有進(jìn)墓就已經(jīng)這樣了,完全不是我們上次盜的那個大遼神將之墓能夠比擬的。”孫清云說道。
“是啊,如果沒有爆破的聲音我們已經(jīng)死在了那怪魚口中,如果沒有定天我們現(xiàn)在也一定是兇多吉少!崩顟c宇說道。
“估計金錢眼他們也好不到哪去,想必已經(jīng)有了傷亡。”許千惠說道。“他們可是有炸藥的,損失不會太大!绷謮衄幷f道。
“他怎么還不回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林夢瑤再次問道!安粫模退闶悄莻大蜈蚣死了他也不會出事,肯定是把蜈蚣引到后面去了。”李慶宇說道。
“轟!”就在這時,后面出現(xiàn)了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隨后“轟隆!”的落石聲不絕于耳。四人相互對視了一下盡皆是神色大變,快步向后方跑去,只見道路已經(jīng)被落石堵死。
“怎么辦?他是不是出事了?”林夢瑤直接跪在了碎石前,撕心裂肺的哭喊著。“夢瑤,你別哭了,一定不會有事的,這只是山體塌方而已,說明不了什么!崩顟c宇勸解道。“那是不是說明就算他活著也過不來了?”林夢瑤抬起頭,淚眼注視著李慶宇問道!昂孟袷堑摹!崩顟c宇無奈地說道。
“后面有怪魚,前面沒有路,還有一只大蜈蚣,他怎么會沒事?”林夢瑤聲嘶力竭的喊道!邦~……”李慶宇沉默了,其實他也很擔(dān)心,不過不敢表現(xiàn)出來!岸ㄌ,你回來,你還沒有告訴我到底是什么原因呢。”林夢瑤眼淚滾滾而下,精神已經(jīng)失控!皦衄,你要相信老三,他沒有那么容易出事的,如果他還活著就一定會來找我們,我們繼續(xù)往前走,說不定會在墓里面遇到他!崩顟c宇勸解道。
林夢瑤默默的起身,眼中沒有了神采,跟在眾人身后一句話也不說,仿佛丟了魂兒一般。怎么辦?怎么辦?老三到底怎么樣了?李慶宇和孫清云也是心亂如麻。
只有許千惠沒有什么太大變化,在她眼中趙定天就是神,傳說中的飛將軍,戰(zhàn)無不勝,攻無不克。與此同時,趙定天與大蜈蚣的斗爭已經(jīng)白熱化,為了引開大蜈蚣,趙定天干脆向后跑去,而大蜈蚣自然窮追不舍。
趙定天發(fā)現(xiàn)了一個重要的秘密,之前大蜈蚣一直沒有將全部身體都伸出來,如今都伸出來趙定天才發(fā)現(xiàn)大蜈蚣的尾部竟然“長”著四條大鐵鏈。
忽然,當(dāng)趙定天停下時,大蜈蚣不再追趕,似乎被鐵鏈拉住了,大蜈蚣不斷的掙扎,可是越是掙扎身體便越是疼痛,這四根鐵鏈似乎長進(jìn)了他的身體。趙定天冷笑,站在大蜈蚣剛好夠不到的地方不斷的重復(fù)著一個動作,向前,出劍,后退。
大蜈蚣的一只只眼睛紛紛被趙定天刺破,這讓大蜈蚣瘋狂了,無數(shù)只腳一起用力,向前掙扎著爬動,鐵鏈被蹬得筆直。不過大蜈蚣還是不能掙脫鐵鏈的限制,趙定天神色一直沒有變化,重復(fù)了幾十遍的動作依舊在重復(fù)。
漸漸的,大蜈蚣的無數(shù)只眼睛中都出現(xiàn)了恐懼的情緒,他發(fā)現(xiàn)眼前的螻蟻好像并不是那么弱小,似乎還很強(qiáng)大。道士是通過暗算擒住了它,但是這個人好像是要憑自己的能力殺了它。
趙定天完全沒有理會大蜈蚣的變化,不斷的出劍,刺破大蜈蚣的一只又一只眼睛。大蜈蚣眼中的恐懼越來越深,終于,它似乎是被嚇壞了,開始迅速的后退。
趙定天見狀開始追趕,不斷的將寶劍刺進(jìn)大蜈蚣的身體,其實換成是原來的他是絕對不會這樣做的,但是自從那黑色的血液被他吞了下去后,一種洪荒的氣息開始和他融合。
隨著這氣息的漸漸增強(qiáng),趙定天有了嗜血的沖動,大蜈蚣更是懼怕了,他感覺眼前的人好像變成了它曾經(jīng)存在的那個年代的生物,狂暴,嗜血,高傲,瘋狂,它跑得更快了。
趙定天玩兒命的追趕,手中的凡夢一下又一下的刺出。終于,大蜈蚣又被激怒了,不顧一切的沖向了趙定天,長著鉗子的大嘴張得老大。趙定天竟然不閃不避,向著蜈蚣的大嘴開始奔跑。
終于,趙定天沖進(jìn)了蜈蚣的大嘴,蜈蚣閉上了嘴巴,無數(shù)雙眼睛中同時出現(xiàn)得意的神情。又吃掉了幾個食物,大蜈蚣以勝利者的姿態(tài),大搖大擺的爬回了原來所在的地方。它從山洞頂部的那個口子爬了回去,經(jīng)過了漫長的青石磚蓋成的通道,回到了一個八卦祭壇上面。
祭壇的四角分別有四個高大無比的青銅巨獸:東青龍,西白虎,南朱雀,北玄武。四只巨獸口中都銜著一條粗大的鐵鏈,正是大蜈蚣身上的鐵鏈,大蜈蚣的無數(shù)只眼睛同時對這四個巨獸投以厭惡的眼神,示威似得吼叫了幾聲,這才趴在了祭壇上。
下一個瞬間,大蜈蚣猛地弓起身子,開始不斷翻滾,身上的鐵鏈被帶動著發(fā)出嘩嘩的響聲。許久過后,大蜈蚣悲鳴了一聲,不再翻滾,倒在地上失去了氣息。
又過了一會兒,一個渾身褐色的,長發(fā)遮住了臉的青年人左手握著匕首,右手持著長劍,從大蜈蚣的口中走了出來。依稀可以看見青年的一只眼中閃著紅光,一只眼中閃著藍(lán)光。
青年看了一下四周,似乎有些生氣,又好像有一點(diǎn)擔(dān)心,他在擔(dān)心什么?沒人知道。只見他怔怔地站了一會兒后便快步向著祭壇的另一邊走去,與大蜈蚣回來時的路正好相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