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說,我都得去見見謝三婆,我決不允許我媽受到任何的傷害!蔽艺f。
“你不要著急,我去跟你祖祖說說,看她有沒有什么辦法。”紫鳶說。在說完之后,她便向著內(nèi)室里面去了。
也不知道祖祖是不是就在那內(nèi)室里面,反正紫鳶一直不讓我進去,說那是她的閨房,我一個大男人,不能亂進。
紫鳶這一去就是好幾個小時,在我等得都已經(jīng)不耐煩了的時候,她終于是出來了。
“怎么樣,祖祖有沒有辦法?”我問。
紫鳶白了我一眼,說:“哎!什么事都得麻煩你祖祖,你說你這個臭小子,就不能給她老人家省省心嗎?”
“我也不想麻煩她老人家,可是沒有她不行啊!趙祖祖又不在,她老人家畢竟是我們老趙家的頂梁柱嘛!”我說。
“你祖祖只是老趙家的媳婦,你才是趙家未來的頂梁柱,你少把自己該擔的責任往你祖祖身上推。你祖祖都為老趙家操心了這么多年了,那《走陰》古卷她也已經(jīng)傳給你了,要不是有你這么個笨蛋,這老趙家的擔子,她早就可以卸下了!弊哮S憤憤地說。
“祖祖到底給你說了個什么辦法啊?你快告訴我,我都快急死了!蔽艺f。
“跟你說有什么用?你就是個笨蛋,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笨蛋。你祖祖說,這事兒你不用管了,你只需要把謝三婆引到這古墓里來就可以了。”紫鳶說。
“嗯!”我點了點頭,說。
在晚上的時候,我離開了古墓,向著牛角村去了。我直接去了上次那屋子,在我到的時候,那屋子的門是大開著的。那個花花綠綠的紙人,站在門口,給了我一個詭異的微笑。
“笑什么笑,一邊去!”我對著那紙人說了一句。
那紙人向著我走了過來,突然一腳踹向了我的肚子。我沒有料到那花紙人會對我出手,而且動作還這么迅敏,力量還這么大。因此,毫無防備的我,一下子被踹飛了出去,四仰八叉地摔在了地上。
花紙人走到了我面前,像擰小雞一樣,輕輕松松地就把我給擰了起來,直接提著,向著門里去了。
“看來為娘不去請你,你還舍不得來!真是沒孝心!”我媽說。
那花紙人輕輕一甩手,把我扔到了我媽的腳底下。我媽重重地踢了我一腳,說:“踢死你個既不守時又不孝順的王八犢子!連你媽的身體你都不顧,你說為娘以前這么疼你,是不是白疼了。俊
“謝三婆,你別太過分了!蔽遗鹬玖似饋怼
“過分?”我媽呵呵地笑了笑,說:“廢話少說,趕快給為娘背那古卷,只要你背錯一個字,為娘就咬自己一塊肉。”
“讓我把那古卷給你也不是不可以,不過,你得先從我媽的身體里出來,把我媽的身體還給我。”我說。
“只要你給我古卷,這身子我拿來還有何用?”我媽說。
“口說無憑,既然沒用,你就先出來。〉任野盐覌尩纳眢w安頓好了,我再給你背那古卷。”我說。
“想得美!快背!”我媽瞪了我一眼,說:“我現(xiàn)在開始數(shù)數(shù),數(shù)到三,你要是還不背,我可就開始咬了!
“你又沒見過那古卷,就算我現(xiàn)在背給你,你也會說是假的!蔽艺f。
“沒見過并不代表分辨不出真假來。”我媽回了我一句。
“那古卷有那么多字,而且順序都已經(jīng)打亂了,我哪里背得下來。∫贿@樣,我直接把那散亂的古卷拿給你算了!蔽艺f。
“還不快拿來!蔽覌屨f。
“古卷沒在我手里,在鬼廟下面的古墓里面,你要是真想要,就跟我一起去拿吧!”我說。
我媽狐疑地看了我一眼,說:“最好不要跟我耍詐!”
謝三婆雖然有些不太相信我,不過最終還是控制著我媽的身體,跟著我一起向著鬼廟去了。在路上,謝三婆說,她知道我祖祖在哪兒,不過她并不怕。要到時候我敢耍花招,她立馬就把我媽的身體給毀了。
我?guī)еx三婆走進了古墓,剛一進去,就聽到了祖祖的唱戲聲。
“好叫我與張郎把知心話講,遠望那十里亭痛斷人腸……”
“祖祖!蔽液傲艘宦。
“你們休想耍花招!”我媽惡狠狠地瞪著我,說。
“你不就是想要那古卷嗎?你抬頭看看,古卷就在地上,想要就自己去撿!弊孀嬲f話了。
在前方的地上,有一些散落的竹簡,每隔半米就有那么一根,一直通向了內(nèi)室里面。
“你以為我不敢?”我媽冷哼了一句,然后便朝著那些竹簡走過去了。
我媽每撿起一根,就會拿在手上看一眼,一邊看,她一邊滿意地點著頭。在走到內(nèi)室門口的時候,她停下了腳步。
“怎么,不敢繼續(xù)往里走了嗎?”我祖祖刺激了謝三婆一句。
“就你,是奈何不得我的!敝x三婆回了一聲,然后繼續(xù)操控著我媽的身體,向著內(nèi)室去了。
我媽剛一進去,轟的一聲,便有一塊大石頭從空中落下,把那內(nèi)室的門給堵住了。
“你們想把我關(guān)在里面嗎?快把這石頭弄開,不然我可就用黃婉茹的腦袋去撞這石頭了!边@是謝三婆的聲音。
“老趙家的媳婦,不懼死!當媽的不死,兒子就有牽掛。想必你心里是很清楚的,走陰師命中犯孤,要想成為走陰師,必須得了無牽掛。所以,死爹死娘,那都是正常的。趙寅的爸媽也都知道,他們?nèi)羰遣凰,兒子難成大器。為了老趙家肩上抗的責任,他們舍棄了自己的性命。要不然,他們早就可以躲到這古墓里來,又何必自不量力的跑去跟你拼命,自己去送死呢!”祖祖說。
“趙大強夫婦又不是你爹媽,你當然可以如此心硬,但趙寅能如此心硬嗎?我倒要看看,趙寅在聽到他媽的腦袋撞到這大石頭上,發(fā)出咚的一聲悶響,腦漿四射之時,他是個什么反應(yīng),他還會不會認你這個狠心的祖祖!”謝三婆的聲音剛一落下,我便聽到了咚的一聲悶響。
“哈哈哈哈……”我聽到了謝三婆的笑聲。在這笑聲之后,謝三婆便沒聲了。
“祖祖!我媽的身體怎么樣了?”我問。
“腦漿全都灑在了石頭上,肉身已經(jīng)死了。謝三婆因為其依附的肉身死亡,魂魄回到陰司去了。不過,陰司是困不住謝三婆的,她此番回去,只是權(quán)宜之計。她肯定還會再回來的,只是誰也不知道,她會在什么時候回來!弊孀嬲f。
“我媽怎么辦呢?我還能救活她嗎?”我不相信祖祖會這么眼睜睜的看著我媽死,因此我這么問了她一句。
“你媽是可以救活的,不過這得看你。你得先把你之前欠下的那些孽債給還了,白馬村的人因你而死,你得先把他們救活,把欠白馬村的債全都還了,才有可能救得活你媽!弊孀嬲f。
“怎么才能救活白馬村的那些人?”我問。
“這個我就不能幫你了,這得靠你自己。那《走陰》古卷我已經(jīng)傳給你了,謝三婆雖然沒死,但此番也遭了重創(chuàng),祖祖和她是兩敗俱傷。所以,在短時間內(nèi),她是不會來找你的麻煩的。祖祖能為你做的,也就這么多了!弊孀嬲f。
“祖祖!祖祖!”我喊了兩聲,可是祖祖沒有再說話了。
“別喊了,這都是你害的,你還是上進一些吧!”紫鳶輕輕地拍了怕我的肩,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