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山洞的洞口雖然很小,不過在往里面走了那么一段之后,洞子里就變得有那么一些開闊了。
“你沒走錯吧?”我對著小肥豬問道。
“汪汪!”小肥豬很不滿地對著我叫了兩聲,它這是在跟我說,要我嫌它走錯了,那我就別跟著它走,自己去找路。
小肥豬有些火大,我也就不去招惹它了。畢竟,把它惹生氣了,我還得負(fù)責(zé)把它哄好不是?
“汪汪!”小肥豬突然向著前面跑了去,我順著它奔跑的方向看去,發(fā)現(xiàn)前面有一件女孩的衣服。那衣服應(yīng)該就是程丹的了,既然她的衣服在這里,那就證明,采陰漢至少是把她弄到這里來過。
我把程丹的衣服撿了起來,拿在了手上,然后繼續(xù)跟著小肥豬向前找去了。
繼續(xù)往前走了一段,前方出現(xiàn)了一些光亮,那光,是白蠟燭發(fā)出來的。白蠟燭立在一個托盤上,那托盤是掛在三根已經(jīng)生銹的鐵絲上的,被半懸在了空中。
在白蠟燭的下方,有一口紅色的棺材,那棺材是蓋著蓋子的。
“汪汪!”小肥豬跑到了棺材那里,對著那紅色棺材狂吠了起來。
我仔細(xì)觀察了一下周圍,沒有看到那采陰漢的影子,采陰漢該不會是躲在那棺材里的吧?
我小心翼翼地走到了那棺材邊上,然后用手輕輕地在棺材上敲了幾下。
“咚!咚!咚!”
我敲棺材的聲音雖然并不是那么的大,但是,要棺材里真有東西,它肯定是能夠聽到的,而且絕對是會有所反應(yīng)的。只是,讓我遺憾的是,我敲了半天,棺材里面居然一點兒回應(yīng)都沒有。
“汪汪!”小肥豬的意思是叫我不要敲了,讓我直接把棺材蓋打開看。
這小肥豬,從來都是這么直接,它也不怕我在打開棺材蓋的時候會遭遇到危險。不過,小肥豬說的這個,雖然冒險了一些,不過倒也是最直接,最有效的方法。
小肥豬都不怕,我怕什么呢?難道,我還不如一只狗嗎?
這么想著,我果斷地把手放在了棺材蓋上,然后輕輕一推,那棺材蓋便露出了一條小縫。那小縫剛一露出來,便有一股子白煙,從那縫里鉆了出來。
雖然我不知道那白煙到底是什么,但我還是立馬用起了龜息之法,屏住了呼吸。如此,那白煙便進不到我的鼻子里了,就算那玩意兒有毒,那也是毒不到我的了。
我也不知道棺材里到底是有什么東西,不過那白煙一直在往外冒,而且還越冒越多。
看來,我得把這縫稍微弄大那么一點兒。這么想著,我立馬又加了把力,繼續(xù)吧棺材蓋推了推。這棺材蓋,還是比較好開的。在我又推了一下之后,棺材蓋立馬又打開了好大一截。
開口變得大了,白煙自然就冒得更快了。過了大概一刻鐘的樣子,白煙沒有再繼續(xù)往外冒了,雖然棺材里還是那么煙霧繚繞的,不過,我還是勉強能看清,棺材里躺著的是個女孩。這女孩看上去,也就是十七八歲的樣子,她的身上,沒有穿衣服,是全身赤裸著的。這應(yīng)該就是那程丹了。
“汪汪!”小肥豬不知道去哪兒叼了幾件衣服和褲子過來,它叼來的這些衣物,都是女孩子的,從大小上來看,應(yīng)該是程丹的。
我趕緊把程丹抱了出來,把衣服給她穿上了。
雖然我不能否認(rèn),我在給她穿衣服的時候,多看了那么一兩眼。但是,我真可以摸著良心說,我的腦子里,絕對沒有出現(xiàn)那種亂七八糟的想法。
給程丹穿好了衣服,我大致給她檢查了一下,發(fā)現(xiàn)她應(yīng)該是昏迷過去了,魂和魄都還沒散,身體上也沒什么傷害。只是,剛才我在給她穿衣服的時候,發(fā)現(xiàn)她的大腿那兒,有點血跡,那血跡不是外傷造成的。
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成功地把程丹給找到了,至于那采陰漢跑哪兒去了,我不知道,小肥豬在山洞里聞了半天,也沒聞出個所以然來。
程丹的魂和魄都沒散,那就證明,她身上的陰氣并沒有被采完,按照采陰漢的習(xí)慣,他絕對是要把程丹身上的陰氣,給采個干凈的。
現(xiàn)在,我還是趕緊把程丹弄回山頂村去吧!我相信,那采陰漢在回到這里之后,一旦發(fā)現(xiàn)程丹沒在這兒,必然是會去山頂村尋找的。到時候,我就在山頂村給他設(shè)個套,讓他自己往里面鉆。
這個程丹,長得有那么一點兒肥嘟嘟的,少說也有一百二十斤,因此,我背著她,還是覺得有那么一點兒重。
不過,不管怎么說,我一個大老爺們兒,背一個姑娘,那自然是背得動的。雖然說我背得動,但在我把程丹成功地背回到山頂村的時候,我已經(jīng)累得氣喘吁吁的了。
在老族長的安排下,我把程丹背回了程家,我把山洞里的事跟程丹的爸媽說了。至于程丹大腿上的血跡那事兒,我就沒開口了。
我跟他們說的是,我找到程丹的時候,她是躺在棺材里的,至于她沒穿衣服這事兒,我沒敢說。我畢竟是個男的,這村子里的人,思想一般是比較保守的,我要是說我看了光著身子的程丹,不僅對程丹的名聲不好,而且我自己,恐怕也會很難撇清這關(guān)系的。
程丹的爸媽跟我道了謝,然后她媽留在了屋里,別的人,包括老族長和我,都從程丹的閨房里出來了。
我知道,程丹她媽,肯定是在檢查她的身子。程丹大腿上的血跡,我本來是可以給她擦掉的。可是,當(dāng)時我想著男女授受不親,而且那地方實在又太接近那里了,因此我就沒敢去擦!
也不知道,程丹她媽在看到那些血跡之后,會作何感想。但愿,她不要把事怪到我的頭上。
過了一會兒,程丹她媽出來了,她把程爸叫到了一邊,跟他耳語了幾句。程爸在聽了之后,眉頭緊緊地皺了一下。程爸一皺眉,我頓時就有一種背脊發(fā)涼的感覺。我在想,我是不是不該把程丹給送回來?或者,我當(dāng)時就應(yīng)該悄悄把程丹放在村口,然后立馬就溜走。
“小兄弟,你跟我進來一下!背虌屚蝗桓襾砹诉@么一句。
我不知道程媽這是個什么意思,不過她讓我進去,我也不好不進去。畢竟,那樣做會顯得太沒禮貌了。
我跟著程媽一起進了程丹的閨房,結(jié)果我一進去,居然看到程丹是光著身子躺在床上的。一看到這個,我立馬就掉轉(zhuǎn)了頭想往外跑?墒,我才邁出一只腳,便被程媽給揪住了。
“小兄弟,你又不是沒看過,跑什么跑?”程媽說。
“我真沒有看過,在我發(fā)現(xiàn)程丹的時候,她就是躺在棺材里的!痹谡f這話的時候,不知道怎么的,我的心,總有那么一點兒虛,就好像我是在說假話一樣。
“程丹大腿上的血跡是怎么回事?”程媽問我。
“不是我,跟我沒關(guān)系。我在看到她的時候,那血跡就已經(jīng)在那兒了。”我說。在說完之后,我才反應(yīng)過來,我好像是說錯話了。
“你不是說你沒看過嗎?那怎么她大腿上有血跡,你都知道呢?”程媽冷冷地問我,好像是我禍害了她閨女似的。
“真不是我,你就算是用腳趾頭想,那也應(yīng)該能想得到!要真是我做的,我能那么傻把她送回來,還跑這兒來自投羅網(wǎng)嗎?”我也不知道我這解釋是不是很無力,但我也只能這么解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