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飯之后,豆豆在餐館外面和凌正奇告別,她想現(xiàn)在去部隊,去找程墨羽。
凌正奇看了看她,表示明白,她二十歲,有些事情也許想的明白,但是需要有個人在她身邊陪著,聽她說才可以。
“路上注意安全!
“謝謝老師。”豆豆笑瞇瞇的開口,轉(zhuǎn)身背著自己的書包跑開了。
這里去部隊沒有車,不過走半小時也就到了,她背著自己的書包數(shù)著腳下的步數(shù),聽老師的話她明白,可是不明白的是,為什么要這么規(guī)定呢,事有輕重緩急不是么?
豆豆抵著頭走著,看著前面的路,有個小徑只要十五分鐘,這條大路卻要三十分鐘,最后還是選擇了小路。
不知道羽哥哥在做什么,萬一沒人帶自己進(jìn)去怎么辦,豆豆一路想著,看到前面的兩個背著訓(xùn)練包的小兵,弓著身子躲在一邊,原來他們又在做野外訓(xùn)練,這下好玩了。
豆豆想著慢慢的靠近他們,應(yīng)該是兩人一組的小隊聯(lián)系,不過她可不敢出現(xiàn)在他們面前,這里不知道有多少的監(jiān)控器呢。
“程隊,發(fā)現(xiàn)不明人員出現(xiàn)!比嘘犝驹陔娔X后面,指著電腦上的黑影開口說到。
程墨羽剛剛也注意到了,只是一閃而逝,不得不說,那人對他們的作訓(xùn)很是了解,能躲過他們的監(jiān)控器。
“找?guī)讉人進(jìn)去確定一下是不是人,確保這批學(xué)員的安全!背棠痖_口說著,再次看向了電腦:“技術(shù)科,調(diào)整一下監(jiān)控角度,確保學(xué)員安全的同時盡可能的監(jiān)控神秘生物!
“是!”
程墨羽看著電腦,看著里面還在繼續(xù)野練的人,在警衛(wèi)員耳邊說了句話,警衛(wèi)員應(yīng)了一聲就出去了。
豆豆閃著身子躲過了監(jiān)控器,口中念念有詞:“我沒打擾你們,沒打擾你們,我只是想走個近路,真的真的!”所以這次千萬不要讓她在寫檢討了,她是真的寫怕了。
豆豆走著,還要避開監(jiān)控器,怎么都覺得自己又傻了,這么出去至少要一個多小時吧,她不是沒事找虐么。
她還在念念有詞,突然抬頭,看到不遠(yuǎn)處的兩個學(xué)員站在那里不動了,不知道在做什么,而電腦前面的程墨羽也站了起來:“馬上營救,為什么會出現(xiàn)毒蛇!边@里他們之前就勘測過了,沒有危及生命的有害蟲物才對。
“軍醫(yī)趕過去了,馬上撤離其他學(xué)員。”大隊長開口說道,心里卻明白,這次要是出事,麻煩就大了。
豆豆眼尖的看到了那條要逃竄的眼鏡蛇,用口袋里拿了手術(shù)刀出來,這林子里還有其他學(xué)員,若是讓它逃了,不知道還會咬傷多少人,她快步跑了出去,摘下了自己的書包,拿了一條袋子出來,將那學(xué)員的褲腿掀了起來,被咬傷的地方已經(jīng)黑紫,她眼睛微微一瞇,用帶子將他的腿給綁上,回頭叫了一聲:“去找水,快點(diǎn)。”
另一名學(xué)員顯然也被嚇到了,聽到豆豆大的話就跑了出去,豆豆看著,低頭用手術(shù)刀把被蛇咬了的地方劃開,給他向外擠著毒血,一邊抬頭看向他:“同志,別睡,千萬別睡,打起精神來!
“我,我頭暈!”那人虛弱的開口說著。
豆豆眉頭皺的越來越厲害,低頭給他向外吸著毒血。
那些人還在電腦那邊看著,大隊長心驚:“老程,你媳婦兒!
程墨羽也看到了,這會兒手正緊緊的握著,警衛(wèi)員過來,在他耳邊低語:“嫂子晚上就……”他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電腦里面監(jiān)控到的人給嚇住了,“嫂子!
程墨羽看著她為那人吸毒,轉(zhuǎn)身離開了這里趕往事發(fā)地點(diǎn),這丫頭,果然不能一秒鐘看不到。
“軍醫(yī),水,水。”那人過來,將水遞給了豆豆。
豆豆吐出了口中的毒血,用清水給他洗傷口:“讓他別睡,你們的軍醫(yī)很快就到了,你和他說話!倍苟拐f著,額頭上都冒了冷汗,她這會兒也有些頭暈,吸毒有少許的毒液進(jìn)入了人自己的體內(nèi)。
軍醫(yī)趕到的很快,為那小兵和豆豆都注射了血清,豆豆搖了搖自己的腦袋:“毒血已經(jīng)清了,不過還是要去醫(yī)院做個徹底的檢查!
“莫楚!”
聽到那聲帶著火氣的聲音,豆豆嘴角微微一抽,完蛋了,急忙回頭看著程墨羽那張黑了的臉龐,舉手發(fā)誓:“我保證我只是路過,我想去大隊走這里比較近,我已經(jīng)在繞著你們的訓(xùn)練了,我真不是……”
豆豆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程墨羽給摟入了懷中,聽到他深深的松了一口氣,豆豆才安心了,這不是要罵她,還好還好。
傷員要去醫(yī)院,夜訓(xùn)就這樣停了下來,程墨羽和大隊都要跟著去,不然出了事他們都擔(dān)不起這個責(zé)任。
在手術(shù)室外面等著的時候,豆豆抵著頭坐在那里不說話,大隊扯了扯程墨羽的衣服:“你醒了,要不是弟妹,我們這次就出大事了,冷著一張臉給誰看呢!
豆豆抬頭,可憐兮兮的看了他一眼,程墨羽還是一張黑臉,豆豆又訕訕的低笑下了腦袋,扯著自己的袖子,她又不是故意的,不是已經(jīng)道歉了么,她只是路過,怎么知道他們今天會有夜訓(xùn)。
程墨羽瞪了豆豆一眼,繼續(xù)看著手術(shù)室,開口說道:“事情查清楚了么,那里怎么會出現(xiàn)毒蛇。”
“大隊,程隊!比嘘犈芰诉^來,看了眼手術(shù)室才開口說道:“查到了,是下面村子里養(yǎng)的眼鏡蛇,今天白天就跑了出來,村民說有三十六條,上面命令我們盡快處找到所有毒蛇。”三十六條毒蛇逃竄,這可不是小數(shù),而且這還都是致命的。
程墨羽和大隊對視了一眼,大隊在自己腦門上拍了幾下,“娘的,沒事養(yǎng)毒蛇,這是要做什么?老程,你在這里守著,我?guī)巳フ摇!?br />
“那個,讓他們帶著血清。”豆豆開口說道,看到程墨羽看自己又低下了自己的腦袋,這次肯定完蛋了。
等到大隊走了,程墨羽坐到了豆豆的身邊,伸手握住了她的:“你知不知道,我都要被你嚇?biāo)懒!?br />
豆豆抬頭看他,嘴角抽著:“我真的只是路過,想去找你的!闭l知道她會遇到這種事情。
程墨羽點(diǎn)頭,摸了摸她的腦袋:“以后晚上別走那里,最近訓(xùn)練比較多,在加上晚上那里你一個女孩子也不安全。”
豆豆嘴角抽的更加的厲害:“你想說誰不安全。”
程墨羽摸了摸自己的鼻尖,這不是明擺的著的遇到她的危險物會不安全么,毒蛇都能一招批命,更何況別的東西了。
豆豆將手伸到了背后,狠狠的掐了他一把,程墨羽伸手將她的小手拿了出來:“不是說今天不回去了么,怎么又想著回去了!
豆豆無奈的看天:“老師和我一起吃了晚飯,和我說了一件事。”豆豆說著側(cè)臉看他,程墨羽倒是一派淡然,“為什么不告訴我,因?yàn)槲夷氵@次二等功被將了?”
“沒什么好說的,批準(zhǔn)你去本來就不何規(guī)矩,這懲罰也是應(yīng)該的!彼f著揉了揉豆豆的腦袋,又看向了手術(shù)室。
豆豆抵著頭嘆息:“我明白了,功是功,過是過!
程墨羽笑,伸手將她壓在了自己的肩頭:“明白就好,乖乖的去寫檢討書吧!”
豆豆對著程墨羽撇唇,寫寫寫,她寫還不行么,“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就算我找你寫了也不會過關(guān)!
程墨羽毫不避諱的點(diǎn)頭,“我要是不能答應(yīng)你,你會一直纏著我,我還不如一開始就答應(yīng)你,當(dāng)你知道真的不可以的時候,你自己你就死心了!
好吧,他說的也有道理,自己確實(shí)會這么做?吭谒珙^:“沒事的,我已經(jīng)把毒液給他清了!
“嗯,你先回去吧,我在這里守著,一會去找你!背棠鹫f著推她起來,如果他沒記錯,這丫頭也有些中毒。
豆豆點(diǎn)頭:“那我先回宿舍了,你一會去找我啊!倍苟拐f著拉著他的手不愿意放開。
程墨羽無奈,將她的手拿開:“快回去歇著,等人出來我就去找你!
豆豆一步三回頭的離開了,二中隊沒有忍住笑了出來:“程隊,嫂子可真夠粘著你的!
程墨羽回頭看他:“年齡小,還是個孩子!庇械臅r候他就會覺得,看著自己媳婦兒,就和看著女兒似的。
二中隊笑:“我覺得嫂子挺懂事的,剛剛看到都快把我們手下的兵給嚇哭了!
“嗯,工作起來六親不認(rèn),連我走照罵!背棠疬@點(diǎn)還是承認(rèn)的,自己這媳婦兒,只要一工作,任何人都是路人甲,不能打擾她工作才行。
“嗯,這點(diǎn)好,現(xiàn)在的孩子很少坐到這一點(diǎn)了!倍嘘犝f著有些羨慕程墨羽:“果然是從小看著成長的花骨朵!
程墨羽笑笑沒在說話,而是看著那邊還沒有出來的人。
手術(shù)結(jié)束,沒有了生命危險,二中隊在這里守著,程墨羽去員工宿舍找豆豆。
楚楚開門,看到程墨羽還有些吃驚:“墨羽哥,你怎么過來了?”
“豆豆呢?”程墨羽說著被楚楚讓了進(jìn)來,開門見山的問道。
“剛剛回房間了吧,你去看看。”
程墨羽點(diǎn)頭,向著楚楚指的房間走了過去,球球趴在門上刷花癡:“好帥!”
楚楚一巴掌打在她腦門上:“別想了,人家是三個孩子的爹了,你沒希望。”
“三個孩子,你坑我呢吧,這上校最多也就一個孩子吧!”球球鄙視的看了看楚楚。
楚楚歪了歪自己的脖子:“豆子生的三胞胎,不就是三個么!背f著就直接去了房間睡覺。
球球嘴角微微一抽,就她那小身板,還一下子生了三個,人的潛力果然是無極限的。
程墨羽進(jìn)了豆豆的房間,小丫頭還在那里抓耳撓腮的寫著過去坐到了她的床邊:“還沒想好怎么寫。”
豆豆抬頭看他,伸手將自己剛剛寫的兩行遞給了他:“我盡力了!
程墨羽伸手接了過來,看著垂頭喪氣的小丫頭,低頭看她寫的,尊敬的各位領(lǐng)導(dǎo),我錯了,真的錯了,我不該無組織無紀(jì)律的,就算是沒有軍醫(yī)我也不該上,就算救不到人我也不該上。
程墨羽嘴角微微一抽:“你確定你這是在檢討,不是在批判領(lǐng)導(dǎo)?”
“我有寫我錯了啊,我是你真的認(rèn)識到自己的錯誤了。”豆豆認(rèn)真的開口說著,然后看著程墨羽給她撕了,伸手去搶救:“你干嘛啊,我寫了好久的!
程墨羽將撕掉的檢討書放到了垃圾桶里:“接著反省,我看你還是你想明白。”
“我明白了啊,功我有立,但是我出場不和規(guī)矩是錯的,我也有反思啊。”豆豆梗著脖子給他反駁道。
“反思的不錯,那為什么不按照你反思的來寫呢。”程墨羽坐在那里,看著她。
豆豆低頭,程墨羽明白,即使她想明白了,從心里面她還是不愿意承認(rèn)自己錯了。
程墨羽起身,拍了拍她的腦袋:“這周寫不玩就不用回去了!
“不行!”她都好幾天沒見到寶寶們了,在不回去自己非瘋了不可。
“那你就好好寫,我走了!背棠鹫f著就看到豆豆腦袋又爬了下去,小爪子隨意的揮了揮,又在自己頭發(fā)上撓了一會,這是要她命啊。
程墨羽勾著嘴角笑,將她的腦袋拉了起來,在她唇上落下一吻:“好好寫!
毒蛇的事情上面怎么處理的豆豆不知道,只是知道院長肯定和自己有丑,這都幾次了,還不過關(guān),不就是一個檢討嗎。周五上午,豆豆最后一次遞了上去,大有一種你在不給我過我就和你急的架勢。
院長笑了笑,揮手讓她先出去,將檢討書掃描給了楚璽,楚璽看完,捏了捏自己的眉頭,雖然認(rèn)識到自己的錯誤了,這言辭之間還是不舒服啊,這脾氣要改。
“首長,我看在下去,豆豆就該彪了,要練孩子也不能打擊她熱情不是,就這樣過了吧。”
楚璽將檢討書放在抽屜里,那里已經(jīng)有幾張了,無奈的開口:“嗯,就這樣吧。”女兒周六還要回家呢,在不過,估計墨羽那孩子也不會讓她回來。
因?yàn)槎苟瓜挛缫丶,凌正奇就沒有給她安排手術(shù),只是讓他整理獻(xiàn)而已。
豆豆給程墨羽打電話,人要六點(diǎn)忙完,豆豆啊了一聲,趴在桌子上:“那我等你忙完啊!
“嗯,先去吃點(diǎn)東西,我吃過飯去接你!绷c(diǎn)回去,到家也有九點(diǎn)了。
“嗯,我一會和楚楚姐去食堂吃!倍苟褂袣鉄o力的開口說道,又拿過表看了看,還不到三點(diǎn),怎么就這么慢啊。
“對了,你檢討交上去了嗎?”
“交了,這次沒叫我,估計是過了,我和你說,我就覺得鄭叔叔是故意的,我都交了多少次了,這次就和上次差幾個字,他就給我過了!边@不是明擺著的故意的么。
“給你過了就行了,去看一下包子,我最近都沒時間去看他!背棠鹨灿X得這是有蹊蹺,按理說不該這么難為豆豆的。
“我上午去過了,他恢復(fù)的很好!倍苟拐f著又看了看時間,還是三點(diǎn)。
“嗯,我先忙,你自己玩會兒。”程墨羽說著就掛了電話,豆豆叫都沒有叫住。
掛了電話,整理一下國外的資料,起身去了窗邊,看著外面,看到那大頭貼護(hù)士長在和i個男人拉拉扯扯,她微微撇唇,長的好看有啥用,這么不檢點(diǎn),能看上她才怪呢。
程墨羽六點(diǎn)半來接她,豆豆抱著書包上車,程墨羽給她系上安全帶,摸了摸她臉:“臨時有事耽誤了半小時,吃飯了沒有?”
“吃了啊,你呢?”估計又是忙的忘記了,從自己的書包里拿了一盒三明治出來:“看,我們食堂這個還不錯,就知道你沒吃東西!
程墨羽看著媳婦兒,伸手拿了過來,幾口就給解決掉了,喝了一口豆豆手里的水,發(fā)動了車子:“沒吃,上次毒蛇的事情腦袋都大了,毒蛇找到了,不過這次的事情大隊也讓上面給訓(xùn)了,這會兒正整頓呢!
豆豆點(diǎn)頭,在這個誰對誰錯的問題上她不打算開口,反正她說的都是錯的。
程墨羽看著她,微微勾唇:“來,媳婦兒給我分析一下,這誰的錯!
“反正不是你們的錯!倍苟归_口說道,看向程墨羽似笑非笑的眼神,“算了,當(dāng)我沒說,就沒有弄清楚你們這對錯是怎么分的!
程墨羽笑:“按規(guī)矩就是對,慢慢體會吧,小同志。”
豆豆靠在椅背上休息:“我睡會,到家叫我!
程墨羽點(diǎn)頭,將副駕駛座的椅背向后調(diào)了一下,讓她睡的更加舒服。
到了家,程墨羽將車子開到了車庫,拍了拍豆豆的小臉:“起來了!
豆豆眨了眨自己的眼睛,打了一個哈欠:“這么快啊。”她還沒睡多久呢,起身打開車門下車。
還沒有走到門口就聽到了里面孩子的哭聲,兩人對視了一眼急忙跑了進(jìn)去,回了房間:“媽,寶寶怎么了?”
葉羽菲正抱著大哭的豆寶兒呢,看到他們回來松了口氣:“我正想去醫(yī)院,豆寶兒有些發(fā)燒!
豆豆過去將豆寶兒接了過來,心疼的抱在懷里,程墨羽看著他紅彤彤的小臉,又看看也在哭的兩個孩子,拿了件衣服將豆寶兒抱了起來:“媽,我和豆豆帶孩子去醫(yī)院,你在家看著他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