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什么高手或者高人,在面臨死的時候,都會展現(xiàn)出最慫逼的一面。
這安吉白就是個很好的例子,剛才還威風(fēng)凜凜的,此時不斷的求饒。
“趙小姐,你別殺我,你只要答應(yīng)不殺我,我,我和苗巫教的仇一筆勾銷,以后泰國有任何降頭師敢和苗巫教結(jié)仇,那就是我的仇人!卑布着挛覀儾幌嘈胚說:“我們發(fā)血咒,如果違約,血毒身亡!
“別傻了安吉白,你今天不死,我妹妹怎么坐得穩(wěn)苗巫教少教主的位置,你安心的去!壁w衫雨說完,安吉白的胸口就伸出了一只手。
這只手自然是趙衫雨的。
趙衫雨手中的指甲鋒利無比,直接從安吉白的后背捅穿,把他胸口捅了一個窟窿。
安吉白的眼神全是死灰,好像依然不敢相信自己會死一樣,渾身抽搐,嘴里說道:“趙,趙衫雨,今天你們殺,殺了我,惹了大麻煩,主人會為我報(bào)仇的。”
他一邊說,嘴里還不斷的往外吐鮮血,接著奄奄一息的閉上了雙眼。
趙衫雨隨手把尸體往地上一丟,連忙走到我邊上,蹲下關(guān)切的問:“風(fēng)子,沒死吧?”
“死,是死不了,但就是疼得要命。”我咬牙撕開胸口的衣服,胸口此時一大團(tuán)黑色的淤青,這些淤青還在擴(kuò)散
“媽的,洪卓那小子不是說我百毒不侵,里面的魔血連癌細(xì)胞什么的都能殺死嗎,怎么這邪血還在我體內(nèi)擴(kuò)散!蔽胰套⊥幢г沟馈
趙衫雨皺起眉頭:“這些邪血是降頭師的保命絕招之一,就算是死,也能拖著敵人一起去死,我了解并不多,我馬上帶你去法身寺,龍婆撒空一定有辦法救你,你別怕。”
趙衫雨說完就把我抱了起來,我疼得都快暈過去了,忍著疼痛問:“那這尸體怎么辦?”
“我會在路上通知秋香,我妹妹并不笨,她自己會布置現(xiàn)場,我們先走!壁w衫雨抱著我,然后直接沖三樓的窗戶跳了下去。
我現(xiàn)在意識已經(jīng)朦朦朧朧起來,胸口的疼痛也感覺不到。
不,其實(shí)也并不是感覺不到,而是疼痛到了極致,我已經(jīng)沒有知覺了。
我就感覺趙衫雨帶著我進(jìn)了一輛計(jì)程車,我躺在趙衫雨的胸口,眼睛也有些朦朧起來。
“媳婦,我會不會死!蔽疑眢w已經(jīng)沒有了知覺,也困得要死。
要死平時這種情況,我打不了就閉上眼睛睡一覺,但這一次不同,我有種預(yù)感,如果我閉上眼睛,或許就再也睜不開了。
趙衫雨勉強(qiáng)擠出笑容:“別擔(dān)心,傻子,你身體里面有魔血,你邪血怎么可能殺得掉你。”
“對!蔽已劬δ:似饋,我使勁的咬了一下舌頭,想讓自己清醒一些,但是卻根本沒有清醒過來。
我此時眼睛就只有一條縫看著外面,我不斷的咬自己舌頭,我渾身上下,一點(diǎn)知覺都沒有了,耳朵也聽不到外面的聲音,甚至看到趙衫雨在沖我說話,我也什么都聽不到。
我甚至感覺自己已經(jīng)死了,唯一能讓我感覺自己還活著的,就是舌頭傳出的痛覺。
真的要死了嗎?
想不到我張靈風(fēng)一世英名,結(jié)果是這么個死法,讓一個老雜碎給偷襲死的,我死了之后,趙衫雨會不會特別傷心呢?
我爸爸肯定會特別傷心,還有驢哥,老洪,大奎,還有很多人。
媽的,不行了,太困了,不然就閉上眼睛睡一會?就睡一會就好了?
想到這,我就閉上眼睛,朦朦朧朧的睡了過去。
我睜開雙眼,看到周圍竟然是往生棧外面的那片樹林。
我身上穿的衣服也和之前的不一樣,我身上穿著一聲壽服。
沒想到我還真的死了。
我苦笑了一下,搖搖頭,然后身體好像是規(guī)律一樣,慢慢走了起來,我知道,肯定是向往生棧的方向過去的,很快我就到了往生棧門前。
看著那間客棧,我心里感覺一陣苦澀,這次來和以前來,完全不同。
往生棧門口依然排著長隊(duì),在登記。
既然死了,那就死了吧,反正在地府也能混個鬼差當(dāng)當(dāng),想到這,我心里舒服了不少,排著長隊(duì),很快就走到了登記人員面前。
沒想到登記的這人還是個熟人。
范澤銳。
范澤銳當(dāng)初就是我為了用五本書復(fù)活趙衫雨,誤殺的那哥們。
“姓名,年齡,死因!狈稘射J說完抬頭看到我,也是愣住了,問:“兄弟,怎么是你啊!
“不好意思,當(dāng)初害你死了!蔽仪敢獾臎_范澤銳笑了下。
范澤銳擺擺手說:“你當(dāng)初給我的那個令牌,讓我混了個不錯的差事,等會我下班了,回住的地方拿來還給你吧
“隨便吧,我都死了,拿那東西來也沒啥用!蔽覔u搖頭。
“不行,你的東西就是你的東西!狈稘射J笑著說:“來,我給你安排一個上等房間!
“謝了!蔽铱捶稘射J并沒有怪我,心里舒服了不少。
抓鬼這么久,我唯一對不起的應(yīng)該就是這哥們,畢竟當(dāng)時的確是傻乎乎的,竟然把人家給殺了。
“等我下班了,我來找你,雖然往生棧里面不讓喝酒,但我是公務(wù)員,有特例的!狈稘射J笑著說。
我看后面還有不少人在等著,點(diǎn)點(diǎn)頭:“行,你先忙,我先進(jìn)去了!
我走了進(jìn)去。
以前來,我總是感覺自己和他們不是一路人,以前也的確是來辦事的,但現(xiàn)在看著這些鬼三三兩兩的坐在桌子上閑聊,我于脆就一屁股坐了下來,坐我對面的是一個有些肥胖,四十多歲的家伙,一看就知道生前應(yīng)該是個有錢人,另外一個則渾身臟兮兮的,頭發(fā)散亂,有些像乞丐。
“哥們,真不是我吹牛,以前我活著的時候,出門都是路虎開道,市長都得和我稱兄道弟,結(jié)果死了,啥都一了百了!边@有些胖的人唉聲嘆氣的說。
“我生前就是個乞丐,以前哪想過能和你這樣的大人物坐一個桌子上吹牛啊!蹦强雌饋硐衿蜇さ娜诵χ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