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我們跟著小甲蟲一直來到了一個寂靜無比的荒郊,發(fā)現(xiàn)車輛已經(jīng)在林子里被燒成了鐵架子。很顯然這是毀滅證據(jù)的行為,小甲蟲圍著鐵架子轉了幾圈又換了方向繼續(xù)跟蹤,我們又是一路追蹤,終于追蹤到了一個叫羅便臣道的地方。
羅便臣道上林立著許多高檔豪宅,放眼望去半山上還有許多林立的豪宅,小甲蟲正在往山上飛去,很快小甲蟲就飛進了一棟位于半山腰的豪宅。
我剛想從豪宅的大鐵門躍進去,金婆婆一下就扯住了我指了指大鐵門邊上的設備,她說這些有錢人門口都裝監(jiān)視的儀器,不能從正門進去,于是我們只好繞到了邊上。由爬滿藤蔓的圍墻翻了進去,豪宅院子里還有人不斷的巡邏,我們躲在灌木叢里不敢輕舉妄動。
豪宅有三層,在最高層上面亮著燈光,小甲蟲飛上了第三層貼到了陽臺的落地玻璃門上,見確定了位置阿洛趕緊召回了小甲蟲,隨后我們躲過巡邏人員的視線,小心翼翼的攀上了三樓翻進了陽臺,躡手躡腳的靠到了玻璃門上。
玻璃門被里面厚厚的窗簾遮擋了?床坏嚼锩娴那樾巍2贿^我們在邊上發(fā)現(xiàn)了窗簾的縫隙,透過縫隙可以看到里面是一個大廳,只見兩個男人正坐在一張環(huán)形大沙發(fā)上品酒抽雪茄,這兩個男人一個是穿著睡衣的年輕男人,一個則是喪彪!
看到喪彪我們都恨的牙癢癢了,我朝茶幾上看了一眼,那三件武器就擺在茶幾上,在燈光下閃著璀璨的光芒。
此時里面?zhèn)鱽砹怂麄兊恼f話聲,只聽那穿睡衣的男人說:“我真的很想知道這三樣東西是什么材質,價值又有多高。好讓我覺得冒著殺警察搶來的東西是值得的。”
“張老板,你有的是錢還在乎那幾個道士的破爛玩意嗎?”喪彪好奇道。
“你們這些粗人知道個屁,我是搞收藏的自然對古董有興趣,這三樣東西的年代非常久遠,甚至比人類起源的時間還要早,我從警局搶到這三樣東西就鑒定過了,它們看似像玉器,但卻不是玉器,實際上是一種高密度、高強度的石頭,硬度比鉆石還要強,據(jù)我所知這種石頭在當今古玩界還沒有,我敢說沒有人知道是什么石頭,一旦問世,肯定價值連城!蹦贻p男人頓了頓道:“不過我搶這三樣東西的目的還不在這里。”
“那是什么目的?”喪彪吃驚道。
“你聽說過另一個世界嗎?”年輕男人問道。
“鬼的世界?”喪彪反問道。
“不是,是跟我們共存的一個世界,在那個隱秘世界里全是一些特殊能力的人。他們可以將自己的身體機能開發(fā)到超出人類極限的地步,身體里能發(fā)出氣和術,他們的術甚至比現(xiàn)代化的武器還要厲害,說他們有特異功能也不為過。”年輕男人沉聲道。
“還有這樣的人?”喪彪吃驚道。
“我給你看一樣東西!蹦贻p男人說著就從茶幾上拿起了一個遙控器,對著大廳里巨大的電視按了下,電視上立即出現(xiàn)了我們逃離警署的畫面以及我們在老樓上飛檐走壁的畫面。
“香港媒體和警方說這是武術,但這是比武術更高一個境界的奇術,看到?jīng)]有,那么多把槍對著他們都打不中他們,他們的身后好像長了眼睛似的,他們不敢出手怕引起騷亂,一旦他們出手香港警方的槍就跟破銅爛鐵似的!辈シ磐戤嬅婧竽贻p男人說。
“啊,那他們要是來找我尋仇,我豈不是很危險?!張老板你可要保護我啊,我可是按照你的意思去通知警方的啊,我出賣了他們,他們肯定不會放過我!眴时刖o張道。
“你一個廟街大佬怎么怕成這樣,哈哈哈!蹦贻p男人大笑道。
“你也說他們會特異功能了,我能不怕嗎?這他媽都會飛了,槍都不怕,我那些只會打打殺殺的小弟哪是他們的對手……!眴时攵⒅娨暲镂覀冿w檐走壁的畫面顫聲道。
“既然害怕你還出賣他們?”年輕男人戲謔的問了句。
“張老板看你說的,我養(yǎng)了那么多手下總要吃飯啊,我不多賺點錢怎么保住在社團的地位,又怎么當廟街老大,讓那么多手下跟著我喝西北風啊,我雖然跟馮文偉交情匪淺,可事情都過了這么多年了,我在香港也為他的生意保駕護航這么多年了,該還他的情也還完了,這次張老板出這么高的價錢讓我通知警方,我自然愿意效勞了,沒有人會跟錢過不去,再說了他們又是通緝犯,我可不想得罪警方,馮文偉也太看得起我了,居然讓我窩藏通緝犯,哼!眴时肜浜叩。
“哈哈,說的好,來來來喝酒。”年輕男人大笑著舉起了酒杯,兩人干了一下就一飲而盡。
“對了,你剛才說的主要目的是什么?他們得罪過張老板嗎?以張老板的財力和人力要對付他們應該很容易吧?犯得著這么大費周章嗎?”喪彪疑惑的問道。
“我有軍火又能怎么樣?我剛才不是說過了,這些人是另一個世界的人,軍火對他們來說就是廢銅爛鐵,要對付他們要靠這里!蹦贻p男人說著就指了指腦子,接著說道:“他們不光得罪過我,還跟我有不共戴天的仇恨!”
“張老板怎么會跟另外一個世界的人有不共戴天的仇恨?他們應該是第一次來香港吧?”喪彪吃驚道。
“我父親就是在內地被他們殺的,我父親一直窺覷河南的劉秀墓,長期往返河南和香港兩地,結果在發(fā)現(xiàn)劉秀墓的時候卻遭了毒手,被人以惡毒的手法殺死掛在洛陽公安局門口的鐵門上,內地警方簡直就是廢物,都這么久了還什么也查不到,還要靠我自己查才查到了,據(jù)當天晚上逃回來的人說,那天晚上有鋪天蓋地的蟲子襲擊了邙山,他們偷偷看到是兩個年輕人干的,其中一個能控制蟲子,我將父親的遺體運回香港后找人驗過尸了,就是死于蟲子,這兩個年輕人就是畫面里的那兩個!”年輕男人憤憤道。
“原來張老先生在內地的命案是他們干的啊!眴时脬躲兜馈X憦d名血。
年輕男人臉色嚴峻了起來,雙眼里布滿了血絲,只見他緩緩站起來,將雪茄叼在嘴邊,咬牙說道:“我要讓他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搶他們的武器是為了削弱他們的能力,這是第一步;讓他們成為通緝犯,借用警力讓他們猶如過街老鼠人人喊打,直到他們被警方的追捕弄的筋疲力盡,這是第二步;至于第三步就輪到我出手了,我要讓他們付出代價!在內地我不能把他們怎么樣,可他們居然送上門了,那就怪不了我了,在香港我們張家呼風喚雨,就連港督彭定康也要給我們張家面子,香港是天羅地網(wǎng),也是他們的墳墓!”年輕男人說完就把酒杯狠狠摔到了地上。
聽到這里我終于明白我們?yōu)槭裁磿谙愀鄢鲞@么大的事了,原來這一切都是一個局,一個復仇的局。
阿洛的臉色有點難看,他內疚的看向了我和金婆婆,這件事就是由阿洛為劉國邦報仇造成的,沒想到我們到了香港竟然撞進了槍口,阿洛一時沖動埋下了一個定時炸彈。
我記得那個在洛陽死的香港古玩收藏家叫張建,這個年輕男人是他兒子,很顯然他花了不少時間和財力去研究這件事,不然他不可能知道我們這個世界存在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