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易感期,兩個月前才來過!笔⒘璜k說著,語氣低沉了一些,“三個月一次的易感期,為什么會提早……是不是和臨時標記有關系。”
林夕:?
不是,為什么盛凌玨會知道自己易感期到來的時間,還知道的那么清楚?
即使很不合時宜,但林夕還是有些不由自主的想到,難道是自己對盛凌玨這個宿敵不夠關注,否則為什么對方那么了解自己,自己卻對他的事情幾乎不清楚。
盛凌玨不假思索的說出口后,才發(fā)現(xiàn)這話有多么的歧義。他脊背一僵,幾乎可以想到林夕會說什么。
然而良久的沉默過后,盛凌玨并沒有聽到林夕的聲音。
直到又過了一會,林夕的聲音才響起。
“也許!彼@鈨煽傻牡馈
不是盛凌玨說,她都想不起來這個時候的自己距離上一次易感期剛過去兩個月。
林夕伸手在床頭柜抽屜里摸索了一下,心里默默數(shù)著里面抑制劑的數(shù)量。感覺到里面還有六七支后松了口氣,至少不用擔心抑制劑不夠了。
上輩子單身到死,雖然身邊有不少的omega,但和她都是純潔的ao關系。她哪里知道臨時標記一個omega,會不會導致易感期發(fā)生變化。
可說她是絕對不會那么說的,她也是有自尊的。說出來不就暴露了她是個可憐單身狗的事實,二十歲的林夕不愿意那么想自己,三十五歲的她則是拒絕承認這點。
倒是盛凌玨,他怎么會在意自己的易感期時間?
她看著背對著自己的盛凌玨,妖在什么樣的情況下,一個人才會去注意另外一個人的易感期時間呢?林夕想了又想,第一個浮現(xiàn)在腦海中的,最后得出一個結論。
可能是因為自己是個alpha,又和他住在一個寢室,盛凌玨警惕自己才會注意自己的易感期,免得不小心露出馬腳被自己發(fā)現(xiàn)……總不能是喜歡自己?
林夕還沒那么自戀,以她和盛凌玨的關系,防備警惕才是正解。
換位思考,她也會時時注意警惕。
不過……他隱瞞的真好,如果不是重生她根本不會知道這件事情。
作為一個好人,嗯,至少人品是通常意義上的好人,林夕覺得自己得出這個答案有一點受傷,被當成潛在的變態(tài)色狼防,兩個人的關系遠比她原先想的還要惡劣許多。
這該從哪里下手改變才好。
林夕沉默了一會兒,決定幫過去的自己解釋兩句,“你注意我的易感期……”
盛凌玨心中一緊,想著還是來了,不知道這次她打算怎么嘲諷自己。
“……是因為擔心我會對你做出什么嗎?”林夕說。
盛凌玨一愣,不明白今天的林夕是怎么了,怎么所有的行為都不在自己的預料中。他以為自己很了解她了,針鋒相對這四年里,他大部分時候都在觀察林夕。
盡管心中疑惑,但他還是背對著林夕沒動。
林夕見狀,以為自己說對了。
她嘴角抽了抽,想著該怎么打消盛凌玨的防備,略微思索后道:“其實你不用擔心,我看你和阿竹她們沒什么區(qū)別,我一直都以為你是alpha,現(xiàn)在也依舊把你當alpha看。”
哪里有那么彪悍的omega,縱觀她三十五年來的人生,也就盛凌玨那么一個。
“大家都是兄弟,早上那是意外,互幫互助很正常你也不用放在心上!
“你放心,你是alpha還是omega這件事情不會影響你在我心里的形象,也不會影響你本身的優(yōu)秀!绷窒φf。
在軟綿綿的omega和盛凌玨之間畫上等號,林夕自問自己的神經(jīng)夠堅韌,但還是沒辦法在那么短的時間里接受。
開玩笑,盛凌玨在她心里那可是連腺體都敢摘除的狠人。前世后來雖然沒再和他動過手,可聽說來的戰(zhàn)績那可漂亮的能打一票alpha的臉。
只是一個臨時標記而已,她不覺得盛凌玨會怎么在意。
林夕的話音落下后,室內(nèi)一片安靜。
房間里關著燈一片黑暗,盛凌玨又是背對著她,林夕也看不到他的反應。
斟酌了一會兒,說:“你還醒著么?”
盛凌玨開口了,冷冰冰的語調(diào)讓人想打個哆嗦。
“閉嘴,安靜!
林夕想一定是空調(diào)開的太低了,得到回答后她松了口氣,肯回答就說明盛凌玨應該是不在意的。
“不早了,我睡了!彼f著躺下去閉上眼睛,將自己的信息素收的干干凈凈的。
剛才服用的抑制劑也很快發(fā)揮了效用,易感期的癥狀被壓制的嚴嚴實實,保證在二十四小時內(nèi)不會出現(xiàn)任何外泄的可能。
抑制劑有輕微助眠的效果,因此林夕很快就睡著了。
在她睡著后。
隔壁床上的盛凌玨翻了個身,視線落在林夕身上,煩悶的情緒讓他分不清是為什么。
一直都把自己當alpha看,林夕那么說的時候他很想嗤笑不屑,諷刺她不過是說話好聽?墒菦]有,他從林夕的語氣里聽出的全是誠懇和真切。
林夕是真的那么認為,并且沒有鄙夷和輕視。
‘不在意他是alpha還是omega’這種話……她是第一個知道他是omega以后,還那么對他說的人。
·
第二天一早。
林夕準時在六點醒了過來,抓了抓頭發(fā)從床上坐起來。
她這作息是從小培養(yǎng)出來的,堅持了三十年,早就已經(jīng)刻在骨子里了。
看了一眼旁邊空著的床,林夕絲毫不覺得意外,在校的時候盛凌玨就從來沒和她在同一個時間起來過。
對方起床的時間大概比自己還要早上半個小時,雖然每次他的動作都很輕,但林夕還是能感覺到一些。
看了一眼后,林夕也就不在意了,她和盛凌玨是抬頭不見低頭見的關系,但在學習之外的私人生活卻并沒有多少交集——昨天已經(jīng)是意外之中的意外了。
她洗漱一番,換上運動裝去晨跑。
重生回來以后有些事不著急,訓練量上也可以調(diào)整,但是不能放棄。
——因為任何時候自身實力的強大就是最大的籌碼。
林夕上一世的成就和她堅持鍛煉自己是分不開的,就身份而言她只不過處于聯(lián)邦的平民階層,就算頂著一個烈士家屬的名頭,一個名頭也并不能讓她走多遠。
真正讓她有資本在未來抓住機會一飛沖天的,是她那十年如一日的訓練為她所打下了的基礎。
前世林夕吃過很多苦,受過很多傷,甚至好幾次都重傷的差點救不回來。全靠身體素質(zhì)過硬,硬生生扛下來,所以即使重生以后,她也沒打算放棄訓練。
盛凌玨尚且沒有放棄過努力,她如果仗著先知先覺就放棄,那他們之間的距離只會被拉的越來越遠。
二十歲的林夕將對方看宿敵,她卻是希望能將對方當做一生的對手,也算是彌補了前世的遺憾。
林夕繞著三千米的操場勻速跑步,一邊跑一邊調(diào)整呼吸。
三圈……五圈……七圈……十圈,她停下來擦了擦汗,拿起隨身帶著的杯子喝了一口水,接著慢悠悠的朝著食堂晃過去。
作為晨間熱身,三萬米對她現(xiàn)在的身體素質(zhì)而言不多不少。
光腦發(fā)出叮的一聲,然后跳出一條信息。
【安竹:食堂靠窗七號桌,位置已占好,速來。】
信息后面還附上了一張圖片,幾份早餐滿滿當當?shù)姆旁谝粔K。
安竹她們知道她早上會晨跑,所以掐好時間去食堂占位置順帶幫她買好早餐,然后再發(fā)信息告訴她。
這幾年下來一直是這樣。
食堂。
靠窗的七號桌上除了有安竹和蘇葉外,還多了一個人。
黑色的及肩長發(fā)垂落在肩膀上,一側的頭發(fā)用一只晶石發(fā)卡別到耳后,杏眸黛眉嘴角勾著暖如春風的笑容。同樣銀黑兩色的軍校制服穿在她身上,都顯得溫和了些。
林夕坐下來,看了一眼旁邊沒說唐彤也會來的安竹,繼而對她說:“阿彤你今天怎么和她們一起來了!
安竹擠眉弄眼,一手握拳放在唇邊輕輕咳嗽了一聲,她這可是在幫忙創(chuàng)造機會。
“正好路上碰見了,就一起過來了。”唐彤笑看著她們之間的互動,嘴角笑意更深了一些,指了指面前的白粥雞蛋,“你到的時間剛剛好,已經(jīng)不燙了!
“還有這個,給你的。”
一個蘋果被放在了她面前,“本來是想讓阿竹帶給你的,現(xiàn)在倒是省得麻煩!
安竹從口袋里掏出一個橘子,笑嘻嘻的道:“彤姐也給我了哦!
她們幾人年紀相仿,但也有月份大小,唐彤比她們?nèi)齻都要大幾個月。因此在生活上很照顧她們,各種水果零食一向都隨身攜帶,相當熱衷于投喂她們幾個。
“我也有。”蘇葉抿唇一笑,變魔術似的掏出一顆梨子。
林夕有一種在看幼稚園小朋友攀比的感覺。
她將蘋果放到一旁,自己已經(jīng)是一個成熟的成年人了,不能和小朋友一樣幼稚。
林夕看向唐彤,道:“吃過早餐后有什么安排么!
“打算去圖書館為這個月的月考復習一下,只有三個月就要畢業(yè)了,成績好一些總是沒錯的!碧仆σ馇鍦\的將自己的打算說出來。
“復習么……”林夕思索了一下,覺得這是個不錯的機會,于是道:“我和你一起,正好我也要為星耀等級考試做準備。”
安竹見狀,嘴里嘖嘖了兩聲,一手勾住蘇葉的肩膀。
“小葉,你說我們兩個是不是多余的!
“為什么那么說!碧K葉憋著笑故作疑惑,陪著安竹耍寶。
安竹搞怪的比劃著,說:“咱們指揮系年級第一居然要為星耀等級考試去圖書館復習,我怎么就那么不相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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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著調(diào)一號小劇場:
林夕:“不要在意咬一口的事,大家都是兄弟(^o^)/~互幫互助嘛!”
盛凌玨:“▼_▼你是不是有?比如那種難言之隱!
(誰tm跟你是兄弟——!)
林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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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有點事情,更新就晚了一點~明天應該會早~~補一個小劇場嗨皮一下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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