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墨羽來不及和自己岳父多說什么,直接抱著豆豆上車,程寧遠(yuǎn)開車,楚璽跳到了副駕駛座上,豆豆疼的倒抽涼氣,看著程墨羽手忙腳亂的將止血散拿了出來,手臂搖晃的給她將藥敷上。
豆豆看著這三個大男人,嘴角艱難的勾了一下:“我說,你們這一窩兵神,也不嫌丟人么!”
“你閉嘴!”三個兵神同時開口,惡狠狠的看了她一眼,現(xiàn)在是開玩笑的時候么。
豆豆微微撇唇,感受著腰間的撕裂感,她這不是為了緩和氣氛么,她一傷員還這樣別吼她容易么她。
楚璽看著慢慢的止住的血,臉上的神色更加的難看,看向程墨羽的眼神也帶著幾分犀利:“怎么回事?”這從家里離開還不到三個小時,就給傷成這樣了,他這個親爹自然心疼。
“豆寶兒的車子劃到了!眲倓傔M(jìn)去看到那一幕他就知道了,本來只是劃了一下,結(jié)果去接豆貝兒的時候又被撕扯了一下,才會這么的嚴(yán)重。
豆豆失血過多,這會兒有些頭暈,在程墨羽的懷里閉著自己的眼睛:“爸爸,不要說話,我頭暈!边@話不假,這會兒她的頭蒙蒙的,一點聲音都不想聽到,沒有了給他們緩和氣氛的力氣和想法了。
楚璽看了一眼豆豆蒼白了臉色,不在說話,只是讓程寧遠(yuǎn)把車開快一些,交警過來查車,他們也沒有停下,交警直接追了上,追到一半才發(fā)現(xiàn)那車牌不對,愣在哪里不在追了,還是回去做自己的事情吧!
到了醫(yī)院,程墨羽下車抱著豆豆去了急救室,他們在外面等著,葉羽菲打電話來問怎么樣了,家里還有三個孩子,她走不開,莫離也在照顧著孩子,三個孩子都被嚇到了,這會兒正哭的厲害。
知道還在縫合,葉羽菲掛了電話,抱著哭的最厲害的豆寶兒,無奈的看著莫離:“你說這三個孩子,好是好,這看起來,怎么就這么麻煩。”
莫離抱著豆妮兒哄著,看著地上的一片狼藉:“生孩子容易養(yǎng)孩子難,咱們當(dāng)年都是只看著一個都累得要死,他們兩個又都不會看孩子,我看以后還是少讓他們看著孩子吧!”
葉羽菲也嘆息:“我這覺得他們回來一次不容易,讓他們和孩子多相處培養(yǎng)感情呢,沒想到……”
莫離拍了拍葉羽菲的手背:“和你沒關(guān)系,是他們自己的問題!迸畠菏軅残奶,可是這是成長中必須經(jīng)歷的痛,心疼也要受著,沒有辦法的。
豆豆腰間被縫了十幾針,還好來的路上止血及時,沒有造成因為失血而產(chǎn)生的后遺癥,不過也要好好休息。
人沒事,他們就放心了,程墨羽跟著去了病房,楚璽打電話給莫離,告訴她人已經(jīng)沒事了,好好歇著就行,讓她做些補血氣的來給女兒吃。
莫離掛了電話長長的松了一口氣,抱著豆妮兒起身:“我?guī)鋈ベI點烏雞給豆豆熬湯,你在家看著他們兩個吧!”葉羽菲一個人看著三個絕對有難度,再加上,她總不能讓程家兩老出來給他們看孩子吧,都是上了年紀(jì)的人了!
葉羽菲點頭,沒有送她出去,兩個小家伙哭累了,這會兒想要睡覺,她要在這里哄著,即使犯了錯,你也不能打不能罵,只能這樣慢慢的哄著,還是小孩子幸福啊。
人沒事了,程寧遠(yuǎn)和楚璽也放心了,不過楚璽還是問了一句:“寶寶車上有什么尖銳物,這玩意劃到孩子怎么辦?”
程墨羽也在鄒眉:“以前都沒有發(fā)現(xiàn)過,那車子是我和豆豆之前在商場買的,應(yīng)該不會有質(zhì)量問題的!比绻麜忻呥@些問題,商場都不會賣的。
程寧遠(yuǎn)看了看還在昏迷中的豆豆,側(cè)臉看了楚璽一眼,“我們先回去看看!闭f完才看向程墨羽:“你這這里守著豆豆,我們回去看看!”既然是大商場買的,還是他們兩個買的,更不可能不在意這些問題,除非是車子讓人動了手腳。
程墨羽點頭送他們出去,回來繼續(xù)守著豆豆,過來給她檢查的醫(yī)生看著一身軍裝的程墨羽,眉頭微微一皺:“解放軍同志,你們家里這鋒利物體不要亂放,這要是在劃的深一點,劃到神經(jīng),可就真出大事了!”
“鋒利物體?”程墨羽抬頭看向醫(yī)生,又想起來了自己看到了傷口,突然將手機拿了過來,打給了程寧遠(yuǎn):“爸,車子肯定讓人動過手腳,你看看上面是不是有刀片!”寶寶車上就算是有毛邊也不可能有鋒利物品的,除非是有人去家里給車子動過手腳。
程寧運和楚璽到了家里,直接就去了臥室,豆寶兒和豆貝兒都已經(jīng)睡了,葉羽菲看著他們兩個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進(jìn)來,不解的開口:“怎么了?”
楚璽彎腰將豆寶兒的寶寶車給撿了起來,找小車的一側(cè)找到了那枚隱藏在一側(cè)的刀片,如果豆寶兒的手臂在長一點點,剛剛就有可能他的手劃傷了。
葉羽菲看著眼睛都變大了:“怎么可能?”
程寧遠(yuǎn)回頭看著葉羽菲:“這幾天家里來過什么人嗎?”
葉羽菲想著:“就前兩天小羽這邊的窗簾突然掉了,我找人來換過窗簾,別的都沒有!”葉羽菲想著,突然看向他們:“不會是,換窗簾的吧!”除了換窗簾的,也沒有人到他們家來啊。
程寧遠(yuǎn)拍了拍她的肩膀:“你先帶寶寶去我們那邊睡!边@房間里肯定還有安全隱患在,昨天豆豆不在家,算是奪過了一劫。
葉羽菲心里也怕,急忙將兩個寶寶抱了起來,看著他們,最后轉(zhuǎn)身回了她的房間。
程寧遠(yuǎn)和楚璽在房間里看著,找了幾個地方?jīng)]有在找到別的有害物品,程寧遠(yuǎn)直接拿了手機出來:“我讓小張帶技術(shù)科的人過來!
楚璽點頭,將手里的被子丟在床上,又看了看窗簾的位置,“十有八~九是于瑾霖干的,何俊棋應(yīng)該不會做這種事情!”于瑾霖說到底沉不住氣,沒有何俊棋能成大事,他都是喜歡這種小聰明。
程寧遠(yuǎn)點頭算是同意楚璽的說話:“你還不打算找何超談?wù)剢??br />
“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等到了時候我會找他!背t說著一把將窗簾扯了下來,上面的監(jiān)控器霹靂巴拉的掉在了地上,楚璽嘴角微微一勾,回頭看向程寧遠(yuǎn):“于瑾霖,雞鳴狗盜之輩,永遠(yuǎn)成不了大器。”
程寧遠(yuǎn)看著,眉頭微微一皺:“于瑾霖的父親已經(jīng)閑置了,目前看來還沒有任何的證據(jù)表明他有異心,至于于錦夕,我調(diào)查過,他在軍總為人還不錯,我和院方打過招呼,目前不要動他,只是一些重要病例不讓他接手!
楚璽點頭看著窗外,對于于錦夕他也了解一些,當(dāng)年故意靠近豆豆雖然讓他反感,但是終究也沒有做過出格的事情,還算是個好孩子。
豆豆醒過來的時候天已經(jīng)黑了,動了一下就倒抽了一口涼氣,程墨羽急忙壓住了她的肩膀:“別起來,想要什么我給你拿!彼齻谘g,醫(yī)生說過,必須躺著,不能讓她坐起來,不然會牽動傷口的。
豆豆吐了一口氣,緩過剛剛的那陣疼痛感,側(cè)臉看著程墨羽,無奈的嘆息:“我怎么就這么倒霉啊,我招誰惹誰了啊,疼死我了!”
程墨羽也沒有辦法替她疼,摸了摸她的腦袋:“我一共就七天假期,這下好了,又可以陪著你在醫(yī)院過了!
豆豆哀嚎,她還答應(yīng)老師后天回去呢,對了,還有她后天上午到的授銜儀式,她怎么參加啊,她弄個中尉的肩章容易么,結(jié)果還不能參加授銜儀式。
想到授銜儀式,豆豆突然想起來一個問題:“瞳瞳姐呢,我怎么覺得從回來就沒有見到她呢?”
程墨羽搖頭,他也不知道,他從回來就沒有見到瞳瞳,連楚楚和賀子陽都沒有見到。
莫離帶著晚飯來看他們兩個,豆豆不能起身,程墨羽只能拿著勺子一口一口的喂著,豆豆問了莫離才知道楚銘宇受傷了,所以瞳瞳著急回去,兒子和自己說小傷,要不是豆豆出事,她估計也過去了,這會兒瞳瞳和自己打電話說就是一般的腰傷,她才徹底的放心了。
豆豆喝了幾口才看莫離:“媽媽,腰傷可不是小傷,你讓我哥注意點!”
“我讓你哥注意,我說了有用嗎,你爸現(xiàn)在一天到晚還腰疼腿疼呢,我說了他也不聽,你哥更是山高皇帝遠(yuǎn)了!”一個丈夫一個兒子,就沒有一個讓她省心的,可是還沒有一個聽她的,她能怎么辦。
豆豆微微撇唇,沒在說話,也知道老媽說的這話是帶著火氣的,自己在說,估計就要挨罵了,她還是老實點好了!
豆豆吃完,程墨羽將剩下的全部吃了,莫離收拾了一下,看了看程墨羽:“你晚上在這里守著,我回去看著孩子,家里的事情你們就別擔(dān)心了,我看你爸在處理。”
程墨羽點頭,送莫離出去,回來看到豆豆無聊的在拿著遙控器甩來甩去,過去將遙控器解救了出來:“干嘛呢,壞了要賠的!
豆豆腦袋歪了歪:“我好無聊的!鄙眢w都不能動,她這會兒都要累死了,又無聊。
程墨羽看了看給她掛著的消炎針,還有一點,按鈴叫了護(hù)士過來給她拔針。
自己去了洗手間解決人生大事,等他出來,豆豆的針已經(jīng)拔完了,過去躺在她身邊和她說這次的的事情,既然無聊,那就動動腦子好了!
豆豆聽完,直接爆了粗口,扯動了傷口,讓她倒抽了一口涼氣,程墨羽急忙起身看了看她腰間的繃帶,沒有血跡出來他才放心的躺下。
豆豆在他胸口拍了拍:“你的意思是,于瑾霖去過家里,在我們房間放了不少的危險物品?”
“聽爸的意思是這么說的,技術(shù)部下午過去了,在房間找出來不少的刀片等東西,你昨天沒在家里住,躲過了一劫,不過今天就沒躲過去!背棠鹞罩氖址旁谧约盒乜冢瑐(cè)身看著她:“不過目測他最近不會在來了,我們也能消停一段時間!”
“這是定時炸彈!”最近不會來,不是早晚都會來的么,還不是一樣。
程墨羽瞇了瞇自己的眼睛,伸手將她的眼睛給蒙上了:“睡吧,早晚會抓到的!敝皇沁@件事,和他們沒有關(guān)系,這是岳父和爸爸,他們的事情。
豆豆還想說什么,可是看他疲憊的臉色,她也不在說什么,直著身子閉上眼睛睡覺。
晚上豆妮兒跟著莫離睡,大眼轉(zhuǎn)了幾圈,可能是沒有看到想要看到的人,委屈巴巴的靠在莫離的懷里咿呀的幾句,沒有哥哥,也沒有爸爸媽媽,就她自己了。
楚璽泡了奶粉過來給她,小家伙自己抱著看著外公,咿呀的兩聲就自己喝了起來,莫離拍著她的背,看著坐在床邊泡腳的楚璽,眉頭微微一皺:“柱子是怎么回事,怎么就突然傷到腰了?”
楚璽皺眉,低頭看著自己的腳:“具體我也不知道,聽老鄭的意思是,他們這次小軍演的時候,柱子去救一個小兵的時候從山坡滾下去了,沒什么大事,在醫(yī)院躺兩天就回去了!
莫離不樂意,在他們心里就沒什么大事,要不是懷里還有豆妮兒,她就一腳踹過去了,說的好像那個不是他兒子似的。
豆妮兒看著外婆生氣,踢著小腳丫不知道要干嘛,莫離摸了摸她冰涼的小腳丫,急忙給她放到了被窩里暖著:“小祖宗,你可別在生病了。”不然自己非瘋了不可,這一個個的就沒有一個讓自己省心的。
楚璽去倒了水,過來捏了捏豆妮兒的小臉:“這孩子像她爸,也是個聰明的主!庇绕涫悄请p大眼睛,錚亮發(fā)光,不過這小性子,比起自己的女兒,那絕對都是有過之而無不及的!
看著自己媳婦兒,本來以為自己媳婦兒就夠不講理的,結(jié)果又來了一個女兒,現(xiàn)在是女兒的女兒,果然是一代更比一代強。
“想什么呢?”莫離抬頭看著楚璽昏暗不明的臉色,開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