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東叔身上到處都是血,這只尸體舉起東叔,沖著地上就砸了下去。
我連忙拔腿就沖上去,這具尸體現(xiàn)在是背向我的,我伸出左手,從后面使勁勒住他的脖子,然后拿著八卦鏡就沖著他的臉拍了上去。
這具尸體痛苦的掙扎了起來,我死死的勒住他,一點也不敢大意,很快他的臉上就傳出一股焦臭味,就好像肉被烤焦的味道一樣。
突然這尸體雙手往后一抓,抓住我的肩膀,它用力一甩,我直接被丟了出去,落在了東叔旁邊。
“怎么辦?”東叔焦急的沖我說:“你趕緊收了它啊!
這具尸體的臉已經(jīng)看不清楚,全身都是黑焦焦的一片,只有兩顆眼珠和嘴巴露了出來。
這家伙比我預料的厲害太多了,看著那尸體慢慢的往我們這邊走,我是一點辦法都沒有了,渾身都疼得厲害。
墳坑里面突然跳出一道人影,竟然是劉哥,這劉哥沖上來就死死的抱住了這尸體,拿出最開始我給他的那瓶黑狗血,沖著這尸體的腦袋頂就往下淋。
“首長,快走!”劉哥淋完之后死死的抱住這尸體,大吼了起來。
“走!”我抓住旁邊發(fā)愣的的東叔就往山上跑,此時下山的路被那具尸體擋住了,不能下山。
身后也是傳來劉哥又一陣慘叫聲。
說真的,我挺佩服劉哥的,脖子的肉被咬了一半,還沖上來抱住那具尸體讓我們逃跑。
我們越跑越遠,身后劉哥的聲音也是逐漸消失了。
山里的夜晚很冷,特別是我和東叔都受了傷,一直狂奔了二十多分鐘。
平時別說跑二十分鐘了,就是跑了兩三分鐘我就受不了,更別提這是往山上跑了。
“別停,再跑十分鐘就能到一個小山村里面!睎|叔看我有些跑不動了,拉著我的手,帶著我跑。
“去那小山村干啥?我們趕緊下山不好嗎?”我累得感覺心臟都快跳出來了。
“車上沒有放藥物,我現(xiàn)在身上的傷勢,再不止血的話很麻煩。”東叔氣喘吁吁的說:“山村里面有草藥,先去給我止血!
東叔的傷勢的確很嚴重,開始還是慢跑,再然后我倆是一步一步往前走的,我已經(jīng)精疲力竭了。
身后也是漆黑一片,我知道那具尸體或許已經(jīng)跟上來了,不知道什么時候都會從周圍的草叢里面撲出來。
一路上我的神經(jīng)都繃得死死的,右手也捏著雷劈木劍,耳朵仔細聽著周圍的動靜,那只尸體只要一過來,我就和它玩命。
我倆走了二十多分鐘,這才看到遠處有一個小村莊。
這個小村莊坐落在一塊很平坦的地方,房屋大概只有二十多間,都是用泥土建造的,看起來跟電視里經(jīng)常出現(xiàn)的貧困山區(qū)差不多。
“這里的人很少出山,雖然靠近成都這個城市,但成都也沒多少人知道這里有村落!睎|叔在旁邊解釋道。
東叔帶著我走到村子最中間的一個屋子門口,敲了敲木門,里面燈光亮了起來。
木門咯吱一聲打開,一個看起來七十多歲的老漢,奇怪的看著我們倆,問:“請問有事嗎?”
“村長,是我啊,小東子,剛才我?guī)笥褋砑腊葑嫦鹊臅r候在山里遇到野獸,受了點傷,能進來包扎下傷口嗎?”東叔咧嘴以一副晚輩的口氣沖著村長詢問道。
村長瞪大眼睛仔細看了下,笑呵呵的說:“原來是小東,你不是在外面當大官了嗎,趕緊進來吧!
說著村子就先走了進去。
我和東叔連忙跟了進去。
這屋子挺大,但很破舊,地上全是凹凸不平的泥土,屋子就這一張小木桌,和一個看起來挺破舊的椅子,其他什么東西都沒有了。
村長走進一個臥室模樣的地方好像是進去拿草藥了。
“哎,可惜小劉那孩子了,是我害了他!睎|叔臉上也是露出了一副后悔的模樣:“早知道我?guī)б粋排的人過來,還對付不了那怪物?”
“沒什么早知道的,回去給劉哥封個烈士,給他家的人多賠償一些吧,也算您稍微彌補一下。”我剛好說完村子就從里面拿出了一大把紫色的草藥,走過來遞給東叔:“這是紫珠草,止血用的!
“多謝村長,您早點休息吧,我自己來就行了。”東叔站起來接過紫珠草,客氣的給村長說。
村長點了點頭,把那盞油燈放到地上,指著他臥室旁邊的一個房間:“那是我老伴以前的房間,你們等會在那里休息就可以了!
說完就弓著背走回自己房間休息了。
“這個草能止血嗎?”我看著東叔手上那把草奇怪的問道。
東叔摘下這個草的葉子,然后放在嘴里嚼碎,吐在手上,然后抹在了傷口上。
“這個草藥是山里人一般受傷用來止血的,效果很不錯!睎|叔說完繼續(xù)嚼攪了起來。
“等等!蔽野櫭伎粗鴸|叔的傷口,當時我在哪趕尸客棧被尸煞抓了,驚風就說我中了尸毒,東叔這傷口比我當時恐怕更嚴重一些,會不會有尸毒呢?
我現(xiàn)在手上也沒糯米,只要掏出那些朱砂,遞給東叔:“東叔,把朱砂混著這個紫珠草一起敷在傷口上。”
東叔稍微猶豫了一下,然后接過紫珠草,就混合這紫珠草,一碰到他傷口的時候。
突然他額頭的汗水一下子就出來了,眼睛也瞪得老大,過了片刻他才喘著粗氣問我:“怎么這么疼?”
我低頭一看敷在他傷口的那些紫珠草,全都變得漆黑。
“傷口上果然有尸毒,東叔,你忍著點,用朱砂消除尸毒,不然尸毒攻心,很嚴重的!蔽野櫭颊f道。
尸毒并不是像電影里面那樣,會變僵尸,而是劇毒,會讓人中毒而死。
東叔挺了,點了點頭,然后用朱砂開始在他身上的傷口清理了起來。
看著東叔在清理傷口,一臉痛苦的模樣,我也不想看下去,這屋子里面也挺悶的,我走到門口打開門。
這山里的空氣真的挺好的,我深吸了口氣,剛想回屋子里,突然我看到村子遠處一個人影緩慢的往村子這邊走來。
那具尸體追上來了!
趁著月光,我看到那只尸體鼻子嗅來嗅去的,好像在找什么東西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