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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羽小說 > 玄幻魔法 > 2012末世生存錄 > 第635章累了啊累了
  紀(jì)瞳瞳半信半疑的看著自己老公,臉上就寫了倆字:不信!她的孩子她還能不了解么。

  楚銘宇收拾了桌子,看直自己媳婦兒,挫敗的低頭:“好吧,鬧了,一直鬧到剛剛睡著。”

  紀(jì)瞳瞳就知道會這樣,一巴掌打在他肩頭:“他們鬧你就不會哄哄啊!”想到兩個小家伙鬧了幾個小時,她就覺得心疼,她的寶貝兒以前鬧得時候她都會是哄他們的。

  楚銘宇很冤枉,他怎么沒哄著啊,這不是孩子一直鬧,她也沒有辦法啊。

  給她下了一碗面,他決定今天攤牌和媳婦兒好好的談?wù)?在這么下去,他能瘋了不可。

  紀(jì)瞳瞳在吃飯的時候,楚銘宇坐在她身邊:“媳婦兒,我過段時間把殷梨送到老凌那邊去!”

  “啊?”紀(jì)瞳瞳突然抬頭,口中的面還沒吃下去,急忙吃到了口中:“怎么突然要送走了!”

  楚銘宇無奈的看著自己媳婦兒:“在不送走,咱家就塌了!”她沒有多少的閑工夫陪著媳婦兒這么耗著。

  紀(jì)瞳瞳低頭繼續(xù)吃飯,她知道楚銘宇的意思,也知道楚銘宇能看出來她在做什么,果然,下一刻楚銘宇就摸著紀(jì)瞳瞳的腦袋說了一句:“瞳瞳,媳婦兒,老婆,你出師了!”好一招換位思考,讓他完全沒有招架之力。

  紀(jì)瞳瞳咬唇不語,她承認(rèn)自己這次小人之心了,空間一時間安靜了下來,只有了紀(jì)瞳瞳吃飯的聲音,卻在下一秒,看到了淚水落在碗中:“我只是想讓你多注意一下我們母子,還不是把所有的心思都用在她身上。”

  聽著媳婦兒的聲音,楚銘宇心里好像被人拿著生銹的銼刀一下下的戳著,疼的麻木。他伸手將她拉到了自己的腿上,環(huán)住了她一直在掙扎的身子,“媳婦兒,說吧,把我欠你的都說出來!

  紀(jì)瞳瞳伸手抹淚,吸了一下自己的鼻子:“第一次我覺得她成了你生活的中心,是在知道我懷孕那天,我難受不舒服的時候,你還是陪著她去了!”她吸著鼻子,繼續(xù)開口,“第二次給你吵架,是因為在醫(yī)院出了一個小事故,我當(dāng)時心情本來就很差,給你打電話的時候接的人是殷梨,你知道我當(dāng)時是什么感覺么,那個說一直陪在我身邊的人,好像一下子就不見了,他去陪著別人了!”

  那次的事情他記得,回家之后紀(jì)瞳瞳已經(jīng)睡了,當(dāng)時他不知道媳婦兒醫(yī)院出了事故,可是覺得媳婦兒會生氣,所以回家的時候給媳婦兒買了花,不過媳婦兒已經(jīng)睡了。

  他洗完澡出來的時候,剛剛掀開被子上床,媳婦兒就起來,那個時候她懷著孩子,五個月的肚子已經(jīng)很大了,紀(jì)瞳瞳當(dāng)時的脾氣也不好,丟枕頭,丟被子的讓他滾,楚銘宇知道媳婦兒最大的火氣也就是丟東西,臟話難聽的話她也不會罵,那時候顧著她的身子,她說什么楚銘宇都應(yīng)著,等她的發(fā)火發(fā)的差不多了,他才坐在床邊好聲好氣的哄著,與其說是吵架哦,倒不如說是紀(jì)瞳瞳發(fā)火,他聽著。

  “你從來都不知道我為什么生氣,你除了哄著就會哄著!”紀(jì)瞳瞳說著,哭的更加的厲害了,甚至哭到上氣不接下氣,楚銘宇親吻著她的臉,一直在給她道歉。

  “那次是什么事故?”他好像從來都不知道。

  “我記錯了手術(shù)時間,差點延誤了手術(shù)。被主任罵了,那會兒最難受的時候,我卻也找不到你!彼卺t(yī)院一直都是三好醫(yī)生,從來沒有出過錯誤,從來沒有被罵過,可是那一次,是她第一次被罵,楚銘宇還在殷梨的身邊,她怎么可能不崩潰。

  楚銘宇握著她的手,“恨我吧!”

  紀(jì)瞳瞳點頭:“恨,有的時候恨得我想離開你,可是每次要走的時候我都舍不得!”她和楚銘宇一直被朋友認(rèn)為是最完美的一對,他們沒吵過架,沒紅過臉,她聽話,楚銘宇寵著她,這就是外人眼中的他們,可是現(xiàn)實中,總是有那么多不可告人的痛,“寶寶七個月的時候,你早上答應(yīng)我陪我去要產(chǎn)檢,可是我到了醫(yī)院你都沒到,我產(chǎn)檢完你沒出現(xiàn),等到我回家的時候,你才跑回來,說殷梨出事了,你知道嗎,那一刻,我是真的對你死心過!”

  楚銘宇突然抱緊了她,還好她還在,沒有離開他:“那天,殷梨殺了人!”所以他不能不去處理,這件事比她產(chǎn)檢要嚴(yán)重。

  “我知道,我聽說了,就是因為這樣,我才會從機場回來,可是你除了道歉,什么都不肯和我說,如果那天不是小李去機場找我,你知不知道我真的走了!”那時候她已經(jīng)請了產(chǎn)假,隨時可以離開。

  紀(jì)瞳瞳也沒有想到事情會那么嚴(yán)重,晚上楚銘宇回去的時候,她是連和他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背對著他一次次的摸著自己的肚子,那個時候,她已經(jīng)決定走了。

  可是第二天一早,她沒見到楚銘宇,嘴角微微一勾,挺著肚子去收拾東西,她已經(jīng)在這里呆不下去了,可是她沒想到,自己還沒走就被小李叫住了,他看著紀(jì)瞳瞳的行李,心里咯噔了一聲,他果然沒有猜錯。

  “嫂子,這次團(tuán)長是真的必須去,殷梨在外面打死人了,團(tuán)長為了這件事都要瘋了,嫂子,你不能這個時候在走啊么團(tuán)長真的會跨了的!”

  他說完,紀(jì)瞳瞳才愣了一下:“殺人了?”她太了解楚銘宇,這件事他一定會全力的保住殷梨的,就因為她是他的恩人。

  所以那一次,她很沒出息的又回去了,她不能在這個時候給他添麻煩。

  楚銘宇后怕的抱著她,明天他要好好的去謝謝小李,不然他媳婦兒都沒了。

  “后來孩子出生了,我就想,就這樣吧,至少他們出生的時候你是陪在我身邊的,我想過就這樣吧,可是我做不到你知道嗎?我做不到口口聲聲說愛我的人,以前寵著我的人,一下子被人分走了一半,你用在她身上的心,比用在我們母子三人身上的都多!”她說著,情緒有些激動,到現(xiàn)在心里還是有恨的。

  楚銘宇低聲開口:“沒有,在我心里你和寶寶們永遠(yuǎn)是沒有人可以替代的!彼撬類鄣呐,這個世界上沒有人可以代替,“是我錯了,沒有在意你的感受,還在你想要和我談的時候一直覺得是你太小氣了,這幾天我才明白那種感覺,我會送她走,如果她已經(jīng)影響到了我們的生活,等她過了十八歲,我就送她去老凌那邊!”等她過了十八歲,他就不再是她的監(jiān)護(hù)人了。

  “慕容凌云,琪琪怎么辦?”安琪的脾氣可沒有她的好,這是要打起來的節(jié)奏。

  “沒事,老凌能解決,安琪那脾氣大是大了些,老凌還能控制的住!”他還是相信自己哥們的,為了把殷梨送出去,他也是很用心的,“關(guān)鍵是,你也知道,殷梨的父母都是在那件事中去世的,現(xiàn)在老凌又在查那件事,我想讓殷梨過去,不管怎么說,這件事還是和她有關(guān)系的!”

  紀(jì)瞳瞳吸著自己的鼻子,伸手摟著他的脖子:“你生我氣了么?”

  “怎么會,這次錯的人是我,還錯了這么久,過段時間我休假帶你和孩子出去走走!彼闶墙o媳婦兒賠罪了,這些年,他欠了媳婦兒太多了。

  “我想回海南!”紀(jì)瞳瞳突然開口說到,她已經(jīng)很久沒有回過家了。

  “好,忙完這一陣我請假陪你回去!”結(jié)婚四年多了,媳婦兒還沒回去過呢,岳父岳母來過幾次,可是終究不是她自己回家去。

  紀(jì)瞳瞳點頭,他們之間的殷梨風(fēng)波也說開了,算是就這么過去了,楚銘宇在她臉上親吻著:“媳婦兒,以后有事我們就說,不要在這么憋著了,不然我們都痛苦!”

  紀(jì)瞳瞳同意,她也不想在經(jīng)歷一次這樣的事情,太痛苦了。

  紀(jì)瞳瞳哭的累了,在楚銘宇的懷里睡了過去,楚銘宇抱著她回去,坐在床邊看著三娃,行了,這一家四口哭著睡了三個,他是不是也要哭一會兒應(yīng)景一下。

  第二天紀(jì)瞳瞳休班在家看孩子,倆娃醒過來就粘著她不放,紀(jì)瞳瞳開了平板給他們放視頻看。

  莫離看著紀(jì)瞳瞳,眼睛有些腫,不過臉上笑容多了,她勾唇:“事情解決了?”

  紀(jì)瞳瞳點頭,有些不好意思,“媽,對不起啊,讓你擔(dān)心了!”

  “行啦,你倆好好的就行,有事情就說開,說不開你就可勁的整他!庇行┠腥司褪乔肥帐,你好好的說他不聽,非要你把同樣的事情加注在他的身上,他才能明白這是一種什么感覺。

  紀(jì)瞳瞳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有如此婆婆她也是很幸運的,至少不管發(fā)生什么事情,婆婆都是站在自己這邊的。

  “不過媽,我覺得你還是來北京住一段時間吧,前天我去看爺爺奶奶,他們精神都不大好了!本攀嗟娜肆,其實他們都知道,也就這兩年的事情。

  莫離微微一頓:“嗯,昨天還和你爸說了,我過去住一段時間,你爸這邊事情太多,你爺爺奶奶也不愿上這邊來!”一轉(zhuǎn)眼,都到了最后的時候,這個時候,不管怎么樣她都要回北京去陪著父母的。

  紀(jì)瞳瞳點頭:“媽你來的時候和我說,我和柱子哥說說,帶著孩子去爺爺奶奶那邊住,他們一直想孩子呢!”

  莫離點頭,老人么,都是希望兒孫繞膝的。

  莫離走的前一天,楚璽回來手里拿了不少的東西,可是還是覺得少了什么,他也不年輕了,按理說他把自己的生死都能看開了,可是父母的,他卻有些接受不來。

  莫離看著那些東西:“我拿這些回去,都不如你回家去陪著他們一天,你想想,你從家里出來的這四十年,陪過他們幾次!”這話不是在責(zé)備他,而是事實。

  楚璽坐在沙發(fā)上,低著頭不言語,他在部隊呆了一輩子,欠了太多的人,父母,妻兒。

  莫離坐在他身邊,看著他幾乎滿頭的白發(fā),伸手在他腦袋上摸著:“楚璽,差不多就夠了,你不能把一輩子都給了部隊,最后這段時間,給爸媽吧!”

  楚璽伸手握住了她的,他這個年紀(jì)退的人不少,可是他現(xiàn)在還有放不下的事情,“我在想想吧!”他在想想,他不是舍不得現(xiàn)在的位置,他是舍不得他這些年做建筑的一切。

  莫離點頭,沒有強迫他的意識,如果能,她早就讓他退下來了,可是她知道,他舍不得他一生的基業(yè),至少在沒有找到他完全放心的人的時候,他不會退下來。

  “倩子說,宋言這幾年身體也開始不好了,一下子就覺得,我們不是老了,而是快要走到生命的重點了!”莫離說著,靠在了楚璽的肩頭,五歲那年,他背著書包問,妹妹在哪里,現(xiàn)在進(jìn)了六十,她還能靠在他的肩頭,其實,她是最幸運的那個。

  “老狗身體本來就折騰過頭了,我也說過讓他去看。就是不聽,比當(dāng)年還倔啊!”

  莫離笑:“你們當(dāng)初那批人,那個不是倔驢,前段時間雷達(dá)和藥鬼還為了退下來的時候和人家上面拍桌子,一個比一個倔!

  “舍不得啊,媳婦兒,你不明白,是真舍不得!”年輕的是對軍裝是一種敬畏,年老了,軍裝對他們來說,就是一種本能的守護(hù),讓他們脫下這身軍裝,和把他皮拔下來沒什么兩樣。

  莫離明白,不然他也不會一直為了這身軍裝不離開,“昨天非非給我打電話說,他不想當(dāng)兵了,想去經(jīng)商,可是要藥鬼不同意!”

  “經(jīng)商挺好,現(xiàn)在還能脫下這身軍裝的時候就脫下吧,不要到時候真的而舍不得了,又要害了老婆孩子!”

  看著他唏噓不已,莫離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你這意思是,你禍害了我們母子三個唄?”

  “可不是么!彼恢笔沁@么認(rèn)為的,媳婦兒不說他也知道,跟了自己一輩子她不容易,“藥鬼哪里我去做工作,你就告訴非非,要做什么就去,我這個爸爸支持他。”

  “非非本來找的就是你,他說了,你這個爸爸一直都是他的偶像,他最崇拜你了!”其實下面的幾個孩子,收拾把楚璽當(dāng)神的,這件事她很清楚。

  楚璽呵呵笑出了聲音,靠在沙發(fā)上看著自己容顏依舊的妻子,伸手握著她的放在自己的腿上:“累了啊,累了!”他閉上了眼睛,是真的累了,人累,心也累!

  莫離靠在他胸口,難得聽他說累,可見他是真的累了,她想說,累了就下來吧,可是她不能說,不能這個時候順著他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