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我都被南宮飛燕的話嚇了一跳,5萬8的包間,她當(dāng)這里是迪拜?
那吧臺小妹已經(jīng)站了起來,臉都綠了,結(jié)巴道:“沒、沒有……”
何止沒有,我估計她都沒聽說過5萬8的包間。
南宮飛燕不屑撇了撇嘴,又問:“那5千8的呢?”
小妹繼續(xù)結(jié)巴:“也、也沒有……咱們這最貴的是2888的VIP貴賓間……”
南宮飛燕擺了擺手,似乎連話都懶得跟她多說,淡淡對那個傻了眼的光頭強說:“讓你的人馬上給我開一間最貴的包房,上最好的酒水,至于剩下的錢----讓肖凱爬著來見我!”
我忍不住汗了一個,且不論南宮飛燕這錢是真的假的,這股氣場太強大了,連我都悄悄從她身邊挪開了幾步,邵培一更是暗暗豎起大拇指,一臉的怪笑。
那個“光頭強”應(yīng)該就是這里的經(jīng)理之類管事的,知道這回遇到了大富婆,馬上過來點頭哈腰地親自帶著我們?nèi)チ税,同時轉(zhuǎn)頭對身后一個小青年兒低吼道:“還不趕緊去把肖凱給我叫過來,馬上,天上人間陪客!”
等我們到了一個金碧輝煌的包房門口我才知道,原來這間包房的名字就叫天上人間,邁步進去一看,我這眼睛登時就合不上了,這哪是KTV包房,簡直就是宮殿呀……
光頭強陪著笑臉把我們請進了包房后,滿臉堆笑地說:“姐,我這就去給您準(zhǔn)備酒水……”
他一句話沒說完,南宮飛燕眼睛一立:“你管誰叫姐呢?”
光頭強一愣:“呃,我、我說錯了,我這就給您預(yù)備酒水去……”
說完,他就趕緊灰溜溜的退了出去,像是生怕再說錯話似的。
包房門隨即關(guān)上,南宮飛燕眼珠一轉(zhuǎn),這才恢復(fù)正常,笑嘻嘻地回頭說:“怎么樣,我來的及時吧?”
邵培一似乎半天都沒敢喘大氣,這下子才長長出了口氣,仰面倒在沙發(fā)上,嘆氣道:“有錢真他媽好啊!
我調(diào)侃道:“你不是也挺有錢的么,剛才其實你只要丟五百萬出去……”
他苦笑道:“然后立馬就得被人打個半死……燕姑娘,你哪弄的那么多錢?大土豪啊!”
南宮飛燕神秘一笑:“那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們一定要記住,在這個世界上,有時候金錢的力量比任何力量都大,而有些人,你跟他講一萬句道理,也不如直接給他一萬塊錢管用!
我默然點頭,就在這時,幾個服務(wù)員陸續(xù)走了進來,端上了酒水果盤和各色點心干果,眼看著瞬間就擺滿了桌子,南宮飛燕給我使了個眼色,于是我叫住一個服務(wù)員問:“肖凱怎么還沒到?”
服務(wù)員小心地陪著笑臉說:“我家強哥說了,他馬上就到,馬上就到……”
我好奇地問:“你家強哥是誰?”
他臉色微變,好像認(rèn)為自己說錯話了,苦著臉說:“我錯了大哥,我說順嘴了,大哥你別介意,他就是、就是剛才領(lǐng)你們來的那個,是我們經(jīng)理……”
我不由恍然,還有點想笑,想不到那個家伙居然還真的叫什么強哥,看來這光頭強的外號是名副其實了。
南宮飛燕不耐煩地?fù)]揮手,叫道:“都出去吧,三分鐘之內(nèi)叫肖凱馬上出現(xiàn)!”
那服務(wù)員連連應(yīng)聲,嚇的頭都不敢抬,倒退著走了出去。
邵培一在旁邊直吐舌頭,不解的問道:“燕姑娘,他們怎么這么怕你?”
南宮飛燕冷笑了下,搖搖頭說:“他們怕的不是我,是金錢,是權(quán)勢,如果不是摔在吧臺的那幾沓鈔票,我在他們眼里或許也不比一個陪酒的小姐強多少吧,不過……”
她忽然對我們眨了眨眼,低聲說:“兩個小時之內(nèi),咱們必須得趕緊離開這里,不然的話,我的障眼法就要失靈啦!
我暈倒,原來那錢是假的呀……
正說話間,忽然有人輕輕的敲門,南宮飛燕沖我們一使眼色,肖凱來了!
啪的一聲響指后,包房門自動打開了,一個模樣還不錯的小白臉站在那里,面孔上雖然還帶著些許稚嫩,看上去年齡并不大,但眉眼間卻滿是油滑,進屋沒看我和邵培一,直接對南宮飛燕堆笑道:“姐,你真漂亮,剛才他們跟我說,貴賓間來了大明星,我還以為是騙我的呢……”
這家伙的嘴倒是真甜,南宮飛燕笑瞇瞇地看了他一眼說:“小弟弟真會說話,不過,他們的確是騙你的!
他愣了下,似乎沒想到南宮飛燕給他來了個軟釘子,但他反應(yīng)也挺快,隨即露出一臉阿諛的笑容說:“姐真會開玩笑,來,我給你倒酒。”
他自信滿滿的走過來就要去拿酒杯,南宮飛燕慢悠悠的說了一句:“你就是肖凱?”
他看著南宮飛燕,笑的就像一朵向日葵,目光里根本沒有我和邵培一,開口道:“對啊,姐點名讓我進來,誰敢不聽您的呀……您喝哪種酒?”
南宮飛燕臉一沉,一巴掌就把酒瓶子摔了,眼神冷的像把刀子,喝道:“我讓你站著跟我說話了么,我說讓你爬著進來,難道你們都是聾子么!”
肖凱的臉本來就挺白,這一下更白了,手里舉起的酒杯差點掉在地上,目瞪口呆道:“姐,我、我哪錯了么?”
南宮飛燕冷哼一聲,沖邵培一揮了揮手,邵培一會意,起身就把包房門反鎖了,肖凱一看這架勢,臉色更是難看,不由自主地退了幾步,有些慌張地看著我們,南宮飛燕瞇眼道:“你難道不知道你錯在哪里了?”
他使勁搖頭:“我真不知道,姐……”
南宮飛燕不耐煩地一甩手,只聽啪的一聲,他的臉頰上就多了五條指印,這家伙被嚇壞了,嗷的一聲叫,捂著腮幫子不明就里,呆呆的看著我們,眼看著腿肚子就有點發(fā)軟了。
“小天,你來告訴他,他錯在哪了!蹦蠈m飛燕笑瞇瞇地指著我說,語氣是相當(dāng)?shù)臏厝帷?br />
這肖凱已經(jīng)徹底懵了,完全被南宮飛燕這翻臉比翻書還快的氣勢鎮(zhèn)住了,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看著我走過去,我對他一笑,說:“別害怕,坐下說話!
說著我還拍了拍他的肩膀,誰知這家伙撲通一下就坐地上了,我無奈地低頭看著他,心說我也沒打你沒揍你,你這么配合我干啥?要訛人?
不過這南宮飛燕也是真了得,如果我不認(rèn)識她的話,就剛才這場面,我準(zhǔn)得拿她當(dāng)成個黑社會女老大。
“肖凱,其實你也不用這么害怕,我們找你,也只是有些話要問你而已,只要你乖乖的說實話,我保證你什么事都沒有,當(dāng)然,你要是不配合我們,那就是跟自己過不去了,雖然我這人不喜歡暴力,不過……”
我故意拖了個長腔,其實不過后面怎么樣連我都不知道,我現(xiàn)在的心里也是砰砰直跳,天可憐見,我啥時候冒充過黑社會呀?
但越是不說出來的話,就越讓人有想象空間,肖凱的臉色已經(jīng)在瞬間變了三四種顏色,哭喪著臉說:“大哥我錯了,有事您說話,我一定不敢隱瞞……”
我一看這效果還真不錯,于是又拍了拍他的肩膀說:“我先問你一句話,你跟何田田是不是老同學(xué)?”
如果說剛才他瞬間變了三四種臉色,那么現(xiàn)在估計就得變了七八種,嘴巴張了張,遲疑地看看我,又看看南宮飛燕,最后被南宮飛燕的眼神嚇的一哆嗦,點頭說:“是……算是老同學(xué),不過不是很熟,就是一個學(xué)校的……”
我滿意地點點頭說:“嗯,還算你老實,我再問你,是你給何田田介紹的那個老板……包養(yǎng)她的?”
我這話一問出,肖凱的臉色就沒再變了,而是固定成了……鐵青色。
“大哥,不是我介紹的,真不是,是、是那個人找我,讓我給他牽線而已,后來他們的事,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真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我揮手制止了他,又問道:“現(xiàn)在你說這些沒有用,我只想知道,怎么能找到那個人?”
肖凱拼命搖頭:“這個我真的不知道了,每次都是他來找我,雖然給過我一個號碼,但是后來根本就打不通了,大哥,天地良心,我以前根本就不認(rèn)識他,我只是給他介紹過一個妹子,后來何田田出的事都跟我無關(guān)啊……”
我忽然皺了皺眉,蹲下身問他:“奇怪,我只是問你怎么能找到他,我跟你說出什么事了么?”
他哭喪著臉說:“你是沒說,但是何田田來找過我啊,大哥大姐,你們都是何田田找來的吧?其實要我說,她拿了那么多錢,也夠她享受的了,干啥還非要找那個人啊,她回家好好過日子不行么……”
我嘆口氣,打斷他說:“何田田已經(jīng)剩下不到七天的生命了,就是因為你介紹了那個人造成的,如果你現(xiàn)在老老實實說出來怎么找到那個人,我還能幫你,否則,就憑你這個德行的,我真的不能保證后面會發(fā)生什么事。”
南宮飛燕忽然在旁說:“小天,你跟他說那么多道理有什么用,你忘了我的話啦?”
她轉(zhuǎn)過身冷冷問肖凱:“那個人一共給了你多少錢?”
肖凱不敢不回答,訥訥道:“其實沒多少,也就、也就兩萬塊錢……”
南宮飛燕鼻子里嗤了一聲,搖頭說:“就你這種貨色,我想你也不敢拿太多!
她隨手從身后一摸,再伸出來的時候就已經(jīng)抓著厚厚一沓子錢,往肖凱臉上一扔,淡淡道:“我給你五萬,給我老老實實,一字不漏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