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璽看著,嘴角微微一勾,指著上面:“艾尼爾,宋言,我,他最后的目標是我,或許就和老大說的一樣,他為的只是證明,何俊棋比楚璽要厲害!”只是他用錯了方法,也比錯了人。
“這次他幾乎是用了大屠殺,如此喪心病狂,只是為了一個比較!背虒庍h說著,一手拍在了桌子上,“沒有辦法引他出來嗎?”即使殺的那些也是雙手沾滿血腥的人,但是在這么下去,事情會不可收拾的。
楚璽雙手壓在了桌子上,何家人,他不去確定現(xiàn)在去找何家人是不是最好的時候,他不敢貿(mào)然下手,這里面還牽扯了太多的東西。
這次的事情雖然給楚璽打開了一個缺口,可是他卻有太多的顧忌,回到家中,莫離已經(jīng)睡了,他敲門進了莫云的房間:“爸。”
莫云放下手里的書,看著楚璽進來,微微一笑:“回來了!
楚璽點頭,過去坐在了床邊,伸手拿過了他桌上的論持久戰(zhàn),可是這一仗,打起來太累了。
“楚璽啊,將相之才有的時候,最怕的是什么你知道嗎?”知道他今天去做了什么,新聞上也已經(jīng)播放了,所以知道他這會在愁什么。
“約束,那些條條框框,有的時候在想,與其這么一天天的下去,還不如脫了這身衣服,帶著離離好好的看看山水。”他低著頭,苦澀的笑出了聲音,這一刻他是真的覺得累了,而且累的一動都不想動。
莫云在楚璽的肩頭拍了拍,誰都有個累的時候,可是他的使命卻還沒有結(jié)束,所以他還要繼續(xù)下去。
“順其自然,不要讓不該有的思緒打擾了你現(xiàn)在思路!爆F(xiàn)在的事情是他也看不透的,他不明白何俊棋究竟想做什么,更不明白,這之間,楚璽又做了什么。
順其自然,楚璽點頭,疲憊的在自己的眉宇間揉了揉。
“不知道該怎么做的時候,就放空自己,讓時間去給你做決定吧。”莫云說著,打了哈欠。
楚璽扶著他躺下,給他蓋了被子:“爸,您休息吧!
楚璽關燈出去,到了臥室去洗澡,出來就看到莫離已經(jīng)醒了,坐在床上看著他,他勾唇一笑,過去坐在床邊,在她唇上親了一下:“我吵醒你了?”
莫離瞇著眼睛看著他,伸手環(huán)住了他的脖子:“小楚子,你是不是有事沒告訴我,關于何俊棋的。”看著楚璽要開口:“哎,你別說什么和我沒關系這種廢話,我怎么說都比你要了解何俊棋一些,也許我能幫你呢!
楚璽看著自己媳婦兒,伸手將她的手臂從自己的肩頭拿了下來,掀開被子上床,將人摟在自己的懷里:“是何俊棋,不過事情現(xiàn)在有些復雜,等我想明白在和你說,睡吧。”他說著,側(cè)身將燈給關上。
莫離在黑暗中翻了白眼,他要是想明白了,自己還幫他想什么,這問題很明顯的好不好。
側(cè)身趴在他胸口:“何俊棋對上你了對不對?”見人沒有反駁,莫離繼續(xù)開口說道:“其實現(xiàn)在想想,他盯上你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
“怎么說?”楚璽一手壓在自己的腦袋下面,一手摟著莫離的背,看著她開口問道。
“你還記得你去給我們軍訓的時候么,那個時候何俊棋沒有必要去參加軍訓的,可是他還是去了,當時我們都沒有在意,你不覺得從那個時候起,他就頂上你了么,你們之前是不是有過什么交集你不記得?”莫離抬著脖子看著楚璽,這是她一直沒有想明白的地方,所以這會兒和楚璽一起來說一下。
楚璽也在低頭看著莫離,想著她說的事情,可是何俊棋,他確定在那天之前,他們沒有過任何的交集,他所認識的何家人也就只有何超,再無別人。
微微搖頭:“這點我可以確認,我和他在那之前從來沒有見過,所以不存在我們之間有過過節(jié)或者交集的可能性!倍椰F(xiàn)在的問題不是這個,不管原因是什么,何俊棋現(xiàn)在針對自己確是不掙的事實。
拍了拍莫離的背:“別想了,睡覺吧!币粫r半會也是想不通的,還不如不想。
豆豆趴在床上由著程墨羽給自己捏背,看著睡覺的三個孩子:“他們?nèi)齻出去,居然沒有什么事情就回來了,好奇怪啊!”
程墨羽給她捏著背,淡淡的開口:“你還希望有事啊。”說著拉著她躺了過來,自己下床去洗澡。
豆豆坐在床上看著浴室發(fā)呆,她這是合理的好奇好么,好么。側(cè)臉看了看孩子,躡手捏腳的下床去了浴室門口,剛想開門嚇他就被里面的人突然開門把她給拉了進去,程墨羽摟著她的腰身:“媳婦兒,鴛鴦浴,嗯~”
豆豆伸手摟住了他的脖子,在他的唇上親了一下,笑瞇瞇的看著他,進來的目的不就是和他一起洗澡么:“我不想動,你給我洗澡。”
程墨羽伸手將她的睡衣給她脫了下來,摟著她到了花灑之后,低頭在她唇上吻著,豆豆咯咯笑著伸手抱著他的脖子:“羽哥哥,你們下周要去野外拉練是不是。”
程墨羽眼睛微微一瞇,摟著她的腰抵著她的額頭:“別想走后門!彼遣粫屗サ,苦累不說,關鍵是自己這媳婦兒,狀態(tài)百出的他真的是不忍直視了。
豆豆得瑟的看著他:“我還沒有要走后門,今天下午老師給我打電話,我,老賀,楚楚姐還有冰山女神我們四個是這一期的隨隊醫(yī)生,上校同志多多指教啊!”她可沒有走后門,這是老師今天告訴自己的。
程墨羽挑眉,看著她小嘚瑟的樣子:“你不是要跟張中的病情么,這次最少一個月呢,你受的住么?”
“張中的事情要慢慢來,不過拉練為什么這么久,要一個月?”她以為最多也就兩個禮拜呢。
程墨羽覺得,和自己媳婦兒洗澡的時候討論這個問題,就是在事找事,低頭吻住了她的唇:“到時候就知道了!”
豆豆這次跟著拉練的事情,確實沒有任何人安排,第二天早上程寧遠聽到還有些奇怪:“豆豆也要去?”
“對啊,爸爸,我很厲害吧!”豆豆得瑟的開口說著,她可沒有走后門,不過這次除了女神,就是他們?nèi)齻醫(yī)院的新人了,說以這次基本就不用走后門,已經(jīng)定了下來。
程寧遠摸了摸的豆豆的腦袋:“有你哭的時候!崩毧墒钦抑L征兩萬五去的,唯一的不同就是背后沒有敵人的狙擊。
豆豆低頭吃飯,她才不會哭呢,不是還有程墨羽么,她撐不下去的時候,不是有人在自己身邊的么,她才不會哭。
孩子一天都窩在爸爸媽媽身邊,知道一會爸爸媽媽又該走了,豆妮兒在程墨羽的懷里一直不想出來,小身子一直弓在他懷里,誰都不讓抱,就給人家留著一個小屁屁。
程墨羽拍著女兒的背,在她小臉上親了一下:“寶貝兒,爸爸過段時間就回來了,放開爸爸好不好!”
豆妮兒抬頭,撇著小嘴巴就開始哭,葉羽菲將她接了過來,程墨羽摸了摸女兒的小臉,轉(zhuǎn)身上了車,豆妮兒伸著小手,哇哇的哭著。
豆豆頭也沒有回的系著安全帶,心里卻被女兒的哭聲給揪扯的難受,這幾乎成了慣性,每次走女兒都會哭的肝腸寸斷的感覺。
尤其是他們這次要走一個月,再回來不知道孩子是不是就會說簡單的話了,豆豆深呼吸了一下,程墨羽發(fā)動了車子,她回頭看著還在大哭的女兒,心疼的厲害。
程墨羽一手握住了她的,給她安慰,開著車子出了軍區(qū)大院的門,雙軍人,這是他們必須經(jīng)歷的。
程墨羽將豆豆送到了野戰(zhàn)醫(yī)院,他們今天晚上要收拾東西,明天一早就要出發(fā)了,豆豆拉著程墨羽的手臂不愿意下去:“我們今天晚上還要去部隊集合,你讓我和你一起回去唄!
程墨羽看著她,伸手打開了車門:“跟著大部隊,快下去,該拿著的東西都記著,到了那邊可沒有人給你補辦裝備!
豆豆悶悶不樂的下車,拿東西,她有什么要拿著,“那我先進去了!辈缓退厝ヒ埠,不知道自己的藥老賀給她準備好了沒有,她要去找老賀拿藥。
看著她跑進醫(yī)院,程墨羽才發(fā)動了車子離開這里。豆豆進去找了賀子陽,他還在收拾東西,“老賀,藥呢?”
賀子陽回頭看了她一眼,指了指自己的桌子:“自己拿,你東西準備好了嗎,上面說,不能超過三十斤,自己帶食物,不然只能自己解決。”一個月的,就算只是食物也不夠啊,他們也要放醫(yī)療設備,這不是要命嗎,不過就是因為這樣才是刺激呢。
豆豆揉了揉自己的鼻子,將桌上的藥平分之后放到了自己的小包包里,抬頭看他;“沒必要帶那么多吃的,這三十斤還是額外開恩呢,羽哥哥說,他們只能帶必須品,食物都不能帶,”豆豆說著就向外走,“對,必需品,我要帶著姨媽巾!边@個可不能忘記,她家姨媽到來也沒有幾天了。
賀子陽黑線,這個問題就不要和他說了吧,回頭繼續(xù)收拾自己的東西,聽到門口有人,回頭直接開口:“你怎么又回來了,不是……”看到了門口的人,微微一愣,“師姐,您有事?”
凌佳怡看著他的背包,過去將里面的一些非必需品拿了出來,給他放了更多的藥品進去:“記住,野外拉練,藥,比食物要重要,你是軍醫(yī),藥物就是你的武器,食物,不是必須的!睂⒚姘o丟了出來,看著賀子陽,好像有些無奈,在他肩頭拍了拍:“慢慢來吧,你還小!
賀子陽抽著自己的嘴角,看著離開的人,這師姐是什么意思,專門過來教自己的么,那么他的面子也太大了吧,看著別拿出來的面包,好吧,他不該放這些東西進去的。
十點半,全部收拾完,在外面集合,至于為什么選他們四個,凌佳怡是不用說的,他們?nèi)齻么,大家都明白,這是醫(yī)院特別安排的,誰讓人家是重點對象呢。
上車被送到了特種部隊,這次拉練的規(guī)模很大,特種部隊也只是剩下了留守部隊,其余的人全部要參加拉練,這次大隊給放了水,讓豆豆跟著程墨羽,其余三人分到另外三個隊里。
豆豆不服氣,特二百五的就要和老賀換,她才不要跟在程墨羽的身邊,這樣自己什么事情他都要幫著自己了,那她還訓練什么啊。
程墨羽淡淡的看著自己二百五的媳婦兒,見過傻的,但是沒有見到自己媳婦兒這么傻的。
直接揪著她回家去,早上三點出發(fā),這也沒有多久時間了,程墨羽伸手將她的包拿了過來,豆豆直接丟給他,去了浴室洗澡,未來一個月,連澡都不能好好洗,想著就恐怖啊。
程墨羽打開她包看著,基本都是藥物,還有一些壓縮餅干,還有幾瓶水,可能是為了節(jié)約重量,水是用特殊的袋子裝著的,他放在手上顛了兩下,重量還可以。又向著下面看了看,居然將彈弓給翻了出來,他嘴角微微一抽,媳婦兒以為這是出去玩的么?
拿著彈弓起身,靠在浴室門口開口問道:“豆豆,你拿彈弓做什么,以為去度假玩啊。”
“不要動我東西啦,我肯定有用啊,放心啦,我不該拿的什么都沒有拿!”她可是軍人世家長大的,這些東西她都明白,不該拿的不拿,但是救命的東西一定要帶著。
程墨羽在包里翻了一遍,皺著眉頭開口:“那把手槍呢?帶著,路上不知道會發(fā)生什么意外呢!蹦莻比她的彈弓要重要的多。
豆豆洗完澡出來,擦著自己的頭發(fā):“阿姨的那把槍沒有子彈了,我還想著過段時間去給阿姨要幾枚子彈呢!蹦前褬屖翘刂频,子彈也是特有的,現(xiàn)在的都不能用。
“你們醫(yī)院配發(fā)的呢?”他問的就是她配發(fā)的那把,而不是她自己的那一把。
“有發(fā)嗎?”為什么她沒有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