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guī)е嗷旰统嗪轵T兵,朝著落日嶺出發(fā)。
“阿瑤,大川開了兩家藏寶閣,按照你的意思。大澤并沒有開藏寶閣。他們剩下的八個中堅(jiān)力量也分別潛入大澤。說真的。我怎么感覺這么沒譜呢?尤其是候六那逗比……”
我聽到候六的名字一陣頭疼:“我也擔(dān)心,不過他應(yīng)該有把握吧,畢竟這是正事兒!
“阿瑤,你想的太容易了,他候六是個天才但是如果真的讓人省心的話。你就不會只讓他去邊城呆著了,他多沒譜……”
我擺了擺手,示意青魂不要說了。腦子里卻反復(fù)著那家伙的事跡,實(shí)在是讓人頭疼不已,剛開始選八將的時候半夜出去找吃的不說,有一次拉練,他帶的對于干等了半天,因?yàn)樗亲,其?shí)倒不是說候六真的故意的,是他永遠(yuǎn)會出意外,我們私底下笑說上天給候六天才的名分卻讓他比別人倒霉,可是這并不能否認(rèn)他的能力,最起碼他的候軍還不錯。恩,不錯,我汗顏……估坑丸巴。
第三日中午到了大澤,卻在客棧遇到了意想不到的人,一席紫色的長袍,看起來玉樹臨風(fēng),貴氣十足,面容紅潤,在客棧里,明明是坐在桌子旁,卻發(fā)現(xiàn)周圍的人大多數(shù)一會看看四周一會看著他,我笑著,他看到我,驚訝的站起來:“曾瑤?”
曾瑤?”
“南王,好久不見。”我笑著走過去,坐下,青魂自然的坐在我身邊。
南王看了一眼青魂,頓。骸澳闶?”
“青魂,我朋友!蔽覍χ嗷杲榻B,“這位是南王!
青魂笑我無知:“這位是人皇!
我驚訝:“南王什么時候當(dāng)了人皇?”
“說來話長,我們?nèi)嗄隂]有見到,沒想到你依舊如初。”人皇笑道,“但是我看你身邊這位,當(dāng)時你讓我找的人中好像沒有這一位!
我笑著說是,隨后說了這些年的事情,我避重就輕,只說自己的在大荒待著,很喜歡那個地方,人皇聽到大荒嚴(yán)肅了神色:“那個地方這些年沒有人能進(jìn)去,即使進(jìn)去也沒了蹤跡,你可知道是為什么?”
我沒有說話:“人皇好奇心未免太重了,我沒有去問你當(dāng)上人皇是何等的血腥路,你到來問我了,大荒的事情,我也是不盡知的!
“哈哈,曾瑤你伶牙俐齒,變了很多,如果不是在你身上沒有感受到任何上位者的氣質(zhì),我都要懷疑是你禁嚴(yán)了大荒!
我笑而不語,不是為了權(quán)力封鎖大荒,怎么會有上位者氣息?我只是個普通人,然后這些我并沒有必要和人皇解釋,只是一起吃了飯,問起要去哪里,出乎意料之外,人皇要去鳳凰山。
“為什么去鳳凰山,我到是不知道中州和鳳凰山還有淵源?”
“有是有,到是不大,數(shù)百年前有一中州的公主嫁去了那里,后來中州和鳳凰山有過一段交情,但是鳳凰山和中州的緣分也就持續(xù)了百年,那位公主短命,鳳凰山有傲氣,但是前些日子竟然讓使者去中州送信,所讓我去鳳凰山一聚!
“到是好大的口氣,鳳凰山雖然強(qiáng)勝過中州,但是鳳凰山終究是沒有能力讓人皇過去見面吧,盡管他們自高自大,人皇你一定不是那種自己作踐自己身份的人,更何況你代表的是中州而不是你自己!蔽乙豢跉鈫柕,將心里的好奇都問了出來。
“怎么說這么說呢?”人皇哈哈大笑,“好吧,你不要用那種眼神看著我,這為仁兄,曾瑤竟然這么聰慧!
青魂淡淡點(diǎn)頭:“阿瑤一向如此聰明,不過這件事情確實(shí)有疑點(diǎn),我估計(jì)鳳凰山讓你去是羞辱,可是你真的去肯定有你的原因!
人皇談了一口氣,對著四周的守衛(wèi):“你們先在下面守著,曾瑤,青魂,不知道能否上樓去詳談?”
我自然說好,后來在樓上,人皇竟然將真相告訴了我和青魂,絲毫的架子都沒有。
原來當(dāng)年的公主之所以會被娶過去是因?yàn)槟俏还鞅粋鼬P凰轉(zhuǎn)世,嫁過去之后短短的時間就死了,當(dāng)時中州就覺得奇怪,礙于中州的實(shí)力太差,所以并沒有去計(jì)較,只是好好的一個公主死了,總是要調(diào)查的,有人說,公主被抽了渾身的血喂了鳳凰,人皇此次前來就是借著鳳凰山的邀請打探當(dāng)年事情的虛實(shí)。
我聽完唏噓不已,看著他的樣子仿佛又看到了多年之前的南王,冰冷不屈,雖然深受磨難,但是確實(shí)是一條漢子,他說當(dāng)年他本來想外出歷練但是卻有人不想讓他出去,涉及陷害他,不料后來有個叫無量的人去獻(xiàn)計(jì)獻(xiàn)策,救了他一命。
“無量?”我大驚,“他在哪?”
人皇神色暗淡:“死了,他死的時候迅速干枯,有人指出那是傀儡死后該有的樣子,只是我不相信,那么睿智的一個人,竟然是傀儡,他臨死的時候偶幾句話是帶給你還有一個叫方白的人的,我去你在中州的院子找你,但是卻沒有人,始終空空的,不知道你去了什么地方,盡管定期去找,但是你還是不在,這樣的日子一直持續(xù)到前些日子,我都已經(jīng)快要失望了,但是我沒有想到竟然在這里遇見了你,這大概就是緣分,我接受的使命終究有一天要完成的。”
“無量……”我除了無量死了一句話都沒有聽進(jìn)去,“為什么?”
“無量是誰?”青魂顯然也沒有聽說過無量,或者說不了解。
我沒有解釋,,只是淡淡的問他留下了什么話。
人皇緩緩道來:“他要和你說的話是:死,對他來說是恐懼的也是解脫,好好照顧他。就這一句,不過對那個叫方白的人說的卻是多,給你!
我看到人皇拿出來一封信:“看樣子好像是謝了很久一直放在衣服里,麻煩你給他,這些年我一直在找那個男人的下落,可是了無音訊!
“謝謝。”我接過信,沒有打開,放在乾坤袋的角落里,默然,半天才緩過神來,信里無法接受那個能夠趨利避害的無量,活了一千年的傀儡,怎么會死,我能夠肯定無量是一千年前的人,是這場因果的誤入者,卻成了主要的人,貫穿我們的人生,他的一生意義幾乎全部活給了方白,可是說到底,方白終究是為了我。
聊了半天,晚上喝了些酒,沒有醉,睡了一宿安穩(wěn),第二天早晨才和青魂啟程,早早起來的時候并沒與發(fā)現(xiàn)人皇的蹤跡,連句招呼都沒有打,我知道人皇是怕我和青魂跟去,白白受了連累。
“鳳凰山之所以如此,恐怕是有了底。”青魂說。
我驀然想起,恐怕那一直在我心里拿捏不定的鳳凰是真的了。
路上路過青山,我并沒有進(jìn)去,對于陳紫和媚瞳,我更偏向于讓他們好好的生活,不再被打擾,青魂跟著我來過這個青山,知道我的決定,眼神越發(fā)的柔和:“那個世界竟然見你改變了這么多,說的我也想去了,如果有可能能不能帶著我?”
“當(dāng)然可以,這里對于我來說沒有什么樂趣,在現(xiàn)代,還有一幫朋友,一幫兄弟,只是依舊沒有龍,恐怕你又要打光棍了。”我笑著,青魂立馬變了神色,這是他從以前到現(xiàn)在最苦惱的問題,我以前總是和玄打趣他。
“快趕路吧,落日嶺雖然落日好看,但是那個時候人們都該休息了!鼻嗷暾f,我也認(rèn)同,加緊時間趕路,到了落日嶺的時候雖然沒到黃昏 ,但是也到了下午了。
“這好清靜。”我說,“怎么感覺蕭條了很多?”
四周沒有獸型獸,人形獸也是沒有,走到半山腰才發(fā)現(xiàn)了人的蹤跡,看到我和青魂陌生只是看我倆,卻沒有人攔著,鳥族的林子依舊是蔥郁,我隨著記憶遭到了之前小雪和那小家伙吃了仙草的地方,卻發(fā)現(xiàn)地面除了小草小花之外空空如也,已經(jīng)失去了蹤跡,我并沒有著急,而是找到樹屋理的鳥族,將鳥族客卿的牌子拿出來,樹屋理的鳥族看了,一陣驚訝,用好奇的眼神看著我,并沒有感恩,我雖然并沒有將自己幫鳥族的小鳥得到第一圣女的名號而自豪,拿著這恩惠讓鳥族報(bào)恩,但是心里明白,這與三十年前鳥族人看我的人神情已經(jīng)有了變化,無非就是兩種情況,鳥族有了別的客卿,眼前鳥族人不知道我是哪一個,第二點(diǎn),小鳥出事兒了,因?yàn)槁淙諑X鳳凰山的勢力強(qiáng)大,路途也遠(yuǎn),青魂和狐偶爾出去大荒,并沒有對這進(jìn)行查探,因?yàn)檫@些大勢力都是有耳目。
“云鳥在哪里?”我問。
那鳥族一愣:“您找她?”
我再次點(diǎn)頭,那鳥族一副鄙夷的神色:“去貔貅族找去吧,鳥族的叛徒,這里沒有云鳥,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叫云鳥了,她不配姓云,也不配叫鳥,幸好嗔族圣女幫我們鳥族說好,庇佑我們,不然我們鳥族就被人欺負(fù)死了,像她那樣自私的,算了不說她了,你去找她吧,為情所困,終究是個可憐的人,她已經(jīng)落得該有的懲罰了,我不再說什么!
我瞬間就蒙了,盡管云鳥出事兒,我也沒有想到竟然去了貔貅一族,青魂在我身邊沒有說話,等到那鳥族一副不愿多說的關(guān)上了樹屋的門,青魂才說道:“那個小丫頭竟然在貔貅族,可是貔貅族可不是好說話,貔貅貪婪,不知足,更何況,我記得你和貔貅族的黃依依有仇吧?”
青魂調(diào)侃我,我笑青魂竟然記得這么清楚:“我們先去找?guī)X主,我來鳥族可以,但是去貔貅族必定會驚動嶺主,與其被動的被找,還不如自己去!
“太危險(xiǎn)了!鼻嗷瓴煌。
我卻不以為然,什么是危險(xiǎn),我進(jìn)入落日嶺勢力范圍的時候就已經(jīng)很危險(xiǎn)了,而如今只有找到落日嶺嶺主才算是安全,對于我這么說青魂不明白,我只說了一句話:“讓想裝好人的敵人辦事兒,很容易。”
青魂說我在賭,我卻知道這事兒沒有賭的成分,然后我確實(shí)是有想弄明白的地方,我想知道落日嶺到底給誰賣命,雖然落日嶺勢力很大,但是比起鳳凰山和仙殿明顯不夠看了。
到了落日嶺頂部,我直接出示令牌,一路到了嶺主的大殿之外,守衛(wèi)的看到令牌進(jìn)去通報(bào),出來的卻是那個如同紅玫瑰一樣健康美麗的女人,三十年未見,她依舊美麗,臉上的笑容不變,只是眼睛里冰冷無情。