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阿洛躲在附近查看這些人的情況,光是巡邏的盜墓賊就有五六個,手中端的都是沖鋒步槍,那墓道傾斜向下,兩側(cè)都雕刻精美的漢磚,下面還有挖掘工具乒呤乓啷的響聲,墓道內(nèi)的人你來我往,有的挑著土出來,有的帶著挖掘工具下去,往邊上一看他們從墓道內(nèi)挖出的土都快堆成小山包了,看樣子他們這樣的夜間工作起碼持續(xù)了好幾天了。
“這哪是盜墓,這簡直就是搞考古啊,一個越獄殺人犯膽子居然這么大,他哪來的這么多人替他賣命?他那些手下不都被劉國邦抓了嗎?就聽說他一個人越獄了啊!蔽亦洁斓。
“墓道內(nèi)來來往往的人有八個,來回了好多次看著好像很多,加上巡邏的六個人,一共就十四個人,但那個劉明沒在。”阿洛沉聲道。
我不禁有些慚愧,阿洛看的是這些重要事情,而我卻只是看周圍的新奇事物。其實我跟阿洛最大的不同在于我對人情世故的了解,說白了我就是個俗人,這些人盜墓我自然也好奇,而阿洛的特點就在于他不懂人情世故,幾乎只關(guān)注最重要的,其他不重要的他會自動的選擇屏蔽,我冷靜不足,阿洛又冷靜的過分,其實我們兩個的性格還挺互補的,如果我們其中有一個是女的,沒準(zhǔn)湊成一對也能幸福美滿。
“我們是沖著劉明來的,現(xiàn)在他不在怎么辦?”我壓低聲音問。
“等等看!卑⒙逭f著就縮回了身子坐下來閉上了眼睛打坐。
“那我?guī)湍憧粗!蔽艺f著就環(huán)顧起這些盜墓賊。
我們等了將近有半個小時了始終不見劉明出現(xiàn),我朝阿洛看了眼,他仍坐在那一動不動打坐,他以前可從來不這樣,我有點好奇就問道:“阿洛,在蟲谷葉墨都教了你什么。磕銓W(xué)到了多少?”
“學(xué)到了五六成師父的東西吧,他還把萬蟲之氣的練法教給我了,這土里有很多蟲子,我正感覺它們的氣呢,把這種無形的感覺逐漸熟悉,融入到自己的身體陰陽二氣中就成了蟲氣,回洛陽這一路上我體內(nèi)已經(jīng)上百種蟲氣了,有朝一日就能練成師父的萬蟲之氣了。”阿洛說。
我咽了口唾沫說:“我們回洛陽可沒去蟲谷那么波折,坐車就回來了,這你都吸了上百種氣了。磕阏媲趭^,跟你比我差遠了,我就是一分鐘熱度的人,蛇叔剛幫我開發(fā)出祝由氣劍的時候我確實練的很猛,不過已經(jīng)好久沒練了,唉。”
“你跟我不同的,我們的氣也不同,師父說你天資聰穎學(xué)什么都快,屬于那種悟性天才型的,要是勤奮的話有一天甚至能超過那個黑袍面具人的胎藏界氣,師父說那個人也是屬于你這一類型的,不然他的胎藏界氣不會這么恐怖!卑⒙逭f完就收了打坐的架勢,繼續(xù)說道:“你的氣是需要場地練習(xí)的,這一路上都沒停,你沒法練也正常,而我的蟲氣隨時隨地都可以,只要附近有蟲子!
“葉墨真這么說的嗎?”我看著阿洛。
“我像是個會撒謊的人嗎?”阿洛反問道。
“這倒也是。”我點了點頭心中突然產(chǎn)生了一個信念,葉墨既然都這么說了,那我一定要好好的練習(xí)祝由氣了,因為只有超越了那個黑袍面具人的胎藏界氣才有可能打敗他,把華若蘭給救回來,也只有這樣我才不會成為拖后腿的人。
“來了!”我正想著阿洛突然沉聲道,果然我看到了劉明和兩個男人一起從另一頭的山坡說著話上來了。
劉明還是那張陰險的嘴臉,一段時間沒見這人的笑容似乎更加陰險了,發(fā)型也變成了囚犯頭,看著還多了一絲兇狠,只見他旁邊那倆人一個是西裝革履戴著眼鏡的中年男人,一個是留著山羊胡子干瘦的老者。
“劉先生,你可要加快進度啦,這都四五天啦,再這么搞下去遲早還系會驚動洛陽的公安的啦,我花錢把你從牢里撈出來就系聽說你有一手的情報,這墓倒是不假,可這動作也太慢啦,到時候出了系我也保不了你的啦,你說系母系啊?”那穿西裝的中年男人皺著眉頭,用一口蹩腳的普通話說道。
“系系系,張先生說的系啊,我這就叫他們加快進度!眲⒚髡~媚的點頭哈腰,接著招呼來一個領(lǐng)頭的呼喝他趕緊加快進度。
“劉明啊,張先生也是為你好,你現(xiàn)在身上背了兩條人命了,張先生把你從牢里撈出來,又許諾辦完這件事分你一大筆,同時又打通關(guān)系讓你偷渡到香港去,他可是你的大恩人啊,你可千萬不能懈怠!蹦巧窖蚝永项^附和道。
“柳先生說哪里話,我怎么敢懈怠啊,只是這洛陽最近風(fēng)聲太緊,這墓要晚上才能來挖,白天又要遮起來,我也沒轍啊!眲⒚髀吨幮φf道。
“好啦,你也去幫忙吧,我和張先生坐在這邊看看。”那山羊胡子老頭說著就給那張先生從一個手提袋里取出了一把折疊椅。
我也從他們的對話里聽出了一些東西,原來劉明是因為有了這兩人的幫助才能越獄,這兩人也是殺害劉國邦的罪魁禍?zhǔn)!那穿西裝的中年男人應(yīng)該是個香港人,那老頭十有八九是他的跟班。
“劉明出現(xiàn)了咱們動不動手?”我問阿洛。
阿洛看了看天色點了點頭說:“動!咱們不能瞎耽擱時間,若蘭還等著咱們?nèi)ゾ饶,能縮減一點時間是一點,天亮前一定要回去。”
“嗯!蔽页谅晳(yīng)道。
“蟲氣感覺到墓里的土層里有大量的蚯蚓、蜈蚣,這附近還有野蜂、千足蟲、兜蟲,我一次全招來,速戰(zhàn)速決!”阿洛說。
“那我用祝由氣劍先把那幾個人的槍打掉!蔽艺f。
“好!卑⒙逭f著就拿出了痋蟲笛開始吹,我也馬上運氣了祝由氣隨時準(zhǔn)備對那幾個拿槍的施放氣劍。
“媽呀啊,好多蚯蚓和蜈蚣啊,快跑!”墓道里突然傳出了驚呼,盜墓賊丟下挖掘工具就跑出了墓道,緊接著我就看到了墓道里涌出了如潮水般黑壓壓的蜈蚣和蚯蚓,蠕動的蚯蚓和蜈蚣的腿密密麻麻,看著確實很恐怖,與此同時四周響起了野蜂的嗡嗡聲,大量的野蜂鋪天蓋地如同幕布一樣把天都遮起來了,地上的兜蟲、千足蟲也不知道從哪里突然冒出來了,狂躁的涌向了盜墓賊。
我被阿洛突然能發(fā)動這么多蟲子的能力給驚到了,而且范圍還這么大,這跟當(dāng)時去云南的時候相比,已經(jīng)高出了不是一兩個檔次了,我仿佛在阿洛身上看到了葉墨的能力!
“啊,不正常不正常,怎么可能有這種事!張建先生咱們趕緊走!一定是觸動了墓中的劉秀怨靈!”那山羊胡子老頭驚叫著就護著西裝男人往山下跑去。
劉明大罵了一聲也準(zhǔn)備帶著盜墓賊撤退,那些拿槍的人還嚇的打算開槍打蟲子,一見這架勢我趕緊將祝由氣通過經(jīng)脈運到小指,對準(zhǔn)那些人手中的槍就揮了出去,只見一道黃線一閃而出,我連揮了六下,他們手中的槍應(yīng)聲落地,這些人頓時嚇得渾身打顫,拔腿就跑,邊跑還邊大叫:“有鬼啊~~。”
我還正準(zhǔn)備得意一下卻見阿洛收了痋蟲笛,雙手食指合攏嘴里念念有詞,沒一會我就看到神奇的一幕,只見地上爬的天上飛的蟲子一下全都涌向了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