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祠堂內(nèi)這一百多號人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我就已經(jīng)站在了他們的面前,還帶著一腦袋蜘蛛網(wǎng)......
也不知這祠堂多久沒打掃了,我顧不得許多,在眾人驚愕的眼神中指著那個鐘良臣說:“你們搞錯了,那個鐘馗骨,是我在另一個地方無意中找到的,小白是送寶回家,并非盜寶!
祠堂內(nèi)鴉雀無聲,眾人齊齊望著我,都呆住了,小白卻是眼睛一亮,口中嗚嗚叫著,不住掙扎,卻被那幾個壯漢牢牢按住。
鐘良臣上前幾步,陰沉著臉,死死盯著我,冷聲道:“大膽狂徒,居然敢擅闖天師祠堂,來人,綁了!”
他這一聲令下,這群人頓時就炸窩了,一聲響應(yīng),紛紛奔我沖過來,我臉色一變,這伙人耳朵都是聾了的么,我說的話難道都沒聽見?
我急退兩步,大聲道:“你們要搞清楚,我是幫你們找回寶物的人,要不是我,你們的這個寶貝現(xiàn)在還流落在外......”
然而我的話在他們聽來根本就和放屁一樣,鐘良臣喝道:“這個人一定就是他們勾結(jié)的同伙,盜取寶物的同謀,抓起來,嚴(yán)加審問!”
我一聽,這火就不打一處來,這都他媽的什么人?跟他講理簡直就是對牛彈琴,看來沒什么可說的了,拳頭大才是硬道理,打吧!
兩三個人已經(jīng)先沖上來了,我摸了摸腰間,抓出了一沓子符,順手就飛過去兩張,正是定字符。
對付這些人,傳統(tǒng)老三樣是不能用了,鎮(zhèn)驅(qū)破這三種,現(xiàn)在都不合適。
這定字符的效果卻是正好,那兩個人沖的最快,立即中招,被定字符打在胸口,身子一頓,立刻就不動了,眼中卻滿是驚訝,就好像遇到了什么不可思議的事情一樣。
眾人都是一愣,腳步微緩,鐘良臣哼聲道:“哼,雕蟲小技,定身法而已,大家盡管上,有我在這里,怕什么?”
這些人雖然有點(diǎn)驚訝,卻不慌張,看來天師鐘家的后代畢竟是有些見識,即便只是普通村民,對這定身法似乎也不是太意外。
當(dāng)下又有幾個人沖了過來,我暗暗慶幸前幾天準(zhǔn)備了不少的符,現(xiàn)在剛好能派上用場。
我雙手連揚(yáng),又是幾張定字符打出,那幾個人躲閃不及,立即又被定住,但后面的人發(fā)一聲喊,又是不顧死活的沖了上來,這一次,足有十幾個人之多。
我退了兩步,瞥了手中一眼,有點(diǎn)不妙,這定字符還是來之前寫了一些,由于用的一直不多,一共也沒幾張,這眼看著,就剩下不到十張了。
不過這下面還有幾張困字符,還一次都沒用過,我心中一動,隨手抓起一張,暗想這困字符但愿能威力大一點(diǎn),畢竟是費(fèi)了不少力氣才寫出來的......
那十多個人已經(jīng)沖了上來,我忙揮手打出這張困字符,果然不同凡響,就見一片紅芒隨手飛了出去,那十多個人神情各異,腳下卻是不停,登時被那紅芒罩中,我瞪大了眼睛,等待著奇跡發(fā)生的一刻......
砰!
那十多個人正全力前沖,突然就像撞到了一層無形的玻璃罩,在紅芒中居然跑不出去,頓時大驚,四處亂撞,卻是無法脫身。
這一次,眾人盡皆駭然,旁邊有一些原本躍躍欲試想要沖上來的,都不敢亂動了,望著我的眼神,已經(jīng)是帶有懼意,一起下意識般的退了兩步。
鐘良臣面色愈發(fā)陰沉,墨小白在一旁卻是大樂,不住的點(diǎn)頭晃腦,就是說不出話來。
“哼,閃開了!”鐘良臣一聲低喝,眾人忙分開一條路,他大踏步走了過來,先是走到那幾個被定住的人面前,手掌一屈一伸,啪啪啪在幾個人頸后各拍了一掌,然后一臉傲然的,頭也不回的繼續(xù)往前走。
不過......
他剛走了兩步,也許是覺得不對,回頭一看,那幾個人居然還是剛才的姿勢,站在那里一動不動。
他喝道:“定身法已經(jīng)解了,你們可以動了,笨蛋......”
但那幾個人眼睜睜的看著他,別說身體動了,連眼珠子都動不了。
“嗯?”他奇怪地看了我一眼,再次走過去,繞著那幾人看了一圈,雙手忽然齊出,結(jié)成一個古怪印訣,口中喃喃有聲,猛喝聲:“疾!”
他把雙手往前一揮,立時幾道黑氣從他手中射出,分別擊向幾人的眉心印堂。
頓時,那幾道黑氣透體而入,緩緩消失在幾人眉心,但片刻功夫之后,幾個人還是無法動彈。
這回,鐘良臣臉色終于變了,他霍然回頭看著我,目光中似乎要噴出火來,又緩緩看了看被困在紅芒中的十多人,才一字字對我說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聳了聳肩,無所謂地說:“你先別問我是什么人,我倒想問問你,你身為鐘氏家族代理族長,行事不明,斷事不公,不分青紅皂白,先綁了有大功的小白,又要來對付替你們尋回寶物的我,請問,你是屬狗的么?”
他愕然愣了下,才反應(yīng)過來,怒道:“小子不要口出狂言,鐘家的事也用不著你管,墨小白犯了家法,就該受罰。而你擅闖鐘家祠堂,沖撞天師老祖,這就是死罪,還敢狂妄么?!”
“哼,鐘家的事我自然管不著,不過墨小白的事我卻非管不可,你自己也說了,他姓墨,又不姓鐘,你憑什么用鐘家的家法對付他?再說,擅闖鐘家祠堂是不假,可這大白天的,你們鐘家祠堂又沒貼著閑人免進(jìn)的牌子,憑啥不讓人進(jìn)來?還有,沖撞天師老祖,請問天師老祖在哪?如果沖撞了,請把他老人家請出,我當(dāng)面賠罪如何?哼,我看你這族長斷事不公,欺凌族人,當(dāng)著鐘家列祖列宗的面,要說沖撞天師老祖的,應(yīng)該是你才對!”
“你......”鐘良臣為人梟狠,嘴皮子卻是不利,我得勢不饒人,又指著小白說:“你既然要當(dāng)著祖宗的面,把這事搞清楚,為什么堵上小白的嘴,連話都不讓他說?真要是大丈夫,咱們今天就在這里,一五一十的,把事情說個明白!
說罷,我又轉(zhuǎn)身對著那一百多號人朗聲說道:“眾位鄉(xiāng)親,不瞞你們說,我是小白的朋友,你們的傳世之寶,鐘馗骨,是我在前段時間,從遠(yuǎn)在千里之外的平山城里一戶人家找到的,這完全是一個意外,后來小白認(rèn)出這是你們家的寶貝,當(dāng)即就帶著鐘馗骨返回家鄉(xiāng),他實(shí)實(shí)在在是回來送寶的,如果他真的心懷不軌,為什么敢單身返家?如果想要以鐘馗骨來要挾族長,為什么又要把鐘馗骨隨身攜帶?他從小在你們的眼中長大,他是什么脾性的人,你們應(yīng)該比我還清楚,如果說小白居心叵測,要謀奪族長之位,你們相信么?”
我的話音一落,眾人都不說話了,一起互相對視著,眼神中流露出疑惑的神情,卻是一起望向了鐘良臣。
鐘良臣臉色鐵青,卻沒敢輕舉妄動,咬著牙又問:“你到底是什么人,既然今天來到我鐘家祠堂,想要管這件事,總得報個名頭吧?”
我微微一笑,仰頭道:“姓韓,韓青天,不好意思,剛才把你家房頂踩壞了。”
“韓?韓起靈是你什么人?”鐘良臣忽然臉色古怪的問道。
聽了這話,我心中卻是一沉,他所說的韓起靈,正是我的父親,可我這許多日子以來,只聽人提起爺爺韓云霄,而這個鐘良臣,居然認(rèn)識我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