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墨羽愣了一下,將自己的包背了起來:“三中隊會照顧她的,你不用擔(dān)心。”所以說,不是瞧不起女生,而是在有的時候,一個女軍醫(yī)在一群男特種片中確實是個問題,不過女特種兵的隊伍也確實需要配隊的軍醫(yī),這些問題他們都要考慮才可以。
他們繼續(xù)冒雨趕路,在天黑之前,他們必須找到一個能夠休息的地方,這雨一時半會也不會停的。
包子和虎牙在前面打頭陣,尋找可以躲雨休息的地方,豆豆跟在程墨羽身邊,在大雨中慢慢的前行,腳下的淤泥也越來越多,每一步都走的艱難。
程墨羽扶著豆豆,突然抬頭看向了前面:“原地待命!”他叫著,低頭看著自己的腳下,他們這是走進(jìn)了沼澤地里,在向前,他們會被掩埋的。
豆豆也明白了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低頭看著自己被陷下去的腳,程墨羽眼睛微微一瞇:“趴下!彼f著,帶著豆豆一起趴在了地上,這樣可以增大受力面積,減小受力點。
最前面的包子利虎牙陷進(jìn)去的要多一些,后面的人爬著幫他們將深陷的腳挖了出來,一隊人在大雨中的沼澤地中慢慢的爬行著。
豆豆身子最小,也是最輕的,所以爬的是最快的,第一個爬了過去,看了看四周,給他們拔了草藥過來,這些草藥能生長在這里,可見是和沼澤池的瘴氣相生相克的,他們爬了這一路,瘴氣都已經(jīng)吸了進(jìn)去。
將最前面的包子用力的拉了上來:“包子哥,慢點!卑由蟻恚麄人躺在了地方,臉上有些難看,豆豆伸手去拉過的,將草藥放在他們身上,沒有條件給他們煎了煮了,只能就這么嚼著吃了。
最后一個上來的是程墨羽,他還拉著一個,那人吸進(jìn)去瘴氣最多,臉色已經(jīng)微微發(fā)黑,豆豆拍了拍他的臉,拿了藥草用手撕得粉碎放在了他的臉上和口中,又拿了一些交給程墨羽,讓他吃下去。
小兵的臉色漸漸的緩和了一些,豆豆抬頭看著這大雨,又看他們都已經(jīng)差不多消了瘴氣的毒素,終于感覺到累了,坐在地上看著他們:“這什么時候才到頭啊!痹谧呦氯,真的會死人的,要不是程墨羽發(fā)現(xiàn)的早,他們就是全部被沼澤給吃了都不會有人知道的。
包子粗喘著氣,艱難的勾了一下嘴角:“嫂子,才開始呢。”
豆豆側(cè)臉看程墨羽,他一排當(dāng)然的拍了拍自己的包,然后背在了背上:“你們在這里等著,我去前面看看!
“我和你一起!倍苟拐f著,直接跳了起來,跟在程墨羽的后面跑了過去,美其名,這里是安全的,前面不知道,所以她這個軍醫(yī)要跟著。
前面的路依舊不好走,豆豆緊緊的拉著程墨羽的手臂,看著四周黑兮兮的一片,還有這磅礴的大雨,簡直就是要命的。
“這雨在下下去,我們是不是可以提前撤退!边@雨,根本就走不下去的節(jié)奏啊。
“如果連著下三天,野訓(xùn)就會被撤離,你和他們離開,我們還要繼續(xù)!背鋈蝿(wù)的時候什么特殊情況都可能遇到,這是難得的訓(xùn)練機(jī)會,只要他們能過去這里,以后,程墨羽就再也不會擔(dān)心他們在出任務(wù)的時候有什么特殊情況解決不了了。
“為什么我離開?”豆豆不服氣的開口說道,這是嚴(yán)重的在瞧不起自己好不好,她怎么了,就要離開,他們能堅持下去,自己也可以的。
程墨羽停下無奈的看著大雨中這個倔強(qiáng)的女孩,伸手將她臉上的雨水給劃開,低頭吻住了她的唇,豆豆想要推開他將這件事說清楚,可是程墨羽將她緊緊的抱在了自己的懷里,直到將人吻到了喘息才將她放開:“豆豆,這比戰(zhàn)爭要殘酷,這雨在繼續(xù)下去,一般的野訓(xùn)都是要被家叫停的。”所以,她這個軍醫(yī)也可以回去了。
豆豆抬頭,被雨水大的睜不開眼睛,卻還是倔強(qiáng)的看著他:“我不走,你們能做到我也可以做到。”她說過,她要做最厲害的那個軍醫(yī),不管是軍,還是醫(yī),她都要做到最好,他們能堅持下來,自己也可以的。
兩人在雨中對視了好久,最后還是程墨羽敗下陣來,無奈的將人拉入自己的懷中緊緊的壓住,他知道現(xiàn)在只要一句服從命令,她就可以在野訓(xùn)叫停的時候離開,可是他如果說了,這丫頭大概以后都不會原諒自己了。
豆豆伸出自己的手抱住了他的腰身:“羽哥哥,別讓我走,我保證不給你添麻煩,而且你們路上也不知道會遇到什么,有我在,總比你們沒有隊醫(yī)要好的多!本秃孟袷莿倓,如果不是自己,即使程墨羽過來,想到要給他們解瘴氣毒,也不確定是不是就是那種草藥的。
“傻丫頭,好好的當(dāng)你的醫(yī)生不好嗎?”為什么一定要來走他們這條難走的路呢?
豆豆悶悶的不說話,要是她就想好好的當(dāng)個醫(yī)生,當(dāng)初就不會選擇軍醫(yī)大,她選擇了這個,目的就是一朝一日可以和他并肩作戰(zhàn),現(xiàn)在好不容易有了機(jī)會,她當(dāng)然不會放棄。
豆豆抱著他,看到他的背后,突然叫了出來:“羽哥哥小心!”說著抱著程墨羽一起滾到了一遍,那從洞中出來的野狼撲了個空,叫著向著他們進(jìn)攻。
程墨羽推了豆豆一把,翻身奪過了野狼的攻擊,嘴角微微一勾,這下可以為大家加餐了。豆豆驚詫的看著那匹狼對著程墨羽沖了過去,直接將他撲到在了地上。在她還沒有叫出來的時候,就看到一把匕首直接穿過了野狼的脖子,豆豆眼睛瞪得大大的,被這血腥的一幕給驚呆了,他,每次都可以這么完美的和死亡擦肩而過。
程墨羽將野狼推開,豆豆急忙過去將他扶了起來,程墨羽在自己的鼻子上摸了一把:“去把他們叫過來,我們有好東西吃了!
豆豆嘴角微微一抽,第一次看到這么血腥男子氣概的程墨羽,以前的他,在自己的身邊都是溫柔的,可是這次,卻讓豆豆在他的眼中看到了別的味道,那種屬于男人志在必得的自信。
看著那已經(jīng)斷氣的野狼,笑瞇瞇的起身過去踢了一腳:“我馬上把就去!闭f完就歡快的跑開了。
程墨羽看著豆豆剛剛的動作,在自己的腦門上摸了一把,好吧,他喜歡的就是媳婦兒這個性格,要是她看到那一幕被嚇到,就不是他的媳婦兒了。
豆豆把他們叫過來的時候看到了山洞里的火光,眨了眨眼睛,這下,他們晚上休息的地方也給解決了,還是不錯的么。
他們進(jìn)去,程墨羽已經(jīng)把野狼處理好了,幾個男人嗚嗷一聲跑了過去,這下可以開葷了,豆豆坐到了程墨羽的身邊烤火,至少要把衣服給烤干了,看著這山洞:“不會還有狼吧!币窃賮硪蝗海皇撬麄兂岳,就是狼吃他們了。
“不會,這是只受傷的狼,應(yīng)該是被同伴丟下了,山洞我檢查過了,不深,里面什么都沒有了!”程墨羽說著,將切好的狼肉放在了豆豆的手里,讓她自己拿著烤來吃。
豆豆拿了自己的辣椒油分了一下,靠著肉看著里面,他說沒事肯定就沒事了,一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我們這么慘,他們呢,不會那邊給安排帳篷什么的吧?”
虎牙喝水,一口吐了出來:“嫂子,你這說我們很心塞!”
豆豆眨了一下自己的眼睛,她這是在合理的猜測了一下,完全就有可能啊,看向程墨羽,他也沒有反駁啊,在看自己還在烤的狼肉,好吧,自我安慰一下:“至少他們吃不到這么好的!”
“對!边@下虎牙心里公平了,繼續(xù)烤著香噴噴的狼肉。
程墨羽和包子他們看著,果然還是小孩子,這里就他們兩個年級最小,說的話,在他們看來完全就是孩子氣。
“司令,還是聯(lián)系不到程隊!泵貢钡倪M(jìn)來,其他三個小隊都叫停了,可是程墨羽的小隊怎么都聯(lián)系不上。
“直升機(jī)呢?不是一直跟著呢么?”楚璽抬頭看向了秘書,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
秘書搖頭:“出來蟒蛇窟就看不到人了,首長,現(xiàn)在怎么辦?”
“等!”現(xiàn)在他們能做的,也只能是這么一個字,“這件事不要和外面說,雨在下,那邊叫停,這邊,接著等消息!背t看著秘書出去,看著自己響了的電話,伸手接了起來:“媳婦兒,我讓你問的事情問了嗎?”
“問了,但是你當(dāng)倩子是吃素的啊,她說了這件事你自己去問!蹦x進(jìn)了家門,上樓回房間,“這雨一直下著,豆豆那邊有消息嗎?”她昨天到今天的心就沒有放下過。
楚璽心中咯噔了一下,就知道媳婦兒會問這個問題,清咳了一聲;“這個,他們的事情你就不用管了,有小羽在,你害怕什么?”
莫離坐在床邊,伸手拿過了桌上的相冊,看著里面的豆豆和楚銘宇,“這雨一直下,我不是擔(dān)心么,豆豆什么時候能回來?”她這個做媽的,不擔(dān)心才是假的,連兒子上午都給自己打了電話,問豆豆的事情。
“一個月吧,我讓這邊聯(lián)系著呢,沒什么事情,你就放心好了!”為了不讓媳婦兒擔(dān)心,他只能這么說,“倩子的事情,我這禮拜回去問她!
“嗯,你自己去問吧,有些頭疼,我先睡了!蹦x說著就要掛電話,在自己的額頭上摸了一下,有些燙,她還是睡覺吧。
“頭疼,吃藥了沒?”楚璽聽到她的話,急忙開口,在問的時候那邊已經(jīng)掛了電話,眉頭皺起,這個女人,幾十年如一,就不能不讓他擔(dān)心么,看了看時間,拿了自己的外套起身出去。
“司令?”秘書在外面看到楚璽出來,叫了一聲,跟著出去。
楚璽走到門口,回頭看了有他一眼:“你去休息吧,我回家一趟!”岳父每天睡得早,這女人要是發(fā)燒也不知道吃藥,到明天早上不知道給病成什么樣了。
“我給你叫司機(jī)?”秘書說著,就要打電話。
“我自己開車回去就行。”楚璽說著,人已經(jīng)出了辦公室。
程寧遠(yuǎn)出來看著他:“這么急,做什么去?”
“離離好像感冒了,家里沒人我不放心!”楚璽說著,人下了樓。
穆天磊也出來了,看著程寧遠(yuǎn),用眼神看著他,程寧遠(yuǎn)微微搖頭:“就他這樣慣著,怪不得離離一輩子沒長大!庇悬c發(fā)燒感冒,比他自己生了一場大病還緊張。
穆天磊低頭笑,這老三這輩子他們是一次過來的,能把老婆從五歲疼到五十歲,也是一種能耐。
楚璽冒雨開車回家,將傘直接丟在門口,直接上樓,到了房間,坐在床邊摸了摸莫離的腦門,有些燙,拍了拍她的臉,將她叫了起來:“離離,離離!
莫離迷迷糊糊的張開了眼睛:“你怎么回來了?”說著又閉上了眼睛,頭疼的厲害,一點都不想睜開眼睛。
楚璽掀開開了被子,給她拿了衣服過來穿上:“我?guī)闳メt(yī)院!边@都要給燒迷糊了吧!
莫離靠在他懷里,不管他做什么都不懂,給她換了衣服,抱著她起身,到了外面遇到了醒過來的莫云,沒有停下:“爸,離離發(fā)燒,我送她去醫(yī)院。外面雨大,您就別出來了!”他說著,人已經(jīng)出去了,莫云跟到門口也就沒有在出去,出去也是添亂。
晚上他們在山洞休息,豆豆靠在程墨羽的肩頭,看著外面的大雨,摸了摸了自己的胸口,總覺得悶的厲害。
“怎么了?”程墨羽看著她皺起的眉頭,不解的開口問道。又伸手在她額頭上摸了一下,不燙他才放心了。
豆豆搖頭:“想我媽媽了!边@會兒,不知道為什么,就是特別的想媽媽,這人有人,不能抱著他,只能這么的靠在他的肩頭,“不知道我媽媽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