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是這個男人的時候我突然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以他的能力怎么可能不知道我們藏在哪?
果然他那黑袍一抖,頓時一股強勁的氣流襲來,我們?nèi)齻人埋伏的位置一下全暴露了,于是只好慢慢站了起來。
“他們是誰?”那個昨晚見過的老李吃驚的問道。
“做好你分內(nèi)的事,不該管的別管!弊g伽橫著他說,老李咽了口唾沫趕緊招呼手下開工。我們也不敢隨便出手,因為我們心里都清楚,能把焦昌龍打成那樣的人肯定不簡單。
“是你們?”譯伽疑惑的問了句。
“原來幕后的指使者是你,那就是說真正想要地宮里東西的人是你們老大了?又在四處搜羅禁術(shù),利用各種勢力!”我提著氣說道。
“看來你們跟這里的和尚很熟了啊,連地宮的事也知道,這里的地宮一直是我這兩年的任務(wù),上次只不過要去蟲谷被臨時擱置了,你們不去昆侖山跑這來干什么?少管閑事,否則……否則休怪我不客氣!弊g伽沉聲道。
我察覺到了這男人眼神里的一絲猶豫,我一下就想到什么了,他一定不會在這時候傷我們,他們老大還要靠我們找到外經(jīng)神石,況且阿洛也在我們這邊,如果傷了我們他擔不起這個責任!
金婆婆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從大雁塔上下來站在我們身邊了,只見她看著譯伽冷笑道:“面具丑男還什么玩意都想要啊,難怪你們一個個各種邪術(shù)如此了得,這次又想打玄奘法師經(jīng)書的主意!
“哼!弊g伽揚了下嘴角道:“上次那個道長還好嗎?雖然兩敗俱傷,可他傷的比我重多了,不知道復原沒有?”
“跟一個廢物打成兩敗俱傷你還有臉說,可見你也不怎么樣。”金婆婆嗤笑道。
我心中好笑,金婆婆準是看出了譯伽不敢輕易把我們怎么樣,故意把焦昌龍貶的一文不值,好跟這人玩心理戰(zhàn)呢。
譯伽不說話了,他一臉的鐵青,好像一直在克制著。
這樣僵持下去也不是個辦法,他身后那伙人已經(jīng)在掘地了,如果不把他們趕走地宮里的經(jīng)書就危險了。
就在這時譯伽突然雙手合十,喉嚨里傳出特別詭異的聲音,仿佛有兩種聲音從喉嚨里同時發(fā)出,聲音還帶著一種金屬般的質(zhì)地,這種聲音在蟲谷那會聽他發(fā)出過,不過沒見識過威力就被焦昌龍打斷了,只知道是密宗格魯派的誦經(jīng)心法,這會我們壓根就不了解他,唯一知道的就是他能跟焦昌龍的道術(shù)打的兩敗俱傷,這讓我心里還是產(chǎn)生了一絲緊張情緒。
金婆婆突然示意我們后退,我們急急的后退了開來。
“這個格魯派的家伙居然會雜密咒語,他一定是用雜密界氣的!苯鹌牌拍樕蛔冋f道。
“雜密是什么?老焦不是說這是什么誦經(jīng)心法嗎?”王猛好奇的問。
“老焦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聽出他喉嚨里發(fā)出的兩種聲音沒有,第一種是誦經(jīng)心法,是用來掩飾他雜密咒語的,雜密咒語很邪乎,早在十五世紀就已經(jīng)被密宗廢除了,他用誦經(jīng)心法來掩人耳目,怕的是被正派密宗人士追殺!苯鹌牌耪f。
金婆婆話音剛落四周突然刮起了一陣風,吹的樹葉沙沙的響,我注意到樹葉被風都吹的脫離了樹枝,樹葉落下的速度慢的詭異了,在半空中打轉(zhuǎn)遲遲沒有落地,我定睛一看那些樹葉根本就沒有落地,剛才只是一種落地的錯覺而已,其實樹葉是在打轉(zhuǎn),幾乎所有樹葉都以慢慢旋轉(zhuǎn)的姿態(tài)漂浮在半空中,那場景看著既詭異又壯觀?痈螝q弟。
“躲!”金婆婆喊了一聲。
還沒等我們反應(yīng)過來,這些樹葉突然就跟刀片似的急速飛了過來,我們幾個幾乎是下意識的去躲這些樹葉,不過仍然沒有完全躲開,一片樹葉順著我的腋下就飛了過去,“刺啦”一聲我腋下的衣衫就被劃開了一道口子,這鋒利程度比刀片還可怕,我一下就慌了神,樹葉又沒法用祝由氣盾去抵擋,只能硬躲了。
很快我們?nèi)砭捅粍濋_了好多道口子,等這陣樹葉刀片風刮過去之后,都躲得人大口喘氣了,我朝阿洛一看,阿洛也和我一樣,在一看王猛全身的衣衫都快成碎布條了,非常狼狽,我朝金婆婆看去,只有金婆婆沒那么狼狽,就只有手臂衣衫被劃開了,但奇怪的是我們?nèi)紱]有傷到皮肉。
“這只是教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在想什么,老大是老大,我是我,只要阻攔我照樣不留情面!弊g伽放松了架勢臉色剛毅的說。
“好厲害的雜密界氣,不過你還是怕你們老大和阿洛的,你怕破壞了你們老大找外經(jīng)神石,也怕傷到了阿洛對不對,哈哈哈哈,跟我玩心理戰(zhàn)你還嫩了點!苯鹌牌糯笮Φ馈
譯伽的臉色又難看了起來,鼻翼合動嘴唇發(fā)抖,不過暫時沒有進一步動作了。
金婆婆看了看王猛的狼狽樣子,沉聲道:“小子,我現(xiàn)在回答你什么是雜密,密宗極其龐雜,但主要分為雜密、胎藏界、金剛界三部分,面具丑男修煉的胎藏界氣屬于理性的氣,跟祝由氣屬于同類的正陽氣;金剛界氣屬于智慧的氣,屬于正邪兩者并存交融的氣;雜密界氣就完全屬于陰邪氣了,雜密的幻術(shù)、神術(shù)、召喚術(shù)、傀儡術(shù)恐怖無比,一部分能力跟老焦的道術(shù)剛好一樣,老焦的道術(shù)脫胎自祝由氣也是正陽氣,他們一個是用符的正陽氣驅(qū)動,一個是用咒的陰邪氣驅(qū)動,剛好相生相克,老焦在蟲谷能跟他打個平手完全是瞎貓碰上死耗子,這人的能力指定不比面具丑男差,不過他現(xiàn)在不敢發(fā)揮,這是我們的優(yōu)勢,別怕他!”
譯伽氣的眼睛暴突瞪著我們。
王猛驚的一顫趕緊端起了槍對著譯伽,金婆婆阻止了王猛說:“不要開槍,這里是大城市不比荒郊,驚動了寺廟外面的人麻煩的很,還有正在舉行水陸法會,不要引起恐慌!
“金姐你怎么不早說,早知道不能開槍我就……我就不來了。”王猛顫聲道。
“那會我也沒想到!苯鹌牌耪f著就把王猛往后一扯,我回頭看了一眼,王猛站在我們身后遲疑了片刻突然拔腿就跑,接著鉆進了不遠處的大雁塔塔基圍墻洞門里去,只探出個腦袋出來。
王猛既然幫不上忙躲起來也好。
“金姐,那是不是只有我的祝由氣能對付他了?”我問道。
“對,不過你的祝由氣能力太差,跟他不是一個檔次,咱們隨機應(yīng)變吧,看他使的什么術(shù)!苯鹌牌耪f。
阿洛雙手食指合攏,小聲念起了口訣,頓時從樹上掉落下許多小樹蟲,密密麻麻就跟下起了蟲子雨似的,那些挖掘地宮的人一下就慌了神在那不停抖動,只有譯伽一動不動,樹蟲開始爬向譯伽,從腿上如潮水般向上涌去,不過剛爬到腰間突然被他的氣給全部震開了,連同那些挖地宮身上的蟲子也被震開了。
我仔細一看,那些蟲子全都發(fā)黑四腳朝天,像是被活活烤焦了,樹蟲即便是有阿洛的口訣驅(qū)使也不敢再向前了。
“阿洛少主,你的痋術(shù)沒練到家啊,蟲子遇到強勁敵手也露怯,不受控制了,別白費力氣了!弊g伽冷著臉說。
我趁他跟阿洛說話之際趕緊揮出祝由氣劍,一道黃光朝著譯伽閃去,不過譯伽只是一個側(cè)身就躲過去了,然后看著我說:“你的氣速度太慢,被空氣阻力減弱了,做不到眨眼之間就沖擊到我就沒用!
我被他這一說心里有點發(fā)虛,這人的能力確實跟金婆婆說的一樣,很可能不在黑袍面具人之下,這要這么對付?
就在這時身后那幾個挖地宮的突然叫了一聲:“老板,看到一塊青石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