蟑螂爬過灰白的地。男人的靠在墻上,傷口使得褲腿都沾染上了鮮血。他累了,知道要殺死他的人正在接近他,他反而露出了釋然的笑容。
“想不到這樣簡單的工作,還能讓言老大出馬。”
他咧開嘴,倉皇地笑起來。隨著男人故意發(fā)出聲響的腳步聲,他的瞳孔松散成一盤沙。
叁小時前,沐嵐從言洛的床上撐著手起身,黑色的床單滑下來,露出她身上斑駁的曖昧吻痕。
大腿內(nèi)側(cè)黏糊糊的,甬道里仿佛還殘留著言洛插入時的充實感。
他說他有事,做完愛之后,給她留了一張卡、一些小女孩穿的裙子,然后匆忙地穿上褲子就走了。
沐嵐盯著黑卡地神情有些恍惚,她想她之前沒讓萊斯給她銀行卡呢?她找他借錢,他每次都借,雖然她一次沒還,但借記的單子白紙黑字地寫著她要還他錢呢……
太傻了,竟然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以后做一次,然后讓他給錢。哦,等等,那這樣她和他的關(guān)系豈不買賣?嗯……那下一次,她就學(xué)聰明一點,先把錢存銀行,如果萊斯讓她干活,那她就學(xué)著剛剛對言洛說自己屁股疼,按照他想跟言洛一爭高下的態(tài)度,那么安慰她的東西,一定不少,順便還能讓他忘記自己欠了錢。
欸!等等!
“我好像跟他們都只是炮友關(guān)系,萊斯挺喜歡我,但我不敢和他交往,因為他狡猾又聰明,如果要分手,那到時候一定會被宰!”
“總覺得收他們錢怪怪的!便鍗箵项^,“而且為什么每個家伙都想往她身上打下烙印呀?”
沐嵐最后決定了,言洛給她的東西,她只收小裙子。和他相處的這段時間,沐嵐已經(jīng)明白了,言洛選擇的是開放性關(guān)系,他說他不會阻礙她喜歡別人,只要他沒對她失去興趣前,他都會和她保持這樣的關(guān)系,但他也說了:“我現(xiàn)在只和你做愛,我對其他人不感興趣!
說白了就是給她和自己留了一條路,如果以后分手了他們都不會太難看。
男人,嘖,說著她可以喜歡上其他男人,結(jié)果又占有欲十足地往她身上留下烙印。
她在這個副本計劃的是等盛子妍對白冽霜失去興趣,她就宰了他,然后順利脫離世界。至于言洛,他對她挺好的,在此之前,她會當(dāng)一個好學(xué)生、好情人。
盯著手機屏幕里言洛的位置信息,沐嵐感到惆悵的同時,順便備好了麻醉劑、繩子、擁有獨立電源的別墅。
她挺喜歡他的,之前還從沒有這么地喜歡一個人,就跟遇到了同類一樣。
但她心情清楚,“妍妍的幸福大于一個男人!
在女殺手心里,第一在乎的,永遠是對她最好的那個人。
有書說,嫁給一個人,他會給你幸福。沐嵐即使腦子失去了一部分記憶,她的內(nèi)心深處,仍然相信的是自己才會給自己幸福。
如果讓對自己好的人失望,這對她是剜心之刑。
盛子妍身處的家庭環(huán)境,注定了她不信任男人和婚姻。她缺少愛,沐嵐給她的也不多。所以,沐嵐想如果白冽霜即使是個騙子,那她也會逼著她讓盛子妍幸福一輩子。
“他就是傻子!便鍗箚柺⒆渝秊槭裁聪矚g白冽霜,她答不上來。接著,她問盛子妍他的優(yōu)點是什么。盛子妍咬著手指想了半天,他脾氣挺好的,我欺負他的時候,很爽。
欸,瞧瞧這S屬性被點滿的女人。
言洛的位置點在警局附近——她很有理由確定,他想動白冽霜。今天周六,盛子妍朝她抱怨,為什么又有任務(wù)。
白冽霜出了院,僅休息了半天,就回到了工作崗位。他執(zhí)著于“清道夫”的案件,其中原因也很簡單,因為他堅持的正義和“清道夫”堅持的正義目標一樣,但實施的手段不一樣。
白冽霜感受到了一種侮辱,來自于“清道夫”對規(guī)則的蔑視。如果言洛習(xí)慣打破規(guī)則,那么白冽霜最擅長的是維護規(guī)則。
他們遲早會打一場。
沐嵐蹲點了半個小時,腳站麻了,言洛選的蕾絲內(nèi)褲竟然還很勒。她現(xiàn)在在勸導(dǎo)自己,“沒事的,趁現(xiàn)在時間還早,把小霍亂關(guān)起來就行了。”
警車在公路上疾馳,黑色的轎車一前一后呈包圍的姿態(tài)。
那個性愛派對的組織者手里的供藥名單有兩份,一份是名單上直接用的各個客戶的化名,一份名單是他為了減刑,特地將使用化名的客服,利用消息渠道將一部分轉(zhuǎn)成了真名。
大概有40%的概率,白冽霜能通過這份名單找到那個男人。
但讓組織者交出來很難,他告誡他們,我得自己取,自己密碼和地點只有我一個人知道。
殺手職業(yè)的合法化,造就了這個世界的狂人愈發(fā)猖狂。他賣了這么多年,即使沒打聽那些人用他藥做了什么,他也能從新聞報道里端詳出一二。
要他說,這個世界要想變安全,首先拉近貧富差距才是關(guān)鍵,他和他們那群殺手,誰不是被雇傭的可憐人呢?
夜晚的路燈,在男人的眼中挨個倒退,無名的悲傷攀上他的心頭。二十年前,他只是一個普通的藥劑師,在縣城醫(yī)院勤勤懇懇的工作,直到某天被人控告私自販賣禁藥。
“喝水嗎?”白冽霜問他。此時,他也感受到了空氣里有股焦灼的不安。
“不了!蹦腥藫u頭,“今晚沒有月亮出來,可真可惜!
話音剛落,巨大的碰撞聲響起。他的視野倒了過來,更準確地說是車被人撞翻了。
長長的耳鳴聲撕裂開,接著是槍聲、爆炸聲。
白冽霜額頭破了點皮,還好他反應(yīng)及時,將男人護在身下,他推著他讓他先逃。男人愣了一下,注意到了白冽霜的腿被卡住了。
“走!”
“可是”
“走。。!”
火光漫天,身后的一輛轎車撞向了圍欄。男人顫巍巍地從車里跪著鉆出來,踉蹌一步,便向另一邊的公路跑去。
他的身影逐漸淹沒在濃濃的黑煙里,沒過幾秒,一輛轎車仿佛有意識地一般,扭轉(zhuǎn)著朝他行駛。
“喂喂喂,跑了!毖月宓氖窒,那對情侶今天負責(zé)沖鋒陷陣,男孩叫做丹尼斯是個混血,女孩叫楚露露沒和丹尼斯確定關(guān)系前她一直留著短發(fā)。
四周都是一片殘骸,半扇車門貼在地面上還燃著火星。
丹尼斯比楚露露更細心一點,他很快注意到了車里還有個警察:“過來幫我!彼泻糇约旱呐,“言老大說了,今天只能死一個。”
言洛去追男人了,楚露露和丹尼斯負責(zé)收尾,他今天對他們兩個大發(fā)雷霆,質(zhì)問他們平常做愛還搞春藥干嘛,并揚言扣他們的年終獎。
“干我屁事!背堵侗容^暴躁,“我玩我男朋友,他管我做什么?!”
“”丹尼斯無言地盯了她一眼,有很多話,他都不想講的。男孩認命地嘆了一口氣,然后和自己的女朋友一起將白冽霜從車里扯了出來,為了保證他們明年的年終獎還在,他們特地將他挪到了馬路邊上。
白冽霜還有著意識,想起來抓他們,被一臉別惹我的楚露露一個手刀弄暈了過去。
“好了!下班了!背堵栋l(fā)出歡快地叫聲,但右手還拿著槍,跑到男友后面狠狠地抓了一把他的屁股,然后沖向了來時乘坐的轎車:“又可以做愛了!太好了!”
“”丹尼斯無奈地扶額,就是因為她偶爾太過于大大咧咧才會導(dǎo)致她的獎金老被扣呀。
言洛追上了男人。
男人逃向了被廢棄的倉庫,去年H區(qū)舊城改造被爆出了官員貪污,所以這項計劃被擱置,以至于他逃到了郊區(qū),這里遍地的空房,而且也特別適合藏東西。
他被車撞了一次,但他命大,竟然還能跑。
一路跑、鮮血也流一地,言洛很快就追了上來。
等他看清了言洛的臉龐,他捂著腰說:“想不到這樣簡單的工作,還能讓言老大出馬。”
言洛要殺他,很多人都要殺他。
他必死。
言洛沒跟他廢話,直接一個飛刀扔過去割了他的喉。
今夜的鮮血流得太多了,言洛想回去洗澡,然后找沐嵐,如果可以,他想等她考上大學(xué)后,要不要一起住。
他太喜歡她身上的味道了,晚上抱著睡覺都不做夢。
“咣!”肉體的擊打聲音驟響,有人從背后偷襲了言洛。
他下了狠手,直接抱著來人沖向墻。幾個猛烈的撞擊后,他和她來到了視線透亮的地方,言洛再想攻過去,面前的人卻讓他慌了神。
沐嵐吃力地從地上爬起來,手里握著作案工具——麻醉針筒。
“嵐嵐?”言洛的心要碎了。
“”沐嵐嘆氣,他的反應(yīng)這么快?
“和我打一場,輸了跟我走!
她十二歲那年,他與她的初遇還歷歷在目。言洛不知道她打什么算盤,但隱約地有怒氣升上來。
沐嵐盯著他的眼神,可不是情人之間的眼神。
(劇場:
沐嵐:“你們說?我能打贏嗎?”
言洛:“打贏了,還能有文案?”
萊斯:“我希望這個女人好好反思,她為什么老招惹變態(tài)!
高澤:“沖呀!嵐姐姐!”)
(丹尼斯和楚露露是我第一本小說里的副CP,他們是第四愛跟普通的性愛混合,是天生一對的S和M的關(guān)系話說,有人想看他們的故事和H嗎?)
(沐嵐同學(xué)做事比較極端的原因,跟她本身的職業(yè)有關(guān)誰還記得這個憨憨是個價格特別便宜的女殺手?)
(設(shè)定中二歸中二,但人家很認真啦:)
(為了np,在設(shè)定上絞盡腦汁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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