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說不呢?”那護(hù)法聲音很平靜。
“哥們,都是出來混的,別讓我難做啊,外面幾百警察,還有部隊的人,你們怎么跑?”我勸說道。
“他們給你什么好處了?幫他們?”這個護(hù)法開口說:“我給你年薪百萬,加入我們苗巫教,怎么樣?”
“你以為我……”我猶豫了起來。
“你為什么幫這些警察?這些人,成天掛著仁義道德,背地里干的什么勾當(dāng)?你母親的死難道不是因為那個王金龍背后有市長撐腰嗎?他們說我們是邪教,但那些官員又做了什么好事?壞事比我們做的少多少?”
“而且我們沒有任務(wù)的時候,天天就是玩,你幫那些警察,他們能給你多少錢呢?這都什么年頭了,想通點,你一身本事,一個月還過得緊巴巴的,不如加入我們苗巫教,每個月有用不完的錢。”這個護(hù)法看起來好像挺高興的。
說真的,我也猶豫了起來,對啊?我堅持個啥?我憑啥幫這些警察,大半夜的,累死累活的跑到這破地方,最后我也一點報酬都沒有。
而且就跟這護(hù)法說的,這都啥年頭了?我以前一直幫警察,也就堅持著所謂的正義,但是正如這個護(hù)法說的,現(xiàn)在這個社會,還有真正的正義嗎?官官相護(hù)。
那些有權(quán)的,寧愿公飽私囊,也不愿意給那些貧困山區(qū)的孩子蓋一座學(xué)校。
寧愿吃喝玩樂,也不愿捐一分給還在吃苦挨餓的一些孩子。
寧愿背著貧困縣的名聲,也要耗資幾千萬建造政府大樓。
我被這個護(hù)法幾句話就打動了,或者說不是他打動的我,而是我根本不知道自己現(xiàn)在到底是在堅持什么,維護(hù)一些什么。
我腦袋感覺有點疼。
“怎么樣?考慮好了嗎?”那護(hù)法很自信的問我。
我深吸了口氣,還是做出了決定,如果當(dāng)時我選擇加入了苗巫教,或許我后面的人生會完全不一樣。
“對不起!蔽覔u了搖頭說:“你的確很厲害,簡單的幾句話就能打動我內(nèi)心最深的一些東西!
“即便這個社會有官員貪污,即便如此,但我還是想堅持自己心中的一些東西,不能因為這個世界在**,我自己就墮落,**。如果那天全世界都墮落了,我堅持著心中的一些東西,那么世界就還沒有完全墮落。”我堅定的說。
“那么你堅持的是什么東西呢?”這個護(hù)法的聲音也嚴(yán)肅了一些說:“正義?還是拯救世界?維護(hù)世界和平?”
“都不是!蔽覔u了搖頭,我也不知道我一直在堅持什么,自從最開始抓鬼的時候其實我有時候就開始迷惘。
明明抓鬼可以輕松的賺很多錢,但是我?guī)土它S隊很多次,卻一分錢沒有收,按照規(guī)矩,我可以收錢,但是我沒有。
我剛說完,突然這護(hù)法慢慢的往我這邊走了過來,我剛想動,但是渾身上下卻動不了了。
我一看周圍,此時地上竟然有一道黑影死死的抓住我,讓我渾身動彈不得。
“原本念你是個人才,想讓你加入我們吃香喝辣,你既然不肯,那就別怪我了!边@個護(hù)法走到我面前,伸出手,死死的掐住了我的喉嚨說:“你堅持的東西,我以前也堅持過,也守護(hù)過!
這護(hù)法說:“我生下來就是孤兒,和我弟弟相依為命,我倆天真的以為這個世界上好人總會很多,我們倆每天去要飯,那些人用什么樣的眼光看我們?
“我們只是想要口吃的,他們卻把我們倆當(dāng)條狗,不斷的罵我們,打我們!边@個護(hù)法說著聲音也激動了起來,罵道:“那天是過年,我只是想讓我弟吃頓肉,我去偷了他們家的肉,當(dāng)時的我也知道偷東西是不對的!
“最后僅僅一塊肉,過年差點成了我倆兄弟的忌日,冬天雪地,我們兩兄弟凍得只有抱在一起取暖,但為什么政府沒有出現(xiàn)?為什么沒有出來幫我們兩兄弟?要不是遇到邪教的人收留我們,我們兩兄弟早就死了!
“最后他們教了我們兩兄弟一身本事,我們倆走到哪,都有人叫爺,這個社會有錢就是大爺,至于你說的什么狗屁的堅持,那是你成天豐衣足食,你試過挨餓的滋味嗎?”這個護(hù)法一臉陰冷的看著我問。
“額,其實我現(xiàn)在就挺餓的!蔽宜蚜司团苓@西山上來了,我真不是故意這樣說的,我說完也后悔了,感覺這個氣氛說這話不太合適。
“那你試過差點餓死?凍死的滋味嗎?”這個護(hù)法越說越激動,手里的勁道也越來越大。
我心里也是一陣默哀,或許我理解不到這個護(hù)法的想法吧,其實一個人的性格的確是生活環(huán)境所致的。
如果我以前是這個護(hù)法所說那樣的生活,或許我現(xiàn)在不會比他好多少,或許心里會比他更變態(tài)。
這個護(hù)法好像很生氣,一下把我頂?shù)椒揽斩吹氖谏希R道:“那你說,你現(xiàn)在是在堅持什么?說!”
說道最后,這個護(hù)法純粹是吼出來的。
“你難道以為這是個鳥語花香的世界?是個齊樂融融的世界?錯!”這個護(hù)法大吼:“這是一個骯臟的世界,一個老婆婆摔倒在地上都沒人敢扶的世界,這是一個,人吃人的世界!
我感覺這個家伙精神好像有點不太正常了都,我也咳嗽了起來,喉嚨被他掐得越來越緊,我呼吸也漸漸困難了起來。
“大哥,你正常點行不,以為拍電視劇呢!蔽液韲堤鄣糜行┦懿涣肆。
這個人聽了我的話,原本瘋狂的眼神突然平靜了下來,開口說:“對不起,說太多了,死吧!”
說完他抬了抬右手,原本纏著我的那道影子開始往我身上爬了上來。
我渾身出現(xiàn)了一股涼意,腦袋也開始暈暈沉沉了起來,我去,我不會真的就死在這里了吧?
突然我背后的背包發(fā)出一陣抖動,一股炎熱從我身后的背包中傳來。
我渾身上下的涼意瞬間被這道炎熱給壓了下去,怎么回事?
我心里疑惑了起來,對了,那把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